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五章
好好的一頓晚餐,硬生生被描繪成剖屍現場,哪裏讓人還有進餐的欲望。而和方青雲道了別獨自回到租房,邱沫沫更是離奇地發現,家裏的燈,除了浴室,竟然全部詭異地壞掉了。
好在這不過是個八九十平方的兩居室,平時通往陽台的客臥除了晾衣服很少打開,而開了浴室燈,小小的主臥和客廳也還不算伸手不見五指。隻是被衛卓那麽一鬧,此時一個人呆在燈光微弱的房間,饒是邱沫沫一向自恃膽大又冷靜,也難免心裏小鼓亂打,立在客廳四下瞄了瞄,便連忙拉上窗簾脫了衣服,匆匆走進浴室掩了門。
就算再怕,也得熬到晨起再找人修理。趕緊洗洗睡覺,眼睛一閉,什麽都不想就好了!
溫暖的熱水淋頭教下,忐忑的心頭才算些微平穩。邱沫沫站在玻璃門內哼著歌,努力忽略浴室外的黑暗,隻是腦子裏卻忽然有些空白,不知該想些什麽。
那個死衛卓……啊不!想起他就會想起很多血淋淋的場麵。連連搖頭用水柱澆澆臉,她才呼了口氣,轉動眼珠逼迫自己換個人想想。
那麽,張子健吧?眼眸微微一暗,邱沫沫不由苦笑。想起他,果真整個人都好像無所畏懼起來。
是啊,曾經傾注全心的愛戀,曾以為不會被現實沾染的純情,在苦苦等待兩年之後,毫無預兆換來一句‘分手’。那時起,她不就已經百毒不侵,百懼不驚了嗎?隻是如今,頂著國外大學助教兼名導博士生光環的他,居然會說想見她一麵。不會覺得可笑嗎?還是說,從方青雲那裏得知了自己不幸的婚姻,要來幸災樂禍一下?
心緒飄離很遠,歌聲也漸漸停止,隻有耳畔嘩嘩的流水響動。邱沫沫轉身拽下玻璃門上的浴巾,哪知隨意一瞥,卻驚得尖叫一聲,慌不迭貼在濕漉漉的牆壁上,心驚膽戰看著不知何時露出一道縫兒來的浴室門。
獨居在家,洗澡時候從來是不反鎖的。可她明明記得清楚,剛才門鎖是正常咬合的。客臥的房門又沒打開,客廳的窗簾也拉上了,夜風根本不可能通過陽台對流進來。就算是對流,也不會吹開這側道裏的浴室門啊。難道家裏,真的有賊?!
渾身寒毛豎立,匆匆裹上浴巾。邱沫沫四下轉眼看了看,拎起一隻木質衣架,咬緊嘴巴走出玻璃罩,躡手躡腳向門邊靠近。
客廳裏,雖然朦朧一片,卻也沒有絲毫人影。微微鬆口氣,又往主臥走去,小心地立在門口張望一陣兒,哪知還沒適應角落的黑暗將四處看清,門後忽然閃出一個高大的人影,劈手將她手中衣架奪去,單手勾起她的腰肢甩去床上,利落地扯飛浴巾將她雙手抬起,啪啪兩聲拷在床頭鐵架上。
拷……沒錯!震驚與恐懼,在真的被襲擊後,反而退潮般忽而散去。邱沫沫兩眼圓瞪,茫然看向手腕上隱隱發亮的金屬,好半天,才試探著張了張嘴,“衛卓?”
“是我,老婆。”
慢慢從黑暗中走向被浴室燈映亮的門口,裸了上身的衛卓,胸肌健美兩腿結實,沒有了英挺的製服遮掩,周身反而充滿與俊朗五官不怎相符的野性。此時嘴角噙著笑意,漫不經心靠在門上,俯視著被拷在床架上的她,“以前回家太晚,看來錯過了不少風景。老婆,洗澡洗的我很衝動啊。”
“手銬打開。”看清楚是他,邱沫沫緊繃的精神總算張弛下來,仰頭看著黑漆漆的天花板,“你是怎麽進來的?信不信我真的報警?”
