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 各有計較

159 各有計較

159各有計較

廣成子和南極仙翁聽元始天尊如此誇獎孔宣,雖心有不滿,但事實就是如此,卻也無可奈何。廣成子說道,“老師,孔宣如此厲害,隻怕我闡教之中無人能敵,他既有玄黃聖人所賜法寶,徒兒請老師也賜下法寶一件,讓徒兒再去對付孔宣。”

元始天尊點頭道,“孔宣確不是你等所能敵的,也罷,我就賜你一件法寶,讓你去對付孔宣。”說著,拿出一個寶盒命僮子交給廣成子。廣成子接過寶盒一看,此盒長方形,長不過尺,寬不及寸,若不是方形的,隻怕要認為是一根短棍,其上也沒有符文咒法,就好象是平常的一個小盒一樣,廣成子心中雖有疑問,但卻不敢問出口來,隻將盒子小心收藏好了。

元始說道,“你現到孔宣之後,先問一聲,若他肯回方丈島,不理塵世間之事,則不必使用此盒,若是他不肯離去,則將此盒打開,照住其人既可。”廣成子凜然領命。

元始又道,“你等大師兄玄都,在你大師伯門下學道多年,道法高深,若有什麽事情,隻管前去找他,不要事事都來問我。”廣成子和南極仙翁心領神會,齊聲稱是。元始天尊這是要他們請玄都師出馬,以便將太上老君也牽進來,免得事事都要元始天尊出麵,卻讓太上老君躲在一邊看熱鬧。

玄黃出了方丈島,隻在虛空中一晃,就到了碧遊宮。剛賜落在宮外,就見趙公明象隻沒頭的蒼蠅一樣在宮門口亂轉。一口叫住了他,玄黃問道,“趙公明,你在此地亂轉什麽?”

趙公明被多寶用通天教主的名義召回碧遊宮後,通天教主卻遲遲沒有接見他們,趙公明知道前方營中截教弟子一去之後。隻剩下方丈島弟子隻怕不能擋住闡教,因此心急如焚,卻又不敢闖宮求見通天教主,雖然也想去找玄黃。但多寶卻有令,無命不得離開碧遊宮,倒也不敢違了多寶以通天教主名義發出的命令。正在焦急之時,卻見玄黃正站在自己麵前,這一喜非同小可,連玄黃問他什麽話也沒聽見。

玄黃見趙公明癡癡呆呆地看著自己,又問了一遍。趙公明這才醒悟過來,答道,“師叔,我等自由大師兄召回之後,一直在宮外等候,但老師卻一直也沒有接見我們。我等也敢打擾了老師,正不知如何是好,師叔既然來了,還請師叔見到老師之後,替我們告知一聲。”

玄黃聽趙公明如此一說,心知此事與通天無關,想來是多寶假借通天的命令,將同門都騙了回來。此時他卻在通天麵前搬弄事非呢。玄黃對趙公明說道,“你去召集回來的同門,一起在宮門外等候,我先進去,一會就會傳你們進去的。”趙公明歡天喜地的去了。

玄黃起身進宮,這碧遊宮是通天教主居所,無通天之命。誰也不敢隨意進出。但玄黃此時卻也顧不了這許多了,雖不知多寶再向通天說些什麽。但若是多寶將通天說動,截教門下退出此次大劫,他方丈島也獨木難支,隻好看著闡教一家獨大了。

玄黃走進碧遊宮時沒有隱藏自己的身影,在宮中地通天教主自然馬上就知道了,玄黃剛剛地入宮中,通天教主出聲問道,“賢弟怎麽來我宮中了啊,莫非薑子牙軍中又有什麽事不成嗎?”

玄黃說道,“三哥你將門下弟子全部召了回來,我自然要問問你是何意?”

“什麽?”通天教主的聲音顯得十分奇怪,“我何時召回門下弟子了?”

