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道心唯純
第二十四章 道心唯純
萬木城屠城事件後，在幻魔界的論壇上，有不少人提出要搜索高歌的現實身份，並匯集了差不多十萬獎金作為懸賞。
高歌以前紫陽山脈廝混，頗有不少人認識他這個風玄名號。但高歌早早就的做好準備，從沒有泄露過現實身份，從無一個人知道他的真正來曆。
以卓正元龐大的勢力，尚且沒能在現實中找到高歌，更何況區區十萬的懸賞。這件事在熱鬧了幾天後，隨著高歌的消失，也就漸漸冷卻下來。
在碧波天對決時，卻遭遇到眾人挑戰。高歌豪興大發，也不再掩飾斬神劍的存在。事實上，想要在世界論劍大賽中奪冠，斬神劍是無論如何也藏不住的。
斬神劍既出，隻要稍微聯想一下，很容易就把高歌和幻魔界中的屠城者聯係起來。畢竟，七階的斬神劍太耀眼了。
永鎮北疆的鎮國公卓家，要是在東北，高歌也要避其鋒芒。但在帝都之中，高歌卻絲毫不懼。卓雪君再張狂，也不敢妄為。更別說在學院之內，有什麽強者敢擅自進入學院生事？
還有四年的時間畢業，在這期間，高歌怎麽也結成金丹了。有玄武戰天甲在手，提升個十倍修為隻是等閑。到時候就是麵對元嬰真人，也還不知道誰殺誰呢。
在官麵上，高歌更是個勳爵，雖然還沒正式封爵，但身份已經記錄在案。實際上，高歌現在已經是勳爵身份了。皇帝陛下的封爵，更多的是一種儀式。
還有總參特種情報科的身份，這個直屬於皇帝陛下的軍方情報部門，地位雖然不高，職權卻極大。其他權貴，縱然有所不滿，也不敢隨便對皇帝陛下的直係部門出手。
不論是官是私，高歌對卓雪君都絲毫不畏懼。而且，卓雪君個人和卓家並不能等同起來。卓文萱還是卓家的人呢！
打開新聞，裏麵隻有簡單的兩張圖片，一張是高歌在幻魔界持劍的圖片，一張則是高歌在碧波天中持劍的圖片。兩張圖片一對比，很容易看出兩者的太多神似之處。尤其是斬神劍，是最關鍵的鐵證。
在圖片後麵，簡單的寫著高歌的身份，玉清景陽學院98屆高歌。幻魔界的屠殺熱潮已經過去了幾天了，對於全國來說，高歌的事也隻能算是一個小小的八卦新聞，算不上有多重要。
高歌切如幻魔界的紫陽山脈論壇一看，關於他的帖子卻被論壇置頂，後麵無數人跟帖，大多是在謾罵侮辱高歌，也有不少人發狠話要殺高歌全家的。
也隻有被高歌殺過的，才會情緒激動，對高歌有這麽深刻的感情。其他版區，雖然也都提了這件事，不過回帖的立場都很有意思。有很大一部分人是在同情高歌，認為高歌暴露了現實身份，要倒黴了。還有不少人支持高歌，認為高歌殺的過癮，當高手就是要這樣，想殺就殺，哪有那麽多的顧忌。
高歌也沒興趣多看，轉回道學院內的天網，看到所謂的千秋冠居然流行了起來。高歌也不禁好笑，群眾果然是很容易被輿論引導的。
如果有一萬個人在場，卻隻有一百個人有資格說話。那如果這一百個人達成了統一的意見，其他九千九百人就會被會不自覺的被這一百人所引導。而不會去想，你們隻是最少數，為什麽我要聽你的意見。當然，這種意見應該在表麵上看起來非常的合理。
掌握話語權，巧妙的引導輿論，柳三這群精英們，做的很好，不愧是精英之名。整個學院在其引導下，竟然發生了一邊倒的情況。
事實上，當然會有很多人本能的崇拜強者，並發出支持高歌的聲音。但這種零星的聲音，轉瞬就會被淹沒，改變不了任何的局勢。這就是有組織策劃和個人自發抵抗的巨大區別。
柳三為了挽回自己失去的麵子，可謂不遺餘力。他就是想要這樣的事實證明，你高歌再厲害，也隻是一個人。就算打敗了我們，也還是一個人。學院，始終在我們的手裏。人心，也在我們的手裏。
在各種暗示引導下，學院內的帖子也從為柳三、葉千秋喝彩正名外，向著醜化高歌品格、的方向發展。眾多學院精英，當然不會破口罵人。不過他們的使用各種詞匯，暗示這次決鬥很可能是被高層幹涉的結果。
否則的話，高歌區區一個人，怎麽可能讓所有人都認敗服輸。
一句謊言，重複一千遍，就變得和事實差不多了。何況，再沒有其他證據的情況下，又沒有人替高歌說話，勝利者高歌，連其能力也受到了眾人的質疑。
柳三、左思榮等人坐在水晶記錄器前相對苦笑，這次，卻是過猶不及了！看到論壇上的風向逐漸向討伐高歌的方向發展，兩個人卻都樂不起來了。事態的發展，已經超乎了他們的控製。這個時候，他們沒理由站出來替高歌說話。隻希望，高歌這個人性情古怪，不會在意這種事。
