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吃茶談話

第二十九章 吃茶談話

隻見大門外是一行三人,當先一人,是一個四五十歲的精瘦老頭,穿著十分樸素,頭發打理的有條不紊,鼻梁上一個深度近視眼鏡,看上去似乎是一個擁有嚴謹務實刻苦鑽研的求學態度的知識分子。

旁邊一左一右站著一男一女,男的也是帶著一副近視眼鏡,身材與老者沒有什麽兩樣,不過臉蛋倒是白皙,在加上留著個小分頭,還真像是一個書呆子。

女的站在三人最右邊,一身時髦打扮,頭發長長的,紮成一個馬尾辮,梳在腦袋後麵,容貌俏麗,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看著安逸,嘴中脆生生的叫了一聲:“師叔!”

此人正是徐蕙!

因為胡姥姥能收她做弟子,多虧了安逸幫忙,所以便讓她叫安逸師叔,算是感謝安逸,而且還不論他如何推諉都不行!

苦笑著搖頭答應了一聲,安逸掃了一眼另外那一老一少,對徐蕙問道:“你找我有事?”

如果是徐蕙一個人,他還不會如此以為,但是卻帶了兩個陌生人,安逸則不得不懷疑,是不是有什麽事她解決不了,找自己求助來了。

不過想到那胡姥姥也不是吃幹飯的,如果她都解決不了的話,那自己還是不湊那熱鬧了,所以態度有些冷淡。

隻見徐蕙也不在意,反而開始介紹起身旁二人,先是指著中間那位老者道:“師叔,我給你們介紹,這是我們學校的教授,郝靜文郝教授。”然後又一指最左邊的男生道:“那是我師兄,陳傑。”最後才轉身對著兩人介紹起了安逸:“這位就是我說的師叔了,他很厲害的。這次去新疆,有師叔在的話,肯定不會有任何危險!”

安逸聞言心中疑惑,不過對於徐蕙的誇獎他卻忍不住搖頭,太能吹了些。

此時郝靜文已經伸出手來,就要跟安逸握手,口中還說道:“沒想到安先生竟然真的這麽年輕,一開始還以為是徐蕙在跟我開玩笑,如今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幸會幸會。”

安逸還在納悶他能有什麽名頭的時候,郝靜文的手已經伸到眼前,本著不能打臉的原則,伸出手與他握了兩下就放開道:“還不知幾位找我有什麽事?”

郝靜文尷尬一笑,徐蕙連忙道:“師叔,你就讓我們在這裏談啊,不請我們進去坐坐?”

“抱歉,一時沒想起來。”安逸隨口說了一聲,閃開中門道:“幾位請進。”

帶著幾人來到屋內,當眾人落座後,安逸卻不忙著詢問了,反正跟自己沒多大關係,既然人家不急著開口,他急什麽。

燒了一壺熱水,拿出茶葉、茶壺,先是溫水燙杯,之後將茶葉放入茶壺。

泡茶講究茶具、用水、水溫、環境、心境、甚至著裝(禮服)等等。

著裝安逸是不在意的,茶具他也是湊活,水是雪水燒開,茶是上好的毛尖,將茶葉放入茶壺,一壺熱水澆了下去,幾乎是與此同時,安逸就已經把那泡進去的茶水倒出來,動作幹脆利落。

這一步是叫做洗茶,水要足夠熱才能把茶葉的上的雜質全部衝刷掉,而且洗茶的時間不能超過兩秒鍾,也就是進水出水的時間不能有兩秒,這樣才能衝刷掉雜質而又不破壞茶的風味。

一壺水澆下去,安逸盯著那葉子,大約兩秒左右,看著那葉子翻轉開來完全浸泡到了,他馬上把那茶水給澆了出來。‘關公巡城’一式轉了幾個來回,剛剛好四杯七分的泛著濃鬱香味的茶水已經成型。

安逸一伸手,對著幾人道了一聲“請!”,也不待眾人反應,當先端起一杯抿了一口,然後把那茶杯緩緩放下,他微微眯著眼睛,似乎是在品味著那茶葉的味道。過了幾分鍾,才把那茶葉緩緩地滑到肚子去。

喝完之後,他也不說話,而是舒服地眯著眼睛,似乎是睡覺了一樣,半天都沒有睜開眼睛。

安逸品茶方式就是茶水在自己嘴巴裏含上一分鍾,然後再用舌頭攪動這些茶水,一直到茶水的香味灌滿整個口腔,這時候才小口吞下肚子。這種方式勝在可以完全品味到茶水的味道。

此時郝靜文眼前一亮,道:“沒想到安先生也是懂茶,愛茶之人。”

“哦?難道郝先生也懂得茶道?”安逸說的很是隨意。

但郝靜文卻根本不在意一般,緩緩開口:“茶道是一種以茶為媒的生活禮儀,也被認為是修身養性的一種方式。它通過沏茶、賞茶、聞茶、飲茶、增進友誼,美心修德,學習禮法。喝茶能靜心、靜神,有助於陶冶情操、去除雜念,這能使人清靜、恬澹。”

微微泯了一口茶,郝靜文繼續道:“所謂:一碗喉吻潤,二碗破孤悶,三碗搜枯腸,唯有文字五千卷;四碗發輕汗,生平不平事,盡向毛孔散;五碗肌膚清;六碗通仙靈;七碗吃不得也,唯覺兩腋清風生。其實茶道的意思,用平凡的話來說,可以稱作為忙裏偷閑,苦中作樂,在不完全現實中享受一點美與和諧,在刹那間體會永久。不知我說的是否正確?”

