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節 一鳴驚人(2)
第149節 一鳴驚人(2)
宋老和宋嬌離開後,並沒有走出時珍學校,而是熟路的來到了西醫學院的c樓,也就是楚安若去看石教授手術的那幢鬼樓。
白競穿著白大褂已經等在了那裏,他靠著牆壁,臉上又著淺淺的笑容,正在抽煙。看到宋老的到來,白競很快的在牆上掐滅了煙火,然後臉上的笑容深了幾分,快步的迎上去。他又看宋嬌一眼,極快速的,然後就將視線全部的落在了宋老的身上。
白競的身高比宋老略高半指的樣子,但因為此刻他刻意的含了胸,所以咋一看比宋老還矮了些。他加深的笑容裏,也有著濃厚的諂媚討好之意。
“先生,您來了!”白競道。
宋老沒有正眼去看白競,隻淡淡的道,“腦子保存好著吧,有沒有出現問題?”
“沒有沒有,保存的很好,請隨我來!”白競說著,引了宋老往前走,三人直上地下室一層,然後在一個小房間門口,白競取出鑰匙,打開了鎖著的門。
三人進去後,門就被合上了。
房間裏除了一張鋪著白布的台子,和台子上的各種儀器瓶子外,再沒有別的東西了。
宋老一進來,白競就自然的從牆壁上取下了一件白大褂伺候著宋老穿上,宋老也沒有表現不妥,神色很自然的接受了白競的伺候。穿上白大褂戴上了口罩和手套的他,徑直的走到了那鋪著白布的台子前,宋嬌也穿戴嚴整,跟上。白競稍稍的晚了些。等他走近台子的時候。宋老已經取了一直瓶子在指著某個區域給宋嬌講解了。
宋老手裏那隻瓶子裏裝的。赫然就是一隻完整的人腦。不知道浸泡的**是什麽。這人腦的顏色在褐色的**裏,是淺藍色的,還有層淡淡的熒光。
再回到楚安若這一邊。
楚安若在診脈後確實那個男人身體裏的腫瘤位置很大的可能是在肺部。此男人就被人帶了下去,去醫院接受檢查,而第二輪的比賽,繼續。
第二輪的比賽考量的各自對各自學科上的掌握度。
在台上,有一個熒幕,在熒幕上。會出現幾道題目。
這題目,可能是一樁病例,?病例詳細的記載了病人的情況和用藥的情況,有的病例用藥是正確的,有的則不是。中西醫的學生需要根據自己的知識,對給出的病例案做出分析,若是對的,就說是對的;若不對,指出錯處,能說出自己的藥方自然最好。但也並不作此要求。
值得注意的是。這裏麵的病例,都是從各大醫院選來的真實案例。
有的是藥方。中西醫學生要反過根據藥方來推定病人的情況。
也可能是藥材的真假辯證。尤其是中醫一方,會考到炮製和藥性上的東西。
誰先開始是抽簽決定的,結束就看誰答的題目更多了。
抽簽的結果是西醫組為先。
大屏幕上就出現了第一道病例,這是一道內分泌科關於糖尿病上的病例。西醫隊的朱自省是擅長此科的,在盯著屏幕約莫十分鍾後,朱自省接過話筒,詳細的說出了他的判斷,那就是此病的治療程序是有問題的。雖然不作要求,但他也還是說出了他的治療意見。而且說出來的時候,話語異常的自信。要知道自己的治療意見,說對了並不加分,說錯了,卻是要減分的。由此可見朱自省對自己醫術水平的自信度了。
朱自省說完,就由評委席上的評委給出他們的專業評分。
這一題,朱自省得到是滿分5分。一位國外評委還豎了個大拇指給朱自省。
第二題就是中醫組的病例了,大家相互看了看,相互的打氣。第一輪比賽的結果沒有出來,他們未必就會輸的。今年的形勢已經比往常好很多了。
中醫組的題目是要他們說出辯七表八裏脈法。這並不需要臨床的經驗,但是卻需要很好的記憶。相對前麵一題來說,中醫組的這道題目的技術含量並不高,也以此,題目一出現在屏幕上,支持西醫的人就有了一聲嗤笑不滿聲。
中醫組的一名隊員上前一步,拿了話筒將次題目答的非常的完整,可以說是跟《普濟方》裏的辯七表八裏脈法是一模一樣,一字不拉的。
中醫隊的第二道題目,也是滿分。
然後又輪到了西醫隊,這一次的題目也是簡單的,是一張化驗單,在沒有參照數據的情況下,需要西醫隊的人指出哪幾項是有問題。
比賽就這般交叉著進行,這一輪的結果是當下就出來的。不管中西醫究竟誰更了得,但就各自的醫學功底來說,時珍學校中西醫二院的學生功底都是紮實穩妥的。從他們答題的能力水平上很好的體現了這一點。
也就是說,第二輪,是一個平手。
這後,也差不多到了午安的時間,就作中場休息。
午飯的時候,方牡丹看著楚安若皺著眉頭,有些走神,她以為楚安若是在意著那第八位病人的事情,就安慰道,“安若,別想了,那第八個病人,不管他是不是有腫瘤,我們都不會怪你的。今年,我們已經有很好的成績了,至少規定的時間裏,我們是最先診斷完的!”
