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醉我能喝
我沒醉!我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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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在男人麵前**過身體,除了嬰兒時期在爸爸麵前。
我想一頭撞死在來人胸口,又很快打消了這個念頭,今天是我的生日,不是忌日,我不能死,明天我還要跟關處長去開會,聽說去溫泉住,我期待很久了。
怕崴腳,我雙手撐在地上,又要蓋住身後暴露的小褲褲,我誓以後再不穿這雙高跟鞋了。等我跪好了,用西裝外套圍在腰上,才現麵前的男人蹲得很近,有點太近了。
我呆了一下,他和剛剛扶我的男人有點像,越看越像,是兄弟嗎?
“扣子繃開了!”
“啊?”
他沒有看著我的眼睛說話,不知道在看哪裏。我順著他的目光低下頭,盯著胸衣上的熊貓寶寶呆了一下。下一秒才怒羞攻心,雙手趕緊抱胸,怕他再窺視到一分一毫。
男人果然都是色胚,馮綸就找了大胸女人,如果他看過我的胸,也許他會和我一起。我鄙視馮綸,鄙視大胸女人,鄙視男人!
身後吹小風,冷氣很涼,身上都起了雞皮疙瘩。腰上的西裝要散架了,好在他一把抓住兩隻袖子緊緊握在手裏,製止了西裝滑下去。我的屁股保住了,我守衛著自己的胸口。不知道該站起來謝謝他,還是蹲在原地先清醒一下。
他適時地給了我提示。“慢慢起來!”
我聽了他的指示,又想起了館長,他說話的口氣像館長。頤指氣使的有官架子。我討厭大官,但是上麵說什麽我都聽話埋頭做。就是關浩讓我加班,我也從沒說過不。
手攤在胸上,歪歪扭扭的直起身子,本來不想扶他,最後還是在他肩上撐了一下才站起來。他也直起身子,幫我抓著西裝,等我站穩了,利落得把兩個袖口係了一下,圍在我腰上箍死。
我像《青蛇》裏的小青那樣扭著腰到桌邊找到包包,摸出手機要播,又要顧及胸口的衣服。
那個英雄救美的男人也跟了過來,拿過了我要播的號碼。確實,我現在沒有資本和他爭搶,我隨時走*光,所以就讓他幫忙了。
坐在剛剛做過的一桌,我對著狼藉的杯盤呆,電話遞過來,我趕緊對著裏麵叫媽媽。
我丟臉的時候總是第一個找媽媽,雖然她揭我老底,但是她會給我補扣子,會給我把撕開的裙擺縫上。
說著說著,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就鼻子酸了。廳裏還有收拾桌子的服務員,沒有吃夠婚宴的親友,甚至我背後還站著個陌生男人,我腰上圍著他的外衣,我就趴在桌子上,胸口也不捂了,抽抽泣泣哭起來。
今天我是壽星婆,我是萬能希瑞。可惡的在讀女博士方睿慈偏偏選在這一天結婚,姑媽買的高跟鞋不合腳,我胸前的扣子繃了,我身後的窄裙撕了,後麵的男人看了我的胸。
我邊哭邊說,媽媽在那邊好半天沒說話,我揉著眼睛抓起手機看,原來是手機沒電了。畫麵就是一片漆黑的屏幕,沒有媽媽,沒有安慰。
不知道哪來的勇氣,我摔飛了手機抓起桌上剩了一半的紅酒瓶子抱進懷裏,仰頭就往嘴裏塞,嚇住了過來收拾盤子的服務員。
我知道這瓶紅酒不好喝,可還是就著瓶子咕嘟咕嘟灌了好幾口,有人伸手過來跟我搶,我立時凶悍的把他拍開。
啪的一聲,打在他手背上很響。
我心裏爽快了,繼續喝。酒太嗆喝不習慣,我開始咳嗽,趴在桌上又想哭。
我是知書達理的好孩子,我不能在睿慈的婚宴上失態。我這麽想著,把瓶子裏的酒都喝幹淨了,倒不出來了,才扶著桌子站起來,擦幹了眼淚。
我看了一圈。廳裏沒有一個熟人,隻除了身後這個男人,不算失態,我們認識不過十幾分鍾。他衝我皺眉頭,我也回皺過去,我不怕他,我剛剛打他手了。拎起包包,我準備走人。
沒出大廳我肩上就多了塊布,像是宴會廳裏那些工作人員的工作服,從肩上斜插到腰間。
本來我就怨恨今天的一身裝扮,現在我也不怨了,太慘了,顧不得了。出門我想往左走,被一隻手拎著隻能往右轉。
正門的方向明明不在這邊,他一路都牽著我走,也不跟我客氣,拽的我胳膊生疼。
“你……你……放開……”
他比我高,正常男人都比我高,應該說,他比馮綸和關浩高,我踩著高跟鞋隻能對他領口說話。我鄙視個高的,中學生物老師說個高的人腦子慢,心髒的血留到腦子裏費的時間多。
我個子矮,但是我腦子快。我賢淑,知性。
他沒理我,他的臉在我眼前就像一張麵無表情的大餅,我不喜歡大餅,我喜歡米飯,剛剛沒吃什麽東西,我胃裏其實不算舒服。
抱起酒瓶才察覺我把空瓶子拎出來了,他竟然劈頭奪下,還戳了我的頭。
我頭暈,他一戳就東倒西歪,高跟鞋又要打漂。還好,他沒有見死不救,接住了我,又扶在那個曖昧的腰間。
曖昧不好,曖昧往往最後不是愛,是什麽都沒有。我深有體會。
門開了,我看到好幾個自己,摸著那些臉,我特別開心,笑得聲音很大,摸完左手的,又去摸右手的,還把臉貼在上麵。他故意擋著我,我不理他,繼續和自己說話。那些我都是涼涼的,摸起來特別舒服。
門開了,我被拽著和幾個自己告別。這條走廊我完全不記得了,又在我麵前推開的門我也不記得了。
我被拎進去之後,幾乎什麽都不記得了。隻覺得枕頭很鬆軟,被子裏有一種陽光的味道。
對,陽光的味道,我喜歡陽光,喜歡曬太陽。我很白,不怕曬,曬不黑,我很驕傲。
明天我要和關浩去溫泉開會,我期待,我也害怕,我期待和他一起,我害怕生什麽。我不會遊泳,也不穿分身的泳衣。我幼兒園淹過水,後來也怕水。
我不想見馮綸,但是他常常在圖書館出現。他胸大的女友也一起。他們都留校了。和我留校的方式不一樣。我們現在見麵不說話,當作陌生人。反而是看門大爺進門總問好,幫我把信件整理規整。
我看見一張陌生又熟悉的臉,然後就在陽光的味道裏,什麽都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