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節 地鐵驚魂
第195節 地鐵驚魂
馬克斯教授對中醫是真的很喜歡,不然,他一個外國人也不至於在中醫的領域取得那麽高的成就了。他見楚安若黑發黑眸,就伸手整了下自己的金絲邊眼鏡,笑著用英語問了楚安若的國籍,聽出安若回答是華夏後,馬克斯教授立刻的用了華夏語同楚安若說話,他的華夏語言說的流利極了,若單聽聲音不看人的話,誰都會肯定他是華夏人。
“你在你們國內有沒有學習過中醫?”馬克斯教授問道,“沒有一定的基礎,我是不收的。如果你有基礎,你可以去參加資格考試!我很歡迎華夏的學生。”
“是的,我有基礎,並且我自認我的基礎很紮實,馬克斯教授,我了解過您入取學生的考試細則。如果我要聽您的課程,我現在就需要參加最基本的考試。但是馬克斯教授,您的那些中醫基礎課程我已經完全不需要再上一次了!我是想要您的親自測考,然後進到您授課的最好班級裏!”楚安若沒有半分謙遜,當然也沒有趾高氣揚的驕傲自滿感,她看著馬克斯,很是坦蕩又很是自信的說著自己的想法。
“我可愛的從古華夏來的孩子,就算你從華夏來,就算你基礎很好,但是你要知道,你所有的基礎,未必就是我覺得滿意的。你們華夏的中醫教學很不錯,但是我的要求更高。我相信,以你現在的水平,初級肯定是不需要學習了,但是中級的就未必了。孩子,你知道他們讀了多久嗎?”馬克斯教授回頭看了看教室裏麵的學生。雖然已經下課了,但是居然沒有一個人走出教室,所有的人都埋頭的在那寫著什麽。
那些學生,幾乎每個人都帶了眼鏡,而且咋一眼看去,年紀都是在中年的樣子。
“中醫並不是朝夕就能學成的,它是一門真正需要耐性和時間的學科。你們華夏很多學生大學讀那麽幾年就說是中醫了,嗬嗬......你說,他們能懂什麽?所以不是我要求高,是真的,我希望我每一個學生,都是有紮實的真實的功底基礎的,而不是會背誦一下湯頭歌會認幾樣草藥能寫幾個藥方就覺得自己是中醫,是了不起的!”馬克斯很是認真的解釋道,“去考試,在從基礎開始,我相信等你到他們這個年紀的時候,你也會是我的得意門生的!”說罷,馬克斯就要離開了。
“馬克斯先生!”楚安若沒有顧忌路過的學生的異常目光,跟著追上馬克斯教授,她今次來就要成功,而不是以後次次的來磨著馬克斯教授,“為什麽你不考我一下呢,就算是給我一個機會!”
“孩子,不是我不給你機會,跟你一樣毛遂自薦的學生,我每年都會遇見很多位。抱歉,如果我每個人都給機會的話,那麽我的時間就完全要被浪費掉了。我相信從頭開始,你會學的很好的,期待幾年後我的班上有你!”馬克斯教授很耐性的說道,但略皺眉頭的動作和看表的動作也顯示出了他內心的不耐煩。
眼見著馬克斯教授就要大步的離開了去,楚安若沒有再追,而是站在原地,清了下嗓子後用清朗的聲音大聲的說道,“馬克斯教授,01161765,他根本就不適合做手術,他手腳的血瘀並不是因為運動,而是他有先天性心肌炎,一旦手術......!”
就是這句話,令得原本在快速離開的馬克斯教授猛的停住了腳步,他拿著教課書的手緊緊的捏住了書籍。
01161765,是一個病人的編號,他的死亡,全部是因為馬克斯教授的判斷失誤。也是從那之後,馬克斯教授不在學習西醫,改了中醫,再之後,取得了成就。
但是這起醫療事故,並沒有被認定為是醫療事故,馬克斯教授並沒有被吊銷行醫和教育的執照。隻是這件事情,對馬克斯本來的衝擊是很大的。他總覺得那一條鮮活的生命是以為他而流逝的。過錯在他!