“這句話對我最沒殺傷力,反倒不如你求我。”淡淡一笑,好似聽她說了多大的笑話。衛卓索性走到床沿坐下,伸手捏捏她的臉蛋,“今兒在外頭,當著眾兄弟的麵敢捏我?怎麽了,太久沒被我碰過,忍不住想要親密一下?”
“衛卓,把手銬打開,我不是你的犯人。”依舊沒有正眼看他,邱沫沫側過臉看著黑咕隆咚的牆角,冷冷笑道,“警察就可以亂來嗎?如果你不出去,我就叫。看看真正的警察來了,你的臉往哪兒擱。”
“叫吧。”身體的衝動,早在浴室外看著她時已難以自製,甚至差點想在那裏就要了她。而此時看到她光潔的身軀在微光中起伏有致,小嘴裏卻盡是冰美人般涼涼的譏諷,衛卓忍不住俯首照她豐滿的胸部咬了一口,不等她低呼出聲,便撐臂噙住那發顫的唇瓣,啞聲笑道,“兜裏有你給我配的鑰匙,還有咱倆的結婚證,叫吧。老婆,叫的大聲些。最好讓學校裏的孩子也聽聽,邱老師叫.床叫的多銷.魂。”
“你,不要臉!”
危險的氣息,從他漸漸壓上胸部的肌膚絲絲流瀉,邱沫沫終於無法繼續保持淡漠,掙著被緊拷的手腕,踢起雙腿悶聲吼道,“我警告你衛卓!如果你敢碰我,我才不管你們衛家的臉麵,法庭上見,你!”
低吼被他一口吞進,隻剩下嗚嗚咽咽的掙紮。翻身而上的沉重身軀,輕而易舉就將她的反抗徹底鎮壓。腰肢被火熱的臂膀緊緊攬住,逼迫她的私密與他高昂的硬挺擱衣蹭磨,而胸前的高聳更是被他搓弄捏握,就像兩隻驚慌的小兔陷入狼口,彈跳湧動卻始終不得逃脫。
“老婆,別扭了,越扭越誘人。”喘息的間隙伸手摸下,衛卓笑吟吟搓了搓手指,挑起粘綿如絲的滑液,嘴角那絲痞痞笑容頃刻便令邱沫沫臉色紅透,“嘖,欲求不滿?不過我很滿意。”
變態,這個變態!渾身是汗,身體燙得驚人,而更令邱沫沫羞愧難當的,卻是自己這無法抑製的反應。結婚過後,雖然並沒有在所謂的夫妻生活中品嚐愉悅,早已不再青澀的身體,卻總會在他夜來鬼祟的揉搓中,自然而然濕滑易入。這個人渣,明明再有幾個月的時間,她就可以光明正大逃脫婚姻的束縛,憑什麽要被他的一時□毀於一旦?
“放了我。”夾緊雙腿,拚命抵抗著周身的戰栗,邱沫沫緊閉雙目將頭翹起,掙得手銬與床架激烈碰撞,“如果想要,你出去嫖!出去偷!別碰我!”
“嘖,這哪兒像老婆該說的話。”閃爍的雙眸霍然一暗,那片刻前還因金屬撞擊聲陡起的心疼化為不甘,衛卓索性伸手揉住她濕滑的私密,兩腿一個使力,將她腿根大大劈開,“除了洞房那天,好像還沒用過這個姿勢?重溫下。”
“……你,滾,滾!你個混蛋!”
