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節 人心所向

第九十五 人心所向

燧人氏的這番心腑之言引起了翼州百姓的共鳴，和平時期沒有人願意看到戰亂的到來，戰亂一起他們的生活將會出現變動，家人奔赴戰場，這不是他們所希望看到的。這一刻起女媧娘娘在人族心中的聖像轟然倒塌，失望所有人都為之失望。

燧人氏的這番話也引起了女媧娘娘內心中的那絲牽掛之情，要知道她出身妖族，而現在人妖兩族的情況讓她難以自處，人族如今已經成為天地的主角，所以她將精力放在了妖族身上，可是她這樣做卻讓人族無法自處，她的人族聖母從人族一開始起便沒有為人族做過什麽，麵對燧人氏的質問女媧娘娘內心之中深感愧疚。

這一刻女媧娘娘不由後悔自己不該被利益衝暈了頭答應太上老君與元始天尊的提意，先不說妖族能否真得有所起色，一旦因為此事而讓人族與妖族之間起了衝突那後果就不堪設想，無論是人妖兩族都會有所損傷，可惜世上沒有後悔藥，她已經出手再也沒有回頭的餘地，麵對這樣的局麵她必須給人族一個交待。

女媧娘娘卻不知道這一切早在太上老君的意料之中，太上老君布下這個局可是一箭雙雕，首先解決了人、闡、截三教之間的爭鬥問題，其後無論女媧娘娘能否得手，女媧娘娘在人族的威望必會降到冰點，這他便可以來一個各個其破，隻要女媧娘娘無法再影響到人族，日後再封印了紅雲人族大權將完全在他的掌握之中。

女媧娘娘這一出麵太上老君在暗中自然是喜形於色，局勢終於開始走向有利於自己的一麵，女媧娘娘的出手將人族的局而給徹底攪亂。

太上老君高興的太早了，女媧娘娘也察覺到事情對自己不利的一麵，果斷地準備有所放棄給人族一個交待，隻聽她避重就輕地說道：“燧人氏，你問得很好，的確是吾有愧於人族，但是吾出身妖族不能看著妖族倒下，雖然有愧於心，但有些事卻不得不做！今天的事情的確是吾不對，吾在這裏向人族道歉！”

燧人氏也沒有想到女媧娘娘竟然會做出這樣的選擇，一時間不由地怔在當場不知所措，女媧娘娘要得就是這個效果，道歉之後便打算帶三妖離開人族，說到底女媧娘娘心中依然是偏向妖族多一點。

就在這時，紅雲出現了讓女媧娘娘的想法破滅了。隻聽紅雲說道：“女媧娘娘，人族能夠走到今天不易，你既然心中有愧於人族那這三妖還是留下吧，讓她們得到應有的懲罰，至於人間朝代更替不該由你我做主，而是由人族自己做主，道友如此為西岐反叛之輩說話卻是何意？”

紅雲這一出麵，人族的氣勢達到了巔峰，雖然燧人氏質問女媧娘娘，但是卻沒有提及人族朝代更替，還是給女媧娘娘留了麵子，可紅雲不同，他不會給女媧娘娘反盤的機會，於是局勢出現一波三折之勢，紅雲打算借機一下打掉女媧娘娘針對人族的決心，直接逼迫女媧娘娘表態不再參與人族之爭，在先天上斷太上老君與元始天尊一助力。

麵對紅雲的步步緊逼，女媧娘娘終於明白紅雲當初為何會果斷退場，原來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自始至終人族的一切變化都在他的控製之中，別說是三妖，那怕是十妖百妖出動也不見得能夠動得了商朝的根基，而自己也太高估了自身在人族的影響，家國天下已經不同於當的的禪讓製，可以由她們聖人一言而決，現在需要考慮人族的想法，在這一點上紅雲很明顯占據了先手。

女媧娘娘輕歎一聲說道：“紅雲道友好手段，吾的反應都在你的意料之中吧，要不然你也不會將燧人氏都派出來，不知我說得可對？”

紅雲淡然說道：“貧道本著大公無私的想法自然可以透徹事局發展，娘娘被私心所限自然是要失了先機，貧道還是那句話娘娘不要把事情想得太過於簡單，雖然貧道不清楚你為何願意為闡教出頭，但是人族現在已經不同於三皇五帝時期，朝代的更替由不得你我做主，是由人族自行做主，娘娘還是不要插手為好！”

