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瑾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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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緒翻湧,清芷張了張口,卻說道:“皓君哥….不,上仙,清芷難受。”

瀾滄上仙指關節微微泛白,他陡然失了五百年靈力都有些微恙之感,更何況本就孱弱的清芷。

於是他未作多想,轉了轉手腕,一朵厚實綿密的雲朵便飄了上來,他對瑾瑜吩咐道:“你照料著清芷回房,再去你師父那裏拿金梔入藥,讓清芷半個時辰內喝下去,便能克那橫雲斷掌極寒之力。”

瑾瑜點點頭,遂攙扶著清芷立上綿雲,朝山下的弟子居飛去。

清芷回首而望,隻見白衣飄飄之人裙帶飛舞,絕塵而上,朝雲頂大殿飛去。

清芷心裏萬分惆悵,可是一想到千年前大戰之時的誓言,便狠了心,收回眼光。

瀾滄山在四季之外,以東南西北而分。自生四季之景。

弟子居於南,終年溫熱濕潤,繁花似錦,景色宜人,比那人界江南有過之而無不及。

懲戒堂於北,常年冰雪覆蓋,寒風獵獵,臘梅獨傲,比那雪山之巔還要更甚寒冷。

雲頂大殿於東邊山峰峰頂,四季如春,繁樹茂茂,大殿藏於萬年古樹之中,甚是神秘。

而西邊是瀾滄護法夏之桀所居,玄武場,也是眾弟子練法比武所在之地。其終年無樹無花,沙塵濟濟,一派西北漠場的光景。

夏之桀本是倉頡山掌門,卻因千年前妖魔大戰至滿門被滅,連倉頡山都不複存在,於是天帝下令瀾滄接管倉頡存餘弟子,並親封夏之桀為瀾滄護法。

夏之桀二十八歲便得仙骨,除了瀾滄上仙就數他得道最早,可是如今與人少有接觸,許是曆經浩劫,其為人格外古怪,除了與自己弟子修習仙法,幾乎不再露麵。

而夏之桀座下弟子卻也是瀾滄眾師之中最多的,無論根骨好壞,出身如何,隻要拜在夏之桀門下,便無疑入門。

人人傳言,夏護法一心想要複興倉頡,自立門戶,所以才廣收弟子。

而瑾瑜便是夏之桀的弟子之一。

“瑾瑜求見師傅!”

瑾瑜跪在夏之桀門外,恭敬地求見。

話音剛落,兩扇紅木漆門悶聲打開。

瑾瑜遂起身進殿,轉入內堂,見一個黑衣錦袍的男子束著高高的發髻,正閉門調息。

“師父!”

瑾瑜輕聲喚了句,男子便緩緩睜開了黑目。

不管夏之桀樣貌如何,在瑾瑜心裏總是比美貌卓絕的瀾滄上仙要好看許多。

濃眉細眼,笑起來有一側的嘴巴會向上揚,隻是唇薄如紙。

有的人說,嘴唇薄的人也薄情。

瑾瑜盯著夏之桀的嘴唇發呆,卻沒發現男子已經喚了她好幾聲:“瑾瑜,找為師何事?”

“瑾瑜?”

身後的木門“嘭”地關上,才引得瑾瑜回過神來。

瑾瑜連忙低下頭,雙頰已泛起紅暈,細聲細氣地說道:“師父,瑾瑜來討些金梔……”

夏之桀聳眉問道:“金梔是療傷聖藥,更是對極寒之毒有異常的療效,你要這味藥做什麽?”

瑾瑜絞著雙手,想了想上仙的叮囑,又想到師父不是什麽別人,還是說道:“清芷被許長老打傷了,上仙讓我來取藥給清芷療傷。”

“清芷回來了?”

“嗯!”

夏之桀心中泛泛,眾人皆知那隻雪狐曾救了瀾滄上仙一命所以被留在了瀾滄山,瀾滄上仙更是悉心交其仙法,雖無師徒之名,卻早已更勝師徒情分。

這次清芷出山,惹下許多麻煩,瀾滄上仙不僅盡力搜尋,還替其善後,著實讓人摸不著頭腦。

夏之桀不解,繼續問道:“許長老又為何要傷清芷?”

瑾瑜想到也憤憤,於是說道:“瑾瑜隻覺得其他弟子說清芷也就算了,連許長老也聽信那些讒言,說清芷在人界為非作歹,不分青紅皂白,便用橫雲斷掌傷了清芷!”

夏之桀凝眉,喃喃道:“橫雲斷掌……許卓崖居然想取其性命……”

瑾瑜沒聽清,遂問道:“師父,您說什麽?”

夏之桀舒眉而笑,揚了揚手,瑾瑜沾染了灰塵的袍角便得幹淨如初,又從袖中掏出一個綠漆漆就的精致的木盒,一揚手,那木盒便飄至瑾瑜的手心,隨後溫潤聲音傳來:“你且拿了金梔去幫清芷療傷吧….還有,下次不要再不小心將袍子弄髒了……”

瑾瑜雙頰紅暈更深,隻得頷首暖笑,小聲告謝,而後懷著噗通直跳的心情回到了弟子居。

數十日過去,清芷身體終見好轉,剛好又趕上了一年一度的比武大賽。

瀾滄山每年設比武,比劍兩場大賽,意在檢驗弟子所學所修,也是向六界昭示瀾滄實力。

清芷已錯過三年,這日便起了大早,隨著瑾瑜早早地到了玄武場。

“清芷,你今日也得參加嗎?”瑾瑜依舊擔心清芷的傷勢。

清芷眨眨眼,點點頭:“似是要呢,前些日子我還問了景礫師兄,他說上仙沒特別交待,所有弟子都得參加!”

瑾瑜擔憂地握了握清芷的手,囑咐道:“那你萬事小心些,隻希望千萬不要碰到紅杉才好!”

紅杉乃景礫的弟子,許卓崖的徒孫,是樹精一族,修道為正,有些天賦,便來了瀾滄山,拜在景礫門下。(http://.)。

也不知是天生兩物相克,紅杉和清芷相見第一麵便不怎麽待見對方。

清芷不瞧紅杉的狂妄自大,目中無人。

紅杉不喜清芷備受上仙關懷,嫉妒成災。

所以她倆不管在哪裏,都能結下梁子。

清芷不屑地嗤鼻,冷哼道:“遇上她才好,我估摸著那些流言蜚語一大半都出於她的嘴!我正愁沒出宣泄呢!看我見著她不撕爛她的嘴!”

正說著,與她們迎麵而來一個穿著灼灼紅衣的女子,眉眼上揚,步履生風。

“喲,小狐狸你是要撕爛誰的嘴呢?什麽時候不喜害人喜撕人嘴了?”

清芷揚了揚眉毛,正欲還嘴,瑾瑜卻悄悄地拉了拉她的袖口,抬了抬眼睛。

清芷順著瑾瑜的眼光看去,隻見景礫手裏握著他的成波劍,正朝他們的方向走來。

於是清芷轉了眼光,楚楚可憐,說道:“紅杉姐姐莫要再尋清芷開心了,清芷大病初愈,好生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