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薑沫漓獨闖南城
虛空獵殺者
“哪有,誰說我是嚇的,我,我……我剛才是激動的暈過去。”南宮鶯嘴硬地說道。
“是嗎?意思是你願意嫁給這個人了?”
“都成這樣了,怎麽嫁啊。”
“叫人抬進去。”
兩名城主府武者將黑衣武者抬進房間,林晨走了進去,南宮鶯驚訝地對小青道:“都這樣了,還能救得活?不會吧?”
“哎呀公主,你嘴上可積點德吧,那可是一條人命啊,就算不嫁,也不該希望人家死啊。”小青癟嘴道。
黑衣武者就剩下一口氣了,如果用真元修複傷勢,會損耗很大,林晨不得不用治療卡。
林晨救這名黑衣武者,一來算是為鶯公主考慮,今天這些比武的人,黑衣武者算是唯一配得上鶯公主的,如果能把鶯公主的新郎問題解決了,自己省了許多事。
二來也是因為林晨看這黑衣武者順眼,好像武俠電視劇的男主角一樣,長相充滿正氣,目的很明確,性格很沉穩,為人並不心狠手辣,對黃民龍時都沒下死手,要是那一劍全力劈出,黃民龍根本沒機會激發孔雀翎,內斂不露鋒芒。
林晨肯定這名黑衣武者心裏隱藏了很多事,但那是他自己的事,林晨不關心,隻要肯定這名黑衣武者並不算一個壞人,就行了。
孔雀翎除了那迷幻的畫麵,造成的傷害不過是那些細針造成的普通傷害,看起來很重,根本不會傷到武者根本。醫治起來比髒腑震碎肺腑的還要簡單許多。
一張治療卡用完。黑衣武者的傷勢已經恢複了十之七八。林晨再用真元走一遍,黑衣武者幾乎恢複如初,很快醒了過來,看見正在調息的林晨,立刻明白是林晨救了他,一下子跪了下來。
“多謝恩公救命大恩,丁布必結草銜環相報。”黑衣武者沒想到自己還能活,而且明顯很不想死。語氣中帶著重生的驚喜。
“你起來吧,我隻是看你輸的冤枉,又心存善意,所以救你一命,以後不要重蹈覆轍,可沒人能救你第二次。”
丁布沉吟一下,拱手道:“丁布謹記林公子教誨,以後遇到該殺之人,絕不手軟,公子。丁布有事未了,暫時報不了公子恩情。等丁布將事辦完,這條命就是公子的,告辭。”
在倒在台下時,丁布雖然傷重癱瘓,但是還有意識,聽到了其他武者叫林晨名字。
丁布似乎很急,轉身就要離開,林晨微微皺眉,之前比武都不急,這時傷好反而急了,真是奇怪,道:“你的飛雪劍還在黃民龍手上,不想要回來嗎?”
林晨其實是想丁布留下和鶯公主相處一段時間,要是鶯公主來電,自己就不用演什麽新郎了,林晨現在都不知道自己怎麽被南宮鶯誆來,攤上這事的。
丁布一下子停下腳步,明顯對飛雪劍非常不舍,林晨的意思很明顯了,下一場比試就是他和黃民龍,如果獲勝,林晨就會搶來飛雪劍還給他。
林晨的名聲丁布當然聽過,雖然丁布不肯定林晨是孔雀翎的對手,但是以林晨的修為,搶回飛雪劍大有可能,不能拿回飛雪劍就離開,丁布很不甘心。
可是丁布的臉色很快變得堅定,對林晨誠懇地道:“林公子,實不相瞞,剛才我暴露了飛雪劍和武功,不久就會有仇家追來,不走恐怕有性命之虞。
丁布之所以對林公子救命之恩感激之至,並不隻是因為公子救了丁布性命,丁布這條命早在十年前就已經沒了,不值一提,關鍵是公子給了丁布完成心願的時間,如果就這樣死了,丁布死不瞑目。
再次多謝公子,祝願公子與鶯公主共結連理,白頭偕老。”
林晨微微點頭,既然丁布這樣說了,他也沒理由留人,丁布正出門,差點撞上一個人,林晨一看正是江水柔。
江水柔看到行走如常的丁布,再看到裏麵的林晨,露出詫異的表情,不過沒說什麽,臉上很快露出厭惡,轉身走了。
丁布看到這個場景,回頭對林晨道:“寒冥院江水柔和公子有仇?”剛才江水柔的表情很明顯了,很討厭林晨,如果換做其他人,這麽快治好一個癱瘓的人,肯定會上來說幾句話,至少露出一點佩服的表情。
“不知道,或許有吧。”林晨說道,他也不知道江水柔為什麽討厭他,但是他在閣樓聽到了江水柔和蒙泰的對話,這個江水柔竟然希望看到城主府圍攻自己,語氣中恨不得自己死,那真是血海深仇了。
對於想自己死的人,林晨也沒半點好感,當初給江水柔治療卡也隻是為了“紅粉白玉”,交易完了,兩人就是陌生人,如果江水柔敢對自己動手,自己抬手就可以殺了她,管她什麽寒冥院。