玄黃說道,“三哥門下大弟子多寶傳下號令,讓三哥門下的弟子全部回宮候命,現在這些弟子全部都在宮外候命,三哥怎麽不知道嗎?”

通天教主說道,“我既已將此事交付與你,自是全權由你處置,我隻等到時聖人之戰,要知道,自各聖人出世以來,還沒有哪個聖人好好較量一番,既然現在有這麽一個機會,我自是不會放過。俗事既已交你處置,我自然靜修修練,到時好與二位兄長一較高下,又怎麽會無故幹涉與你呢?”

玄黃說道,“那就是多寶私傳師命,三哥,你可知多寶現在何在?”

通天應道,“多寶前些時候將青荷劍交還與我,好象有話要對我說,但我沒有理會與他,現在應該在內門修練吧。”

玄黃將事情源源本本向通天說了一遍,通天大怒道,“多寶好大的膽子,竟敢謊稱師命,來人。”一個僮子應聲而來,“傳令眾弟子宮中集合,內門弟子也一齊來。”僮子領命而去。

不一會,僮子進來報告說,“二位教主,眾弟子已經全部在宮中了,請二位教主升座。”通天教主和玄黃起身升座。

眾弟子除了在內門一心靜修地幾個弟子之外,都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此時見二位教主出來,看二位教主臉色平常,顯然沒有鬧出什麽誤會,無不歡喜,他們最怕的就是通天和玄黃之間有什麽誤會,那樣的話,他們可就無所適從了,隻有一人暗暗叫苦,沒想到事情竟會如此發展,此人正是此次假借師命傳令的多寶。

多寶自和薑子牙鬧翻之後,本想回山在通天麵前告薑子牙一狀,但轉眼又想,薑子牙是玄黃之徒,隻要玄黃還是截教二教主,薑子牙的地位就不會有什麽動搖,若要搬倒薑子牙,隻有讓玄黃離開截教。但玄黃身為聖人,又豈是他多寶所能左右的,多寶也是氣昏了頭,也不及向通天請示就假傳師命,令眾門下弟子全部回山,他自去通天麵前告狀,以他對通天的了解。他自信能說得通天對玄黃起疑,隻要通天起了疑心,對玄黃自是不會如以前親密,想玄黃也是堂堂聖人,又豈會受此氣,自然是一拍兩散。至於闡教門下,通天認為截教門下甚多,也不缺方丈島幾人,闡教自不會是截教地對手。

多寶想的到時很周到。但世上之事,卻不是想地這麽容易,眾弟子倒是全部召了回來了,但多寶借還劍之機求見通天教主之事卻是出了意外,通天教主將青荷劍收了之後,根本沒聽他的廢話,直接將他送回了內門弟子的靜修之久。卻是通天教主參詳誅仙四劍,又有新的體味,不願此時有人來打擾了自己,雖然看出多寶有話要說,但想到世俗之事還有玄黃處置,自是不會去多問。結果弄得多寶是毫無辦法,他縱有滿腹地話語,卻又向誰去說呢?

多寶在宮中可謂是渡日如年,就連其餘幾個內門的弟子也都看出他地不安,還好言勸說了他幾句,但多寶此時哪還有心思靜下心來修練,又怕外出被宮外同門看到向自己詢問,隻好每日裏去求見通天教主。卻不想通天教主正在興頭之上,除了聖人之外,又有何事能讓他清醒過來呢?就這樣的的浪費了這麽多天,多寶硬是沒能向通天說上一句話。

聽到通天教主召集全體門下的命令,多寶知道肯定是玄黃來了,果然,在眾弟子進宮之外。僮子恭請二位教主升座。多寶眼見通天和玄黃二位教主坐上雲床,眾弟子上前參拜之後。都站在一旁,靜聽二位教主發落。