安逸摑掌笑道:“郝先生所言是對是錯,我卻是不知道的,於茶道之上,我也不是很懂,不過是閑來喝上兩口罷了。不過先生通古博今,一首盧仝的七碗茶並不如何知名,但郝先生竟然背誦如此熟練,足以見出先生學識非凡,知識淵博。”

“嗬嗬……安先生謬讚了。”郝靜文一臉尷尬,他哪懂什麽茶道,不過是扯個話頭搭話而已,之上所說的,也是因為他有個好茶道的老友,從他那聽來的,卻沒想到安逸隻誇他學識淵博,這不擺明了露餡了嗎。

還好此時徐蕙插嘴,解決了他的尷尬,隻聽她道:“什麽茶道不茶道的,師叔,今天我來是有事請你幫忙的,你可千萬千萬不能拒絕啊!”她到還真不客氣。

林逸挑眉道:“什麽事還求到我了?難道胡姥姥還解決不了?”

徐蕙臉色一苦,不高興道:“師父它這幾天也不知道在幹嘛,根本聯係不上了。”

“怎麽可能?”安逸一陣詫異,這胡姥姥死乞白賴的非要收個弟子,怎麽可能會舍得跟她斷了聯係。

卻見徐蕙抿了抿嘴道:“真的!我連幫兵訣都試過了,也聯係不上。”

“噗——”安逸一口茶水噴出:“你當你是跳大神的?還幫兵訣?胡姥姥這麽教你的?”

徐蕙腦袋有些發蒙,不知道安逸幹嘛這麽大反應,但還是答道:“不是師父教的,是我聯係不上師父,陳傑幫我想的辦法。”說著,轉頭看向一直未說話的男子。

安逸一臉怪異,道:“這位陳兄弟……東北那嘎噠的?”

“不……不是。”陳傑看起來有些靦腆,臉紅道:“我杭城的,我也是聽同學說,請神要唱幫兵訣,才出的主意……不對嗎?”

“對,怎麽不對。”安逸嘴角抽搐,忍著笑道:“這麽說來,是你做的二神?”

“對啊……”陳傑一時間根本猜不出安逸為什麽這個表情。

“哈哈!”繞是以安逸的性子也忍不住笑了出來,指著徐蕙道:“你不會還專門學了薩滿舞吧?”

徐蕙此時也發現不對了,不禁問道:“到底怎麽了?難道我做錯了?”

“錯了?不,不能算錯了。”看著徐蕙一臉“再不說跟你拚命”的表情,安逸終於沒有再逗她,說道:“這出馬弟子有自己請仙的方法,想必你師父肯定教過你了吧?”見徐蕙點頭,安逸繼續道:“這跳大神,雖然也是請“仙”,但是卻跟出馬弟子不一樣,因為人家大神請的仙,都是不固定的,不論是野仙、家仙、過路仙,人家都能請去,可不是你這種出馬弟子能比的,不過你這麽亂搞,幸虧沒有請來哪位仙家,不然胡姥姥還不跟你玩命?”

那胡姥姥一看就是個好麵子的主,自己的弟子要是還靠著請別的仙辦事,那它的老臉還往哪放?

徐蕙此時經安逸一說,也終於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恨恨的瞪了陳傑一眼,咬牙切齒道:“回頭再找你算賬!”然後轉頭看向安逸道:“那我該怎麽辦才能聯係到師父?”

安逸翻了個白眼:“我哪知道,問你師父去。”不過他還是給出了自己的推測:“你也別著急,興許是你師父閉關去了,過個一兩個月就出來了。”

徐蕙聞言不情不願的點點頭,撇嘴道:“那算了,一兩個月黃花菜都涼了,師叔你就幫幫我吧!”

“到底什麽事?”安逸忍不住問道。

徐蕙聞言看了看郝靜文,郝靜文當即開口道:“還是我來說吧,其實這事跟我有關。我有一個朋友,平時很喜歡探險考古之類的活動,前兩個月他組織了一批探險家,一起去新疆探險,他一直對精絕文化特別感興趣,他們這次去就是為了尋找那座隱藏在沙海腹地的精絕古城,結果去了就沒回來,一個人也沒回來,當地的駐軍出動了飛機去找,最後也沒找到,一點線索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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