“你是在威脅我嗎?”馬克斯轉過身,對楚安若的神色就不怎麽客氣了。他不喜歡心計那麽重的人。
“當然不是,我隻是想說明,其實當時候完全可以手術。手術台上的那場大出血,是完全可以避免的,隻要在手術開始前,用針灸法針灸這幾處大穴!”楚安若一邊說一邊指了指自己身體上的幾個大穴位。
“胡說,那幾個地方根本就不算人體大穴!”馬克斯立刻駁斥,他對針灸和人體穴位也很精通。
“誰說不是!您可敢試試?”楚安若的神色一概謙和,眼眸看著馬克斯教授,有了幾分挑釁,“我很擅長針灸!隻要幾分鍾,我可以讓您感受到血脈凝滯感,您也就會相信我說的大穴是真是假了。”
“隻要二分鍾?”楚安若再一次的強調。
“你來我們的辦公室!”馬克斯教授遲疑片刻後,終是說道。對於當年那位年紀小小的病人的死亡,馬克斯一直自責著,楚安若捏拿住他這一點,自然不會是無用功。
天色不早了,MRSMELISSA老太太已經準備好晚餐,但是楚安若卻遲遲沒有回來。當然朱自省有打電話給她,自然也就知道她不是“失蹤”,是在馬克斯教授那裏,具體的事情,楚安若自然沒有多說。
“都那麽晚了,還不回來啊,也不知道在做什麽?”王玉潔一邊抹著自己的指甲,一邊說道,“你們等吧,我晚上約了朋友吃飯,就不陪你們了!”說著,她拿起手邊精致的猩紅色小手包,出門去了。劉飛神色黯然的看了看王玉潔,然後埋頭繼續在那戴著耳塞聽歌。
王玉潔很快的就有了這裏的追求者,劉飛知道自己是沒戲了。
“我去學校接她,太晚了!MRSMELISSA,你們先吃吧,不等了!”朱自省說著,就站起來向外走。
街頭的燈開著,散著柔和的暖黃。縱是如此,M國的溫度還是很低的,朱自省緊了緊自己的衣領,一邊快步的向地鐵走去,一邊給楚安若發消息,希望而人不要彼此錯過了。楚安若很快的回複了,說她剛好走出了學校,也去地鐵站。
朱自省和她約了,就在最近的那地鐵站台等她。
時間並不是太晚,街道上的商店都還沒有關門,行人到也多。朱自省算算時間,在附近的便利店買了熱咖啡和一些小點心,帶了這些吃的,他才去了地鐵處。
朱自省就在刷卡口等楚安若,這樣的等待讓他覺得很溫暖。他的嘴角忍不住的就上揚起來。等他意識到自己的微笑和內心溫暖的時候,卻不由的一怔,繼而是搖了一下頭,又笑起來。
楚安若的身影很快的就出現了,朱自省幾乎是一眼就看到了人群裏的她。在一群外國人裏,米色風衣外套和紅色圍脖的她,顯的尤其的特別。
“安若,這裏!”朱自省揮舞著手,並快步上前。楚安若眉眼笑起來,也快步的穿過人群走過來。隻是就在這個時候,一名走在楚安若不遠處,穿立領灰大衣,手拿公文包的褐發男子卻突然的就倒在了地上,他高大的身體蜷縮起來,身體抽搐著,眼不時的翻白,嘴巴的地方更是有泡沫陣陣的吐出......
原本匆匆趕路的人群立刻散開來,有的人開始報警或者撥打急救中心的電話,有的人則是上前蹲下來試圖跟這位男子說話,看看他是不是急性病症包裏帶著救命的藥物。
楚安若原本快步走向朱自省,突如的情況令她立刻的停了腳步並向倒地的那位男人跑去。
她快速的翻看了一下男人的眼皮,然後快速的捏開男人的嘴巴,取出包包裏一隻迷你手電筒,朝著男人的咽喉照去。
“癲癇嗎?”朱自省也走過來蹲下,男人的情況大致符合癲癇的症狀。
“不是,你看他的手指甲!”楚安若話語很是肯定的否認了朱自省的判斷,她一邊說著話,一邊快速的解開了男子的衣服。直將男子外麵的厚衣全部的解開了去。
“你要做什麽?”朱自省不解的問道。
楚安若沒有說話,她沒有時間解釋,眼前的病人發的病症凶險又快,而且他不是病症,是毒症。
不過,還有的救。
她利索的取了永遠隨身帶著的銀針,手一甩,用青布包裹著的銀針被抖開來,蕩出一個漂亮的弧度後,被楚安若的另外一隻收抓住,她將青布放在跟前,翻手就取了一長針,在靠近男人脾胃的地方,手一推一震,將針刺入。
圍觀的人看到這一幕,都“mygod”的驚呼了起來,有的人甚至上前來要阻止楚安若,他們覺得楚安若這根本不是救命,而是在殺人。那麽長的針刺進去啊。
楚安若無暇分顧,朱自省就站起來解釋。好在耶溪大學的名號響亮,那些原本熬阻止的人就都退後了。隻是更多的人拿起手機,開始拍攝楚安若對這名男子的古怪駭人的治療手法。
楚安若在男人的脾胃部分刺了六針,越是到後麵,她行針的速度就越是慢了,而隨著針的刺入,原本抽搐的男子漸漸的不再抽搐了,眼皮翻白的跡象也少了,隻是男子的臉色卻漸漸的變的青紫,很是駭人。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