通天看了看座下地弟子,皺了皺眉頭,知道這都是多寶的傑作,但多寶畢竟跟隨了他多年,真要下手去懲戒與他,卻也有些舍不得。玄黃看通天不出聲,知道他有些為難,就本心而言,他對多寶是不看在眼裏地,但多寶畢竟是通天的大弟子,若是處份過重,隻怕通天也沒臉子,因此玄黃想了想,對眾弟子說道,“今日召眾弟子回來,有一事宣布,內門大弟子多寶,決心閉關靜修,短時間內不會再出宮門一步,內門之事,從今日起由龜靈擔當。”

玄黃此言一出,多寶麵無表情,眾弟子紛紛議論,通天也感到滿意,玄黃這是讓多寶在宮中修行,不讓其再出宮了,就好象囚禁了一樣,但此事確是多寶不對,玄黃如此處置,也是合情合理,更何況,大劫過後,若多寶誠心悔過,讓其出宮,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而已。龜靈也是自己的徒弟,由她來掌控內門,也無不妥之處。

通天對著下麵的弟子們說道,“好了,多寶之事就照玄黃聖人之言處置,大劫到此已是尾聲,眾弟子全部出宮,相助薑子牙,待伯邑考統一人族之後,再回宮靜修,這次內門弟子也一起去吧,務求其功與一役,不要出什麽意外才是。”

眾弟子躬身領命,雖仍有弟子對多寶一事不甚了解,但也知道多寶必定有事違了二位教主之意,二位教主才會如此處置於他,但總算還是留了些臉麵,就是有些與多寶相好地弟子,此時也不願出頭為多寶求情了。多寶內心如何不得而知,但此時卻也是躬身領命,不出一言,待眾弟子出宮之後,也不和二位聖人說什麽,直向內門修練之處去了。

玄黃看著多寶的背影,搖了搖頭,對著通天說道,“三哥,多寶看來對我怨言甚重,我自不會和他一般見識,但三哥最好和他談一談,若是他一直如此,隻怕還會生出些別地事端。”

通天說道,“沒什麽地,多寶隨我多年,此次雖說是你處置的,但我也同意了,他就算心生不滿,也不會如何地,不用多此一舉。”

玄黃也不便多說什麽,但心裏嘀咕,“多寶既敢假傳師命,被我處置之後怨氣更重,還不知會做出什麽事來,隻是我話已至此,卻是不好再說什麽了,但願他不要再生出什麽事來。”這番話卻不好再對通天講了,不然地話,通天還以為自己是針對多寶了。

多寶之事已經處置完畢,通天對玄黃說道,“賢弟,大劫已近尾聲,眾弟子相鬥之後,就要我等聖人出場了,你可準備好了。”

玄黃笑道,“三哥,我大劫剛開始之時就已經準備好了,倒是三哥你,最近對誅仙劍陣又有什麽新得?”

通天笑道,“賢弟之言卻是說對了,誅仙四劍殺伐為主,我近來參悟,卻是又有新得,此次爭鬥,必不會輸於他們四聖。”

玄黃勸道,“三哥還是小心為好,我等在此準備,另外四聖又何嚐不是如此呢?我等聖人的修為相差不大,又不能殺死對方,就是打傷也不可能,隻是作些臉麵之爭而已,若真是撕破臉皮,卻大可不必,要知道,這洪荒世界,還真不夠我們打的,若是將這洪荒世界都打得支離破碎,我等就是勝了,又有何用呢?”

通天想了想,說道,“賢弟之言卻也有理,隻是如此一來,我誅仙劍陣的威力隻怕不能盡出啊。”

玄黃說道,“三哥,你誅仙劍陣威力不能盡出,難道別的聖人就能使出全力不成?說到底,不過是臉皮之爭,大家心裏有數就行了。”

通天點點頭,說道,“世俗之事,你去打理,我卻不問了,到時和其他四聖一鬥就是了。”說著,起身退回內殿去了。玄黃走出宮門,隻見碧遊宮外冷冷清清,卻是眾弟子全部下山去了。

玄黃回到方丈島,又和紅雲商議了一下,將方丈島內所有弟子也全部派了出去,一時間,方丈島上也是靜寂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