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就在宇文家的人忙碌的收拾殘局時,罪魁禍首之一的宇文涵靜卻一個人孤伶伶的坐在汪梓幽的家門前。全文字無彈窗小說網
他走了。宇文涵靜仰起頭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汪梓幽。
汪梓幽無言的點點頭,也不顧身上幾百萬的小禮服,直接坐到宇文涵靜的身邊,反正禮服的錢不是她出的,更何況宇文涵靜身上的這件婚紗不知比她這件禮服貴上幾百倍,她都沒心疼又怎麽會輪到她。
幽宇文涵靜把頭靠在汪梓幽的肩上,我想了一整個晚上也想不明白這一切是怎麽發生的,潔竟然和浩在一起
果然,昨天她看到的人影不是幻覺,小靜昨晚的確去過裘潔的家,而且百分百的把她們之間的對話全聽到心裏去。
怪他們嗎汪梓幽輕聲地問。
不怪,真的我隻是不明白他們為什麽不早些告訴我
他們不想傷害妳。
浩和我結婚就不傷害我嗎他不再愛我,卻依然向我求婚,這樣就不傷害我了嗎潔不告而別就不傷害我嗎
小靜
沉默在她們之間漸漸蔓延。
妳愛孟浩嗎或者該說,妳愛過孟浩嗎汪梓幽徐徐地開口。
我宇文涵靜想開口說自己愛過,但當她看著汪梓幽的眼睛時,她卻怎麽也說不出口。有些話說了,騙不了自己,也騙不了旁人。又何苦多此一舉去辯解。
或許她與孟浩之間的感情從一開始就是個錯誤。
我記得孟浩當初追妳的時候是經過我和裘潔的考核才通過的,但是我們卻忽略最重要的一點,妳愛他嗎從一開始,你們之間的感情就不平衡,一直以來,總是他努力的付出,妳不反對的接受孟浩和我一樣是孤兒,他渴望家的感覺我能體會,所以他一直向妳求婚,但妳呢他會和潔在一起的原因我不知道,他為什麽拋下她而選擇妳,我也不清楚,但妳明明不愛他,卻接受他的求婚,這是為什麽
我
妳到底在逃避什麽
沒有宇文涵靜回答得又快有急,卻更顯得心虛。
是因為宇文旭嗎
不,不是宇文涵靜的聲調突然上揚好幾度,但當她對上汪梓幽那幽深的雙眸時,所有的反駁隻能轉成無助的嗚咽聲。我不是沒有
好了,別想太多,今天妳也折騰了一天,先休息一下。汪梓幽安慰的拍拍宇文涵靜的肩,拉起她走向她家。
雖然她和宇文浚同居後就不怎麽回這個家,但考慮到宇文涵靜和裘潔常不時的突擊留宿,所以每個星期她都會回家打掃,不然的話,她和宇文浚的關係不被拆穿才怪。
幽幽,找到小靜了嗎
嗯。汪梓幽瞥了一眼浴室的門,裏麵隱約傳出水流聲,她在我家,正在洗澡。
那就好。
婚禮怎麽樣
還能怎麽樣,當然是取消了。不過幸好當初大哥就不許媒體進入會場,不然事情真要鬧大了。唉,真沒想到事情到最後竟然變成這樣。
先別管這麽多,這兩天小靜應該會住在我這裏,我就不回去了。
宇文浚不滿的哇哇大叫。不會吧,幽幽,別這麽殘忍,妳知道我身邊沒有妳一定會失眠,妳不會希望我這個英俊瀟灑的宇文三少天天頂著熊貓眼上班吧。開什麽玩笑他的一世英名不就全完了。
少來,哪有你說的這麽誇張。汪梓幽失笑地說,如果我不住在自己家裏,小靜一定會起疑心,到時候我們的關係再怎麽瞞都瞞不住。
那就別瞞呀宇文浚快速的接話。
汪梓幽一聽,心不禁一沉,你忘了我們當初的約定嗎
兩年了,還是不行嗎
宇文浚自然聽出汪梓幽話中的不悅,向來嬉笑的俊臉不禁露出一抹苦笑。
想不到他這個遊戲人間的浪子也有栽跟頭的一天,而且這一栽還栽了兩年。
唉,這或許就是上天給他的處罰,處罰他當初傷了太多女人的心,所以才派汪梓幽來懲罰他,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
小靜要出來了。她聽到浴室開門的聲音。
