181 野史中的小故事

181野史中的小故事

李逍遙從來沒有像這一刻那麽震驚過,她的震驚,是因為寧采臣的簫聲,竟然能夠製衡她魔琴,製衡之後,竟然還將能吞噬。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無論她如何在使勁的撥弄琴弦,飛射出去的銀光,宛若是擊上了棉花團一樣,無聲無息的立刻不見了蹤影。

李逍遙,她徹底震驚無比!寧采臣吹奏出來的,到底是什麽曲目,為何能夠將她的琴音,吞噬的無影無蹤?不可思議。

崩!

一根琴弦,應聲斷下。李逍遙震驚的往後退出了幾步,一臉震撼的盯著寧采臣唇上的長簫。好厲害的一個小子!看來之前,一直都是她小看了此人?他,到底是什麽人?看他的樣子,無非就是一個書生。可是,他真的是一個書生嗎?不都說,書生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嗎?

大殿中,在李逍遙的琴弦斷裂後,平息了下來。所有大難不死的的和尚們,他們彼此是驚訝的盯著寧采臣手中的長簫。長嘯聲而起,不但解救了他們的性命,而且,竟然還能夠將李逍遙的魔音給破除了去,這書生,果然是厲害!看樣子,他們之前可是看走眼了,他們都以為,寧采臣不過是一個尋常的書生而已。

李逍遙目光複雜的看了一眼寧采臣,“你剛才所吹的是什麽曲子?”

對於李逍遙的所問,寧采臣淡然回道:“碧海潮生曲!”

碧海潮生曲?眾人自是震驚!

“碧海潮生曲?是你做的?果然厲害!今天,我李逍遙算是見識到了,這世間中,我自然以為,我的魔音已經無人能敵了,可是想不到……罷了!覺遠,算你命不該絕!今天我無法將你誅殺!但是,並不代表我放下了心中對你的恨!我會在來的!哈哈……”

李逍遙淒厲大笑後,一臉不甘心的飛出了大殿,隨之,身影隱遁不見。

“善哉!今天多虧了寧施主的援助,要不然,這白雲禪寺,必定是一片生靈塗炭了!寧施主大功,老衲無以為謝!請受老衲一拜。”覺遠說完,果然有對寧采臣施起大禮來。

可把寧采臣驚嚇了一跳,趕緊一把攙扶這了覺遠,“大師,這萬萬不可,我若是受了您這一拜啊,我可是要折壽了!”

覺遠見寧采臣說得真誠,他隻能作罷。看著大殿中,在剛才的打鬥中,已經是一片狼藉,還有那死去的弟子,覺遠歎息了一聲後,他對著身邊弟子說道:“你們把這裏收拾一下,還有,把昆布好好的埋葬了去!”

和尚們他們被李逍遙的魔琴傷害的不小,經過了短暫的歇息後,他們也恢複了元氣,一旦他們恢複了元氣後,立刻忙碌起來。

劫後餘生,有很多的事情需要他們去處理。

偏殿中。

寧采臣與覺遠對麵落座。覺遠的嘴角上,還殘留著一絲血跡。受了李逍遙的魔琴迫害,幸好他內力深厚,要不然,他也會像那個小和尚一樣,身體被撕裂出了兩半。麵色少許蒼白,大戰過後,元氣,也是需要逐漸恢複。

“寧施主請喝茶!”覺遠對著寧采臣說道。

“好!”寧采臣也不客氣,端起桌子上的茶杯,抿唇喝了幾大口,直至杯中見了底,他才是放下了茶杯。

話說,他窩在大殿的上梁中,半天來,一口水都沒得喝,早已經是口渴的不行。寧采臣如此率性,覺遠捋了一把胡子,悠悠一笑。年輕就是好了!無拘無束。

“大師,不知道您以後有什麽打算?散去的的弟子,是否要將他們招回來呢?”此事,寧采臣身為一個外人,他也不好參與到其中,他不過是隨口一問而已。

覺遠麵色一暗,過了許久,他才緩緩說道:“招不招回來,已經不重要了!他們離開這裏,未免對於他們來說,不是一件好事情。天高地大,人的一生當中,總是要出去走走的,看看外麵的世界,那麽對他們人生中以後的曆練,也是好的。”

這話,寧采臣也是讚同。接下來,他們扯了一點家常外的話,寧采臣見覺遠麵色露出了疲倦,他也不好在打擾下去,找了一個借口,告別出去。

其實,寧采臣還想要跟覺遠討論一下之前他們沒有討論完畢的話題,有關於“紫雲團”的事情,不過後來,寧采臣隻能作罷。

翌日。

寧采臣起了個大早,見禪寺中也沒有什麽事情!寧采臣隻能與覺遠告別。寧采臣也不擔心,李逍遙會再度卷土重來。她的天魔琴,已經被他摧破,琴弦斷,魔已消除。料想她以後,也生不出個海浪來。況且她的“陰陽化骨掌”也沒有得以修煉完成,女魔頭已經失去了再戰的資格。

下山後,寧采臣專程去拜訪了聶誌遠他們。將在山中的一些事情,簡單的陳述了一下。當然,寧采臣並沒有將李逍遙血濺白雲禪寺的事情說出。聶誌遠也是公事繁忙,寧采臣也不耽誤他的時間,匆匆而來,又是匆匆而去。

