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 阿公山鬆蠻首空域
第一商販
關於主角是商人描寫的不到位，我自己感覺也有些掛羊頭賣狗肉的嫌疑，一開始設定九環星情節時隻有很短的篇幅，但後麵支線情節增多，壓過了經商的事，經驗還不夠啊，在這裏說聲抱歉！
我寫到後麵也發現了，所以著重修改第二卷大綱，修商、經商會著重體現，而且四極大陸上正是商業繁榮之地，許多仙域的人都來這裏……呃，就透漏到這裏，絕對有濃重的商業氣息，不會讓大家失望的，如果這卷再寫出仙商之意，我就是自毀這招牌，再也沒法混了。
四極大陸，據說是一位四極仙王的人族強者以大神通將許多洞天和星辰碎片凝聚融化，再開辟而成，所以大陸以四極命名，大陸也在汲取許多隕石和星光在不斷壯大。
這個傳說，在人族、蠻族、妖族或其他族群裏都有流傳，大陸上無人不知，三歲小孩的啟蒙課中就有。
薛塵聽三山部落居民的談話也知道了，他晚上經常仰望星空，發現大陸的天穹非常高，比九環星要高好多倍，神目之光也探測不到，但隱約感應到一層淡藍色光圈，他猜測那就是大氣層。
一天清晨，山熊在自家院落前練武，薛塵坐在一旁觀看，山熊舞的虎虎生威，招式不甚精妙，但大開大合間直接果斷，勇猛無敵，還有一種勢在醞釀，與三座山峰共鳴、震蕩，與人族的拳意有些相似。
七十二式練了九遍後，山熊收拳，對薛塵齜牙笑道：“薛大哥，我的震山拳練得怎麽樣？”
“嗬嗬！很強大，我建議你到藥田中找一個空地，精神緊盯三山，練習這套拳法更有成效。”薛塵回道。
“那我去試試。”山熊也不管是不是真的，立馬走出院子，從石階下山去實驗。
薛塵看著山熊遠去，然後抬頭凝望其他兩座山峰，細細感應著三角形三座山，低聲喃喃道：“這三座山很不平凡啊！隱藏著某種古老的力量，有種三山五嶽鎮壓八荒的精神！”
當太陽快要落山，山熊才回來，滿頭大汗，粗大的毛孔散發著淡紅色熱氣，盡管很疲勞，卻無比興奮：“薛大哥，我按照你說的對著三祖山對練，一天下來，拳法熟練了許多，力量也增加了一倍。”
“果然，三山部落的力量來自於這三祖山了，同根同源，”薛塵暗中了然，對山熊則搖頭笑道：“第一次練習成效好，後麵就比較差，你不要抱太大的希望，要一步一個腳印，等你什麽時候把拳法練至圓滿境界就能突破了。”
“嗯，我明白，阿公也說過，說我拳法能引動三祖山的石頭就能可以凝聚蠻紋了，衝關渡劫成為蠻將！”山熊還是一口一個阿公，口頭禪不變。
而薛塵聽著，眼底精光一閃，明白蠻將等於天仙，蠻族得到需要凝聚蠻紋，可能就是那些得道強者的身上的山峰圖紋。
每天夜晚，薛塵在這個小屋子裏打坐修煉，吞吐月華混合體內勁力和微少的仙力衝擊竅穴，洗練法紋，目前有二十多道法竅梳理完成。
但仍比較艱難，因為空間風暴的滲入體內的空間之力含有鋒銳特性，法紋混亂，斷裂眼中，連接和梳理要比凝聚塑造難，而那些空間銳力隻有靠五髒本能鼓動，讓五行神輪一點點磨去，需要花不少時間。
他有十二萬九千六百法竅，路途更是無比遙遠。
一夜過去，他又梳理好了一道，氣海中仙力又多能運用一份，滋潤法竅，力量增大了許多。
這些天，山熊則每天努力練拳，早出晚歸，薛塵自己弄些肉幹和果實吃，其實他早已辟穀，但這些獸肉蘊有精純的血氣，果實也都是極品靈果，洗滌身軀和精神，但在這個元氣濃密的世界來說，恐怕是最低端的材料了。
“南域物產豐富，這些果實和獸肉卻都是普通的家常飯，難怪人族商人會垂涎三尺。”薛塵作為商人，自然第一時間認識到南域資源，他通過這些天觀察，發現蠻族人對自然利用率非常低，其實許多草木礦石都擁有特殊的作用。
但是，如果真的由人族瘋狂開采，恐怕也會失去這片原始自然的風光。
“你醒了。”忽地一道聲音在薛塵耳邊響起，他轉頭一看，卻見一位穿著青紋獸皮，戴羊頭盔的精爍老者走進院中。
“你是…阿熊的阿公麽？”薛塵直覺問道。
“不錯，老夫山鬆，上次離開時你還在昏迷，”山熊的阿公一臉和煦，非常親和，“本來還擔心你的傷勢，卻沒想到這麽快就能下地行走了，看來體質不錯啊！”
說完，山鬆將背上的麻袋放下，打開袋口，從裏麵掏出大量獸皮、獸骨，然後又伸手一招，一股奇特的引力將牆壁上懸掛的七八個竹簍招來，將麻袋倒置，更多地獸肉落下，血紅淋漓，但沒有滴血，反而凝結在獸肉上，血晶閃亮，散發著濃鬱的血氣，薛塵聞一聞就感覺到肉身勁力增加少許，不差於一品仙材。
