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不舉

第6章 不舉

西廂也就三五間房簇在一起,比正廂小巧‘精’致些,隻有兩間屋子‘門’口的燈籠亮著。李權不覺得奇怪,因為隻有兩房小妾,亮著燈籠的房間肯定就是另兩位妻子的臥房了。

兩位小妾都已睡下,李權隨意地站在一間‘門’口敲了敲‘門’。

夏茹躺在‘床’上難以入眠,一想到之前老爺那凶惡的模樣就覺得委屈。以前老爺可是最寵自己的,做什麽都依著自己,哪有像今天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兒被訓?不就是嚼了嚼舌根麽?

正想著,突然聽到敲‘門’聲。心頭有些不爽,暗道大晚上的是哪個下人這麽無禮?

夏茹從小棉被裏縮了出來,光著腳丫子懶散地到了‘門’口。板著臉開‘門’,正準備對無禮的下人訓斥一番的時候,發現站在‘門’口的竟然是自家老爺。不由得稍微愣了一下:

“老爺?”

李權沒經曆過這樣的事情,傻傻地撓著頭:“這個……我沒地方睡覺。”

夏茹也被搞得一愣,一時沒明白什麽意思,兩人就這麽在‘門’口愣住了。

李權注意到這位二房穿著一件單薄的綾羅紗衣,雖然看不清裏麵的風景,但窈窕的身姿卻一覽無遺。曾經的碧州第一歌妓,在姿‘色’上比安馨荷還勝一籌,而且年紀尚輕,不過二十出頭,正值風華,就算呆呆的站著也是一道靚麗的風景。

李權咽了口口水,尷尬道:“那個……我能進屋嗎?”

“啊?哦哦!”夏茹這才回過神來,忙道,“老爺請。”

夏茹趕緊側開身子讓李權進屋,溫柔給李權脫掉了身上的大氅,點讓燭台,沏茶送到了李權跟前:

“老爺請用茶。”

李權對這樣周到的服‘侍’顯得還不是很適應,抿了口茶,靜靜地打量著夏茹的廂房。

沒有古玩字畫,盡是上好的天雲錦編織的大紅簾子,上麵繡滿了‘精’美碎‘花’。紅漆彭牙桌上擺著芙蓉白‘玉’杯和和田白‘玉’茶盞,有著鬆柏梅蘭紋的屏風後是夏茹的紫檀雕‘花’香榻。屋裏的每一件事物無不極盡奢華,任何一樣東西拿到現代去怕也是幾十萬的價值。

李權又看了眼夏茹,想到這位歌妓可是自己‘花’了十箱金子買回來,想必是極其受寵的。

“老爺,這麽晚了來妾身這裏所為何事?”

“還能怎麽?當然是睡覺咯。”李權漸漸放鬆下來,若無其事地鬆開腰帶。

夏茹終於是明白了,臉上‘露’出了喜‘色’:“老爺,您今夜要在妾身這兒?”

李權有些尷尬:“不方便?”

“方便,方便!”夏茹急忙忙地上前幫李權寬衣,竊喜的臉上多了一絲哀怨,“老爺好沒良心,自從妹妹進‘門’,快兩個月沒寵幸茹兒了。”

“有嗎?”李權隨意地回應,“你知道的,老爺失憶了。這些事兒就別再提了吧?快睡覺。”

天‘色’已經有轉亮的趨勢,李權是真困了。先一步躺在了夏茹的香榻上,將薄薄的被子隨意一搭,正準備安心入睡的時候,感覺有一具柔軟的嬌軀縮到了自己懷裏,真切的觸感讓李權‘激’靈靈打了個寒顫,懷裏像抱著一個去殼的溫熱‘雞’蛋,光滑得像抹了油一般。

李權能想到兩團軟滑的‘肉’球壓在自己‘胸’膛變得變平,凸起的蓓蕾和自己摩擦正不斷產生出奇異的感覺。。

“老爺……”

耳旁傳來夏茹酥骨的聲音,帶著陣陣香風不斷刺‘激’著李權的神經。

李權還穿著最後一件睡衣,突地感覺有隻小手伸了進來,在自己‘胸’口來回遊走,心頭邪火飛快地燒了起來。

夏茹在李權耳邊輕輕呢喃著:“老爺,天這麽熱,把衣服脫了吧。”

李權哪兒還能忍?喘著粗氣將夏茹摟得更緊了,一手從夏茹光華的後背繞過,肆無忌憚地享受對方身上的柔軟。夏茹不是當年那個青澀的小歌妓,很熟練地解開了李權最後的防禦,更知道該怎麽撩撥男人的熱情。

榻上暴風雨之前的挑‘弄’李權很快就敗下陣來,自己雖然是穿越者,但卻是實實在在的雛‘雞’一隻,那是夏茹的對手?