滾燙的昂起,就像龍頭戲水般淺淺在那裏點啄,隻為逗弄,不期交融。衛卓垂眼凝視著她倍顯屈辱的麵頰,漸漸失笑眯起眸子,抬手握起她的胸部慢慢揉動,待她似乎些微放鬆睜開眼縫,才猛然一個挺身**,壓住她戰栗的豐臀,靜靜停了下來。
“滿意了?”強勢的刺入帶來無法抑製的低吟,也令自己保持數月的期待化為烏有。邱沫沫初時還掙紮著動了動,可待發覺自己的行為因為他的停駐反而成了主動,不由苦笑著軟了身子,別過臉去,“那麻煩你快點。”
話一說完,臉頰卻被他粗魯地扭回,四目相對。她索性閉眼不去看他,咬緊牙齒阻止他再度吻來的機會,卻因他野獸般啃咬向胸部的劇痛,疼地低聲吸起氣來。
沒有低頭,卻感覺得到他做記號般漸漸印上脖頸的咬痕,邱沫沫不自禁弓起身子躲避,又惹得那裏向他緊緊靠攏,密不可分。手腕上的痛,一陣陣襲來,好似破了皮流了血,然而眼前這狼一般紅了眼的男人,卻毫不理會,隻是享受著她劇痛之下那被迫的主動。
“你……快一點。”
早了,早解脫。他和她之間,經過這一晚,連絲毫情分也不會留下,夫妻義務她算盡得徹底吧……
“看著我。”粗重的喘息,終於在將她胸前至頸下咬出圈圈血痕,才逐漸化作言語,衛卓冷冷看著眼角漸漸濕潤、卻咬緊下唇再不發出一絲聲響的她,閉了閉眼睛,“看著我,我會很快。”
她一直不願多看他一眼,就算以往深夜回家,摟著她進入她,她也好似自己是個不相幹的陌生人,連他的臉都不願看清,甚至連他是誰都不在乎。她究竟知不知道,就是她這副無所謂的態度,才令他不願解釋?而她又知不知道,每一次由溫柔以對轉為毫不憐惜的狂烈,都是因為她這冷漠的態度?他喜歡她的時候,她還不知道自己的存在,而當真正走到一起,她卻讓他連相愛的機會都沒有。
“衛卓,我不會認錯人的。除了你,沒人這麽禽獸。”
她還笑得出來,那副任君采擷毫不在乎的模樣,她居然至今還不思悔過?
瞟一眼亮澄澄的手銬,衛卓低低笑了起來,忽然抽離走下床,從門後抽出一串鑰匙,緩緩打開其中的一隻,在邱沫沫狐疑的目光中將她翻個背轉,再度啪的拷了上去,抱她起身摁低跪在床上,牙齒咬住她的背脊,“快一點,嗯?”
屈辱的姿勢,令邱沫沫不可置信。即便以往也是被他擁住背脊索求,卻也隻是側臥平行,而不像此刻這樣,好像牲口/交/媾般野蠻又無情。
“衛卓,一定要我恨你嗎?你想要,我給你。我給你還不行嗎?你,不要這樣……”
發狂般狠狠掙起手腕,卻被他攬住大腿自後而入,緊緊伏在背上。邱沫沫渾身一僵,陌生的軟弱顫抖了嗓音。然而身後那人,卻隻是停駐片刻,繼而則低笑著蠕蠕前抵,令她跪行喘息;直待再也無法前進,才像脫韁的野馬般緊握著她,猛烈**起來,“快嗎?如果不夠,還可以更快。”
“衛卓,我恨你,真的……”
雙手因為激烈的衝撞,不得不放棄掙紮,緊緊攥住床柱。邱沫沫翹起頭,咬緊牙關不讓自己呻吟出聲,似乎隻有這樣,才能將此刻的羞辱忽視。可他,卻根本沒有預想中的草草了事,時快時慢,時深時淺,每每似乎想要釋放,卻都又及時抽離,將她晾在一邊,繼而更為持久地占有。
如此反複,折磨,漸漸令她抬不起頭來,軟弱地伏在枕上低吟出聲,甚至在昏沉迷離中產生了幻覺,聽到一人,在她徹底癱軟時,用無比溫柔的陌生語氣,咬耳呢喃道,“邱沫沫,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