那我掛了,記得早點睡。
嗯。
誰的電話宇文涵靜一開門就看見汪梓幽關掉手機。
妳小哥。
小哥,他沒有說什麽吧。直到這一刻,宇文涵靜才想到被自己一弄,早上的婚禮一定鬧了不小的笑話,不知道宇文家會怎麽樣
婚禮的事,妳大哥他們都已經處理好,別想太多。汪梓幽一眼就看出她心中的擔憂。
宇文涵靜不安的拉著耳際的一綹發絲,默不出聲。
櫥櫃裏有妳自己的睡衣。自學生時代,裘潔和宇文涵靜便經常在汪梓幽家過夜,所以客房裏都有她們自己的衣服。
把牛奶喝了。
宇文涵靜乖乖地接過汪梓幽手中的杯子。
幽
當汪梓幽正要走出房門時,宇文涵靜突然出聲叫住她。
我我其實是宇文家的私生女。
什麽汪梓幽驚訝地轉身看著宇文涵靜。
我爹地和大媽是因為商業利益而結婚的。那時候爹地家的生意因為爺爺的決策錯誤而麵臨倒閉危機,而大媽從前就很喜歡爹地,所以她就提出和爹地結婚來幫助爺爺公司的條件。
汪梓幽悄悄地走到宇文涵靜身邊。
爹地雖然不喜歡大媽,但為了爺爺還是答應這件婚事。他們結婚後一直過著相敬如賓的生活,因為爹地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生意上,所以冷落他的妻子,這樣的情況即使是大哥出生也沒有改變。而就在那時候,爹地在一次很偶然的機會碰到我媽咪。他們在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就深深愛上彼此。媽咪不顧家人的勸阻執意要和爹地在一起,而爹地也向大媽提出離婚的要求,他甚至對大媽說,隻要她肯離婚,他可以把所有的財產都留給大媽。我爹地愛慘我媽咪,是不是
宇文涵靜側過頭,淚眼汪汪的看著汪梓幽。
汪梓幽坐到床邊,握著她顫抖的手。
大媽自然不肯離婚,於是他們三個人就一直拖著,一直拖到我小哥出生,一直拖到我出世,一直拖到拖到我媽咪出車禍他們才結束三個人的糾纏。
看著宇文涵靜蒼白的小臉,汪梓幽臉上是掩藏不住的心疼和不舍。
自從認識她的第一天開始,她就像個小妹妹一樣,臉上永遠是天真純潔的笑容,有時候甚至有些傻傻的;但是她的身上總會有一股氣息,讓人忍不住對她付出憐愛與關心。
可是誰又想得到在這張無邪的笑臉後竟有這麽一段不為人知的身世。
在我四歲的時候,爹地把我帶回家,因為他希望給我一個正常的家庭。因為爹地在媽咪死後把更多的精力放在生意上,所以他都不知道在他麵前總是表現出對我萬般關愛的大媽,總會在他不在的時候,辱罵我,鞭撻我。
妳爹地都不知道嗎妳沒有告訴他嗎汪梓幽輕聲問,彷佛聲音大一點就會嚇到她一樣。
沒有用的。妳知道大媽是怎麽打我嗎不,不該說是打,因為如果她動手打我的話一定會留下證據。她隻會用針戳我,針很細,刺在身上讓我哭著叫疼,可是卻又不會留下一點痕跡。我曾經告訴爹地,可是爹地不相信我,因為大媽在外人麵前對我比對三個哥哥還要好。
老天,這世界上竟然還能找到這樣殘忍的人,那時候的小靜才幾歲四歲五歲用針刺人,那好像是古代宮廷裏妃子處罰下人的手段吧。
那時候唯一幫助我的人隻有二哥,雖然三個哥哥都很疼我,可是大哥已經寄宿在學校,小哥總是在外麵玩耍,隻有二哥發現大媽對我做的事情。她頓了頓,他幫我反抗,但沒有想到的是大媽連他也一起打,她打二哥打得光明正大,因為她總能找到二哥不乖的理由。而母親教訓自己的兒子那就更用不著旁人多嘴了,可是天知道三個哥哥裏,二哥其實是最聽話的一個,他甚至連叛逆期都沒有。但大媽就是不喜歡二哥,甚至有時候她盯著二哥的眼神會帶著恨意或許是因為二哥一直幫我,所以她才這麽討厭二哥,我不知道
天底下竟然有這樣的母親汪梓幽聽得心好痛。
