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搬走垃圾山(二)
餘額不足
一分鍾不到，門砰地一聲被推開了。一位端莊秀麗的美婦小跑了進來，其容貌和那小芸有著幾分相似，一看就知是那小芸的媽媽，寶城集團的董事長姬玉。
天九緊張地站了起來。因為，一進來，姬玉就死死地盯住他，上上下下看了無數遍，看得他手足無措。
“哎呀，我說媽，你看夠了沒，你終於忙好了！”那小芸這時微睜開眼，笑眯眯地說道。
“阿姨，你好，我是天九，是小那的同學。”天九心虛地說道。
“咦？不是說是男朋友嗎？小那，你搞什麽鬼？！”
“切！媽――同學也可以是男朋友呀，你和爸不也是同學嗎？嘻嘻！”
“哦――這樣啊！”姬玉收回目光，回身關上了辦公室的門。
“媽，你別那麽緊張，我不那麽說，你的會開得完嗎？小天確實是我的男朋友，今天來是有點事求你幫忙的。”那小芸站起來俏皮地說道。
“胡鬧！你不知道媽媽正忙得不可開交嗎？市裏的幾位領導還在貴賓室等我呢，你爸當了軍區一把手，到京城開會了，我連個撐腰的都沒有。”她看了一眼天九，接著說。
“交朋友我不反對，別胡鬧就行，我出去忙了。”說完，就準備開門出去。
“媽――你的事就那麽急嗎？我長這麽大求過你什麽嗎？你今天跟我說，你倒底急什麽？我的事你就一點不上心？”那小芸眼中含淚。
“小那，要不我們再等等吧，等阿姨空了閑再說？”天九小聲說道。
姬玉愣了一下，歎了一口氣，回身坐在了天九對麵。
“你們都坐下吧，小那，你別恨媽媽，媽媽是照顧你不周，你看集團上上下下上萬口人，也得媽媽去養活。就說今天吧，你爸雖升官了，但他在軍區，又不管市政。今天幾位市裏的領導來我這，硬是要我們寶城集團拿下垃圾山地區，我算過，隻虧不賺，還是巨虧，至少倒貼幾個億。這對我來說太難了，搞不好集團發展都成問題。”
“垃圾山？！”天九和那小芸同時驚叫起來。
“嗯，垃圾山！咦？你們也知道？”
“太知道了，媽！我和小天就是為垃圾山而來。”
“你們說什麽，我不懂？”姬玉有點糊塗。
“嘻嘻，媽！如果說我要你拿下垃圾山，把垃圾搬走，開發成小區，你會答應嗎？”
“不會，我剛說過巨虧！”
“要是有人出十億的資金呢？”
“十億？”姬玉吃驚地站了起來。
“若有人能投入五億，我可以接下來，誰會傻到把五億往水裏扔！”姬玉搖頭說道。
“有人呀，你看小天如何？他沒那麽傻吧？”
“你這孩子，說什麽呢，小天這孩子看起來不錯，你眼力還可以。”
“切！媽，我不是說他的長像，我是說若小天肯出十個億資金，你肯不肯把垃圾山接下來？”
“十億？”
“嗯，隻多不少！”那小芸點頭道。
“你那來的十億？你是那家的公子？”姬玉盯著天九問道。
“阿姨，我就是個普普通通的人，是個孤兒，不是豪門公子，但我明確的告訴您，我是有十多個億。您看這個。”
天九打開他的那個破背包，拿出兩塊金燦燦的金磚。輕輕地放在茶幾上。
“這兩塊金磚絕對沒問題，每塊兩公斤，我大概有十噸。放心，這些金磚都不是搶來的，我發現了一筆地下寶藏，全是金磚，應該是日本人留下的，我在垃圾山住了大半年，知道那兒糟糕的狀況，垃圾山唯一的住戶何大媽，我欠她一個承諾，就是搬走垃圾山。”小天半真半假的說道。
“這金磚我可以叫公司的技術人員鑒定一下嗎？”姬玉麵色平靜地看著天九問。
“看吧看吧，小天不會有錯的！”那小芸嘟起了嘴。
姬玉站起來，走到辦公桌邊，拿起電話。
“桂叔，您來我辦公室一下，我有點事請教您！”
接著，又轉身對天九說：“小天，桂叔是集團金店分部的總技師，對黃金極有研究。”
在等桂叔的當會，姬玉走到那小芸跟前，“小那，你前幾天不是說要去京城出差嗎？怎麽還沒走？”
“不去了，我把東西弄丟了！教授讓我停職反省了。”那小芸看著小天說道。
天九這才想起，那小芸給他看的暴龍基因瓶似乎沒帶出來，好像……
天九渾身一個激靈，糟了？難不成自己當時喝的就是這個？！天九有點反胃，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姬玉不解地問：“丟了什麽東西？這麽嚴重，都停職了？”
