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飛雲浦,鴛鴦樓

第九章 飛雲浦,鴛鴦樓

當天夜晚,陳凡與施恩來到死牢外。

施恩上前對幾個獄卒各自賽了些銀兩:“麻煩您給通融一下,一會就出來。”

獄卒收了銀子,道聲好,便打開了獄門。

陳凡與施恩來到武鬆的牢房,隻見武鬆麵容疲憊的坐在地上,陳凡趕忙上前道:“武二哥,受苦了。”

武鬆回過頭來,一臉的不可置信:“兄弟怎的來了?”

陳凡一歎:“聽聞二哥刺配孟州,特來尋你,沒料想到了孟州便聽聞二哥遭了這牢獄之災。”

“兄弟,我…”武鬆虎目含淚,激動的說不出話來。

“哥哥的事我都聽說了,此次出去後便與我一同去那梁山泊吧。”

施恩此時上前道:“哥哥,這場官司,是張都監替蔣門神報仇,來陷害哥哥偷了財物,我已與葉孔目說通了,他有周全哥哥的好意,哥哥,你就放心吧。”

武鬆灑脫一笑,狠聲道:“兄弟,你不必太操心了,他們想取我的性命,也沒那麽容易。等我出去之後,再要了他們的狗命!”

陳凡安慰道:“二哥且安心在這牢裏呆幾天,等過幾天結案之後,我等便來尋你。”

“好!好!好!”

與施恩出了牢房之後,陳凡從懷裏取出四個金元寶,遞給了四個獄卒:“有勞幾位小哥照料我的兄長,陳某日後必當重謝。”

帶頭的獄卒一臉激動的咬了咬金子,確定是真金,對陳凡恭敬道:“但請大官人放心,武都頭是我們見過的英雄豪傑,隻望他早日脫了牢獄之災。”

“有勞各位小哥了。”

陳凡點了點頭,施恩在一旁麵露佩服之色。

……

這日葉孔目來找孟州知府,遞上了一份公文:“大人,這是武鬆一案的終結初文,請大人過目。”

知府接過公文,仔細看了看,想到收了張都監的銀子之事,不由對葉孔目道:“不是讓你加重刑罰嗎,他這種行為卑鄙無恥,不加重罰,這怎麽能夠以儆效尤呢?”

葉孔目恭敬道:“大人,您有所不知,此事的前因後果,小人已經調查清楚,上個月武鬆幫助施恩奪回了被蔣門神霸占的快活林生意,這蔣門神懷恨在心,通過賄賂央求張團練,請他的結義兄弟張都監幫忙,他們串通一氣,便使下此計陷害武鬆。”

“那證據何在?”

“在下嚴查細究,發現有許多可疑疑點,但終無證據可尋,據說張都監的養娘玉蘭可以作證,但是玉蘭已失蹤數日。”

“那沒有證據又怎麽能夠輕判?”

葉孔目一語雙關道:“大人,此言差矣,張都監所告武鬆偷盜,這案情現已做定論,按本朝律法罪不至死,此案已經是做重判,如若大人一定要判其死罪,上司知道恐怕對大人不利啊。”

知府略一思索,點了點頭:“就按公文上所判。”

……

次日,武鬆被判發配恩州牢城,一路行到了飛雲浦處,隻見兩個持刀漢子走過來對押解武鬆的二位公差道:“二位官人,我二人在此轉了許久,不知道哪條路通往恩州啊?”

公差應道:“我們也去恩州,一起吧。”

一行五人上了橋,兩位官差與持刀漢子落與武鬆身後,前方又出現了十餘個手拿樸刀的壯漢,不由分說向武鬆砍來。

武鬆用身帶的軍枷一擋,避過樸刀,厲聲喝道:“你們是什麽人?為何要來害我武鬆?”

領頭壯漢剛想答話,隻聽一聲破空聲傳來,三個手拿樸刀的壯漢應聲倒地不起。

遠處陳凡,林衝,龐萬春,張青,孫二娘,施恩六人往橋上緩緩走來,隻見龐萬春手持一把長弓,又從背後取出三支利箭,彎弓向那群壯漢射去,又是三人倒地不起。

等一行人到了橋上,隻剩一位公差瑟瑟發抖的站在原地,其餘人皆中箭斃命。

陳凡上前拔出寶劍,替武鬆劈開枷鎖,笑道:“武二哥,這人交與你了。”

武鬆撿起一把樸刀,走到公差麵前厲聲問道:“你們為何要害我武鬆?”

