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自古無有永生術,姻緣廟中不老仙

第九十七章 自古無有永生術,姻緣廟中不老仙

財神廟,龍王廟,城隍廟……一應神靈廟宇,竟無一個有神靈化身在上。

韓侯不過是一方之主,一道令下,竟然連神靈都能趕走,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晏青說道:“道友,既然神靈不在,我們還去和合二仙的神祠嗎?”

師子玄說道:“去。怎麽不去?和合二仙雖領神職,修的卻是仙道,有真仙果位。韓侯能趕走神靈,卻趕不了仙家,玉皇大天尊都沒這個能耐。”

進了神祠,就見這門前,掛著兩個小聯,上麵寫著:

百世修善福,今世得良緣。萬事能和合,快活樂如何?

上麵掛個匾,寫著“姻緣廟”,三個字。

進了其中。

嗬!

往來的人可真不少,都是年輕男子,妙齡女郎,前來進香,求取良緣。

晏青不由笑道:“道友,你說這些人,是不是來錯地方了?和合二仙是保婚姻美滿,求緣的事,應該是去求月老吧。”

師子玄笑道:“這世間哪有什麽月老,天上也沒有月老這位仙家,實際上指的是世間給人牽線搭緣的媒人而已。其實姻緣之事,都是因果業力牽引,是良緣,是孽緣,輪回之中,自見分明。誰有那麽大的能耐,能亂點姻緣?”

晏青說道:“姻緣也有這麽多說道?”

師子玄說道:“那是自然。不是有一句話嗎,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這句話是誰說的,我不知道,但話中卻有一定道理。一世之中,兩個人因果糾纏過深。歸天之時,在元神照見之中,依舊難舍難分。這個難舍,未必是愛戀,也有可能是怨恨。即便是再入輪轉,依舊會受業力牽引,走到一起。”

師子玄說道:“所以說,今生枕邊人,也許是前世恩人。今生共度良緣以了緣恩。今生枕邊人,也許是前世仇人,男的負心薄幸,女的紅杏出牆,彼此詬罵動手。一輩子口角不斷,卻偏偏分不開,必須做這一世夫妻,由此以了前生惡果。”

晏青說道:“既然如此,這拜求和合二仙,又有什麽用?

師子玄說道:“和合二仙兩位仙家,於俗世修行時。就是同修道侶,也是一對夫妻。成道之時,有感男女恩愛,應做一世美滿。而非癡怨糾纏。便立下願心,願領神職,度天下癡男怨女,不受情愛之苦。所以斬下化身入輪轉修成神道。後來也被世人尊稱為‘和合二神’。至於月老之說,卻是傳言演化。做不得真。”

正說著,突然聽到另一旁,傳來一陣笑聲。

姻緣廟並不大,聲音是東側的一間小客房裏傳來的。

師子玄“咦”了一聲,突然停下腳步。

晏青道:“道友,怎麽不進去了?”

師子玄說道:“不急,這裏有高人來了。我們等一等。唔,看那邊圍了好多人,咱們先過去看看熱鬧。”

師子玄的話讓白忌和晏青兩人摸不著頭腦,見師子玄抬步就走,便隻能跟過去。

到了東邊的小客房前,就見許多人圍在外麵,師子玄上前,隨便拉了一個人,問道:“這位居士,請問一聲,這裏圍了這麽多人,是在做什麽?”

那人見師子玄是個道士,十分客氣的說道:“道長你好。我們這是在聽姥姥童子講故事啊。”

“姥姥童子?”

師子玄奇道:“這名字好奇怪啊。”

那人笑道:“道長不是本地人吧。連姥姥童子都沒聽說過。”

師子玄點頭說道:“貧道的確剛來府城不久。不知居士可否告知?”

這人客氣道:“無妨無妨,道長不必客氣。我姓林,是一個郎中,道長就叫我林郎中吧。”

師子玄一聽,大感有趣。一個郎中不去診病,怎麽跑到姻緣廟來聽故事了?

