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事不過三
“林公子？哎，見見見，當然見。”南宮鶯大喜，那可是自己救命稻草，南宮鶯提起裙子起身跑了出去。
……
“公主，小青，這些丹藥給你們，算是報上次張家祠堂出手之恩，公主是先武九層，一顆先慶丹，一顆正先丹，應該就能晉級黃級，小青有先慶丹應該也能晉級先武後期，其他丹藥留著你們以後修煉，但是你們得答應我一件事……”
“哇，丹藥呢。”小青一看到丹藥眼睛都直了，立刻要去抱盒子，被鶯公主一巴掌打在手上，“出息。”
南宮鶯抬頭對林晨道：“報恩呢？如果不算你上次救我一命，那我就算對你有恩情了，不過可不可以先不要丹藥，你今天幫我一次，就算報恩了。”
“恩？”林晨無語，自己說一個報恩，南宮鶯還真當真了，不過林晨倒是喜歡南宮鶯這種性格。
“報恩是我來報，應該不是恩人要求什麽就是什麽吧？”林晨不妥協。
“那你報我不喜歡我的，那算什麽報恩啊。”
“可是我救過你一次，按理說我們該扯平的。”
“不是說了‘不算’的嗎？”
林晨望著理直氣壯的南宮鶯，完全無語，歎了口氣，腦袋轉向一邊嚴肅地對南宮鶯道：“公主，不是我不想幫你，有些話我說了你不要生氣，你爹為你辦這個比武招親，應該另有圖謀，如果我猜的不錯，應該是打我的主意。”
林晨說完看向南宮鶯，隻見南宮鶯小臉垮著。玉白的小手撐著臉頰，悶悶不樂地道：“我生氣了。”
“不是說了讓你不要生氣的嗎？”林晨看得出來南宮鶯不是真的生氣，不過對自己的話很不滿而已。
南宮鶯一下子站起來，氣衝衝地道：“公子，你怎麽能這麽說我爹呢。是，我爹是有很多不好，為了城主府有時候顯得有些無情，連千年三七也不肯給我。
可是我覺得爹對公子你真的格外的好，在張家祠堂就叫城主府的人來為公子出頭，還跟著一起去清玄門。公子你知道你進清玄門後，我爹多擔心嗎？後來竟然還帶人闖山了，連我都沒想到。
雖然我爹沒幫到公子什麽，但是我可以告訴公子，我從來沒見爹對一個人這麽好過。
其他人都可以說爹壞話，但是公子你來說。我覺得很不公平。”
南宮鶯說完又氣呼呼的坐下，頭轉向一邊不看林晨，對林晨很大意見。
林晨心裏無奈，像南宮霖這種老狐狸，一般人根本察覺不到他心裏想什麽，更別說作為他的女兒南宮鶯了。
南宮鶯根據自己所見，得出這樣的結論。在情理之中，可是自己如果不把一些東西說清楚，絕不可能來貿然地幫南宮鶯，為今後留下後患。
“難道公主就不想想你爹為什麽對我一個陌生人這麽特別的好嗎？”
“對一個人好需要理由嗎？”
“關鍵是你都說你爹為城主府公私分明了，為什麽對我這麽好？”
“因為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啊。”
“你確定在張家祠堂以前，你爹得知我是你救命恩人後，就對我這麽上心？”
“……”南宮鶯愣了一下，突然記起了林晨回城之前，自己去張家要小雪，父親那一記耳光。
“難道……”南宮鶯沒有想下去。南宮鶯作為南宮霖的女兒，從感性上也不願相信父親做這些都是有目的的，如果一開始知道有目的就罷了，可是一直以來，南宮鶯都覺得父親幫助林晨是出於俠義和因為林晨救了自己的命。
“不管如何。你不準詆毀父親。”南宮鶯說道，其實南宮鶯性格很灑脫，一般人說她或者父親的壞話，隻要不嚴重，她都不會在意，可是不知為什麽，林晨這樣說，她就特別接受不了。