等我們漸漸長大,二哥幾乎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扳倒大媽的時候,大媽就不敢再肆無忌憚的打他,也因為有他的保護,大媽再也沒有辦法傷害我,最多趁沒人的時候譏諷我幾句。
因為妳二哥一直最保護妳,所以妳才最依賴他,你們兩個感情也最好
或許是吧,大哥去英國留學,小哥去念哈佛,原本二哥也該去英國讀書,但因為他不放心我所以就放棄出國的機會。在我遇到妳和裘潔之前,我的世界一直都隻有二哥一個人。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我發覺自己對二哥過分的依賴,我開始覺得害怕正好你們鼓勵我和孟浩在一起,我為了逃避就答應和他交往。可是,漸漸地我發現孟浩竟然有幾分像我二哥,我不是指外貌,而是那種感覺,所以我對不起對不起說到最後,宇文涵靜再也忍不住地哭出聲音。
沒有不屑,沒有異樣的眼光,汪梓幽給她的是一個溫暖的懷抱。
別哭。她輕拍著她的背脊。
幽,謝謝妳。她說得很小聲。
汪梓幽沒有回應,她持續著先前的動作。
直到感覺到宇文涵靜哭累並沉沉地睡去,她才輕手輕腳的把她放回床上。
汪梓幽為她蓋好被子,然後站在床邊注視著她。
即使在夢中,她還是緊皺雙眉,這一次她是真的被自己困住吧。
這份禁忌的愛,隻怕磨人匪淺,除非有奇跡發生。
奇跡會發生嗎
少了熟悉的溫度,這晚汪梓幽輾轉難眠,好不容易在數到第三千八百五十四隻羊時她進入夢鄉,卻又因為一道灼熱的視線讓她再次睜開雙眼,然後汪梓幽驚訝的看到一個不該出現在眼前的人。
你怎麽會來這裏她記得自己在睡覺前有把所有的門窗都鎖好。
沒有妳,我睡不著。宇文浚粉無辜的看著她。無視佳人的怒視,他自動自發的脫下身上的衣服,直到隻剩一件內褲才咻的一聲鑽到溫暖的被窩裏,滿足地籲了口氣。
汪梓幽瞪著已經躺在床上的宇文浚,考慮著自己要不要一腳把他踹下床。
你知不知道小靜就在隔壁她抿著嘴發問。
知道呀,妳有告訴我。
那你還敢來這裏
他瘋了嗎萬一小靜半夜起來看到他,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他還巴不得小妹知道呢。
不過這話他也隻敢在心中想,如果真說出口,就怕他家幽幽會直接跟他一刀兩斷,那他就真的是偷雞不成反蝕把米。
親親,我已經很久沒有睡好覺了。妳看,黑眼圈都跑出來了。
汪梓幽好氣又好笑地看著宇文浚孩子氣的指著他那雙桃花眼。
他有黑眼圈才怪。
汪梓幽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卻終究沒有狠下心把他踢出家門;雖然宇文浚並沒有他自己說的什麽黑眼圈,但他眉宇間的疲憊卻不是假的。
都二十六歲的人,還像個小孩子。
聽出汪梓幽話中的軟化,宇文浚馬上伸手把佳人攬到懷裏,又是陪笑又是撒嬌,還是親親最好了。
嗯哼她輕哼著,不過身體卻自動找到那個熟悉的位置,巧言令色。不愧是商場上出名的花花公子。
汪梓幽舒服的打了個嗬欠,在閉上眼睛前不忘叮囑,喔,應該說是威脅比較正確,明天一早就給我離開,不許讓小靜看到不然你就等著被我扒皮吧。
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一向準時起床的宇文浚這一睡竟然睡到隔日十點。
不過雖然他起床晚了,但汪梓幽卻沒有扒他的皮,這並不是她心軟,而是沒有那個必要。
因為宇文涵靜在他們熟睡時就已經悄悄離開了,並留下一張紙條說要去日本散散心。
她一個人去日本不會有事吧。從小到大,小靜還不曾單獨出過遠門,更何況她這次去的地方還是另一個國家。