“阿公，你回來了，”突然有一道大吼從石階下方傳來了，山熊遠遠低就看到薛塵和山鬆，然後瘋狂跑上來了，緊緊抱著比他小一個頭山鬆說道：“阿公，你出去這麽長時間，阿熊可想你了。”
“嗬嗬！阿熊乖，阿公也想你，”山鬆拍了拍阿熊的肩膀，然後慢慢推開，從竹簍中攝來一顆拳頭大的血黃色膽髒，在山熊勉強晃蕩。
“啊！是我最愛的熊膽，阿公你真好。”山熊歡喜著跳腳，從山鬆手中搶過去。
山鬆捋了捋黒須，然後對薛塵笑道：“這次我們隊伍捕殺到一直鐵甲熊，阿熊從小喜歡吃熊膽，我特地給他換來了，晚上你也嚐嚐，這熊膽對排毒清目很有功效，說不定對你的傷勢也有幫助。”
看著這幅畫麵，聽著簡樸的話語，薛塵卻能感受到山鬆對山熊濃濃的關愛，熊膽的價值肯定逼獸肉獸骨昂貴，肯定需要許多東西才能換來。
“阿公，我要吃熊膽羹，”山熊將熊膽又交給了山鬆，然後轉頭對薛塵道：“薛大哥，走，我們去烤肉，晚上配著熊膽羹吃最爽了。”
然後，山熊拿起幾塊精瘦的鮮肉，拉著薛塵去灶台旁邊的石凹，架起鐵網，肉放在上麵，生火炙烤，時而放下一些藥材磨碎的調料，香氣撲鼻。
而山鬆笑著收拾東西，然後也來到灶台，引水刷鍋，生火加熱，然後放水、加料，指尖激射一縷勁芒將熊膽均勻切碎，放入鍋中，再蓋上蒸煮。
仿若原始的生活，卻滿是歡聲笑語，薛塵從來都沒有體會過這種快樂，聞著從鍋內散逸的香氣，仿佛能洗滌靈魂雜誌，無相神心中人相道更加豐富，比錦衣玉食更好。
翻動烤肉時，三人一邊聊天，薛塵也跟著阿熊叫山鬆為阿公，親近許多，而山鬆也知道薛塵名字，就叫阿塵。
“阿公，我看到山上有些人帶著頭盔，大部分是羊頭的，還有一些事馬頭的，這難道與實力的強弱有關嗎？”薛塵順口提出了一個疑問。
“阿塵，你眼裏很準，”山鬆輕輕一笑，然後解釋道：“這頭盔是我們蠻族蠻將證明，由長老或蠻首在族人成為蠻將時頒發的，分為羊頭、馬頭和牛頭三等蠻將，哦，就相當於你們人族仙魂境、不死境和道宮境。”
聽此，薛塵了然點頭，知道自己猜對了，接著又提問道：“蠻首是……”
當薛塵提到‘蠻首’，山鬆臉色立馬鄭重，阿熊也是滿臉憧憬，都仰頭望向三山之間的高空，崇拜地說：“蠻首是我們三山部落的首領，在祖山空間中閉關，已經有幾千年沒出來了，蠻首實力強大無比，隻有四等蠻將才有資格封‘首’，相當於你們人族的空域境的天仙。”
“蠻首，空域境！”薛塵心中大震，他沒想到三山部落還有仙道第四境的強者，而且他也終於知道了第四境的名稱，原來叫空域境。
本來，薛塵想繼續詢問後麵兩境，但思維一轉，又壓了下來，他猜想四極大陸仙人多，仙道六境肯定人人知曉，如果這個時候提出，那就令人生疑了。
接著，他跟著兩人也抬頭看去，神目洞察，發現有一片虛空存在微弱的波動，與三山共振，背後似乎隱藏這什麽，與洞天有些相似。
之後，山熊又說道：“蠻將下麵是一到九級蠻士，我可是九級蠻士哦，阿公說我天賦很高，以後肯定能成為蠻將。”
“嗯，阿熊有自信很好，你肯定能超越阿公，成為二等蠻將。”山鬆鼓勵了一句。
當太陽快要降落時，烤肉也考好了，散發著誘人的肉香味，熊膽羹也在散發著奇異香氣，讓人耳目清涼，通體舒緩，沿路走過的一些人都腳步停緩，朝這邊打招呼：“鬆大哥又為阿熊煮熊膽羹呐！手藝越來越好，我聞著都流口水。”
“山狼，我家阿熊正長身體，可沒你的份。”山鬆聽到聲音立馬把鍋台護住，盯著一個精瘦的高大男子。
“哈哈！”其他走過的人大笑起來，讓那個山狼尷尬，但每走一步都回頭望望，鼻子聳動，似乎很貪吃。
當山狼眼神可惜著離開，山鬆才轉頭，正看到阿熊對薛塵低頭說道：“山狼叔他總是喜歡蹭飯，在我小時候還騙了我一塊腿骨肉呢！”
“不能說長輩壞話。”山鬆聽到眉角急跳，對山熊嗬斥一聲。
山熊頓時縮頭，急忙把烤肉拿進房內，薛塵偷笑著也跟進去，感覺無比的輕鬆愉快。
等了一會兒，山鬆端來一個大石碗，羹黃白晶瑩，青蔥點綴，香氣撲鼻，身體飄飄欲仙，連薛塵也有些忍受不住。山熊立馬動手，拿起一隻勺子就舀一點嘖嘖品嚐：“好香啊！”
接著，他另一手拿起一串烤肉，側頭撕咬，有滋有味地吃著。
山鬆對薛塵無奈一笑：“阿塵你也吃吧！”
晚霞透過窗口，映照在三人上，淡紅色餘輝灑在肉與羹，一屋子滿是歡聲笑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