林晨按了一下額頭，心道自己也是看過電視劇的人，這種迷信父親的女人怎麽可能說得通，自己這是自討苦吃，搖搖頭，鄭重道：“好，你父親是一個什麽樣人我們姑且不論，要我參加這個比武招親，可以，我們先立個字據。”
“什麽字據？”南宮鶯疑惑道。
“我招親是你請求的，招親以後的婚事就是假的，我不用履行任何義務，也不用盡女婿的任何職責。”
林晨自己都對自己無語，這都什麽事，可是南宮鶯除了迂腐一點，自己還是很喜歡她的性格的，一直以來印象都不錯，實在不忍心她嫁給哪個壞男人糟蹋了，要不然換了其他女人，自己早走了。
現在林晨頭皮都有點發麻。
南宮鶯愣了一秒，聽清了林晨意思，一下子興奮起來：“你說這字據？太好了，求之不得啊，趕快立，趕快立，誰不遵守誰是小狗。”
林晨看著興高采烈的南宮鶯，不帶這麽打擊人的，自己的確沒和南宮鶯成婚的意思，可是小姐你也不用表現這麽開心吧？好像自己真的那麽差勁，避之不及一般。
南宮鶯當然開心了，本來還在想怎麽和林晨說明一定是假結婚，要她嫁給林晨，打死也不幹的，現在林晨自己說要立字據，南宮鶯簡直高興壞了。
而且南宮鶯和小青聽了林晨的話，心下都了然，雖然南宮鶯並不是很在意自己的美貌，但是也知道自己是美人，至少在南城沒女人能比過。
林晨對自己這麽沒興趣，生怕與自己結婚，還要立字據，那不是性取向有問題是什麽？
兩方都願意立字據，那就好說了，南宮鶯拿起紙筆，娟秀美麗的小字洋洋灑灑一篇。
字據為憑，林晨與南宮鶯之婚姻為權宜之計，成婚之後，男方不必也不可履行丈夫義務，女方不必也不可履行妻子義務。男方不必盡女婿任何職責，可以拒絕丈人任何要求不算無情，女方不必孝順公婆，不用三從四德，不受男方任何管束……字據一定。永生不改，若有違背，就是小狗。
林晨看著後麵“小狗”兩個字，滿頭黑線，不過估計這倆字就是南宮鶯心裏最惡毒的詛咒了。
字據一式兩份，兩人揣在懷裏都鬆了口氣。林晨看到南宮鶯揣起字據後，又睜著清澈地眼睛看著自己，防備地道：“你還想幹嘛？”
“那個……你的恩也報了……這些丹藥我還能要麽？”南宮鶯看著桌子上林晨拿出來的丹藥，小心地問道。
林晨無語，無奈地擺擺手，“拿去吧。拿去吧。”
南宮鶯和小青立刻大喜，忙不迭地把丹藥分了，作為武者，沒人會對丹藥不感興趣，何況是這麽好的丹藥，南宮鶯隻是覺得自己終生大事比較重要而已，所以剛才才先挾恩求林晨出手。但是對這些丹藥早就垂涎三尺。
林晨順便給南宮鶯說了不要將得到丹藥的事情告訴別人，全部自己服用，南宮鶯和小青都答應了，小青對自己會飛的事連南宮鶯也沒告訴，林晨對這兩主仆的信譽還是信得過的。
“唉，隻是可惜。”南宮鶯歎息一聲。
林晨心一跳，現在他知道南宮鶯的性格了，四個字，貪得無厭，這一歎。不會又要向自己要什麽東西吧？
“你用比武招親抵了我張家祠堂出手的恩情，我就欠下了你救命的恩情，現在又得了這些丹藥，就欠下兩個恩情了，這可怎麽還啊。”南宮鶯憂愁地道。
“事不過三嘛。隻要沒第三個就沒事。”林晨還沒說話，一旁小青急忙寬慰。
“那道也是。”南宮鶯一下子開懷，好像自己已經把兩個恩情報完了一樣，開始小心收藏自己那份丹藥，隨口道：“隻是可惜沒有千年三七製成的丹藥，要不然就可以救陳大哥的傷了。”
一旁小青道：“城主沒給你嗎？我就說嘛，那是城主府的鎮派之寶，肯定不會給的，恩，對了。”
小青看向林晨，上下打量一邊，眼睛一亮道：“公子，你應該就是煉丹師吧？你有沒有千年三七啊？”
如果是以前，就算林晨拿出很多丹藥，別人也會覺得林晨是拿的別的煉丹師的丹藥，但是現在以林晨的修為，已經足夠成為一名煉丹師。
