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沒有人願意做縮頭烏龜,所以大家隻有硬著頭皮參與。
冷楚搖搖頭,誰不知道安辰羽是出了名的刁毒,跟他玩這個不是自找難看。
惡有惡報,第一輪輸的人就是慕容寒越,安辰羽陰笑一聲,“選擇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吞了吞口水,慕容寒越幹笑道,“大冒險會如何?”
“與冷楚來一個法式長吻。”
冷楚打了個哆嗦,俊臉當場綠了。
慕容寒越的臉色更綠,“我選真心話。”
“最後一次尿床是幾歲?”
慕容寒越欲哭無淚,就知道安辰羽會問這個,認命答道,“十一歲……”
眾人啞然。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新一輪再次開戰。這回是慕容寒越贏了,輸的人是肖騰靜。肖騰靜毫不猶豫的選擇大冒險。
慕容寒越笑的十分猥瑣,“別說我不照顧你,跟方知墨來一個深深深的舌-吻,時長三分鍾”
手一哆嗦,長長的黑發間裴然臉色蒼白,她盡量淡然,目光和所有人一樣落在哥哥臉上。
方知墨身形一怔,似乎想掙紮又放棄了,裴然的臉色很不好,這讓他心亂如麻,憂鬱的目光淡淡落在滿眼期待的肖騰靜唇上,於是這對公認的情侶檔便在眾目睽睽之下吻住彼此。
裴然覺著自己很恍惚,又好像很清醒,藏在桌子下方的指尖冰冷刺骨,連安辰羽什麽時候握住它都沒意識到。
“哇哦”
男男女女開始起哄,慕容寒越激動的拍桌子,“加油加油,還剩五秒,5、4、3、2、1停!”
每當她想起身離開都被安辰羽強行壓下,男子滾燙滾燙的大手緊緊捏住她的大腿,似乎要將它們釘在榻榻米上。裴然感覺心被抽空了,很無力,卻隻能微笑著,和眾人一樣的微笑……
再一輪,方知墨輸了,贏的人卻是安辰羽,眾人悄悄捏把冷汗,詭異的因子開始在空氣中流竄。肖騰靜緊張的盯著安辰羽,那眼神分明在求饒,求他手下留情。
“你說問他點什麽好呢?”安辰羽輕輕貼著裴然的小耳朵問,親狎而邪惡。
裴然觸電一般躲開,無辜的凝視方知墨,他卻微微垂首,額前烏黑的碎發擋住了深晦的眼眸。
“方知墨,選擇真心話?”
“問吧。”
“你,自wei時的幻想對象是誰?”
嘶
大夥吸氣,慕容寒越和冷楚皆朝毒心可昭的安辰羽豎起大拇指,裴然的臉頰紅似火燒。
方知墨愕然抬眸,漂亮的雙眼皮微微抽搐,鬱憤的瞪著安辰羽。
“怎麽?該不是要說自己從未自wei過?男人說這種話隻有一個可能,就是他、不、行!”
“辰羽你壞死了,怎麽能當著小然的麵說這個,她才十八歲。”肖騰靜嬌嗔的出來打圓場。
“哈哈,這還用問,肯定是騰靜!”冷楚很篤信。
“阿楚,虧你還是男人,能吃到的還幻想什麽,就是因為吃不到才那個。”慕容寒越證明了自己比冷楚猥瑣。
肖騰靜微笑的表情一滯,低沉的凝視手中透明的玻璃杯。
“一個天使。”將整杯白酒一飲而盡,方知墨的表情僵硬的仿佛萬年玄冰,整個人的確瘦了不少,看上去很疲倦。
裴然低下頭,默默不語。
“天使?啊哈哈,那有沒有被聖母瑪麗蘇偷窺到!哎喲,好痛!”慕容寒越剛剛起哄就被肖騰靜狠狠捏了把。
得到了滿意的答案,安辰羽俊美的臉龐陰雲密布,笑的愈發寒冷。
後來的幾輪,裴然勉強讓自己撐下去,胃痛如絞,痛的想吐!方知墨似乎也心不在焉,藏在桌下的手隱隱顫抖。
哥哥又輸了一次,這一次他選擇大冒險,什麽話也不多說,直接扣住肖騰靜的脖子,吻的很瘋狂,看的眾人目瞪口呆,以至於沒有人發現裴然簌簌而落的淚。
悄悄擦幹淨,她狼狽的起身,借口上洗手間逃脫現場。
水聲嘩嘩,寒冷刺骨,裴然不停掬起大捧大捧的冷水潑在臉上,一邊哭一邊對著鏡子練習微笑,這是一場多麽滑稽的自我強迫性表演。
安辰羽旁若無人的推門而入,輕輕掩上門,從背後摟住她的腰。
“你很殘忍,真、的、很、殘、忍!”鏡子裏一張一合的唇如此蒼白。“是麽?我滑稽的小天使……”說著,男子的手一個用力,板過裴然單薄的身體,傾身將她壓在寬闊的洗手台上,吞沒她嗚咽的唇。
溫度,炙熱如火,味道,還殘存著紅酒的甘醇,靈活的舌狂野的掃遍她柔滑的每一寸,那甘甜的芬芳獨一無二,如此純美的身體讓人欲罷不能,安辰羽確定:村姑比他想象的美好!
