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宇文浚百般無聊地坐在辦公室裏,現在已是下班時間,可是他既不想在辦公室裏加班,也不想一個人回家,更不想陪那些名媛淑女玩愛情遊戲,一時之間還真不知該做什麽。

他無意識的轉動手上的鋼筆,隨意的在便條紙上畫圖。

有了靈光一閃,他突然想到一個人。

宇文浚拿起電話,熟練地按著按鍵──

汪梓幽是我,今晚有沒有空

她的生活一向簡單,晚上一定沒有安排活動;事實上,宇文浚的腦子已經開始轉動,想著兩人晚上該做什麽好。

我今晚有事。

什麽宇文浚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回答,抱歉,我剛才沒聽清楚。

我今天晚上已經和人約好了。

很好,這一次他真的聽清楚了。

他反射的問:約了誰是小妹或者是裘潔

我不覺得我有必要告訴你。

宇文浚一窒,忽然想起兩人交往的條件──彼此不幹涉對方的私生活。

我難得晚上有空,不如妳推掉那個約會陪我好不好他放軟聲調。

你找其他人好了,我約了學長,他好不容易從美國回來,我已經答應他了。汪梓幽還是拒絕。

學長,那就是男的囉。

不知為什麽,宇文浚的心竟不受控製的冒出一股醋意。

可惡,他都已經放下身段,她竟然還為了別的男人拒絕他。

但是他又不能自打嘴巴,汪梓幽從來不過問他的交友情況,也從不束縛他,沒理由他一邊享受那三個交往條件,一邊又自己破壞約定。

你沒什麽事了吧時間快到了,我要出去了。

見鬼了,她就這麽急著去見那個學長嗎讓他等一下不可以嗎這麽沒風度的男人不見也罷。

此刻的宇文浚已經完全忘了自己的做人原則。

他向來最討厭的就是等人,隻要對方遲到五分鍾,他就會立刻拍拍屁股走人。

那好吧,我回家,byebye。

即使心裏有諸多不滿,到最後宇文浚還是識相地主動掛斷電話。

宇文浚陰沉著臉,怒火中燒的看著眼前的一幕──月光下,一對男女正依依不舍的惜別,男人不知說了什麽話,然後快速的低下頭吻上女人的唇。

該死的

他在她家附近晃了一整個晚上,沒想到剛走到她家樓下就看見這一幕。

宇文浚強忍住怒火,一等男人離開,他立刻上前一把抓住汪梓幽。不等她反應,就把人拉進車裏,然後一路疾馳到他家。

原本半小時的路程,他竟然隻花不到一半的時間。

宇文浚,你到底在幹什麽汪梓幽白著一張臉,火大的甩開他的手。

剛剛那個男人是誰

男人什麽男人

你是說元凱

元凱電話裏還叫學長,一頓晚餐後就變成元凱宇文浚不爽的看著她。

你那是什麽眼神啊

他就是妳所說的學長

對啊。

隻是普通的學長,他憑什麽吻妳

汪梓幽一愣,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竟然隱約聞到一股醋味。

不過怎麽可能,對方可是宇文浚,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啊

難道他是因為看見她被別的男人擁吻,覺得男性自尊受到傷害這倒是挺有可能的。

突然想起今天下午雅芳在電梯裏所說的話,汪梓幽也不禁覺得有些不是滋味。

你今天簡直是莫名其妙,憑什麽管我這麽多

這種時候用挑釁的口吻說話,簡直是在火上加油。

宇文浚瞪大眼睛看著汪梓幽。

憑什麽如果一定要一個身分才能幹涉她的生活,那麽──

嫁給我三個字幾乎是不經大腦就脫口而出。

什麽你在開什麽玩笑汪梓幽一臉呆愣,腦子頓時停擺,處於當機狀態。

宇文浚的眉頭慢慢蹙攏,我的樣子像是在開玩笑嗎

很像。

今天也不知道是走了什麽桃花運,竟然讓久未見麵的學長一回國就向她求婚,現在又加上一個宇文三少,哈,她的身價什麽時候漲成這樣,她自己怎麽都不知道

我再怎麽喜歡開玩笑,也不會拿結婚當笑料。

收回被嚇出去的三魂,汪梓幽的神情漸漸變得認真,或者該說是麵無表情。你是認真的

那好,我的回答是──我不要。

宇文浚一僵,琥珀色的瞳孔在瞬間放大後又急遽縮小,為什麽

我從來都沒說過我想結婚。汪梓幽別過頭,啞著嗓子說。因為你是宇文浚,是不喜歡被束縛的宇文浚,所以我才答應和你交往。

宇文浚忽然想到什麽,神色忽地轉為嚴肅,從第一次開始,我們就一直沒有避孕,難道妳不怕懷孕嗎

汪梓幽頓時刷白臉,喃喃道:不會懷孕,我不會懷孕。

宇文浚瞇起眼,冷笑道:妳沒有吃避孕藥,我也從來不做安全措施,為什麽不會懷孕現在回想起來,似乎從一開始和汪梓幽在一起,他就不曾想過要做任何避孕措施。這一點都不像他的個性,為了不惹麻煩,他向來把安全問題放在第一位。

我不會懷孕,不會有孩子,即使我想,這輩子都不可能擁有自己的孩子,你聽不懂嗎汪梓幽突然發狂的大叫,我是個不完整的女人

宇文浚驚愕地張著口,腦裏一片空白,一時間竟不知道自己該有什麽反應。

令人窒息的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許久。

我想,我們該結束這場遊戲了。汪梓幽沙啞的說。

即使臉上布滿未幹的淚水,她的聲音卻已恢複平靜。

她背過身站在門口,以宇文浚從未聽過的冷漠嗓音說:我們分手吧然後扭開門把,毅然地走出去。

這一天,宇文浚的生命裏發生的兩個令他終生難忘的第一次──第一次向女人求婚,第一次被女人甩掉。

在聽到汪梓幽說分手的時候,宇文浚幾乎是直覺的想開口拒絕,但一想到他們的約法三章,他頹然的放下停留在半空的手。

或許還有第三個第一次。

第一次,他覺得自己被困住了。

不知道是什麽原因,宇文浚最近的情緒一直處於煩躁狀態,如果現在是六月,他或許可以把這種負麵情緒歸咎於悶熱的天氣,但現在已進入深秋,再怎麽說也無法把情緒與天氣連在一起。