李權感覺真個人都燃了,滾燙的眼睛就快噴出火來。卻一直沒采取下一步行動,因為他感覺到一件很可怕的事兒——下麵怎麽沒反應?!

都到了這份兒上,李權驚訝的發現自己雖然全身燥熱難耐,但下身一點兒反應都沒有,頓時‘亂’了方寸。

到底怎麽了?懷裏抱著個比‘女’神更美的美‘女’自己都沒反應?這沒道理呀!難不成是**了?

李權越想越怕,暗道不會穿越一次連男人的基本功能都沒有吧?麵對懷裏可人兒的嬌喘和扭動,李權開始慌‘亂’應付起來。

夏茹不知道李權身體的不適,還以為老爺被自己挑逗地‘亂’了方寸,心中癡癡笑著,臉‘色’卻突然一變,嘟起小嘴,幽幽地停下了動作:

“哼!瞧你那猴急樣兒,現在知道妾身的好了?剛才還那麽凶地訓人家,你起來,你起來!不要你睡了。”

夏茹這一招可謂百試不爽,每每有什麽事兒就會在這時候說,而李權都會極盡溫柔地說著各種甜言蜜語來哄自己,夏茹很享受這個過程,同時也是她拴住自己男人的小手段。

原以為老爺會溫柔地討好自己,然後自己可以好好地整整這個不關心自己男人,然後再說上幾句另外兩房的壞話,自己一段時間的幽怨就被發泄了。

可夏茹沒料到李權正想著該怎麽停止現在的危險活動,生怕被人瞧出了端倪。正巧夏茹鬧了這麽一出,李權順著梯子裝得不悅地理了理衣服,佯怒道:

“什麽規矩!不睡就不睡!”

李權說著把衣服套上就下了‘床’,可把夏茹嚇壞了,顧不得身上未著寸縷,趕緊起身拉住了李權的衣角。

夏茹眼淚滾滾,跪在‘床’上,連聲道:

“老爺別走,妾身知錯了,妾身知錯了!”

夏茹沒真心喜歡過李權,但她沒辦法,因為在碩大的李家隻有李權是她的依靠。僅管曾是風光無限的碧州第一歌妓,但歌妓終歸是歌妓,在李家人眼裏終歸不是正經人家的‘女’人,老夫人不喜自己,馨荷姐姐也跟自己不對付,連下人們看她的眼光似乎都不太一樣。

以前仗著老爺寵幸,在李家還有些地位。而近日老爺新納了綠竹後,對夏茹冷淡了很多,她已經感覺到自己的地位受到了影響,總覺得下人們對她沒有以往尊敬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機感一直纏繞著她。

夏茹下意識地認為今日一旦讓老爺出了自己的房‘門’,自己這輩子就得不到老爺的寵愛了,今後隻有自己一個人承受著李家所有人的冷眼。

夏茹死死地抓著李權的衣角,害怕得身子發抖,暗道今日就算被老爺打死也不能讓他離開。

李權沒想到夏茹的反應如此大,看著一個小姑娘瑟瑟發抖的模樣,心中不忍,卻又不敢暴‘露’,隻能裝作不悅地回到‘床’上,背對著夏茹睡下。

夏茹不敢說話,小心翼翼地老爺蓋上輩子,生怕對方有哪怕一寸地方沒蓋嚴實,自己大半身子暴‘露’在外也顧不上了。

看著枕邊默不作聲的男人,夏茹想到了自己以前的風光時候,那麽多的青年才子為自己爭風吃醋,那麽多的達官貴人為自己揮金如土,那時候是多麽的美好,以為自己就是公主千金,隻有最顯赫的貴人才配得上自己。

但現在再看自己遇到的貴人,這滿屋的珠光寶氣,夏茹隻能默默垂淚,死咬著嘴‘唇’不敢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