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湖,意念之力

第三十四章 湖,意念之力 修

“你剛才對他用意念之力傳音?”

張陵出了廟之後,女鬼再次出現在他身邊。張陵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他進去之後,女鬼不在他的身邊。

意念之力傳音,別人能夠感覺到,但是想要聽到別人用意念之力說了些什麽。那就要看傳音者的意願。當然要感覺到還是需要足夠的修為才行。

女鬼隻是感覺到張陵有給陶古裏傳音,根本就不敢確定。要確定她的修為還不夠。

“不是說他是修行者嗎?確定一下。”

……

……

回到宿舍之後,其他人都不知道去哪裏了。張陵一番洗漱,沒有上床睡覺,而是拿出了自己的紙筆。黃紙、毛筆。

昨晚有幸晉級。後來打坐一晚,修為得到鞏固。以前的符已經不能完全發揮出他的實力。他打算明天就去調查屍體的事。今晚自然要畫一些符。

在畫符之前,張陵將“破書”拿了出來。他想看看自己能夠畫出一些什麽符。

這本破書,他已經有段時間沒有翻看了。修為不上升,能畫出來,有作用的就隻有那麽多。翻看也沒有用。

張陵能夠畫出來的符有很多,臨摹初期有作用的他早就爛記於胸。現在實力到了臨摹中期。他自然要看看自己能夠讓多少符有用。

當然這種有用,隻是能夠有用,具體能夠發揮效果,還是要看張陵的實力。張陵的實力越高,符發揮作用所需要的時間越短。就像最開始的時候,張陵能夠畫出水字符,但是要等到水出來,孩子都生下來了。

破書,現在對張陵來說隻有一個作用。那就是告訴自己修為的增長。另外就是讓他知道自己能夠讓書上多少張符消失。

張陵修為足夠了,能夠讓一道符發揮作用。破書上的那道符就會消失,變成一句咒語和一個印訣。

張陵將破書拿出。女鬼立刻就一步後退,從門縫裏溜走。

女鬼走了,張陵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就像他走進那座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寺廟時,女鬼不在一樣。他根本就沒有在意。

毛筆尖端沾有的朱砂在一張張紙上劃過,一根根線條在筆尖下出現。一張張符被赤紅色的朱砂描過。一股股天地之氣在破書上震蕩。張陵腦中意念之力在迅速消失。

張陵能夠清晰地感覺到自己腦中的意念之力消失。腦袋越來越累。像是有幾日幾夜不停的用腦。腦中像是有一個巨大的齒輪,在撕扯他的神經;像電鑽,在鑽他的腦殼。

破書有五百頁,整整五百頁。臨摹初期的時候已經有一百二十五頁變成手印和符咒。現在剛好二百五十頁。

張陵此時頭痛欲裂。雙手緊緊地抱著自己的腦袋,痛得他嘶啞咧嘴。很是生氣地將破書丟進了衣櫃裏。

“你太心急了。修為雖然升高了,但是消耗同樣跟著增大。”女鬼又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來到他的身邊。

“哎呦,不說了。燈已經熄了,他們應該不會回來了。我要休息了。”張陵用力地拍著自己的腦袋。

女鬼看著張陵的樣子,心中在想。他到底是畫了多少符才會讓自己累成這樣?意念之力消耗到了什麽程度?

……

……

死寂地空間,平靜的湖麵,遠處有著朦朧的影子,好像有一座座高山。

輕柔的水,若被風吹一下,它就會歡快地波蕩。但是此刻,它沒有一絲波紋,就像透明的鏡麵,而不是水麵。

一個人,閉著眼站在那裏。站在湖水之上。一身黑衣,矗立在那。好像,黑色平靜的水麵是被他定住,讓滿湖清水變成了鏡麵。

張陵睜開眼睛,看著四周。這是哪裏?怎麽自己是站在水麵上?怎麽這些水一點都不動?什麽時候自己穿的是一身黑衣?

張陵目測四周,發現自己剛好站在湖的正中央。

世界是黑色,四周是模糊,空間靜得讓人心裏發毛。好像除了張陵,沒有任何其他有生命的東西。

來到一個奇怪的地方。張陵立刻就想到自己剛才畫完符,意念之力消耗過多,頭很痛。然後就睡覺了。怎麽突然來到了這裏?難道是夢境?

想到應該是夢境。張陵就來勁了。自己做過很多夢。自己能有今天也是因為那個夢。現在夢到這個湖。他就在想,這個湖又跟自己有什麽關係呢?

沿著湖麵而走,一圈一圈的波紋在他腳下蕩漾。這才讓張陵感到了一絲安心。要不然太怪了。

“這是不是傳說中的水上漂呢?”張陵高興的說道。然後向岸邊走去。

單調的水麵沒有什麽好看的。張陵想要去看看岸上會是什麽樣子?

站在岸邊,發現山很高,山上樹林很茂密,可是沒有草。張陵決定爬到山頂去看看。一步一步向山上走去。不知道走了多久,張陵感到累了。才爬到半山腰。

站在山腰向下望去。發現湖麵很是不清晰。自己都看不清水麵。

“如果水麵高了,將這山直接淹了,自己直接走在水麵,也就站在山頂了。”張陵不滿地說道。

休息一會,張陵繼續向上爬去。當張陵再次停下來休息的時候。他絕望了。他已經看不到湖麵。隻能看到一片黑暗的深淵。可是自己還沒有到山頂。剛才以為的山,隻不過是這座山冒出的一個頭。一個小小的側峰。

看著陰霾的天空,隻有微弱得可憐的光線從那厚厚的鉛雲中投下。張陵決定不爬了。做個夢而已,自己不要搞得那麽累。

再低頭看去,看著剛才看著還是很大的湖麵,現在好像根本就沒有的湖。張陵突然在想,如果自己從這裏跳下去,會有什麽事情發生?

啊……

張陵真的跳下去了。最後發生了什麽?他不知道。因為他醒了。

張陵摸著自己的心髒。唯一記得感覺就是好像是坐過山車,好像是在蹦迪。好像心髒來到了嗓子口……

“做夢了?”

明媚的陽光透過窗戶射進宿舍。女鬼那清秀的臉龐,好像被陽光染透。帶著異樣的光芒,刺在了張陵的心髒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髒離嗓子口太近了。這個天天見的容顏也就很容易刺到了他的心髒。

張陵吸一口氣,讓心髒落會肚子裏,然後才說道:“你怎麽知道?”

“一晚上在手舞足滔的,不用想也知道在做夢。”女鬼笑著說道,“夢到了什麽?”

“哎,別提了,爬了一晚上的山,最後還是從山上跳下來,才醒過來。”張陵沒有去看女鬼。擺了擺手說道。

“爬山?”女鬼將昨晚看到的畫麵跟爬山相結合,發現還是挺相符。

“是啊。開始是站在一個湖麵,本來以為湖很大,說到山上去看看,看看山的那邊。最後爬了一個晚上,還是沒有爬到山頂。”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女鬼那本來帶著若有若無笑容的臉,消失不見,隻剩下震撼。

張陵沒有看到,就像沒有發現女鬼有時候是怎麽消失,又是什麽時候出現那樣。

“你知道那是哪裏嗎?”女鬼過了很久才回過神。

“知道,夢裏。”張陵嘴裏含著牙刷說道。

“那是你的識海,那湖中之水就是你的意念之力。”

噗~

牙刷跟著泡沫一起從張陵的嘴裏噴出。

“什麽?”張陵睜著眼睛不可意思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