聽到紅雲這番話後，女媧娘娘心中是冷笑連連，暗道：“大公無私！就憑你紅雲也佩說出這樣的話，你與元始天尊、太上老君也沒有什麽兩樣，你所求的不過還是人族的氣運，說什麽大公無私不過是在往自己臉上貼金罷了！”

紅雲的確不能做到大公無私，他的一切也的確如女媧娘娘所言有所圖，不過紅雲要比太上老君、女媧娘娘高明，在人族一開始就布下了完美的布局，將人族三祖收歸門下，並為人族做了許多事情，雖然說他對人族有企圖，但是卻不會引起人族的不滿，從來沒有做過影響人族朝代更替的事，所以紅雲在人族的形象是正麵的。

在這點上女媧娘娘與太上老君就無法做到，所以他們想要與紅雲爭奪人族的氣運在先天上就落後了許多，雙方並不在同一起跑線上，要怪隻能怪他們自己先前太自信了，讓機會平白流失了。

麵對人心所向，女媧娘娘雖然並不認同紅雲的這番話，但是卻不能出言反對，那樣做隻會讓自己在人族中的威望一降再降。

女媧娘娘淡然說道：“紅雲道友雖然你眼下占據了有利位置，但你要明白你不過是準聖，就算有弑神槍在手，但同樣不是聖人的敵手，準提的金身如果不是他自己想要自暴，你也留不住！你如果把事情鬧大了，後果如何我想你應該清楚，這封神之戰畢竟是人、闡、截三教的爭鬥，道友還是收手為好！”

收手，可能嗎？事情到了這個地步，紅雲就算收手也來不及了，更何況他也不會收手，也沒有理由收手，如果事情還按照原有的軌跡發展，那最終紅雲依然逃不過一死，紅雲做了這麽多的事情又怎麽會因為女媧娘娘區區一言而放棄一切，別說眼下他還占據著上風，就算他落了下風隻要還有一線機會他也不會放棄。

隻聽，紅雲淡然說道：“多謝娘娘的好意提醒，人族是在貧族的幫助下一點一滴發展起來的，可以說人族傾注著貧道的心血，那怕前途再艱險貧道也不會收手，聖人雖然法力無邊，但是貧道卻相信人定勝天，人心所向天地為之色變！”

此言一出，紅雲的氣勢達到了巔峰，人族的信仰收歸一身，女媧娘娘的聖人氣勢瞬間被他聚人族信仰為一身的氣勢壓倒。

這一刻，女媧娘娘終於明白了紅雲的話，人心所向天地為之色變，隻要人族萬眾一心，別說是區區聖人，天道也難阻止其發展。

紅雲夾帶著人族眾生的信念向女媧娘娘說道：“女媧娘娘，你為人族聖母，在人族有著至高的位置，還望娘娘日後好自為之，看在娘娘的麵上這三妖貧道今天放她們一回，如果再有下回，那人族當年的誓言也該應現了！”

最後的這一句話紅雲說得很重，讓在場所有人都能夠聽出紅雲心中那無邊的殺氣，這一刻沒有人懷疑紅雲是在說大話，而且人族也有這個能力做到這一點。

紅雲的警告讓女媧娘娘心中為之震駭，她怎麽也沒有想到自己的舉動竟然會引出紅雲如此的殺機，一旦事情真得發生，那大勢所下沒有人能夠阻擋這一切，妖族真得有滅族之危。

紅雲敢這麽說，也是有他自己的用意，女媧娘娘如今都在眾人麵前說出要改朝換代之說，那麽可想而知元始天尊與太上老君早已經準備好了一切，如果大戰一起不論勝敗如何人族都要進行一場內戰。與其發生內戰，反而不如禍水東引，紅雲先一步借女媧娘娘之事發出欲要征戰妖族之言。

人妖兩族有著血海深仇，紅雲此言一出，那怕是西岐上層不願意與妖族為敵，但是他們也不得不認同，因為這是大勢所趨，如果西岐不同意，紅雲也就有了充分的理由打擊對方，一個忘記了人族血海深仇的諸候，有何資格染指人皇之位！如此以來商朝便牢牢地把握住了大局，事情一旦到了這個地步，那怕是三清與女媧娘娘聯手也難以反盤，除非他們不想要在人族的道統，道統是諸聖心中最大的執著，讓他們放棄在人族的道統那是不可能的，而且西方二聖一直在野心勃勃地向要東進，這樣的事情發生對他們最為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