群情洶湧激憤的論壇上，突然出現了一個帖子。《問天下頭顱幾許？》發帖人高歌。看到這個帖子，不知有多少人瘋狂的湧了進去。在學院論壇都是通過銘牌認證的，可以匿名發言，但顯露名字，就隻能是自己的真名了。
帖子的內容很簡單，隻有聊聊幾句話。叫嚷的廢材們，不服氣的話晚上七點在論劍道壇見。看是你們的嘴利？還是劍利？七點以後，無關的人就不要在論劍道壇待了。否則，被殺的話概不負責。高歌。
囂張的語氣，引得無數人在後麵回帖。這個帖子，幾分鍾的時間，就紅的發紫，回帖的人逾萬。大半的人的答應挑戰，同時用語言表達著譏諷嘲笑等情感。
沒過一個小時，哪怕不上論壇的人，也都知道了高歌要挑戰所有反對者的消息。學院的論劍道壇，本是個小型的幻魔界。在其中可以磨練法術劍技，隻是法器無法隨身攜帶，隻能使用道壇中提供的法器。
但仍有不少的學生樂在其中，經常出沒其中。雖然幻魔界的地域更大人更多，但在這裏卻都是同學。在這裏闖出名聲來，更讓人有成就感。
高歌發完帖子後，就出了臥室，去洗手間簡單的衝洗了下。在使用銘牌的時候才發現，銘牌上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五萬多的貢獻值。
貢獻值，高歌原本隻有三百個貢獻值。都是在那次學生晚會時破解迷宮時給的。突然暴增這麽多，隻能是和眾人在碧波天對決得來的。
洗過澡後，高歌在客廳中打開水鏡記錄器，查看論劍天壇的規則，發現裏麵果然有一條，對決失敗者，會把身上十分之一的貢獻值轉移給勝者。他連勝十六個精英，收獲五萬積分到也並不誇張。
不過如此一來，他有積分上碧波天了。在鬥室內祭煉法器，總歸有很多不便。最大的不便就是不能試驗法器的威力，隻能在自己估測，但這種估測往往和實際應用有著很大的差別。
坐了沒一會，就看到秋浩雨從房間走了出來。秋浩雨看到高歌時一臉的苦笑，英俊秀氣的臉上表情很無力，秋浩雨歎著氣道：“高歌，你想要做什麽啊？”
高歌有些奇怪的道：“做什麽？你是指我發的帖子麽？”
秋浩雨道：“是啊，你難道想殺了所有人麽？”
高歌淡然道：“是啊，不服氣麽，殺到他們服為止。”
秋浩雨頭痛的道：“不用這麽激烈的手段吧？”
高歌反問道：“那應該怎麽辦呢？我要和十萬同學一個個的談心麽！你知道麽？大部分的人，都會本能的崇拜強者。單純的暴力，反而更容易讓他們屈服。”
秋浩雨道：“那他們要是不屈服呢？”
高歌嘿嘿笑道：“我也不需要他們屈服，不過閑的沒事，殺著玩唄！”
秋浩雨道：“十萬同窗，他們日後可能有做首相的，可能有軍區司令，可能做大商人，不論身在何處，他們都是帝國最精英的一批人。你看劉陽，在學院內交遊廣闊，這就是在培養人脈啊。誰知道，以後你需要誰的幫助？”
高歌低頭認錯道：“哎呀，我沒想那麽遠啊！”想了下道：“也許，他們被我殺的爽了，就此崇拜我也不一定呢？”
秋浩雨隻能服氣的道：“好吧，你王者之風一發，所有人都臣服在你的腳下了！”
高歌一笑道：“開個玩笑啊，你別那麽認真啊！”說著臉色一正，“浩雨，我知道你是好意。不過，我們選擇的路不同啊。道心唯精唯純唯一，我若是去費心經營關係，逢人便笑，便違背了我的本性。長此以往，滾滾紅塵萬千糾纏中，如何找我本心？我一意一心，隻循著本心指引向前。可能會萬劫不複，但這是我的選擇！死而無怨！”
秋浩雨默然不語。高歌的選擇，在集體配合越來越緊密的世界中，顯得是那麽格格不入。但高歌說出這番話來，也證明了他不是突然狂性大發，沒了理智。實際上，高歌自有他的處事邏輯。不過對於大多數人來說，可能永遠也不會理解更不會讚同他。
秋浩雨道：“那我們可以不用如此激烈的辦法。把你和幾個人對戰的水影放出去就好了？”
高歌搖頭道：“我可沒功夫給自己錄影啊……”
秋浩雨道：“我錄了一份水影。把他上傳出去，真相大白，恢複榮譽！”
高歌堅決的道：“浩雨，劍出無悔！不管如何，我既然說了，今天晚上就一定要去。你的水影，留待以後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