倒是一旁的聶小倩,看著寧采臣離去的背影,有了那麽一絲目光幽怨。這男人,都不知道他一天在忙碌什麽?匆匆而來,匆匆而去的。

唉……

誰知女兒心事?秋天的落葉,已經完全調謝。江南一帶的冬天,姍姍來遲了。初冬,天色一片灰塵,似乎,有下雪的跡象。

下到揚州來,來的匆忙,寧采臣也沒有攜帶過冬的衣服,不得已,他隻能在另外的置辦。揚州的消費水平,比起他們橫縣的話,稍微是貴上了一些。寧采臣給他自己置辦了兩件長袍棉衣,花費的銀子,差不多上了三貫銀兩。

第三天,天空中,終於飄下了鵝毛般大雪。江南冬,一片茫茫白雪。瑞雪兆豐年,冬至將至了。

寧采臣趁著尚未下大雪之前,他已經在屋子中儲備上了一些冬天所需要的物品。比如說,碳木可是必可少的。碳木上的市場價位,可是不低的。一般的貧困人家,他們可是是用不起的。碳木是論斤而稱,一斤碳木要銷售二十文錢。

二十文錢,對於一件貧苦人家來說,如是他們儉省的話,可以維持一家老小三四天的夥食費,可見,碳木的使用,對於他們而言,也是一種天地的奢侈。

啪啪……

屋子中一大盆碳火,燃燒的火旺。

盡管外麵中,不斷飄著大雪,而在室內中,由於有了碳火的緣故,即使不出外衣,單單一件內衣著在身上,也是不覺得冷意。

寧采臣愜意的窩在一張太師椅子上,他一手拿著一本《雜記史傳》,慢悠悠翻閱看著,一手撚著一些吃食,愜意無比的往嘴巴裏送著。

《雜記史傳》相當於老蒲所杜撰的《聊齋誌異》中的內容相差無幾,書中所記載的,均是一些鬼怪,狐仙之類的範文,閑著無事,無非是打發時間而已。

雖是不上流的書籍,寧采臣竟是看的津津有味。尤其是被裏麵的一則故事吸引了他的目光。

話說,有一對貧賤的夫妻,妻子懷胎十月後,生下了一個女孩。可當他們見到女嬰時候,真真把他們夫妻兩人都驚嚇壞了。

你猜猜,他們夫妻兩看見了什麽?他們自家的孩子,隻長了一個腦袋,除去了一雙手之外,然後女嬰兒的下半身,竟然是一個花瓶!

這不是妖物麽?於是,夫妻兩被驚嚇的各半死,絕對要把女嬰給丟棄在了荒野上。

恰好,女嬰命不該絕,被途中經過的一班雜耍戲子給發現了。然後班主看著女嬰可憐,從而將女嬰給收養了,給嬰兒取了一個名字,叫“花瓶女孩”。

歲月風雲朝夕過。當初的女嬰兒,已經變成了一個絕色容貌女子,不過可惜的是,她的下半身,依舊是花瓶。而戲子團,因為有了花瓶女子,從而名聲大噪,慕名而來的客人,紛紛湧來觀看。

隨著年紀的增長,花瓶女子與他們戲團中耍猴子的男子相戀了。當然,在相戀的過程中,行夫妻周公之禮可是不行的。

可好景不長,耍猴男子下的母猴子,它可是生氣了,因為母猴子也會吃醋。一天趁著男子不在,它對花瓶女子發起了猛烈攻擊,它想要將花瓶女子殺死。然則,猴子畢竟是猴子,即使花瓶女子沒有了下半身,她也不能行走,不過,她還有雙手和嘴巴,最終,是人戰勝了動物,殺死了母猴子。

這下子,可是闖了大禍。耍猴男回家後,見母猴子被殺死了,他可是耍猴吃飯的,這不等於斷人財路嗎?耍猴男一怒之下,舉起了花瓶女孩子,將她砸個粉碎。趁著夜黑風高,耍猴男將女子的屍體丟下了一座廢棄的水井中,他連夜逃離外地。

誰也想不到,花瓶女子雖然被砸碎了她的下安身,可她竟然能夠頑強的活了下來,然後,她的下半身的腸子內髒,不斷的在再找庇護。恰好,在此廢棄的水井中,有一具白骨骷髏,最終,女子得以寄生在骷髏人上。

一天,女子驚訝的發現,被她寄生在的白骨骷髏,無端的長出了血肉,於是,女子終於重生了。重生後的女子,她依然被困在廢水井中。不過她發誓,一定要將殺害她那個耍猴男給繩之以法。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後來的一天,一個書生因為路途口渴難耐,經過了這個廢棄的水井,最終,想要喝水的書生,無端的打撈上來一個容貌絕色女子。

書生未娶,女子重生未嫁,彼此一見鍾情下,兩人結合了夫妻,夜夜歡愛,紅燭帳內,翻雲覆雨,好不銷魂。故事到這裏已經結束了。

倘若客官要問,為何不去尋那殺害她的耍猴男報仇?女子抿唇露齒一笑道:小女子現在不愁吃,不愁穿,小日子過得紅紅火火,日夜與愛郎共度歡愉,誰TMD還記著這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