宇文浚把玩著手中的紙片,向來玩世不恭的俊臉此刻卻是若有所思,妳覺得旭會放心她一個人在日本嗎他意味深長的說。
啊汪梓幽驚訝的半張紅唇,他是什麽意思,是她會錯意,還是你早就知道小靜和你二哥的事情
我知道什麽了他笑嘻嘻反問。
少給我裝胡塗,我就不相信你會對小靜他們的事情一無所知。認識他又不是第一天,他的瀟灑與玩世不恭隻是在掩藏他的精明。隻是在她麵前,他還多了很白癡無賴的一麵。
宇文浚勾起一抹笑,還是親親了解我。他把佳人抓進自己懷裏,享受軟玉溫香。
從小到大,旭向來就疼愛小靜,疼到沒有天理的地步。
然後
他看小靜的眼神並非是一個兄長看待妹妹的眼神。同樣的眼神,他也看到過,如果汪梓幽有心探究,她就會發現他看她的眼神與旭看小靜的眼神同出一轍。
這下汪梓幽更加好奇,他們是親兄妹耶,你怎麽宇文旭跟小靜相戀是兄妹,作為宇文家的一份子怎會無動於衷
宇文浚沉默,或許魅人的鳳眼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或許什麽
或許,他們並沒有血緣關係。
什麽汪梓幽像是看怪物一樣地看著他,宇文旭是你二哥吧,你們有血緣關係吧。
宇文浚點頭。
小靜是你妹妹吧,雖然不是同個母親,但也有一半血緣關係吧。
宇文浚又點頭。
汪梓幽丟給他一個你是白癡的眼神,那你還說他們之間沒有血緣關係。
我爸爸是a型血,我媽也是a型血,妳說旭該是什麽血型
當然也是a型。汪梓幽不假思索的回答。
但是,這次旭出車禍,醫院裏用的卻是ab型的血。
這這怎麽可能,除非汪梓幽錯愕的看著宇文浚,除非
除非我媽在外麵偷人。宇文浚平靜地說出汪梓幽心中的想法。
你怎麽可以這麽說雖然她自己也是這麽想的,但他也不該說得這麽直接,畢竟她是他的親生母親,更何況現在還無憑無據的。
事實就是如此,我該怎麽說宇文浚眼中閃過一絲陰霾。
你又沒有證據。
你以為我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嗎當我發現不對勁的時候我就已經做過dna鑒定,我和大哥確實是同父同母,但旭卻與我們隻有一半的血緣。他低吼出聲,話裏是掩藏不住的難堪。
浚知道這樣的真相,他一定傷得不輕吧。
妳會看不起我嗎他問得猶豫,他的家正印證汪梓幽曾輕說過的那句話,豪門家庭的背後隱藏的是更多的黑暗與骯髒。嗬,怪不得她看不起有錢人,有時候連他這個有錢人的一份子也看不起自己。
沒由來的,汪梓幽的心一緊。
她微微脫離宇文浚的懷抱,食指輕彈了下他的額頭,少裝可憐,你又不是你媽。她的聲音很輕快,但話語裏的愛憐卻隻有她自己心裏清楚。
宇文浚沒有出聲。
汪梓幽淡笑,其實,換一個角度來說這也不完全是個壞消息,是吧。最起碼小靜和宇文旭可以在一起。但這樣做的代價卻不小。
她突然想到小靜曾說過從小到大,宇文夫人就一直在憎惡宇文旭的存在,或許就是因為他的存在就是她汙點的證據吧。
妳說得對。宇文浚終於露出笑意。
浚我餓了。從昨天早上開始她就沒有吃過什麽東西,所以現在餓得前胸貼後背。
我也餓了。宇文浚咕噥一聲。不過此餓非彼餓。
我現在去做早餐。
嗯。
浚
嗯他模模糊糊的回應。
你的手在幹什麽她敏感的知道自己的內衣扣子已經被解開。
吃早餐。宇文浚邪氣的一笑。然後吻上她的眉睫、明眸、鼻尖、唇瓣,接著來到她最敏感的耳垂,輕輕地誘哄著、啃咬著,還真像是在品嚐一道世界上最美味的食物。
我們才才剛起床。他,他也恢複得太快了吧,現在的他可一點都看不出剛才的陰霾。
汪梓幽喘著輕氣,雙手自動攀上宇文浚的肩,讓他更貼進自己。