捏緊她的下頜,更加深入。裴然僵硬的手四處摸索,緊緊扣住水池,卻抓不到任何足以反擊的器皿!
後背被冰冷的大理石咯的發痛,嬌軟的身體抽搐的彈跳了一下,裴然瘋魔般拍打安辰羽的身體,撕扯他的脖子。
女人與男人力量上的巨大懸殊注定裴然受挫,氣喘籲籲,她紅腫的手腕被男人扣在頭頂。
安辰羽覺著懷裏的抗拒正一分一分的減弱,暗忖不妙,不由得停了下來,他一向都很自我,這一次居然忍不住憐惜懷裏甜軟的村姑,裴然像失了魂一般躺在洗手台上,一動也不動,清澈的眼神彌漫荒涼,兩片柔軟的唇被蹂躪的慘不忍睹,連胸前的紐扣也微微發鬆。
“畜、生。”她呢喃出兩個字,光潔的額頭跳動湛藍的青筋。
砰!
有拳頭迅猛衝擊肉體的悶聲,一滴滾燙的血飛濺裴然潔白的領口。
毫無預警的安辰羽被狂躁的方知墨一拳揮倒在地,鼻腔當場血流不止。從來沒有人敢這樣打他,安辰羽嘶吼一聲,畢竟練過專業的空手道,一腳踹向方知墨小腹。
方知墨後背狠狠撞在牆上。
“哥——”
裴然掙紮著爬起。
“你還有臉叫我哥!”擦著嘴角的血,方知墨眼睛都紅了,震怒的吼向裴然,“為什麽不聽我的話,這下你滿意了!”
“嗚嗚,我知道錯了,哥,哥……你總不見我,連電話也不聽,我實在是沒有辦法才跟安辰羽過來的……”裴然痛苦的跪在方知墨身邊。
然而兩個男人很快又扭打到一起,這場聚會就此泡湯。
直到慕容寒越和冷楚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兩個打的不可開交的男人分開,乍然掃一眼,隻能用慘不忍睹來形容,什麽極品美男,打腫了,臉都一樣醜!
“知墨,嗚嗚,知墨你沒事吧”肖騰靜尖叫著大哭。
“你對知墨做了什麽,為什麽他們會打起來?裴然,你給我說清楚!”肖騰靜再也裝不下去,出離憤怒。
從未見過如此震怒的肖騰靜,裴然被她搖的前仰後合,隻覺得想吐。
“是不是非要方知墨死你才安心?!你到底做了什麽?!說,你剛才到底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
啪!這個巴掌,裴然是用力扇的。
她這輩子從來沒有這麽討厭過一個人!
“做見不得人事的是安辰羽不是我!”
肖騰靜愣住了。
極嫩極嫩的瓜子臉上掛著一道道紅印,顯得尤為狼狽。由於她的臉實在太嫩太白,把裴然的那一巴掌襯托的愈發恐怖,如是一個剛推門進來的人定要失聲尖叫,以為裴然做了什麽惡毒的事。
恰好冷楚跟慕容寒越的嫩模女伴推門而入,她們捂著嘴尖叫,先是無辜的看著安辰羽,又看了看方知墨,然後看到了狼狽的肖騰靜,出神的立在裴然對麵,平時打理的一絲不苟的大波浪現在早已不修邊幅,多半是方才拚命搖裴然時自己弄亂的,而那張俗稱傾國傾城的臉,慘不忍睹!
“阿靜!哦天哪,你對阿靜做了什麽?”超模a衝上前攬住肖騰靜的肩膀,像防備巫婆一般防備裴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