宇文浚瀟灑的大筆一揮,在文件上簽上名字。

流暢的筆跡跟他此刻的心情形成鮮明的對比。

接過宇文浚批好的文件,夏秘書拿出行事曆開始交代晚上的行程:今天晚上您和勝亞的經理鬱羽有個約會,約會的地點是

取消。不等夏秘書說完,宇文浚打斷她的話。

什麽夏秘書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怔愣了一下才推推滑落到鼻尖的金框眼鏡。

副總裁,你確定嗎對方是勝亞的經理鬱羽小姐她特地加重了鬱羽兩個字。

那又怎麽樣

夏秘書錯愕地看著宇文浚。

老實說,雖然她跟隨宇文三少的時間不長,頂多也隻有一年的時間,但她一直以為自己已經很了解這位頂頭上司。

這個一年前突然空降下來的三太子,用短短的三個月證明自身的魅力和真本事。

對下屬親切,對女人溫柔,平日一副懶散的樣子,卻在公事上有著絕對的投入和果斷,看那些不計其數的手下敗將就知道了。

女友一大簍足以看出他的花心,但不可否認的是,他確實擁有令人為之著迷的本錢。除去宇文三少的身分,他出色的外表就足已引來一群狂蜂浪蝶。

特別是他那雙鳳眼,深邃的眼眸總能讓人情不自禁的陷入其中。

不管是名門淑女還是酒國名花,似乎隻要遇上他,就隻有沉淪一途。

但不管對方是誰,宇文浚都是一視同仁,他不會因為對方出色的背景而給予特別多寵愛,也不會因為對方不是良家婦女而輕視她,或許就是這樣的他,讓人愛不得也恨不下去。

可是

副總裁,與鬱經理的約會是你親自答應的。這就是她的驚訝之處,宇文浚另一個令人欣賞的地方就是言出必行。而這次是什麽原因讓他食言呢夏秘書疑惑地看著宇文浚。

隻見他俐落的撥了通電話,簡單地向對方說了幾句道歉的話後,就掛上電話吩咐夏秘書:過一會兒,替我到花店裏選束香水百合送去給鬱羽。

是。夏秘書必恭必敬的在記事本寫下宇文浚的交代。

沒什麽事了,妳出去吧

副總裁,剛才你在開會時,你妹妹打電話來,叫你有空回個電話,她說有事情找你。交代完所有的事情,夏秘書立即轉身走出去。

推開所有的應酬,宇文浚一個人回到自己的公寓。

自從學成歸國後,除了每個月的家庭聚會他得回位於天母的大宅子之外,其他時候他一直一個人住在這裏。

他是個注重隱私的人,這個地方不要說是那些女人,即使是他的親人也不曾進來過,而現在他的生活卻出了個意外──名為汪梓幽的意外。

宇文浚一臉疲憊的躺在懶骨頭上,這個靠墊是汪梓幽買的。

每次她來他家,她就喜歡播放淩霜華的cd,然後躺在這上麵閉目養神;而現在,她的人離開,但屬於她的東西依然留在這裏,音響旁放著她喜歡的音樂cd、書架上有她買的雜誌、浴室裏有她的牙刷和護膚品、衣櫃裏甚至還掛著她的衣服。不知不覺中,她的一切竟一點一滴融入他的生活中。