另外的幾人也紛紛點頭,意思是不會怪楚安若的。
楚安若抬頭看看大家,搖了搖頭,“相信我,那人確實有腫瘤,等結果出來,我們就贏了,我剛剛是在想西醫隊答的那個傷風咳嗽症,我隻是覺得,他說的那個方子,吃下去一時有用,過一陣子,必然還要複發。而且越來越厲害!”
“這個就不好說了。那麽多評委都說他們的方子是好的。你說了也沒有用啊!”方牡丹撇撇嘴道,“我也覺得不太好,他們治咳嗽不都是這樣麽,鎮咳化痰,好像咳嗽都在肺裏似的。也不弄弄清楚病因。”
另外幾人隨聲跟評起來,一時間各種針砭西醫的聲音四起,隻楚安若沒有說什麽。
休息足夠了,比賽就又繼續開始。
上午的二輪比賽過去。下午就隻有一輪比賽了。也就是到了真實看病行醫的時候。這個時候,那些慕名來的人或者帶了疑難病例來的醫生就可以選擇中醫或者西醫去為他們看看,當然,學生們開的方子並不是一下就用的,之後需要教授們的認可。所以說,很多的人來此,衝的並不是學生,而是之後的教授肯定。
而若是有病情是學生們覺得沒有把握的,可以不接受問診此病人。
比賽輸贏的標準,就是在二個小時裏。看病的人哪一組多,最後開出來可用的方子又是哪一組多。病人都是臨時性挑選的。第一屆的時候場麵是很混亂的。到如今,混亂的場麵決然不會再出現了,大家都是知道規矩的。
“好,現在我們到了最令人期待的第三輪比賽了,再我掐下我手裏的表後,比賽就正式的開始了。但凡需要看病的朋友們,可以舉起你們手裏的牌子,大家看一下啊,每位的座位上,之前我們都是準備了一個牌子的。之後我們的評委會選擇一位病人上台。這一次,我們選10位病人!大家抓緊時間,那麽,準備了啊!”主持人說著,將右手高高的舉起,然後猛的掐了手裏的表,並在嘴裏誇張的大喊出來,“預備,開始!”
幾乎是主持人的聲音一落,嘩啦一片,台下有三分之一的人舉起了他們手裏的牌子,也就是有五六十人左右的樣子。
主持人就笑看向評委台,一名國外評委看了看台下後,亮了一下手裏的號碼。一名號碼是35的人被請到了台上。
35號病人是直接的奔著西醫隊伍去的,情緒裏的激動和歡喜在表情上很明顯的流露了出來。
西醫隊的幾人在朱自省為主下,開始對病人進行診斷。而中醫隊的人則是隻能幹坐著。
第一位病人在15分鍾後帶著西醫隊給他寫的一張紙,跟著一名工作人員離開了。第二名病人名額繼續的由舉牌的形式來被挑選。
這次的病人被選中後,依舊是直奔向西醫隊。
接下來的第三人,第四人,也是如此。
西醫隊的人是得意的,那種得意的笑容想要掩飾都掩飾不住。而中醫隊是幹坐著,顯的非常的尷尬。
“完了完了,聽說上一次的學長在這個環節一隻坐到最後也沒有一位病人,最好的那一次,也隻有三位病人選的中醫隊。我們這一次,也是要被剃光頭的節奏啊!”中醫隊裏的一位男生默默的垂下頭,對身邊的方牡丹說道。
方牡丹心裏狠狠的罵了句粗話,但麵上也隻能咬著唇。有什麽辦法呢,人家不選擇他們中醫啊。這其實也不能怪誰,隻因為有一年,中醫隊將一人治壞了,事情鬧的還蠻大的。之後的每屆比賽,一到第三輪,對中醫隊來說,簡直就是噩夢。被剃光頭,也不是一二屆的事情了。
此刻,西醫隊在診斷第五位病人。病人頭發花白,約莫六十左右,身上的衣服挺考究的,隻是氣場卻撐不起來。
他用話筒告訴西醫隊的人,他就是腰酸背疼,醫院裏檢查過無數次了,都說沒有毛病,中藥西藥也吃了幾籮筐了,但是就是不見好轉,還是疼。
西醫隊的人看了好一會這男人帶來的病例單和各種化驗報告,最後覺得,這個病症,他們是沒有辦法的,因為給他看病的都是一流的專家,其中有三位,就是嘉賓席上很有名的神經科主任、血液科和骨科的人物。
朱自省就站起來對評委說,這位病人他們看不了。
“很遺憾,老鄉,你的病還得去別的大醫院再看看!”主持人笑著請這位男人下台。
男人耷拉了腦袋,唉聲歎息的就要下去,卻聽一溫和的聲音響了起來,“等一等,您的病,我當場能治好!”
說話的,赫然就是楚安若。而她說話的時候,人也站了起來。全場的目光,一下的都聚在了楚安若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