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賞自己嘴巴
第九十九章 賞自己嘴巴
張陵看著眼前的廢墟,看著身前那隻剩下一堆骨頭,一堆皮屑的九菊良子,“善惡終有報,想長生不成,最終卻落得死無全屍。這就是報應。”
“拜托,這個台詞不適合你說吧?”女鬼上前來說道。
張陵看向女鬼,“咦,你……”
“這得謝謝你。受你晉級時,天地之氣影響,我恢複到了巔峰狀態。隱隱還有突破的跡象。”女鬼很是開心地說道。
張陵有點不敢相信的說道:“是嗎?我晉級能夠給身邊的人帶來這樣的好處?”
“你是個另類。”女鬼笑著說道。這是張陵跟蘇小榕在一起之後,女鬼第一次露出笑容。
“阿彌陀佛,”靈智走了過來對張陵施禮,“貧僧以前鼠目寸光,得罪之處,還望見諒。”
張陵本來就有點不喜歡靈智,不鹹不淡的說道:“大師的目光還叫短淺?那我就是瞎子了。”
張陵如此說,靈智也不知道說什麽了。施禮退去,消失在黑夜裏。
……
……
“你怎麽來了?”張陵看著金槐問道。
女鬼立刻就解釋道:“我讓他來幫忙的。我怕萬一我出不了手。”
張陵認真的看了看金槐,“所有的一切你都看到了?”
金槐點了點頭,顯得有點興奮,“我怎麽都沒有想到你們這些人這麽厲害。”
張陵拍了拍金槐的肩膀,“厲害什麽啊。如果九菊良子不是因為心急情郎,我們都不可能站在這裏說話了。”
張陵知道,如果九菊良子不是焦急楊毅的死,而用出那樣的大招直接破樓而下的話。她絕對有能力殺死他和靈智。如果不是那個大招對她消耗巨大,後麵那躲黑菊,自己的秋風掃落葉符,估計真的沒有多大作用。
還有如果不是自己在臨死前進入了頓悟,他早就死透了。那狂暴的力量風暴,激射的水泥粒,磚礫,木塊,有多少穿過了他的身體。他自己都數不清。這還是隔字符,氣字符,複字符都起到了一點點作用,要不然他的身體直接就被那股力量給撕碎了。回想到之前的場景,張陵心有餘悸的感到慶幸。
“不管什麽人,都有自己的故事。而愛,是永恒不變的主題。”
張陵突然抬頭看著天空,有感而發。
“其實,”金槐突然說道,“其實我想過很多結局,想過我們都死了,最好的也是重傷不已,全身鮮血淋淋,最後是警察來了,我們被送進了醫院。”
金槐突然笑了起來,右拳握緊,將肱二頭肌抬到張陵麵前,“我突然發現,我充滿了力氣。”
張陵說道:“這裏有位功夫高手,你可以拜她為師。”
金槐看著女鬼,“真的?”
“不信拉倒。”張陵再次看了一眼已經完全坍塌,已經不存在了的鬼屋,笑著離去。
第一次跟修行有成的修行者打架。事先,根本就沒有想過自己會贏。可是最後贏了,最後的結果正是自己想要的結果。這讓張陵越來越信奉:打架,沒有打,怎麽會知道輸贏?
……
……
張陵他們回到宿舍,自然沒有人看到。回到宿舍。張陵讓金槐去買東西慶祝,他有點事。
金槐沒有說什麽,直接就出去了。女鬼跟著去了。反正學校的人很少,看到也沒有人認識。她現在出現在人麵前,跟人沒有任何區別。最主要的是,她知道張陵是要做什麽。
張陵拿出破書,認真的翻著。自己這次能夠在戰鬥中再次頓悟,絕對跟自己在戰前好好研究過破書有關。
張陵提筆而畫,不再是向以前那樣,腦中感覺懂了,就下筆而畫。那樣雖然能夠讓天地之氣懂得自己的意思。但是那個意思,自己表示的其實並不完整,因為自己懂得並不十分深刻。
認認真真地畫了幾張符,想想停停,金槐他們什麽時候回來的,他都不知道。而金槐他們也沒有打擾他。反正張陵要大後天才回家。他們有的是時間。
太陽升起,月亮隱藏。晨露在鬆尖上凝聚,在重力的作用下,滴落。組織成早上寧靜的風景線。
張陵關上了破書,將破書再次丟進了衣櫃。破書上消失的頁數由二百五十增加到了三百七十五。多了一百二十五種不同手印和咒語。
沒有像以前那樣的勞累。精神隻是越有欠缺。隻是像熬了一個夜。看著金槐和女鬼都各自睡著。張陵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然後將他們喊了起來。
一個晚上不睡,對於剛上大學,年輕力壯的學子們來說,那根本就不算什麽。洗了個澡,換了件衣服,張陵直接拉著他們出去吃飯。
張陵剛坐在飯桌上,沒有顯露出來的女鬼,對張陵傳音道:“陶古裏的那隻小蟲呢?”
張陵身子一怔,立刻彈了起來。他根本就不記得還有雷獸。毫不猶豫的抽了自己一個嘴巴。最後時刻要不是雷獸幫助自己恢複意念之力,他哪裏有能力激發秋風掃落葉符?
如此救命恩人,自己盡然因為不死,並且晉級,而高興的忘了,就連洗澡的時候都沒有想起。一個嘴巴不夠,再來一個。
看的金槐是不知道要怎麽辦好。咳嗽了一聲,“小三,你幹什麽?”
張陵搖了搖頭,沒有回答,立刻在身上找。可是哪裏找得到?張陵立刻就跑回宿舍找到雷獸的盒子。自己昨晚根本就沒有帶去,雷獸自然不在裏麵。
焦急的張陵,怨恨自己這麽沒有良心,救命恩人,不,救命恩蟲都能忘記。再次賞了自己一個嘴巴。抽得很重,很響。
抖了一下自己昨晚穿著的已經破了的。髒了的衣服,就要向外衝去。他要去已經不存在的鬼屋那裏,他一定要找到自己的救命恩蟲,雷獸。
就在張陵打開了門,一步跨出的時候,女鬼爛在了他的身前,“不要這麽著急,它沒事。”
“嗯?”張陵一愣,眼中噴出驚喜的目光,雙手抓住了女鬼的雙臂,激動地問道,“他在哪裏?”
第一次在張陵腦中出現的是人字旁的他,而不是那個“它”。
女鬼被張陵給捏痛了,掙脫開來,指了指張陵那髒得不能再髒,破的不能再破的衣服,“就在那裏。”
順著女鬼的手指,張陵看到了衣服上的一個白色的蟲繭。看著蟲繭中微微的光蘊,張陵高興得將女鬼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