公差嚇得渾身發抖:“小人是受張團練指使來害好漢性命,這些都是那蔣門神的徒弟。”

武鬆狠聲道:“蔣門神那廝現在何處?”

“小人們離開時,他們還在張都監家裏等小人消息。好漢饒命啊!”

武鬆一刀將公差人頭與身體劈作兩段,狠聲道:“你們要武鬆性命,武鬆也繞你不得。”

陳凡見狀,歎了一口氣:“武二哥,我等便陪你往那張都監家裏走一趟吧。”

武鬆狠聲道:“我武鬆一生,光明磊落,快意恩仇,定要取了那些狗賊的性命。”

是夜,張都監家,鴛鴦樓上,蔣門神,張都監,張團練,全被武鬆砍作兩段,濺的武鬆一身鮮血,武鬆撕下一塊衣服,從蔣門神屍體上沾了鮮血,在牆上寫了八個大字,“殺人者打虎武鬆也。”

陳凡皺眉看著武鬆,此時的武鬆喪兄後種種經曆,已是戾氣,殺性大增。

陳凡上前一拍武鬆肩膀:“二哥,我知你經曆坎坷,但往日種種都已過去,以後還有大把日子要與二哥一起逍遙快活呢。”

武鬆臉色一緩,感動道:“我醒的,兄弟放心。”

陳凡點點頭,看向在場眾人:“我意去青龍山尋那魯智深魯提轄,然後一眾兄弟同上梁山如何。”

眾人皆大聲應好。

次日,張都監家裏命案事發,緝捕武鬆的榜文發下,武鬆為避嫌,從孫二娘那得了一身頭陀裝扮,兩把利刃,做了那行者武鬆。陳凡,武鬆,林衝,龐萬春,孫二娘,張青一行六人往二龍山趕去,由於施恩還有家眷,財物要一應打點,便安排他去準備,然後自行往梁山去了。

這一日,到了一荒郊野嶺,隻見前方一坐道觀,從裏邊有淫樂之聲傳來。

孫二娘皺了皺秀眉:“這是什麽聲音,道觀內怎會有嬉笑之聲?”

陳凡也是眉頭一皺:“前去看看便是了。”

武鬆上前直接一腳將門踹倒,眾人到得院中,隻見一道士打扮的年輕人手持樸刀大喝:“大膽毛賊,敢闖我道觀。”

武鬆也是喝道:“你這道童,在此山林間不好好當道士,卻在這裏幹如此肮髒的勾當,成何體統。”

道士麵露狠色道:“我師父想怎麽當就怎麽當,關你鳥事,沒事趕快滾開,省的害了性命。”

武鬆提起手中兩把利刃,目露凶光道:“我這刀,還未曾發市,今天就拿你先來祭刀。”

武鬆說完,便將其中一把刀向道士擲去,直中胸口,道士倒地不起。

此時從屋內走出一約三四十歲的道士,見狀狠聲道:“敢殺我道童,拿命來。”

道士言罷從腰間拔出一把利劍,向武鬆刺去,連刺數下皆被武鬆躲過,武鬆提起另一把刀快速向道士劈去,道士來不及反應,直接被劈做兩段。

陳凡心下一歎,武鬆此時已經是殺性大增,似是命該如此。

眾人進的屋去,一婦人正坐於床上大哭,見得眾人進來,嚇得在跪拜在床上:“好漢饒命,好漢饒命。”

陳凡溫聲道:“我們不會殺你,那倆道人都死了,我且問你,這到底是什麽地方?那倆道人又是何人?”

婦人又是連連叩首:“多謝恩公,這裏是蜈蚣嶺,奴家是嶺下張太公家的女兒,這道人不知是哪裏來人,說要來我家投宿,我家爹娘便留他多住了幾日,誰知最後這道人趕也趕不走,把奴家的爹娘,哥嫂都害死了,強行把奴家帶到這庵裏來住。”

“都是該死的人,你家裏還有別的親戚嗎?”

婦人聞言放聲大哭:“親戚到是有幾人,都是莊農之人,這道人本事了得誰敢與他爭論呀,官府也奈何不了他。這奴家以後的日子可怎麽過呀。”

“拿著錢財,好好過日子。”陳凡從懷中掏出一錠金子放在了桌上。

婦人連連叩首:“多謝恩公。”

陳凡也不由感歎了一聲:“此等亂世,真是……”

林衝上前勸道:“兄弟宅心仁厚,這等世道,正需我等聚集好漢,替天行道。”

一行六人繼續往那二龍山而去,這一日,到了一家酒店,眾人進去尋了一張桌子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