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詭異的妝
第一章 回鄉祭祖
我聽著村長的話就覺得寒毛直豎，越想越覺得這旗袍和化妝都透著古怪。
但看著大家的表情又覺得還是活躍下氣氛比較好，以我的性子隻是不習慣這麽壓抑嚴肅的氣氛。
我打著哈哈，想讓大家輕鬆一點：“幹嘛這麽嚴肅呢？說不定是惡作劇，安心啦。”雖然嘴上這麽說著，連我自己也不信。
說明原因後，村長就讓我趕緊回家去，把門鎖好，聽到什麽動靜都別出來。
我識趣地離開了祠堂，沿著村裏的土路回了家。一回家，我媽就眼尖地看到了我，麻利把門鎖了，讓我進屋待著，然後嘮叨的本性爆發，就擰著我的耳朵開始數落我。
那之後，大晚上我聽到外麵有擂鼓的聲音，有像野獸一樣的嘶吼和各種古怪的聲音，想到村長的吩咐，我和我媽躲在屋子裏，抱在一起瑟瑟發抖，一步也不敢挪動。
那天很晚的時候，我爸參加完祭祖回來後就沉著臉看我。原本老實巴交的男人一下子火氣旺盛，大概是被我氣狠了，狠狠罵了一頓，要知道從小到大，我爸罵我的次數屈指可數。
即使知道自己不對，但隻覺得委屈憤怒，我也不想變成這樣，他們不安慰就算了，還罵我！
從小被父母當成寶的我，一下子覺得自己被全世界拋棄了一樣。這個埋怨我，那個還不幫我！
越想越氣，越想越委屈。情緒所致，我現在看著那件擺在衣櫃裏的紅旗袍隻覺得越來越礙眼，紅的刺眼，金的土氣，看哪裏都不順眼。一旦打從心裏厭惡了，就覺得哪裏都不對勁，完全沒了當初覺得它華貴，看著愛不釋手的感覺。
這天又因為旗袍的事和父母頂了幾句，我就想拿剪刀絞了它！
不過，沒成功，那旗袍不知道用什麽材料做的，竟然剪不斷燒不掉！
再看著村民古怪的眼神和對著我指指點點的樣子，又氣又惱的我把那件紅旗袍給丟到村頭的河裏去了，可睡了一覺後，那件衣服竟然又回到了我身上。而且還是幹的，好像我從來沒把它丟進河裏一樣。
回想村長那天的話，我真的開始恐懼，惴惴不安，焦躁。各種猜測湧上心頭，還有村長說的奇怪外鄉人和過去那些慘死的村民夜夜入夢，不安驚懼就像夢魘一樣開始折磨我。
我媽那個刀子嘴豆腐心的性子，看著我近來有些消瘦憔悴的樣子又是心疼又是歎氣，每回數落我的時候，說不了幾句，自己就開始抹眼淚。
這時候已經臨近七月十五的鬼節，想著那天的古怪遭遇，和村長講的事情，我就越發害怕起來。
六月末的一天晚上，我趁著父母睡了，才摸黑起床，不敢開燈，也不敢發出大的響動。像做賊一樣留出了家裏，還仔細看看有沒有村民看到我。
我又把旗袍脫了下來，換了常穿的短袖，回到丟衣服的河邊。夜裏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
我摸黑打著手電筒，另一隻手拿著旗袍，可是不小心踩到了一塊很滑的鵝卵石，整個人往河裏倒去，我驚呼著大喊救命，可是這夜深人靜的，河邊根本沒有人。
越急越怕，我掉進水裏就開始劇烈掙紮，想往岸上遊。
這時候，我循著暗淡的月光發現河裏有一團黑乎乎的東西正急速向我遊過來。
不！不要過來！
我拚命地在水裏撲騰，再轉眼，那個黑乎乎的東西就失去了蹤影。那是什麽東西！
我又驚又怕，忽然感覺到腳底踩到了什麽東西，那東西渾身覆蓋了鱗片，又冷又硬，觸感就像鱷魚皮和蛇一樣，它的手也像獸爪，那是一隻水鬼。
感覺到腳踝到小腿都被纏上，我拚命蹬腿像踹掉它。水裏傳來陣陣惡臭的味道，又讓人幾欲作嘔。它突然從水裏露出一截身體，我對著月光看過去，全是大大小小流著腥黃色膿水的的紅色疙瘩，看起來異常惡心。
我感覺自己像是快喘不上氣的瀕臨死亡，然後就感覺到水鬼在脫我衣服，內褲也被脫了，這隻水鬼竟然露出它醜陋的那東西，想和我交尾？
我劇烈掙紮躲閃，大驚之下又嗆了很多水，就在我以為自己必死無疑，要被水鬼纏上的時候，突然間我感覺到自己被誰從背後抱住，冰冷的氣息包圍了我，我甚至覺得他蒼白的手臂比冰雪更冷，還有他手臂上的古怪的刺青，那應該是一雙男人的手。
水鬼的計劃沒有得逞，見到突然出現的男人，似乎很害怕，迫於被某種力量阻撓，鬆開了我的腿，我幾乎虛脫一樣靠在救命恩人的懷裏，他冰涼的手指放在了我的手腕上，像是把脈？
那水鬼見救我的人似乎忙著查看我的狀況，趁著這個時機逃跑了，那時候，我甚至沒看清楚救我的男人到底是誰，就因為我為了擺脫水鬼，在水中劇烈掙紮，體力不支而暈了過去。
我醒來以後打量四周，發現自己不在河裏，而是躺在一間空房子裏。我從來不知道村子裏有這樣的地方，外麵鬧哄哄的，像有幾百隻鴨子在叫。
我的頭疼得像要炸了一樣，伸手往上扶額，發現額頭燙得嚇人，喉嚨像有一團火在燒。
這時候，我就看到有個老道士走了進來，他慈愛又擔憂地摸了摸我的額頭，對我說，他是我的祖爺爺。
可是，我爸媽從沒提過我有一個祖爺爺。
“七七啊，你還記不記得怎麽碰上水鬼的？一般水鬼都會拉著人替他去死，我們發現你的時候，你已經躺在岸上了，渾身發熱，還穿著這身旗袍。”祖爺爺摸著嘴下的八字胡對我說道。
他看起來既不年輕，也不算很老，看起來仙風道骨，要是換上一件道袍簡直毫無違和感。
我磕磕巴巴地開口：“那除了我以外，還有別的人在岸上嗎？他的手臂上有個古怪的青黑刺青，像人的頭蓋骨，有半個手掌的大小。對了，他的手很白，看起來並不是女人的手，女人也沒有力氣救我。”
自稱祖爺爺的老人搖頭，說他隻看到我，並且他在我身上除了發現水鬼的氣息之外，還有一個更強大的東西卻是他算不出來的。
聽著祖爺爺這麽說，我不禁猜測那個救我的男人到底是誰？他是人還是？
他繼續道：“七七，你這算是撿回了一條命。等等，我們在外麵做一場法事，驅驅邪。你乖乖待在屋子裏，別動。”他說完這句，就出去張羅做法事的事情了。
後來我知道祖爺爺他是個很厲害的道士，隻不過，留在我心裏的謎團越來越大，那個救我的男人會是誰呢？他為什麽救了我又一聲不吭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