從沒想過要讓一個女人進入他的生活,汪梓幽可以算是第一個。

他是什麽時候開始注意到她的呢是第一次見麵時的驚鴻一瞥,讓她的倩影烙印在他的心還是因為宇文涵靜嘴中不停讚許的那個女子讓他產生好奇

他不知道,但那一場意外發生時,他的心中還暗自慶幸對象是她,並且相當意外她竟然同意與他交往,甚至提出那三個條件。

一想起那三個條件,現在的他隻想詛咒。

該死的三個條件,該死的他,更該死的是那個叫傅元凱的家夥

如果不是他的出現,他根本就不會失去理智,也不會莫名其妙地向她求婚,更不會讓她有機會提出分手。

喔,該死的一切

他竟然也會讓自己陷入這種困境中。

汪梓幽汪梓幽

一小時後,隻見宇文浚對著鏡中的自己苦笑一聲。

對自己誠實一點吧

承認吧他是真的遇上克星了。

這是幸還是不幸他才二十四歲就碰上命中注定的另一半

看來往後他是沒有好日子過了宇文浚暗自歎息。

但他隨即振作起來,他不是個會逃避現實的人,既然已認定目標,就不會再猶豫不決。

隻不過目前最大的問題是如何讓汪梓幽回到他的身邊。

宇文浚一躍而起,拿起桌上的話筒按下熟悉的號碼──

喂,小妹,我是小哥啦,我有件事情要跟妳說

幽,拜托啦,如果妳不答應的話,我一定會被小哥給罵死的話筒裏傳來宇文涵靜苦苦哀求的聲音。

為什麽是我裘潔不是比我更適合那種場合嗎

可是宴會是在晚上,潔有節目要做啊,她不可能有空的啦

但是妳小哥不是有很多女朋友,妳還怕他找不到女伴

可是,小哥說這次是我失約於他,所以要全權承擔後果。我當初答應陪小哥去參加那個宴會,卻沒想到今天正好是浩的生日,所以啊呀,人家也很無辜啊,拜托妳,幽,我知道妳人最好了,就一次,就幫我這一次

汪梓幽望著窗外,自從她提出分手後,就不曾想過自己會再和宇文浚見麵。

這次若答應小靜幫這個忙,她有預感事情不會再像當初那麽簡單,或許會有她無法控製的事情發生,而到那個時候

幽,妳不出聲我就當妳答應囉,再過五分鍾化妝師和禮服公司的人就會到妳家啦。

什麽這根本是強迫中獎嘛

不給汪梓幽有任何拒絕的機會,宇文涵靜快速地說:浩已經來了,今天晚上的事情就拜托妳了語畢,馬上切斷電話。

汪梓幽不敢置信的瞪著手機,這小妮子什麽時候學會先斬後奏這一套了

五分鍾一到,門鈴果然準時的響起,汪梓幽無奈地打開大門,不意外的看見一群拿著大箱小箱的人站在門口。

汪小姐

是。

我們是宇文小姐

我已經知道了,進來吧

三男兩女麵帶微笑地魚貫而入,一入客廳,不給汪梓幽喘氣的時間,馬上訓練有素的打開手中的箱子;其中一個留著一頭及肩長發的男人率先走到汪梓幽麵前,以一種審視的目光看著她。

