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回 自然魔法
餘額不足
陳明彬閉幕冥想，正在努力調整精神頻率。而聞毅則正在想辦法控製手心的火球，努力壓縮靈氣。馬經傑正呲牙咧嘴的把一截電線連到電源插座上，試著給自己過電。隻有方林空在陳明彬的電腦上，配合教材，瀏覽光盤的內容。
這份獵魔團內部教材，已經修訂過十餘次，內容非常精煉。設計的也都隻是各種修行法門的基本原理和根本技巧。
方林空正在瀏覽的，是有關中國道術的那一冊。
獵魔團裏，肯定有成員對中國道術進行過非常詳盡的研究。這冊裏記錄了先天正宗的五行道術和五行之術延伸出來一些法門。顯然是資深道術高手編撰。
整冊書裏把五行道術的修煉分成玄門術法和仙道武學。方林空正一邊看著，一邊試圖運行體內真氣。得自勾離天書的能量，非常之渾厚精純。方林空一邊瀏覽著，一邊調勻氣息，很快就進入了冥冥恍惚的境界。
五行是中國道家，最神秘，也最廣泛的一門學說，以金、木、水、火、土為世界的組成。修煉的第一步，就是感應五方精氣，聚斂真氣。
在丁赤峰的射擊俱樂部中，方林空他們的修煉，正在被兩個人在監視器中觀察。這兩人奧倫維金和李冰。
“方真是優秀，我認為他今晚就能突破五行術第一步的修煉，初步掌握道的根源。不過很可惜，他沒有選擇聖力修持。那樣我就無法給予他更進一步的指導了。”
奧倫?維金的惋惜，李冰並沒有插言，他也在翻著一部同樣的教材。看了良久，李冰才微微歎了口氣，對奧倫?維金說道：“你們獵魔團總結的修煉方法，去掉了很多繁瑣的東西，把一切歸並到幾個大的係統之中，確實讓人修練起來方便了很多。而且靈氣值的標準確立也很有道理。雖然戰鬥勝負並不完全取決與靈氣的強弱。戰鬥經驗，修習的術法，和臨場的心態，都能左右戰局。但是這種東西，卻讓人修煉的時候有了標竿，判定敵方強弱的時候也算是一種參考。”
奧倫?維金淡淡一笑，說道：“這部教材可不是獵魔團最早主持編撰的。那是國際妖聯開發的第一版本，我們隻是修訂成最適合獵魔團的修行者。而且靈氣計量單位，也是國際妖聯公布的標準。”
奧倫?維金聳了聳肩膀後說道：“妖氣強度雖然不代表戰鬥力的高低，畢竟有些妖氣很強的家夥偏偏不擅長戰鬥。不過戰鬥力這種東西除了實戰，誰又能判定的出來。還是按氣息的強弱判斷較為容易。”
說道這裏，奧倫維金不無傲慢的說道：“靈氣妖氣隻是性質不同，我的探測器裏你的妖氣超過了一萬，在一萬六千到一萬四千之間浮動。不過因為你的精神力量太弱，沒辦法發揮本身力量到最完美。不然我隻有被妙殺的份，根本沒資格掙紮。”
李冰微微長歎一聲，感慨道：“控製妖氣需要精準的精神力量。看來我確實走了很大的彎路，修行還有不足啊！”
不過他很快就拋棄了負麵的情緒，麵帶微笑，看著奧倫?維金，說道：“做為我手下敗將的你，現在的力量又去到了什麽級數？我也同樣想知道。”
奧倫?維金調整了一下手裏的探測器，遞給了李冰。李冰微微一掃，就已經看了明白。驚訝道：“你的靈氣數值隻有一千七百多？現代的戰鬥技巧果然奇妙，我上次失手也不是偶然。”
奧倫維金苦笑一聲，自嘲的說道：“你失手被我射中一槍，卻把我凍成冰塊，寒了一夜。這種偶然還不如說是必然。再精湛的技巧，在絕對力量麵前還是會被壓製的。”
