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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帶了些桂仙花的種子早已灑下,過幾個月便會發芽!穀中有一處最近冒著泉水而出,往那下麵挖一挖,指不定就有溫泉水,我記得的,你也喜歡泡溫泉,不是嗎?”
最好的時光,大抵就是你溫言細語,規劃藍圖,我靜靜聆聽,靜靜感動。
然後一定要有一個拋開一切的擁抱,直至天荒地老。
無關此時眼前的是怎樣的自己。
是單純的沒有故事的清芷。
還是滿身陰謀詭計的拓凝。
無關是誰,都完完整整的在他眼睛裏。
“怎麽了?芷兒?”
大抵是少女沉靜了太久,讓仙者也忐忑了起來:“是不是,你並不願意跟我…”
一滴露水跌落荷塘的速度,是很猛烈的。
雖然露水一直忐忑不定留在鳶尾花的枝葉上,可一旦露水確定了歸宿,那麽就是轟轟烈烈不計後果的。
所以當少女心中情愫愈洶愈湧時,她陡然認定了眼前眉目似遠山的男人就是她的那片荷塘。
於是她不等他的話聲落下,如同那次在昆侖山般踮起腳尖吻上了男子的唇。
隻是此番吻的猛烈又長遠,她眯著眼睛,腦海中的一幕幕像是煙雲一般散去。
她將那些讓她糾結受傷的回憶一並清除,隻留下了那些帶著鬆木香味和桂仙花香的美好回憶。
“你救了我。為了報答你,就讓你留在我身邊。”
他對著一隻通體雪白的雪狐誠懇而言。
“賜你清芷二字,清漣若芷。喜歡嗎?”
他對著剛剛幻成人型的少女說著。滿目歡欣。
“往後每日辰時來雲頂大殿的偏堂抄道經。”
他沉沉地抬眼對偷溜出山的少女說道。
“我相信你,不如他們所言,跟我回去!”
他滿目枯榮對著失蹤了五年的少女說道。
“我渡了你五百年修為,之後,你自己且好自為之!”
他努力克製自己的關切之情,冷冷地站在懲戒堂下。
“我會保你無虞,送你回大槿宮。”
他不顧她對他的欺瞞。仍舊固執地保護。
“你說去哪兒,就去哪兒。”
夢城中。他用遲來的溫柔包容一個承載了她元神的少女。
“我懂得太遲,後悔無用。”
他對著即將蘇醒的少女,不知該如何麵對,惴惴不安。
“我放下責任。你放下過往,可好?”
他放下端了幾千年的架子卑微請求。
“待我安排好一切回來,我們就拜堂!”
他滿目都是絕塵的星光。
這一切都發生的太慢,來得太晚。
不過縱使跋山涉水,覆雨翻雲。
他還是來了,帶著愛來了。
所以不遲。
門外陽光灼灼,燦爛霞光照亮了整個山穀,五彩繽紛。
少女雙手繞過他緊實的胸膛扣緊他的後背。
雙唇顫抖著附在他的唇上。
心中的潮湧化成眼淚,她邊吻邊哭。
她決定了。再一次奮不顧身,不顧一切。
她不要再為逝去之人而活,她應當為自己勇敢的活一次!
她濕膩的舌頭撬開了他的口。來回遊蕩在他溫熱的唇齒間,吮吸著他最真實的味道。
曖、昧來的猛烈,屋內立即彌漫起了惹、火的氣焰。
她推著他朝床榻走,紫發蕩在腰間,妖媚無比。
仙者微微推開她,努力壓抑著急促的呼吸:“你想好了?”
少女臉頰盡是淚。混著迷蒙的笑,在他的腦裏刻下再難磨滅的姿態。
她迷離地笑著點頭。聲音柔軟至極:“我早都想好了。”
仙者愣了一兩秒,眉眼間飛快閃過忽明忽暗的燈火。
少女蹙了蹙眉,踮起腳尖貼近他耳語:“讓我安心。”
半晌後,仙者猛然將她橫抱而起,大步流星朝床榻走去。
他將她輕柔地放在床榻之上,俯下身子親吻她的額頭。
她按耐著越跳越快的心,眼神落在他一上一下的喉結之上,眼光之下是一片耀目的白。
她攀在他的我胸膛,小心翼翼地解開他的外袍。
他溫柔地吻,她猛烈地回應。
她雙頰泛起紅暈,他的唇正貼著她的脖頸。
她雙手環住他的脖子,聲音細軟:“外麵還有個小毛球…”
她話聲一落,仙者一揮右手,一陣清風竄出屋子,繞著茅屋投下一個金色的光罩。
他微微抬眉:“這下,再無人打擾。”
少女盈盈一笑,手指伸進男子的褻衣,貼著他有些涼的皮膚停在腰間。
仙者眼光似火在燒,垂下頭湊近她耳邊,呼吸沉重:“會有些疼,我會盡量輕一點。”
少女閉緊雙眼,緩緩點點頭。
天光融融環繞著茅屋淡淡散開。
屋內一陣迷離的香氣。
他一把掀開她身上柔軟的紗裙,小心翼翼地如同探尋珍寶一般將她牢牢地扣在懷裏。
如他所言,他闖入的很輕,隻是他以為他可以一直壓抑著自己的欲、火,可無奈,當他剛剛探入少女溫暖濕潤的秘境之時,一下就失了分寸。
他撐著床板,下、身猛烈晃動。
身下的女子緊閉雙眸低低呻、吟。
他微微停下來,俯下身子含住她的玉、乳,舌尖開始綻放愛與yu的刺激味道。
天光一點一點散開,夕陽霞光染紅了天邊,紅色霞光透過木窗灑進茅屋,仙者猛然直起身子做了最後的傾瀉。
他大口呼吸著趴下身去。躺在少女身旁,雙手溫柔環住她嬌小細嫩的身體。
下巴抵在她的額頭上,將她整個人牢牢地扣在懷裏。眼神空空地看著不知名地方。
靜謐了半晌,懷裏嬌弱的聲音響起:“以後可不可以改口?”