五秒鍾後,他不由分說的一把拉住汪梓幽,把她按在化妝鏡前。

喂,你幹什麽啊

lind,給汪小姐準備一套紫色係服飾,li,幫我把汪小姐的頭發接長,用波浪卷的。lili,妳替汪小姐修一下指甲,不要用太豔的指甲油,還有幾聲令下,被點到名的幾個人馬上動手,直到發覺汪梓幽過於僵硬的身體,男人才露出安撫的笑容。汪小姐,妳不用擔心,他們是雲紗坊的專業化妝師,絕對

等等,你說你們是雲紗坊的不會吧,小靜到底在搞什麽鬼什麽樣的宴會需要用上雲紗坊的設計師雖說雲紗坊裏的形象設計是有口皆碑的,但它昂貴的價格也是讓所有人望而興歎。除了大明星和有錢人舉辦婚禮,根本就不會有人請得起雲紗坊。

一眼就看出汪梓幽心中的疑惑,負責指揮的男人了然的笑了笑。汪小姐,如果妳有任何疑問,妳可以等宇文先生來了再當麵問他。

汪梓幽無奈地聳聳肩,隻能乖乖地坐下來任由設計師們擺布。

一小時後,汪梓幽終於知道現在大街上為什麽會有這麽多美女。

化妝品這東西真神奇,以前她從不認為自己有何姿色可言,但現在卻也不得不被鏡子中的女人所迷惑。

果然,即使再其貌不揚的人,在化妝師的巧手下,也能成為絕世美女。

不知道什麽時候,鏡子裏出現了另一張臉,帥氣的臉上帶著讚歎的笑容。

你什麽時候來的汪梓幽對著鏡中人說。

在妳發呆的時候。宇文浚笑著回答,伸手從口袋裏拿出一隻粉牙色的盒子,打開盒子,赫然是一條耀眼奪目的鑽石項鏈。

他取出項鏈為汪梓幽戴上,欣賞的看著它掛在她白皙的頸項上。

perfe

汪梓幽身上穿的是一套低胸設計的晚禮服,稍露酥胸,而項鏈的長度正好在乳溝上方;鑽石本身的光芒讓人感到刺眼,而它下麵的風情更是引人無限遐想。

很高興能讓您滿意。顯然是總設計師的男人笑著說,笑容裏滿是自豪。

代我謝謝唐小姐。宇文浚口中的唐小姐正是雲紗坊的老板娘。

好的,那我們先走了。

一直到外麵傳來關門的聲音,汪梓幽才回過頭,神情複雜的看著宇文浚,我以為我們不會再見麵了。

我也沒有想到小靜會找妳幫忙。才怪

汪梓幽看著一臉無辜的宇文浚,心裏有個聲音告訴她,事情並不像宇文浚說的那麽簡單。

即使分手,就不可以做朋友嗎幫個忙不可以嗎

我不喜歡那種虛假的場合。

呃妳好像很討厭有錢人

汪梓幽抿抿嘴,算是默認。

小靜也算是有錢一族。

她是例外。

那妳有幾個例外宇文浚小心翼翼地問,心中暗自祈禱自己也能成為她的例外之一。

你認為以我這種孤兒的身分能碰上幾個例外汪梓幽瞇著眼,語帶諷刺。

聰明的聽出汪梓幽話中的不悅,似乎是被踩到痛處,宇文浚連忙轉移話題:宴會要開始了,美麗的小姐,我們可以出發了嗎

汪梓幽咬了一下唇瓣,正在後悔自己剛才反應過度,見宇文浚沒有生氣的模樣,這才緩緩地站起來,走吧

一入會場,汪梓幽再次確定自己很不喜歡這種有錢人的聚會。

空氣中彌漫著香檳和女人的香水味,每個人的臉上都掛著虛假的笑容,連她身邊的宇文浚也在入場後變得有些不真實。

他俊美的臉上依舊掛著笑容,但她感覺得到這樣的笑容有別於他平時與她單獨相處時的笑臉。

汪梓幽不以為然的表情落入宇文浚的眼裏,環在她腰際的手緊了緊,她仰起頭看向他。幹什麽