就聽這林郎中說道:“這個姥姥童子,並不是童子,而是一個老太太,據說今年已經七十多歲了。隻是天生就長不大。七十多歲的人了,外貌卻如同幾歲的孩童一樣。”

師子玄往裏麵看去,果然見到那間小客房裏,有一個穿著花布裙,紮著兩個小羊角辮的童子,正坐在門前的台階上,繪聲繪色的說著什麽。

晏青目光銳利,卻是第一個看清楚的,不由“啊”了一聲,失聲道:“這分明是個老太太嘛,怎麽生的跟小娃娃一樣高?”

這姥姥童子的確奇怪。身材嬌小,和三四歲的小娃娃沒什麽區別,但一看臉,卻是一張老相,神色慈祥,時常發出咯咯清脆的笑聲,伸出胳膊,雪白粉嫩,宛如孩童。

林郎中眼睛一亮,說道:“這位兄弟,你是不是也感到奇怪?”

晏青說道:“當然奇怪了。一般人哪有長成這樣的。”

林郎中像是找到了知己一樣,拉著晏青說道:“兄弟說的沒錯,一般人怎麽可能長成這樣?我敢打賭,這絕對是一種怪病,而且是奇症,怪症。古往今來,從來沒有醫者著書立說,以解此症。”

晏青聞言一愣,就聽此人自顧自的說道:“人老現童身,這是返還之相。從醫理上來說,是‘五氣朝元’,‘氣脈通絡’,是大‘真鼎’的境界。不,不對,大真鼎,也隻是延緩衰老,不能返老還童……如果我能研究明白其中的病症原因,豈不是能夠讓所有人都長命百歲,返老還童了?”

這林郎中自言自語,渾然不知到自己說的話是多麽的匪夷所思。

晏青摸了摸腦袋,見這林郎中自顧自的胡言亂語,禁不住問師子玄道:“道友,這人是不是腦袋有毛病,胡言亂語的在說什麽?”

師子玄說道:“這應該是一位有大德心的醫者。聽他所說,應該是想要從這姥姥童子身上,找出如何使人老還歸童子身的原因。以此從源頭上消滅鼎爐枯朽之因。”

晏青一聽,驚訝的看了此人一眼。說道:“這人是瘋了嗎?道家都隻敢說傳的是‘長生術’,也沒說是‘永生術’,他要找到讓鼎爐不朽的方法,這豈不是要人永生?這可能嗎?”

師子玄想了想,說道:“從道理上來說,是可能的。”

晏青滿臉怪異的看著他,說道:“道友,你在開玩笑嘛?”

師子玄說道:“當然不是開玩笑。鼎爐不壞之法,又不是什麽稀奇的事。道門正宗不說,一些外道修士,就有許多成功的。你可不要小看世人的智慧,這算不上什麽稀奇事。”

白忌也禁不住好奇道:“道長。既然如此,為什麽從來都沒有聽人說過有人長生不死?”

師子玄笑道:“有一句話說的好。人命可改。天命難為。我改一改,就說,人壽可改,天壽難成。”

白忌若有所悟的說道:“道長的意思是說,人身鼎爐的壽命,是可以更改的,但是老天定下的壽命。是誰也改變不了的?”

師子玄說道:“就是這個意思。福祿壽,不是隨便說說。這是跟你祖輩所積祖德,你自身所積陰德陽德,息息相關。舉一個例子。有的人。精食少食,多吃素食,少吃葷腥,每天卯時起床。子時之前就睡覺,平日不驕不躁。心清氣和,深諳道家長壽養生之道,卻偏偏年歲不大,突發了一場病,就撒手西去了。

而有的人,平日胡吃海喝,縱欲過度,心肝脾肺,沒有一處完好,也不學養生之道,甚至藥石都不吃,卻偏偏壽元近百,壽盡而終。這就是天壽所定,非人力可為。”

晏青嗬嗬一笑,說道:“道友,你這話要是被別人聽到,不怕別人說你在做蠱惑人心之說,鼓吹天命論,忽視人定勝天之說?”

