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洞府
第八十七章 洞府
直到體內法力被這汪玉尺吃了大半,還是未見變化,依舊隻有那愈發晃眼的綠光在閃爍。
沈帆中間過程略有一絲放鬆,放緩了對玉尺的法力注入,綠光就迅速黯淡了下來。為的不前功盡棄,駭得他連忙繼續維持法力輸入。
若是換了未突破至煉氣期九層前,以沈帆修為還堅持不下來,沒有那樣深厚的法力支撐的起這樣的消耗。
這般作為持續了一個多時辰,連體內新生成的最後一絲法力都是一股腦的灌輸了進去之後,淡綠玉尺終於是出現了變化,讓沈帆心中一震重新打起了精神。
綠光不再是那般刺眼、外散,而是統統聚攏了起來,往上映射形成了一幅奇怪圖案。
“這,是一張地圖?”
感覺到了玉尺已經不再需要自己的法力輸入,沈帆總算是長舒一口氣,將手鬆開。
綠光交織編繪出的這張地圖大概有方圓百裏範圍大小,地圖中心一點白色圓點,閃爍的極為耀眼。定睛看去,這標識居然是一座縮小了無數倍的玲瓏洞府。
這地圖在沒有了法力灌輸後,隻維持了不到一刻時間,就漸漸消散於無。
沈帆一驚,想要再輸入法力時,才發現自己體內此刻已是空空蕩蕩,根本不夠再激發這淡綠玉尺一次了。
好在剛才的光影地圖,沈帆心中已是記下大半,此刻正憑著記憶同心中的南楚九州地圖對照,看哪處地方有類似地形、景物。
玉尺中映射出來的地圖範圍實在太小,沈帆僅憑曾經在典藏殿中看過一遍的《南楚山河誌】,就想找出對應地點所在,這難度實在頹大了些。
不過地圖邊緣地帶出現一角無垠海浪,讓沈帆大致的能夠猜出這間洞府應該是處在靠海岸邊或是一孤立大島上邊。
“也不知道這是火雲觀流傳下來還是陸姓修士自己無意間得來的寶物,居然是一間洞府的地圖。”
沈帆將淡綠玉尺收了起來,嘴上嘟囔著。
大楚一千四百餘年前統一九州大陸至六千年前修仙者同妖道修士大戰時期,稱之中古;兩萬餘年前,據傳九州大陸同北邊那片神秘大陸相隔還沒有如今這般遙遠,有如天塹,還時常有走動交往時期稱之為上古;那個到了現在隻有寥寥隻言片語留下,隻知道那個時期的生靈皆是強橫不可一世,肩山造陸,分裂滄海,呼風喚雨無所不能。
各種壽元無盡,永生不死的太古神獸層出不窮,每時每日都爆發著天崩地裂般的戰鬥,此為太古蠻荒。
這件無名洞府也不知是那個時期的修士繪成了這樣一份詭異地圖藏在了玉尺當中當中,傳了下來——有些是留待有緣人,更多的則是留給自己子弟後裔,不過可惜後輩不爭氣,沒能守了下來就會流落開來。
不管這汪淡綠玉尺中指明的洞府具體情況如何,但沈帆相信,若是自己能夠尋到占為己有,絕對能一躍使得自己家私可同金丹期修士相媲。
中古修士還好,同現在差距不大,那些遠古、上古修士則個個是法力強橫之輩,兼之那是天地靈氣比之今天更濃鬱千百倍,天地間各種靈異寶物也是遍地橫生,所遺留下來的寶物、丹藥,往往都是非同尋常之物。
像那“岐山三老”便是得了一上古修士的遺跡,才是紛紛築基成功,成為橫踞一方的修士。
這類福緣深厚拾了前人遺跡洞府的修士,也並非是萬分稀罕,沈帆也是常聽門內師兄弟語帶羨慕的提起。
這件玉尺,若是運用的好,其中價值絕對在其餘所有物件相加還要高出數倍;可若是尋不到那洞府,也就成了一無用的擺設了。
沈帆想了一想,還是鄭重的將淡綠玉尺收進了儲物袋。
現下的他自然是還沒那個能力去搜尋這間神秘洞府,這事情顯然是要等到自己築基之後才能真正提上日程。
長袍一揮,所有東西都被收了起來。沈帆往蒲團上一坐,開始修煉起來。
身上有充沛靈石,這便代表著沈帆隻要勤修不輟,到了突破關頭服下一顆聚氣丹,那關卡瓶頸便是不存在的東西。這般下去,修為增進必定是一路暢通,下次宗門小比上也有機會衝刺下上佳名次。
厚重金光又是將沈帆身體慢慢包攏了起來,這厚實敦重、堅不可摧的黃銅大鍾越發顯得實體話。
每次吐息之間,便有一絲金絲般的吸進吐出,恍若在編製一蠶繭,讓大鍾變得更是金黃。
整件屋子變得寂靜下來,隻有縷縷金絲還在堆積累疊,讓金光愈發耀眼。
就在沈帆煉化火櫚扇的那一刻,千裏之外一座高不過百丈的小山頂端,一排道觀正殿當中的一位渾身穿著大紅道袍的中年男子眉頭一皺,原本閉著的雙目驀地睜了開來。
“淵兒是真的身亡了!”
這位中年男子麵容滄桑,雙目之中仿佛燃著兩團跳動的不滅火焰,詭譎非常。
這人便是陸姓修士的師父,火雲觀的當代觀主,火雲道人——這火雲觀觀主無論你之前道號為何,一旦接任觀主一職後,都以火雲道人自居。
自從數月之前陸姓修士外出一直未歸,火雲道人心中就起了憂慮。雖然後來他也四處搜羅,巡查但都沒有發現什麽蹤影,可心中始終還抱著一絲幻想。
可此刻火櫚扇被他人煉化,終於讓火雲道人確定了這悲慘事實。
這火櫚扇乃是他親自出手煉化賜予陸姓修士使用,上邊有留有火雲道人一絲極其微弱的法力印記,所以才能第一時間感應到法器易主。
不過這點法力印記,隻能讓火雲道人大致的感應到火櫚扇所處方位,想要真正搜尋卻是根本不用想。
“無論是誰,滅我徒兒,待我查到之後必將他挫骨揚灰,煉魂荼魄!”
火雲道人好久之後才是緩緩開口,雙目蜘蛛女跳動的不滅火焰似乎更旺盛了些。他麵色如常,發出的聲音卻是低沉陰毒,在大殿中徐徐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