“媽，沒什麽！是我不小心弄丟了樣品，唉，算了，不去就不去，我哪天沒飯吃了，就來給你打工。”那小芸沒心沒肺地說道。
“哼！早叫你來，你還擺臭架子！”姬玉瞪著那小芸說。
這時，門被推開了，一個頭發花白的瘦老頭走了進來，姬玉迎了上去。
“桂叔，您來了，耽擱您幾分鍾，您幫我看看這個。”姬玉邊說邊關上門。
“哦？又有什麽好東西呀？我可隻看得懂黃物的！”瘦老頭看到了茶幾上的金塊，“是這兩塊磚嗎？”
“是呀，桂叔，您幫我看看這個值什麽價？有沒有曆史文化價值？”姬玉說道。
瘦老頭拿起一塊，上下巔了巔，又拿出放大鏡看了起來，幾分鍾後又拿起另一塊，很快抬起頭。
“姬董，怕您失望了，這兩塊金磚沒有任何標識印記，做工也粗糙，含金量也不是很純，價值可不高啊。”
“那有曆史文化價值嗎？”姬玉急急地問。
“沒有，太粗糙了，我看不出有任何曆史價值來，估計是哪個作坊搞的，每克不會超過二百”瘦老頭搖搖頭，看到了坐在茶幾邊的天九。“咦，這個小友倒是俊朗的很！”
天九自從進入煉氣期後，身體改造得極其明顯，十分俊朗飄逸。
“哎呀，謝謝桂爺爺，您太高看他了。”那小芸喜滋滋的說。
“哦，桂叔，多謝您了，耽擱您時間了。我叫小張送您回去，我現在有點忙，改天再找您聊。”姬玉高興地說道。
她打開門，對著門外喊道：“小張，你送桂叔下去，順便到貴賓室跟他們解釋，就說我還得一會，他們的條件我差不多可以答應下來了。”
張秘書恭謹地送走了瘦老頭，順手關上了門。
“小天，既然沒有任何曆史文化價值，就沒什麽問題了，你準備怎麽投這筆錢？”姬玉坐在天九的身邊說道。
“這……小那，我能不能單獨和阿姨談談呀？”天九吐吐吞吞地說道。
“切――！什麽了不起，還不給我聽。”那小芸不高興地瞪起眼。
“小那，別任性，你不參合也好！”姬玉說道。
“哼，你記住，看我回頭怎麽收拾你！”那小芸摔門出去了。走時還不忘擰了一把天九。
“小天，我跟你介紹一下垃圾山工程。市政打算讓集團免費拿下那塊地，可以用來開發。但條件是要把垃圾運走，並且是運到不汙染環境的地方。我了解了一下，東海有家填埋廠在圍海造地，這些廢渣剛好可以用上，他們每噸出一元，而我們每噸運費要四到五元，所有前期投入要四到五個億的樣子。”姬玉幹練地向天九介紹道。
“阿姨，這些都沒問題，我打算把絕大部分的金塊都投入進來，您有渠道可以轉化為資金嗎？”
“黃金渠道沒問題，香港的華氏黃金，京城的恒達珠寶，對這需求都很大，我和他們關係都不錯。你確定有這麽多？不然，我一會答應了市政，就不好反悔了。”
“您放一百個心，您今天幫我找個穩妥的地方，我把金塊都給您，您自己去處理。”
“好，地方沒問題，你後期是什麽打算呢？建成高檔小區？”
“嗯――，我想把那裏建成小區，環境要優美，售價要低廉，設施要齊全，交通要便利。”天九憧憬地說道。
“沒問題！”
“很好！阿姨，我想以小那的名義新創立一家公司，把所有的資金都投進來，然後和您的寶城合作開發，寶城隻要拿地和後期開發小區，小那的公司負責投資就好了。前期費用小娜的公司出，後期開發利潤平分，您看如何？”
“這――？”姬玉滿臉狐疑。“小天，我不知你和小那如何？但你這樣做對你很不利的。”
“您聽我的就好，千萬別和小那說。小那沒有在乎我有沒有錢，我也不在乎這些錢放在那裏。”天九落寞地說道，其實他是對自己的未來一點信心都沒有。
“嗬嗬，小天，看來你對小那真不錯，我這個做媽的就放心了。”姬玉搖頭笑了起來。
這時門被輕輕推開了，那小芸賊頭賊腦的探進來。
“嘻嘻，媽，這個可是我的男朋友，你和他談這麽久，我可要吃醋了！”
“你們快滾，我眼不見，心不煩！”姬玉佯怒道。
天九呲牙咧嘴，尷尬地站了起來：“阿姨，您給我安排一輛封閉的大貨車，我有用。”
“去吧，去吧，有這個小祖宗在，你什麽東西搞不到。”姬玉指著那小芸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