“原來如此。”丁布眼珠子轉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麽主意,再次向林晨拱手,從庭院後門出了城主府。
丁布剛走,林晨就聽到外麵廣場又是一陣喧鬧,林晨隨即出了屋子,隻見廣場上的武者都看向一個方向,仿佛來了很重要的人物。
很快,南宮霖帶著城主府精英也趕了過來,人人神情凝重,許多武者已經拔刀。
“誰這麽大威勢?”林晨驚訝了一下,感覺有點像電視劇裏一名魔教高手闖進名門正派山門。
神識掃出去,立刻看到城主府大門外一名身材婀娜麵容清冷的女子,提著一把劣質劍向城主府走來,門外門內的武者自動分向兩邊,拿刀握劍警惕地看著女子,一些武者甚至運氣了護體內氣,仿佛女子就死一個殺人魔頭一般。
“薑沫漓,她來幹什麽?”林晨有些驚訝,也向大門走了過去。
“南山薑沫漓,拜見南城城主南宮霖。”
薑沫漓雙拳抱劍,向城主府正方位拱手,清脆悅耳的聲音含著內力覆蓋整個城主府,大批城主府護衛趕了過來,將大門口團團包圍,南宮霖帶了數十城主府精英分開人群走了出來。
“薑沫漓,她不是被禁錮在南山嗎?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誰說她被禁錮了?我聽說是當年四方城五城城主和各門派掌門長老一起與薑沫漓達成的協議,隻要薑沫漓留在南山不出山,不殺人,四方城就不圍攻她。”
“那她怎麽出來了?不怕四方城全城武士圍攻嗎?”
“聽說前兩天她就殺人了,還是和……”一名武者沒有說完自己話,似乎他也意識到同時開罪兩個恐怖人物是什麽下場。
“這個薑沫漓是獸人變身,瘋魔起來無人可敵,必血流成河,大家小心。”
武者們竊竊私語,都像看惡魔一樣看著薑沫漓,卻沒一個人敢上前,薑沫漓一個人站在中央,充滿空蕩。
“薑沫漓,十年前在南山你與我五城達成協議,今生永不下山,你為何擅離南山?想毀約嗎?”
南宮霖大聲對薑沫漓喊道,中氣十足,可是林晨卻注意到南宮霖情緒劇烈波動,也難怪,南城城主府家大業大,如果這時候招惹薑沫漓,讓薑沫漓在城主府大殺一通,不管結果如何,城主府都將元氣大傷。
不幹預,作為南城城主必然被人詬病,幹預薑沫漓,要是惹惱了薑沫漓,就會傷了城主府元氣。
這簡直飛來橫禍,無論什麽結果,對城主府半點好處沒有,更何況還是發生在南宮霖要謀奪林晨功法的時候,南宮霖這時候豈能平靜。
“南宮城主,十年前,薑沫漓不知自己身份,為人蠱惑,留在南山十餘年已經夠了,十年來,薑沫漓信守承諾,未殺過一人,直到日前你們變本加厲,傷害我身邊的人,才第一次出手。
薑沫漓不想殺人,但也不想以現在的身份活一輩子,來到這裏薑沫漓沒有其他要求,隻請求城主府發放大比名額牌,薑沫漓要參加數日後的大比。”
“你一個獸人,怎麽能參加我們人類的大比,簡直……”
一名武者大聲叫囂,還沒喊完,一道亮光閃過,劍氣擦著額頭劈過去,帶起無數的頭發絲飄散空中,武者嚇的呆若木雞,人群中發出陣陣吸氣聲。
薑沫漓的劍快,準,而且威力極大,南宮霖看到這一幕就知道,這又是一個林晨一樣的人物,甚至根本不知道她和林晨哪一個更厲害,城主府若與薑沫漓衝突,將是一大浩劫。
“我不是獸人。”薑沫漓定定地說道,人群後方的林晨默默注意著這裏,薑沫漓的確改變很多,至少已經懂得說不。
這一句話說出來,沒有任何一個武者再反駁,薑沫漓置身在寂靜的人群中,這時才知道林晨說的話是對的,自己一直對這些人的話不反駁,他們就越罵越歡,隻要自己說不,沒有一個人敢否定自己。
如果十年前自己就說了“不”,會不會再有今天這樣的名聲?
“薑沫漓。”南宮霖硬著頭皮上前:“你要參加大比,本城主先不說態度如何,即使我肯,我也做不了主,你應該知道四方城大比是全城的事,其他南城武者我可以做主,發放名額牌。
但是薑沫漓你肯定是需要四方城其餘四城的城主,和四方城各大派掌門人同意,才能發放名額牌,否則就算我這裏發放給你,其他四城也不會承認。
而且本城主認為,以薑沫漓你的武功,在四方城首屈一指,三十歲以下的武者更沒有敵手,若參加大比肯定……前三,何必多此一舉。”
“我要去江孟藥穀。”薑沫漓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