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回 天神教二使會合 白雲觀兩仙受困

第十六回 天神教二使會合 白雲觀兩仙受困

卻說陸壓化長虹而去,反繞回來將希道人和縛龍索一並收取,提在手中,不敢停留,也是往京城西麵無名山而去。

剛落在蘆屋門口,金發碧眼的微道人手持木杖迎了出來,見希道人被綁了個粽子一般,不由用木杖一指,笑道:“希道兄這回見識了通天教門人了?若不是我讓大日正神暗暗跟隨,隻怕已經身死道消了。”

希道人渾身酥軟,法力運轉不靈,隻道:“受此奇恥大辱,待我教統一中原,必然興兵討伐金鼇島!”

陸壓道人忙一口仙氣吹出,縛龍索立即自動褪下,更用手一指,那索有如靈蛇回洞,嗖一聲投入陸壓袖中。

希道人一口真氣回過來,怒道:“此恨怎麽可消?不如你我三人回去,截殺通天教三人。”

陸壓道人微微一笑,道:“希道人暫且消氣,此三人為通天教內能人,更持有陷仙劍這等後天殺伐之寶,漁鼓道人回複元氣後和烏雲仙,趙公明三人互相扶持,卻是不易下手。我們此次主要是為拖延時刻,希道人切勿意氣用事,耽誤了大事。待我們三人細細商議,再設法拖延。”

微道人點頭道:“正是此理。希道兄無需擔心,我剛才已接教內消息,夷道兄特意趕來主持,估計已經在半路攔截。”

希道人道:“夷道兄也來了?這樣就好,夷道兄的法術最長迷困修道之人,休說明天就是大辯,隻需拖延一天,夷道兄發起功來,隻怕拖一世也無問題!”

陸壓道人微微好奇,道:“此位夷道兄在我天神教是何職位,修的如此奇妙法術?”

微道人哈哈一笑:“大日正神有所不知,夷道兄雖然和希道兄還有我並稱天神教三大護教神使,但卻是三大神使之首,天生法體,又道法精深,平日長隨教主左右,從不過問教務。此事關係重大,教主特派夷道兄前來主持大局,此次大事必成!”說完又在陸壓耳邊細語了兩句,陸壓道人恍然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希道人也道:“此次天神教必能借此機會突進中原,大肆發展教徒。到時我教必能一統中原。”

三人相視大笑,又討論一番願力運用的法訣,各自靜坐修行,竟是靜觀其變,不再出手。

再說漁鼓道人安排烏雲仙回島通報之後,趙公明也不放出黑虎,和漁鼓道人一起急急趕往京都,待得飛行數個時辰,天色已暗了下來,趙公明在雲端之上遠遠看得一座大城,已是燈火通明,直衝雲霄,八個城門都直通官道,想是時辰已過,城門緊閉,並無行人;再看城中央一座偌大無比的宮殿被燈火映的金碧輝煌。趙公明也曾到過京都,看似熟悉,便和漁鼓道人商量道:“師叔,京都已到,師侄也曾到過此處遊戲人間,明日就是大辯,不如我等先尋個落腳之所。城內有一白雲道觀,是元始門長老純陽子早先修煉之所,師侄和純陽子也算有些交情,不如去白雲觀叩門唄。”

漁鼓道人一路吸取天地靈氣恢複自身,元氣已經恢複的七七八八,隻是落腳之處也不想這麽多,修道中人唯有一清淨之所即可,當即點頭道:“公明師侄說的是,我們就去白雲觀吧,待明日一早就去皇宮上空潛伏,暗自扶持大儒,修訂文字一事萬不可行。”

趙公明按落雲頭,緩緩落在白雲觀門口,見兩扇黑漆漆的大門緊閉,門口兩個燈籠照出上麵的匾額,白雲觀三個大字寫的是筆走龍蛇。趙公明也未多看,當即上前叩門,待叩了三五次,並無動靜,趙公明心道雖然天色黑了些,也不該都睡死了啊?於是手上微微用力一推,沒想到大門是應手而開,趙公明道:“元始門這般弟子,不說睡的這麽死,怎麽連門也不關?”也是渾不在意,和漁鼓道人一前一後進了白雲觀,見黑壓壓的,死氣沉沉的,遠遠看見後進隱隱有燈光透出,兩人走了一進又一進,隻見燈光依然在遠處隱隱顯見。

漁鼓道人微微奇怪,忙叫趙公明暫且不要前行,道:“此觀有些奇怪,不見人影,卻又有燈光隱隱引我二人前去,隻怕有問題。”

趙公明大咧咧的道:“師叔也是神仙中人,怎麽如此膽小?待吾祭出定海珠一觀。”當即取出定海珠往空一祭,定海珠五色毫光並現,當即把這個院落照個白晝一般,隻見空空蕩蕩,並無一物,兩麵各有一個角門,緊緊關閉。

兩人正在探查之間,突然兩邊角門開啟,湧入數十官兵,手持火把,鋼刀盡出,院牆上人影昭昭,卻是圍了一圈弓弩手,手中弓弩盡瞄準二人。趙公明和漁鼓道人雖然是神仙中人,也唬了一跳。

為首一個官兵道:“兩個賊道還不束手就擒?”當即有十數官兵持鋼刀惡狠狠撲來,趙公明漁鼓道人正待騰空而起,再使手段,突然發現平日的遁法全然無功,趙公明無法,隻好祭起定海珠四處猛刷,漁鼓道人化成滾滾黃煙,護在左右。

說來奇怪,若是凡人被定海珠刷到,就算不是筋斷骨折,而是當場昏迷,但四周的官兵卻是一刷一下,雖然跌了一跤,然而隨即爬起,再度舉刀衝鋒,毫不畏懼。趙公明越戰越是心驚,收了定海珠,又持鐵鞭猛擊,隻覺入手輕飄飄的,似乎打在了棉花堆裏麵。

那領頭的官兵還在大叫道:“兩個賊人,假扮成道士,就想混進白雲觀行竊麽?還敢違抗,弓弩手準備!”

漁鼓道人也被搞了個莫名其妙,白雲觀內哪兒藏了這麽多官兵,還指點自己二人為賊寇,正在奇怪之時,隻見四處霧起,聽得嗖嗖不停,顯然是弓弩齊發,漁鼓道人不敢怠慢,黃煙愈發的濃厚,弓弩射入其中,都無力跌落,漁鼓道人抄起一支箭,還未等細看,已經在手中化為一條霧氣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