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回返

第三十章 回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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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馨兒的臉色肅然起來,看著眼前的三人,正色說道:“沒錯,我們不能就這麽坐吃山空。現在雖然暫時還不用為銀錢發愁,但若隻出不進,今後遲早有把錢用完的一天。所以我已經想過了,咱們還是要置辦一些自個兒的田產才行。然後再找一些佃農,這樣多少能有個穩定的財源。另外,我們也可以做些手工來賺些零用錢,盡量把田租都存起來,以應不時之需。”

瑞娘愣了愣,便問道:“可是……姨奶奶,這兒的田地可都是昭家的啊!我們又上哪兒買田地去?”

裴馨兒猶豫了一下,說道:“在這裏買田是不成的,且不說都是昭家的田產,而且土地貧瘠,就算買來了也沒什麽用,賺不到什麽。我想的是在外縣,買一些肥田,這樣才能有收入。”

“外縣?”鶯兒和娟兒麵麵相覷,問道,“怎麽買?誰去買?”

裴馨兒便看著瑞娘說道:“這事兒怕是就要麻煩你當家的了。他是個男人,外出也方便,而且你的家人我也沒什麽不放心的,就請他多幫忙留意些吧。肥田不容易找,若是能找著自然好,實在找不到的話,次一些的也可以考慮,隻是不能買這裏這樣的瘦田,白浪費錢。”

瑞娘又是一愣,急忙站起身來道:“這怎麽可以,姨奶奶!我那當家的不過是個粗人,平日裏若是有什麽吩咐給他,倒也能做,可像這種需要拿主意的事,他又怎麽做得過來?沒得到時候拿錢辦了壞事,惹姨奶奶生氣不說,還浪費了錢財。”

裴馨兒暗地裏歎了口氣,微微一笑安慰道:“瑞娘,你想太多了。不過是買地而已,隻要他小心些,會有什麽問題?況且你要相信你男人,總得給他一個表現的機會不是?沒有人是無用的,他隻要多多鍛煉,我相信還是可以獨當一麵的。況且不瞞你說,現如今除了他,我也沒什麽人可以用了。”

瑞娘聽了,不由沉默起來。娟兒突然眼睛一亮,便說道:“姨奶奶,咱們可以找於管家幫忙啊!他是管理田莊的人,這種事情一定很擅長!”

裴馨兒卻搖了搖頭,道:“不行,他畢竟是昭家的人。別看他現在對我畢恭畢敬,那是他不知道咱們是被發配來的,還以為我遲早有一天會回去,所以才會如此。但紙裏包不住火,他總會發現我其實就是個被趕出了家門的小妾,到時候就不會對我如此恭敬了,說不得還會趁機落井下石也未可知。所以我們絕不能把自己的打算告訴他,總要為自己留一條後路才好。”

聽到這裏,瑞娘隻得點頭說道:“既然姨奶奶信得過我拿當家的,就讓他去試試吧。不過姨奶奶可千萬別把決定權給了他,若是他找到合適的田地,一定得回來求了姨奶奶的同意才能去買,不然我怕他會出事。”

裴馨兒聽了,便笑著說道:“自當如此。便是我不說,難道你就不會幫我把關了嗎?你的性子我還不了解?”

瑞娘便忍不住苦笑起來。

而此時於剛則確實已經想到了裴馨兒所擔心的問題,對她的來意和行動都產生了懷疑。

這丁鄉又不是什麽山清水秀之地,窮山惡水的,怎麽會有那麽年輕的女子一來就住著不肯走了?該不會她實際上是在京城裏做錯了事,被發配到這兒來的吧?

一想到這裏,他便有些坐不住了。想想這些天就該是將軍府裏發月例的時候了,他正巧要派人回去把自個兒和這裏的下人們的月例都拿回來,不如趁這個機會好生打探一番,看看那裴姨娘究竟是怎麽個情況,也好決定接下來該怎麽做。

於是,他便派了親信上京城去領月例,同時再三囑咐一定要探聽清楚裴姨娘的情形,然後便在莊子裏七上八下地等待起來。若不是將軍府有規定,但凡在外麵領了差事的人,沒有特別的許可一律不能擅自返回京城,他怕是就要親自回去走一趟了!

而當他派出的人回到將軍府的時候,正巧昭煜炵也回來了。

他扶靈回鄉,安葬了老太爺之後,又在那兒逗留了一段時日,趁機檢查了一番老家的事務,對那裏的下人們進行了一番整理,該罰的罰、該辭的辭、該賞的賞,同時也是讓自己放鬆一下,所以便耽擱了。

回到府中,他先見過了老夫人和昭夫人,然後才回到了自己的院兒裏,馮氏、孫氏和李氏都來迎接了,唯獨不見裴馨兒。他換好了衣服,捧著新鮮沏好的茶水抿了一口,坐下來才問道:“裴氏呢?怎麽不見她來?還有靈姐兒也不見了,她們娘兒倆出了什麽事麽?”

孫氏和李氏對視了一眼,不敢吱聲,低低地垂下了頭。

馮氏則是早有準備,便歎息了一聲,擦了擦眼角,哽咽著說道:“這事兒正要說與爺知曉,事實上,裴妹妹如今已經不在府裏了,被老夫人遷到了丁鄉的莊子上去。”

昭煜炵的動作一頓,但隨即就恢複了正常,快得讓人幾乎以為自己眼花了。他淡淡地“嗯”了一聲,問道:“怎麽回事?”

馮氏便添油加醋地將那番風波一一說了出來,末了還擦著淚,似乎很是傷心地說道:“妾身原也不信裴妹妹會做出這種事來,可是人證物證俱在,裴妹妹自個兒都不曾為自個兒辯解,妾身也是無能為力。現在隻求老夫人能夠盡快消消氣兒,等她老人家的氣兒過了,妾身琢磨著還是把裴妹妹接回來吧。她畢竟是爺的人,又是靈姐兒的親娘,丁鄉那種地方,妾身也打聽過了,可不是什麽好地方,裴妹妹身嬌肉貴的,怎能在那種地方受罪?!”

她一邊說,一邊偷偷觀察著昭煜炵的反應,隻見他麵色沉肅,低垂著眼簾不知在想些什麽,不由心頭便有些惴惴。

一時間,房間裏便隻剩下了她做作的低泣聲,一片寂靜,一股沉重的壓力壓得人幾乎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