方林空這時已經停下了煉氣，看起了另外一些很有趣的東西。實際上，國際妖聯做為一個超級組織，設定了很多國際標準。異能者和妖怪之間的力量比較，不但看誰擁有的能量巨大，也看誰對妖氣、靈氣的控製更加完美。誰的精神力量更為凝練。
精神力量是沒辦法測出高低的，因此國際上流行的力量分級，是參照了妖氣的強度和純度，以及其他指標計算出來的。目前妖氣數值如李冰那樣超出了一萬的，包括了妖怪和人類在內的所有生靈，也不會超過兩百之數。
聞毅，陳明彬和馬經傑選擇的修煉目標是自然魔法。隻不過分別鑽研的火焰係，風係和雷電係。方林空看完了中國道術，轉而去看了煉金術分冊。這一卷的內容就更有趣了。
煉金術和平時傳聞的不同，是一種偏與戰鬥的應用技巧，分成四個方麵，分解物質，融合結構，魔偶製造和靈魂重組。把需要在實驗室完成的部分全部剔除了。
隨時能在戰鬥中改變物質結構，煉出合適的戰鬥武器，成了戰鬥係煉金術的最終奧義。
等方林空瀏覽完畢全部五冊教材，聞毅剛好從冥想中回醒過來。火歧本身就是火中精靈，留在聞毅體內的精氣雖然不多，但是對他的益處已經無可估量。短短幾個小時，聞毅手上的火焰，已經從火柴頭變成了蠟燭頭。而且初步學懂了火球術。幾個比蒼蠅大不多少的小火球正在他手上跳躍飛舞。煞是好看。
做為最基本的自然魔法，火球術除了能發出火焰外，還要求魔法師能壓縮魔力，讓火焰產生爆炸力。單純的一團火焰殺傷力有限，但是具有強力爆炸的火球，威力可就大幅提升了。
方林空扭頭看時，不由得好笑問道：“聞毅你這麽點大的火球，能幹什麽用啊？不會是清理蒼蠅蚊子蟑螂臭蟲的吧。”
被方林空這般取笑，聞毅昂然一挺腦袋，作出極高傲的姿態，回答道：“威力如何我這就給你示範，包管你羨慕的合不攏嘴來。求我教導你火焰魔法。”
兩人都是好事少年，對試驗的結果也沒想太複雜。方林空和聞毅擠到窗口。聞毅調整了一下手上的火球，衝著路邊的垃圾箱發了出去。聞毅手上的幾個小火球，其中的一個猛地暴漲到蘋果大小，在空中飄浮不定，曲曲折折的拐了彎，鑽入了路邊一輛停靠的汽車底盤下。
隻聽乓！的一聲那輛汽車的後輪胎就癟了一個，看著逐漸歪斜的汽車，聞毅心裏一慌，手指上其他幾個火球也迅速擴大，先後飄飛了出去。
看著滿天胡亂飛舞的火球，方林空急忙拍著聞毅的肩膀，低聲說道：“聞毅，趕緊把火球收回來。不然引起火災就大條了。快點！”
方林空這麽一說，聞毅也著急，他哭喪著臉說道：“我隻能壓縮，瞄準目標發射。誰知道火球這麽不容易控製，居然走的不是直線。離開我遠一點我就控製不了這些火球了。”
“啥？”方林空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差點喊了起來：“你還沒練會就拿來亂丟，知不知道城市裏放火很危險啊？”
這時陳明彬和馬經傑也已經放棄了修煉圍了上來。不過做為魔法修練上的初哥，兩人也是束手無策。眼看著窗外螢火蟲般亂飛的火球，心驚膽戰的麵麵相覷。
四個少年雖然平日行為有些放縱，終究還是普通的高中生，對社會也並沒有仇恨到了要殺人放火的地步。
喀喇！一聲強栓響動，方林空掏出了吸血鬼之吻架在手上。默默回憶剛才在電腦上瀏覽的一篇東西。那是一篇有關靈能槍械的介紹，其中有一項是怎麽製作念力子彈。