師子玄說道:“怕,怎麽不怕?所以仙家佛菩薩,化身度人時,從來不敢說壽元之數,就是怕眾生聞之生出斷見,生了反感心,反做謗法,大造口業。但你們二人都是根器深重之人,不做他說。我也不用拐個彎跟你們說。”

看了那林郎中一眼,說道:“天壽不必說,人身鼎爐的好壞,的確要靠這些大德醫者來調理。說起來,我們修行人比起他們,可要慚愧多了,我們是先修己,再度人。他們卻是救人遠離鼎爐困苦,病業之痛。”

正聊著,突然有一蒙著麵紗,身姿窈窕的女郎,從人群之中走出。

眾目睽睽之下,就見這女郎,突然跪在姥姥童子身前,嗚嗚的哭了起來。

大家都是一愣,那姥姥童子也嚇了一跳,連忙坐起身,上前說道:“女娃兒,為何要哭啊。快快起來,有什麽想不通的,跟姥姥說來,坐下來,一起想想辦法。”

這女郎,帶著厚厚的麵紗,顯然是不想讓別人認出自己。

擦了擦眼淚,起了身,學著姥姥童子的樣子,也坐在了門前的地上。

“女娃,你有什麽要說的?若是不想讓別人知道,我們換個地方悄悄說。”

姥姥童子詢問道。

女郎猶豫了一下,說道:“不用麻煩了。我不是府城中人,這裏也沒有人認識我。這次來姻緣廟,卻是聽別人提起姥姥,說你是個好人,會開解人,了解我們女兒家的愁苦。”

姥姥童子傻嗬嗬的笑道:“呦,沒想到姥姥我這麽有名了。女娃兒,那你有什麽事要問?”

女郎說道:“姥姥,我想請教你,什麽是情?”

姥姥童子捋了捋兩個羊角辮,苦著臉說道:“這可難嘍,情之一字,包含太深,有男女之情,有母子之情,有手足之情,有朋友之情,有師生之情,等等,此為世間小情。往大了說,山川有情,天地有情。女娃兒,你問的是哪一個?”

女郎有些不好意思,低聲道:“姥姥,人家問的當然是男女之情。”

姥姥童子一下傻了眼,說道:“哎呀,這可難住姥姥了。姥姥一輩子都是光棍兒一個,沒談情說愛過,這可怎麽說?”

女郎說道:“姥姥,你不要騙人啊。小女子有個閨中好友,因情郎移情別戀,鬱鬱寡歡,來這裏求個姻緣,卻偶然聽了姥姥說的故事,這才醒悟,與那情郎徹底了斷,後來才找到了現在的良緣。姥姥怎說自己不懂?”

姥姥童子說道:“是嗎?還有這樣的事?這是那女娃自己想通的,跟姥姥也沒關係啊?姥姥我天天在這裏講故事,聽的人可多了,我也不記你說的是誰呀。”

女郎不依道:“姥姥,那你就再給我講一個故事好嗎?”

姥姥童子想了想,突然拍著手說道:“好啊,好啊。我最喜歡給人講故事了。既然你想聽,我就給你說一個‘仙人問情’的故事吧。”

女郎一聽,眼睛不由一亮,連忙點頭,求姥姥童子快快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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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號:2622414

簡介如下:

錢逸群重生在崇禎三年的蘇州府,看盡天下繁華,閱遍人間富貴。他本以為自己的人生上輩子是都市小說,這輩子是曆史小說,哪知道因為一頭狐狸變成了不折不扣的玄幻小說。

在這個晚明末世,儒、兵、墨、道、佛各有秘法傳承,都以救世度人了脫生死為準則。

朝堂上,眾正盈朝黨爭紛紛。

邊關外,蒙古女真磨刀霍霍。

江湖中,風起雲湧闖王出世。

這世道,亂哄哄,你方唱罷我登場,誰為誰在做嫁衣裳?

怪要打,級得升,寶該有,團當滅!

錢逸群卻說:玄幻的人生不隻是打怪升級搶寶滅團,還有紅英翠綠,百媚千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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