“千年三七？我怎麽會有？”
林晨心道，果然，這兩主仆就是打自己主意，不過林晨是真的沒有千年三七，三七連靈草級別都算不上，就是治療一些凡人外傷，修真界沒人關注。
就算長了千年，也隻是凡人界很珍貴的治療藥草，對修真者的傷勢根本沒效果，如果不是修真者的傷勢，修真者用真元就可以愈合，誰去要什麽三七，這種雞肋藥草林晨怎麽會帶著。
可是聽林晨的語氣，南宮鶯和小青還以為林晨說的是：千年三七那麽貴重，自己怎麽會有，都很失望。
其實南宮鶯被父親拒絕後，就沒打算再得到千年三七，千年三七幾乎可以治療武者任何外傷，極其珍貴，除了城主府，恐怕寒冥院也沒有，林晨沒有也是正常。
原本與林晨簽訂協議，又白白得了這麽多丹藥，挺好的心情，鶯公主和小青都高興不起來，林晨隨口問道：“你們要千年三七幹什麽？你們哪個受傷了？”
“不是我們，是我們城主府一名武者，我真是搞不懂爹怎麽想的，那一株千年三七放在府裏幾十年了也沒用過，平時有人受傷也舍不得用，這次陳陽大哥受這麽重傷，還是舍不得用，難道一株藥草比人命還值錢嗎？”
南宮鶯麵麵不平，林晨略一思考，立即明白了怎麽回事，千年三七對修真者來說是雞肋，可是對武者來說卻是罕見良藥，千年三七幾乎可以治愈武者世界一切外傷，這等於是多了一條命，難怪南宮霖會舍不得給南宮鶯。
“有時候一條人命可能真的不如一株藥草，你父親這樣做是對的，倒是你，不就是一個下人受傷嗎？你犯的著這樣？”
“你……你剛才還說爹壞話，怎麽現在幫他說話了？無中生有誹謗我爹，現在有是非不分，陳大哥是跟著我出去受傷的，我怎麽能不管？現在陳大哥幾乎是一輩子殘廢了，你還說這種話，我真是看錯你了。”
林晨隻是試探一下南宮鶯而已，沒想到南宮鶯這麽大反應，看來這個公主真的隻是個單純的姑娘，笑了一下道：“我就事論事而已，不願聽就算了，不過剛才好像有人說事不過三就沒事，那要是事過了三呢？”
“事過了三，那當然是要接收很嚴重的懲罰了。”南宮鶯脫口說道。
“多嚴重的懲罰？”
“多嚴重？”南宮鶯皺著娥眉想了一下，看向小青，小青昂起下巴大聲道：“想怎麽懲罰就怎麽懲罰唄。”
“哦，原來如此。”林晨笑道：“帶我去看看那位陳陽大哥吧。”
“你去幹嘛？”
“先帶我去。”
南宮鶯似信非信地帶著林晨去了陳陽的病房，作為一個受重傷的武者，這裏相對熱熱鬧鬧的其他地方，顯得格外冷清，隻有一名老仆在照顧陳陽。
“公主，你來了。”陳陽看到鶯公主，就要起身行禮，人都要到落魄的時候在知道誰對自己好，因為修為下降，不但以前共事的武者，就是那些下人都對自己態度下降，隻有鶯公主以千金之軀，每天來看自己，還為自己的傷勢擔心。
聽說今天南宮鶯還因為為自己要千年三七與城主大吵一架，一個公主能做到這個份上，陳陽還有什麽怨言，現在心裏對南宮鶯隻有感激之情，就算自己的傷勢治不好，等可以行動以後，陳陽也決定以死效命南宮鶯。
南宮鶯急忙上前阻止陳陽行禮，小青為陳陽蓋好被子，兩名女子可憐巴巴地看著林晨：“就是這樣了，你看了又怎麽樣嘛。”南宮鶯臉上有些黯然。
林晨神識在陳陽身上掃了一遍，對鶯公主道：“你們出去吧，我來給他治病。”
“你給陳大哥治病？你有千年三七？”南宮鶯瞪大眼睛道。
“沒有。”
“那……”
“你不出去我就出去了。”林晨不耐煩地道，南宮鶯和小青腦子還沒反應過來，連忙踩著小碎步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