仙者一愣,掛起了笑:“你想如何,就如何。”
少女嬌羞一笑,張張口,喚了兩個字:“相公。”
仙者目光恍惚,情不自禁又將她往懷中摟了摟:“我欠你一個洞房花燭。待我從瀾滄山回來。”
少女心裏撲撲一跳。卻又恢複了平靜:“你什麽時候走?”
仙者良久沉吟,半晌才開口:“戰神天旨是明日頒布。待領完天旨就去瀾滄。”
少女心中隱又不安,卻又不願多想,繼續問道:“那是什麽時候?”
仙者沉吟,溫柔地撫過她的麵龐:“明日從九重天直接去瀾滄。”
話落。滿屋的寂靜。
良久後,他道:“在這裏等我,十天便回。”
夜靜且長,二人相擁入眠,安夢渡夜。
翌日,待清芷一睜眼,竟看見一雙眸子正端端注視著自己,裏麵掛滿了溫情和笑意。
他又是一身無暇白袍,隻是墨發鬆散披下顯得有些慵懶淩亂。
他寵溺一笑。道:“想讓你幫我束發。”
清芷睡眼惺忪地撐坐了起來,恍若隔世的笑了笑:“昨夜,那不是春、夢?”
仙者無奈聳眉:“是不是還要來一次才能體會的真切?”
少女嬌羞地頷首下去。聲若蚊蠅:“不要了,會耽誤天旨時辰的。”
說著便囁喏地套了一件外衫爬起身來,將下巴擱在他寬闊的肩上,撲閃著晶盈地眸子道:“一本正經仙風道骨的仙人也能有**不羈的時候......”
她翹了翹長長的睫毛:“不過你壞起來,挺像一個人。”
仙者默聲笑著,單手覆在少女纖白的手指上:“像誰?”
少女哈哈一笑:“自然是像我的相公啊!”
說著便勾住了仙者的脖頸。一雙明眸彎成了兩個好看的月亮。
時光容止,幾番倉促。
仙者不舍地沉了目光囑咐道:“這十日千萬不要離開靈幽穀。有轅則陪著你我也安心,若事情處理的順利,要不了十日我就回來了,要好好照顧自己!”
少女垂著眸子點點頭。
“做紅燒肉時不要放太多油,會膩!”
“做燒三鮮時記得把紫茄切的均勻點,少放點鹽!”
“若是想極了清炒蘑菇,也要記得要將火煽得大些,至少要將蘑菇做熟透!”
仙者單手拉過她攬進自己的懷裏,如同抱著那一隻總是愛受傷的小白狐一般輕且小心:“要多睡覺,多曬太陽,有時間去北麵山坡給桂仙花了林澆澆水,不日它們就會發芽了。晚上睡覺讓轅則就守在門外,我怕山穀中的靈獸驚擾了你,那家夥還是很善於跟靈獸打交道的.....”
仙者沉吟想了想,又繼續道:“山穀晚上冷,你如今沒有精元護體未免虛弱了些,一定要將被褥裹得嚴實,昨晚我一共給你蓋了六次被子......”
說到這裏,他溫溫一笑:“從前我倒不覺得你這麽需要人照顧,如今,卻是半步都邁不開了.....”
他扳過她一直垂著的臉,雙目深凝:“芷兒,記住了嗎?”
少女咬著下唇,強忍著心中的忐忑與不舍,點了點頭,而後張了口到:“我來給你束發。”
仙者的墨發柔順又粗硬,每一根又黑又分明,跟他的性子一樣。
她用手指順順地從頭頂滑到發尾,取下手腕上一串紫檀珠串將那如瀑黑發束了起來。
那紫檀珠串是她從大槿宮如天聖女身旁拿走的,像是護身符一般陪在她身邊多年。
此時她心中隱有不祥之感,雖然她不能陪在他身邊,但也希望有這珠串替自己陪著他。
她細細地撫過每一顆紫檀珠,心裏思緒泛泛。
許是仙者體察到了她的心思,於是伸手抓住了她的手,安慰道:“不必擔心我,我去去就回來。”
少女低聲“嗯”到,然後熟稔地將墨發挽成一個發髻,齊整地束在頭頂,再取過玉簪,仔細的插好。
墨發間隱約可以看見紫檀珠的光亮,這也讓少女心中安穩了一些。
於是她守著滿穀透徹的日光,目送著他騰雲遠去。
一身白衣勝雪,發間是她寄托的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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