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扼殺

第五章 扼殺

三人幾乎同時發出了淒厲的呼喊,聲音回蕩在了周圍的山林之中,久久無法離去,而他們無論如何呼喚,也無法改變高瘦男子已經死亡的命運。

而老怪卻是身形未變,麵目更顯猙獰,眼中飽含著殺意,此時他的手指甲不知何時已經突兀的向前伸長了一尺左右,五指如刀,閃耀著暴烈的寒芒。

隨即老怪便借勢一個轉身,朝著離他最近的白麵書生飛去,同樣被黑氣籠罩的白麵書生也已經撐起一道藍色護體光罩,但事情發生得太快,老怪的速度顯然比四人快出一個檔次。

不出意外,五把指刀已經作用在了在白麵書生的護體光罩上,隨著指刀一頓瘋狂撕攪,銳利的五道指芒迅速撕裂了那道藍色光罩,隨即便猛力刺向白麵書生的胸膛,白麵書生麵顯萬分驚恐之色,急忙側身躲避,卻是已經來不及,五道指芒便是“嗤”一聲悍然穿透了他的心窩,隨著“啊”的一聲尖叫之後,鮮血如雨一般,從他的心窩處射出,結果可想而知,第二條性命已經隕落。

老怪此前已經看出了自己一人對付四人,一時間根本無法取勝,而隻能各個擊破,一個一個地收拾,他見對方的看家法器都已經使出來了,也沒什麽顧忌,於是便看準機會拋出一團黑氣,幹擾了對方的視線,然後突襲了高瘦男子和白麵書生二人,一擊得手,將二人擊斃,而高瘦男子的乾坤傘在如此近的距離,根本無法發揮出絲毫作用,也顯出了老怪高人一等的修為。

“三弟。”壯漢和年輕女子見狀,再次心痛不已,又一次發出了痛苦的喊聲。

“現在隻剩下你們兩個小兒,我會像捏死蒼蠅一般將你們捏碎。”老怪見自己偷襲成功,便陰笑著大聲喝道。

而二人雖然悲憤不已,卻是沒有放棄抵抗,壯漢和年輕女子為防老怪偷襲,兩人已經不約而同地退出幾丈開外,退出了黑氣籠罩的範圍,十分警惕地望著眼中冒著噬血紅光的老怪,手上也開始快速動作起來。

隨即壯漢一指自己腳下的葫蘆,頓時無數小黑點從葫蘆口中飛出,朝著老怪飛射而去,那些小黑點竟然是一粒粒的黑色鋼珠,同時年輕女子腳下的絲帶也已經卷起,朝著老怪纏去,企圖包裹住老怪的身體。

“哼,雕蟲小技,也敢拿出來現世,老夫今日就教你們死字怎麽寫。”老怪見狀,沒有絲毫驚訝,隻是冷哼了一聲道,隨即身體卻是立在空中不動。

隨後隻見老怪口中突然開始快速念著低不可聞的口訣,旋即他的身體突然之間便開始如漲了氣一般膨脹起來,隨著他的手訣頻頻掐動,他的身體也越漲越大,身上的衣服全部被撐破開來,成一塊塊的布條狀,身體快速漲大至原來的幾倍大小,麵目猙獰可怖,猶如九天魔神一般立在半空,之後隻聽見從他的喉間發出了一聲極其沉悶的低吼之音。

那聲音並不大,卻是形成了一道迅猛無匹的無形波紋,那道波紋瘋狂激蕩在老怪身前的空間之內,如怒海狂波一般,朝壯漢和年輕女子席卷而去。一股洶湧澎湃的能量頓時浩蕩在周圍的空間。

兩人的身體不出意外地被那道波紋掃中,雖然二人都撐起了一道護體光罩,不過光罩卻是沒有起到太大的作用,隨後隻見兩人的身體開始一陣劇烈抖動,似乎被某種巨力擠壓變形,扭曲不止,麵露痛苦之色,鮮血如雨一般從二人口中飛射而出,彌漫在周圍的空間之中,一陣刺鼻的血腥味再次傳開,而壯漢發出的鋼珠和年輕女子的絲帶也被波紋輕鬆震散了開來,落入了湖麵之中。

兩人往後暴退了幾步,隨即便在半空中搖搖欲墜,強撐了幾下之後,還是跌落到了湖麵之上,看似已死氣沉沉。

“死在我的魔音吼之下,也算你們的福氣。”

“幾個小兒,死不足惜,自己要找死,怪不得老夫了。”老怪見四人的身體漂浮在了湖麵,鮮血已經將湖水染紅了一大片,於是便抬手放出幾道火光,將四人的屍體燒了個一幹二淨,隨即又收了幾人散落的法器,然後冷然說道。

而此時仍然被困於光罩之內的大胡子見五人的爭鬥已經結束,他心中的算盤也再次打起。

大胡子身下的冰錐依然連綿不絕地射向包裹他身體的光繭,但沒了四人的催持,冰錐的數量看似越來越少,看來此陣還是需要四人注入法力操控,如今人都死了,陣法當然會漸漸減弱。

大胡子抬手一揮,便是祭起一道符籙,那道符籙在他口訣的催動之下,頓時爆炸開來,化為五道金光,分別朝著五個角落的五個陣基飛射而去,看來他想要強行破陣,如今沒有嶗山四傑操控,陣法破起來應該容易許多。

那五道光幕在金光的暴射之下,開始漸漸扭曲變形,發出一聲聲“嗤嗤”的聲響,看似五道金光已經起到了作用,破陣應該不久就可完成。

“想要破陣,老夫先送你歸西再說。”老怪見狀,頓時飛身而起,朝著陣內的大胡子大聲喝道。

老怪早就看出來陣中的大胡子修為並不比他低,否則嶗山四傑也不會將他困住,因此若是讓此人脫困,自己想要得到軒轅幡也就泡湯了。

老怪的身體已經恢複原來的大小,他快速抬手打出幾道紅光,朝著陣內的大胡子擊打而去,由於被陣法所困,大胡子隻能夠抵抗,而無法將法力放出陣外,所以隻能被動防禦,而無法施法打擊對手。

那幾道紅光很快便擊打到了大胡子的光繭表麵,光繭頓時便產生一陣猛烈顫動,這幾道紅光的能量明顯比下方的冰錐要強大許多,若是長此以往,大胡子很難堅持下去,大胡子如今腹背受敵,愈發難以支持。

不過大胡子的眼中卻是沒有出現擔憂的神色,卻是不經意泛起一絲陰霾,嘴角掛著冷意望了陣外的老怪一眼。

此前大胡子拋出陣外的那個漂浮於水麵的白色小盒,此時已經有了異象發生,隻見那小盒上方的蓋子突然打開,盒內隨即冒出一股濃烈的白煙,而老怪卻是一心麵對著大胡子,沒有發覺身後發生的突變。

一個十分清秀的麵目隨即突兀地從白煙之中閃現而出,那是一名年約十二三歲的少年的身影,竟然是大胡子在先河鎮帶走的那名小乞丐,不過他此時已經是身著一聲上好錦袍,麵貌也是煥然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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