不知不覺中兩人的衣裳全然褪盡;不知不覺中兩人已經來到大床上,宇文浚俯視著身下已意亂情迷的佳人,深深地把自己埋在她體內。
嗯汪梓幽透過蒙矓的雙眼看著漏點的汗水從他的額頭滑落到自己身上。
宇文浚倒吸口氣,深邃的眼眸充滿情欲,粗重的喘息混合著銷魂的呻吟聲不斷響起。
喘息稍定,宇文浚翻下江梓幽的身體,讓她躺在自己懷裏,大手仍留戀地遊移在她赤裸的香肩上。
原本瞇著眼休息的汪梓幽,感覺到宇文浚越來越不規矩的手,馬上拍開他的祿山之爪,顧不了疲累不堪的身子,翻身坐起,迅速扯住薄被將自己密密包住。
親親宇文浚懊惱的抗議。
少來,我都快餓死了,你還要虐待我。她沒好氣地拒絕。
怕佳人真的要餓壞了,雖然是不情不願,但宇文浚還是下了床,快速的把扔在地上的衣服往身上套,然後走進浴室,不一會兒就傳出水流聲。
沒多久,他走出來,用被單包裹住汪梓幽赤裸的嬌軀,抱她走入浴室。
妳先泡一下澡,我出去買飯。
嗯。
看,咱們的宇文三少又上報紙了
咦真的,在哪裏快讓大家看看。一時間,企劃部的所有女人,甚至已婚的女人都圍成一團,爭先恐後的看著報紙上被刻意放大的照片。
宇文三少,不愧是宇文三少,怎麽看都是那麽迷人。一名年輕女職員看著宇文浚的照片露出一副陶醉的神情。
是呀,是呀。周圍的人七嘴八舌的附和。
好久沒有看見宇文三少上娛樂版了。真令人懷念呀記得宇文三少剛進入宇文集團的時候可是天天鬧花邊新聞的,從剛出道的小明星到各大企業的女強人,他幾乎是大小通吃。但最近兩年裏關於他的緋聞卻是越來越少,害得眾多關心他的姐妹們每天都要睜大眼睛把所有的娛樂版塊翻個徹底,才死心的發現宇文三少有從良的趨向。
咦,你們有沒有發覺這個站在宇文三少身邊的女人很眼熟啊雖然報紙上的那個女人隻露出半邊的臉,而且另外半邊也被宇文浚擋住大部分,但雅芳卻總覺得自己好像在哪裏看過這個女人。
有嗎是不是哪個明星經雅芳一提,原本集中在宇文浚照片上的視線也開始集中到他身邊的女人身上。心中忍不住歎息,為什麽那個人不是我
很難看出來,那個女人的身影實在太模糊了。隻知道那個女人的身材不錯,留著短發。
雅芳不經意的抬頭,視線剛好掃到一道熟悉的人影,那個女人有著瘦高的身材以及平貼整齊的短發,此刻的她正好側對著她們這幫人。
雅芳半瞇起眼,舉起手遮住自己一半的視線,然後
汪梓幽她大聲一叫,嚇得那些娘子軍全體轉移視線瞪著她,可她嘴裏叫的那個人卻還是穩如泰山,隻是在聽到自己的名字時微微側頭,看向雅芳。
有事
呃看著汪梓幽冷漠的臉龐,雅芳猶豫著自己該如何開口詢問,總不能直接就問她:喂,你是不是就是那個跟宇文三少一起上報的女人她會得到肯定答案才怪。更何況她自己又無憑無據的,隻是剛才她看到汪梓幽的時候,真的覺得報紙上的女人跟她很像或許就是一種直覺吧。
就在雅芳猶豫不決的時候,一個較機伶的女同事似乎看出點眉目。
她看看一臉事不關己的汪梓幽,再看看自己手上的報紙。
不不會吧汪梓幽可是他們企劃部出名的冰山美人耶,她怎麽可能會跟宇文三少在一起
這是什麽怪表情汪梓幽輕皺了下眉。
梓幽,妳認識宇文三少嗎
浚汪梓幽警戒的看著眼前一群一臉好奇的女人。他是我上司的上司。
對喔。問這句話的人一愣,然後傻傻地笑了笑。笨,有誰會不認識自家公司的老板。
我是說嗯,妳跟宇文三少熟嗎某人小心翼翼地問。
不熟。汪梓幽回答得斬釘截鐵。心中卻是暗暗吐舌頭,不熟才怪。她隻差沒有把宇文浚身上有幾根毛數清楚。
應該不會是她吧。
大概是雅芳太多心了。
是呀,是呀。
一群人又開始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