根據每個人的靈氣質量不同，利用念力壓縮體內靈氣做成的能量彈性質也大不相同，其中就有火球術的變種，『火焰紋章』火焰魔法在普通子彈上刻上魔法陣，或者憑空凝縮成念力子彈，當然後者是高段技巧，不是初學者能用的來。
方林空默默思索剛才看到的『空氣之錘』，這個魔法是最簡單的。奧倫?維金一顆子彈也沒給他們，方林空想要憑空凝聚出念力子彈，即便有吸血鬼之吻的輔助，也隻能使的出『空氣之錘』。念力不斷凝聚，本來空無子彈的吸血鬼之吻槍膛發出了微微的光芒，通！的一聲，方林空鎖定的火球啪的一聲被擊散了開來。
方林空一擊奏效，陳明彬趕緊有樣學樣。他的風係力量比方林空更純正，因此凝聚空氣之錘的速度極快。隻不過沒有方林空得自勾離天書的能量那麽龐大，因此匆忙放了三槍，隻擊滅了一團火焰就後力不濟了。
聞毅拿出吸血鬼之吻，才想到自己根本隻能放火而已。馬經傑亦是屬性不同，無可奈何。三個人緊張的看著方林空緩緩的凝聚靈力瞄準。心髒都提到嗓子眼了。
還剩下兩團火焰，其中一團越飄越高尚無危險，而另外一團繞了兩三圈，猛地衝這街上一個長發女子撲去，看情況對方的一頭長發必定不保。
“方林空，快點！快點啊！你怎麽放了一槍就沒勁了，陳明彬動作就比你快。”聞毅在旁邊急的都快跳起來了，不住的埋怨方林空動作太慢。
完全沉寂在那種玄妙的感覺當中，方林空對聞毅的鴰噪聽而不聞。就在那團火球撲上了那長發女子的一瞬間，方林空第二發『空氣之錘』發射了。
火球的熾熱高溫還未接近，就已經讓那個女子的頭發枯焦卷曲，旁邊的一個中年男子急忙驚呼提醒。那女子還未察覺，正詫異的轉身，隻覺的背後被人強力推了一把，一個蹌蹌險些跌倒。
在千鈞一發之極擊滅了火球，方林空心中猛地頓悟了某個技巧，臉上笑容展開反手一槍，就把正在高空漂浮的另外一團火球擊滅，動作瀟灑利落，讓聞毅，陳明彬，馬經傑三人看的目瞪口呆。
他們這邊闖禍的幾個，剛把窗戶關上，就聽到了外麵潑婦般開始叫罵起來。“那個王八羔子背後推了老娘，我詛咒你全家死光光，生兒子沒小雞，生女兒沒……”
如此惡毒的叫罵，讓四個朋友互相看了一眼，不約而同的捧腹大笑。
方林空高舉雙手，喃喃自語道：“我終於明白了靈氣到底是什麽東西，又如何去控製它。原來竟然是這麽簡單的一回事。”
在聞毅，陳明彬和馬經傑的注視下，方林空手上的吸血鬼之吻，變得融化了一般由大號的重擊手槍變成了水銀一般的液態，緩緩流了下來，轉眼間已經把方林空的手腕包裹在內，讓方林空看起來象長了一直金屬手臂一般。
“原來就是這樣的把靈氣和靈能武具的頻率調整為一。”方林空臉上的笑容突然間變得邪氣了許多，手上的皮膚也逐漸的變回了本來的模樣。他竟然已經能作到把武器融入到身體之內——
雖然奧倫?維金說過：“每個擁有靈能武器的人，都會把自身的靈力調整到合適的頻率，把武器融入到身體之內。”不過當方林空真的做到了這一點的時候，正在遠處監視他的獵魔團年輕神父，張大了口，一下子坐倒在沙發裏。喃喃自語道：“我知道這世上有天才，可方絕對不是！獵魔團中能作到把武器融入體內的人，至少經過了十五年以上的修行。方的程度已經超越了世間的常識，那不是天才，那——是魔鬼。可怕的勾離天書，究竟蘊含著什麽樣的力量！能讓一個普通孩子的能力達到這樣的驚人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