不用這麽緊張,又不是上戰場。

我有緊張嗎她詫異地看著他,然後環視四周,不過這裏雖然不像是戰場,倒像是

像什麽

狼群,一群披著人皮的狼。她皮笑肉不笑地說。

放輕鬆,親愛的幽幽宇文浚幾乎是貼著她的耳際說話,呼出的暖氣讓她感到一陣燥熱。

如果身上的每根寒毛都在警告自己前方有威脅,隻有白癡才會傻傻地繼續向前走。

不過目前的情況顯然也容不得她退卻,一個穿著米白色西裝的男人已經走到他們麵前,笑容可掬的模樣乍看之下讓人感到親切,但他眼中所閃爍的精光卻透露出這個男人並不如表麵那樣簡單。

總算是把你盼來啦,三少。

幽幽,這位是這次宴會主角闕承毅,他是我在美國認識的朋友,這個宴會也是他的洗塵宴。

你好。汪梓幽落落大方的打招呼。

好漂亮的小姐,三少不愧是三少,不管在哪裏都有美女相伴。闕承毅笑道:在下可否知道小姐的芳名或者我也跟三少一樣叫妳幽幽

不等汪梓幽開口,宇文浚馬上插口:你叫她汪小姐就可以了。

喔,叫汪小姐感覺是不是太生疏啦,大家都是朋友,叫幽幽就親切多了。闕承毅的眼中滿是笑意,妳說是不是啊幽幽。

宇文浚的眉頭開始越聳越高,他用懷疑的眼神看著闕承毅,平時的他可沒那麽多話。

闕先生汪梓幽一開口就被闕承毅揮手打斷。

叫闕先生多生疏,叫我承毅就可以了。

她有趣地看了一眼闕承毅,從善如流的說:既然我叫你承毅,那你叫我梓幽就可以了。

梓幽嗯,很好聽的名字。那麽請問美麗的梓幽小姐,我是不是有幸可以成為妳今天第一支舞的舞伴如果眼光可以殺人的話,他可能已經死了不下百次,闕承毅在心中暗歎。即使明知道宇文浚此刻的目光有多麽關照自己,他還是不怕死的向汪梓幽開口邀請。

闕少,你不會忘了幽幽是我的舞伴吧

可你也說了,今天我是主角啊,我隻是借一下你的女伴而已。想當初在美國的時候,不要說是舞伴,就算是床伴他們也曾交換過,幾時見過風流倜儻的宇文浚像今天這樣在乎過一個女人。可見這位汪小姐絕對不像宇文浚以前的女人,更甚者,他有預感這次他們的花花公子宇文三少是真的陷入情海,隻是不知道宇文浚知不知道自己已經淪陷就是了。

那你自己的舞伴呢你該不會忘記闕老太爺已經幫你安排好你的女主角吧。

看到宇文浚不懷好意外加幸災樂禍的目光,闕承毅警戒的轉過頭,果然看到爺爺正笑容滿麵的帶著一位含羞帶怯的小女人向他走過來。

不會吧

看到闕承毅一臉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宇文浚很沒同情心的笑出聲音。

笑什麽,小心得到報應。闕承毅轉過頭惡狠狠地說,不過或者你已經開始遭到報應了他有意無意地瞥了一眼顯然心不在焉的汪梓幽。

可能吧。宇文浚苦笑一聲。

沒有想到他會如此大方的承認,闕承毅明顯地一愣,隨後萬般同情地拍了拍宇文浚的肩膀。

自求多福吧話落,轉身迎向闕老太爺一群人。

宇文浚轉向發呆的汪梓幽,溫柔地問:幽幽,要不要喝杯飲料

我想先去一趟洗手間。

好,我在外麵等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