梓幽,妳覺得這個人眼熟嗎雅芳不死心的把報紙攤在汪梓幽麵前,眼睛更是一動也不動的盯著汪梓幽,開玩笑,她雅芳可是出名的認人專家,就是芝麻綠豆點大的照片她都能把人認出來,何況她的直覺很少出錯的。
汪梓幽看著那張模糊的照片,那個男人不用說,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他是宇文浚,而他身邊的那個女人那副耳環很眼熟,她家的化妝台上正巧就有一副一模一樣的,那件衣服也很眼熟,好像就是上個星期她剛買的那一件那個場景更熟,如果她沒有得失憶症的話,那個地方她昨天才去過。
該死,她現在可以肯定那個女人就是她自己。汪梓幽心中又是詛咒又是氣憤。
昨天是她孤兒院的朋友可人和可宜姐妹的婚禮。
原本想這種場麵應該不會有人注意到她和宇文浚,所以他們兩個也就沒有刻意裝成陌生人,卻沒有想到那些記者的眼睛會這麽靈。
即使心中有再多的不滿,汪梓幽還是很鎮定的看著報紙,然後緩緩地搖頭,不認識。
是嗎雅芳的臉上露出一副失望的表情。難道她的直覺也有出錯的一天
唉,又少了條八卦新聞。
不再理會那些三姑六婆,汪梓幽自顧自的低頭整理桌上的文件。
汪梓幽所屬的廣告企劃部雖然是宇文集團下的一個部門,但它卻更像是一個袖珍型的小公司。因為它有獨立的管理部門,可以說是自行運作,它不光是負責宇文集團旗下產品的推廣活動,也接受其他廣告公司的ce。
而宇文集團一年一度都會舉行一個廣告創意比賽,這個比賽的目的是想挑選出有潛力的人才來進行重點培養。
當參賽作品進入決賽後,作品的創作者就有機會被派至法國留學,學成歸來後當然也會被重用,三級跳進入宇文集團的管理部門。
這對於毫無背景可言、卻有實力的人來說,無疑是魚躍龍門的大好機會,所以凡是有點能力的人都會卯足勁設計作品。
公司也很聰明,每年都是以公司最近所接手的案子為題。這樣一來,既可以選拔人才,又可以快速又有效率的解決案子,一舉兩得,可以說是百利而無一害。
而今年的比賽題目十分特別,因為一向隻接商業廣告的宇文企劃部,這次受聖音集團之邀而接拍一個公益短片,內容是關於少年吸毒問題。
進入宇文集團三年,汪梓幽從來沒有參加過這個比賽,雖然企劃部經理很看重她的能力,前兩次都有勸她參加比賽,並且暗示她很有可能加官晉爵,但她並沒有留學或是晉升的欲望,所以都婉言謝絕。
但這次她卻主動提出參加比賽,因為這次的主題很對她的胃口,而且對她來說,這是一個很好的自我挑戰機會。
整個企劃案她用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來設計,當中還加入不少宇文浚的建議,因為他本身就是學設計的,他的意見無疑給她很多靈感及啟發。
梓幽,梓幽
啊什麽事過於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讓汪梓幽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有人送花給妳。雅芳曖昧的指了指站在她身邊的送花小妹。
送花給我有人送花給她誰會這麽無聊
妳是汪梓幽小姐嗎
汪梓幽點點頭。
這是妳的花,請妳簽收一下。送花小妹把一大束香水百合遞給她。
汪梓幽輕蹙著眉接過花,快速的簽下自己的名字。
咦,梓幽,有張卡片喔,嘿,嘿,該不會是我們剛才說的三少送的吧站在一旁的雅芳神速地抽出插在花束中的卡片,不是她沒有禮貌啦。呃王瑞傑
不是宇文三少不過王瑞傑這個名字她好像也挺熟的,藏在雅芳腦子裏的名人錄開始快速的搜索,不到五秒鍾,她就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