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 誰能年少不癡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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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我原以為忘卻的事,此刻帶著莫名的心痛重回心中。就像那些寄給故人的信箋,在它們送達之時,早已人去樓空。

夜,張著它那魅/惑的眼睛,呈現出偉大的奇觀,黑暗展開了墨色的天鵝絨,掩蓋著地平線,無數的星星閃著磷色的光芒,織成絕美的圖案。

西湖被低調華麗的夜色籠罩著,幾分朦/朧幾分妖/嬈。

西湖邊上“鳳舞九天”的309VIP豪華包房裏,此刻已是杯盞交錯。

“大家先吃點東西再喝,要不一會兒胃疼。”天蕘搶下高紅手裏的高腳杯,“老高,我可以少喝點嗎?我……那個來了。”

“可以,不過先讓我檢查檢查。”說著,高紅伸手去掀天蕘的裙子。

“要死啦你,這麽下/流!”天蕘趕緊把/腿/夾/緊用手按住裙子。

“哈哈……哈哈……”高紅笑得很大聲,“你那點兒小心思還真是沒長進啊。”

天蕘臉紅,用力瞪她,瞪不解氣,還上手咯吱她,高紅笑得東倒西歪。

氣氛異常熱鬧,明熙塵也不多言,偶爾和張銳碰碰杯,淺飲幾口。

人多的時候明熙塵總是很少說話,她靜靜地坐在那,看她們鬧,聽她們說話,自己好像不知道該說什麽。

“各位美女們,吃的差不多了吧,那麽接下來讓我們共同舉杯,慶祝——”高紅抬手示意大家都站起來後繼續說:“慶祝我青春不老,容貌永駐!”高紅說的那叫一個豪氣雲天。

幾個人一口沒喝,放下杯子,想集體踹她。

人家高美女很淡定,用空著的那隻手挑了一個蘭花指,故作嬌羞狀:“哎呀,人家說錯了嘛,來來來,為了我們的青春,我們的容顏,還有我們的友誼幹一杯,我先幹了。”說著,豪爽地幹掉了杯子裏的酒。

“好,幹杯,幹杯!”杯子碰撞,其她三人也都飲下。

酒,有時是火,讓人燃燒,酒,有時是情,讓人百感交加,酒,有時是藥,喝少了養生,喝多了傷身。

這時的酒,就是一把火,燒得幾個女孩熱/血/沸/騰。

酒,真是好東西,瞧瞧,幾個女孩已經滿/臉/紅/潮,媚/眼/如/絲,話也多了,身體也放開了。

“聽說阿康回來了?”天蕘撩了撩海藻似的頭發,貌似無意的問。

剛剛還熱烘烘的氣氛,一下子就冷了下來,就似一盆冷水澆在了火上,刺啦啦,一陣聲響後,格外沉寂。

高紅的目光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明熙塵,她沒什麽表情,轉又看向天蕘,她沒看高紅,目光一直在塵塵臉上,似在等著答案,盡管那答案她自己知曉,但似乎隻有從塵塵的嘴裏說出,她才能確信一般。

高紅的酒量最好,她看著似醉但最為清醒,她的目光在兩人中間掃視了一下,眼裏有了幾分玩味。

“昨天見過。”

明熙塵給了天蕘想要的答案,因酒/精的緣故,眸子變得/嫵/媚,少了幾分清冷。

“真的啊,我還以為……嗬……”天蕘巧笑嫣然,臉上忽然間就風/情/萬/種,高紅的眼睛一直看著她,覺得不可思議,嘴角的玩味更濃。

明熙塵的身體靠在沙發上,手裏把玩著杯子,杯子裏的**像血液一樣,她一仰頭,把那紅紅的**倒入口腔,隨著一聲吞咽,那**順著喉嚨流進了她的腸胃。

“要不要咱們把他叫來一起聚聚,都是老同學嘛,更熱鬧些。”天蕘用霧蒙蒙的眼睛看著塵塵,似期且待。

明熙塵又給自己杯子加了點酒,沒說話。

“哎呀,都是女生,男生湊什麽熱鬧,瞧咱們喝成這樣,衣衫不整的。”半天不說話的張銳突然冒出一句。

“就是,就是,”高紅也跟著打圓場。

天蕘看塵塵依舊不冷不熱的樣子,眸光閃了閃,貌似淡然的開口:“我也就說說,來,咱們繼續喝酒,唱歌。”

“對,唱歌,那個誰……”高紅四下看了看,才想起,是自己讓服務生出去的,這樣才放得開嘛,“你給我點歌。”高紅半靠在塵塵身上,摟著她的肩膀,耍賴撒嬌。

“好,點那首我喜歡的。”明熙塵點了一首蘇有朋的“珍惜”。

高紅依舊靠在塵塵身上,微笑著舉起話筒唱出了最美妙的歌聲:“停泊在昨日的碼頭,好多夢層層疊疊又斑駁,人在夕陽黃昏後,陪著明月等寂寞,年少癡狂有時難禦晚來風……”

歌聲悠揚,帶著幾分寂寥,塵塵看著高紅,她的嗓音很美,有穿透歲月的渾厚。

“誰說青春不能錯,情願熱淚不低頭,珍惜曾經擁有曾經牽過手。珍惜青春夢一場,珍惜聚的時光,誰能年少不癡狂,獨自闖蕩。就算月有陰和缺,就算人有悲和歡,誰能夠不揚夢想這張帆。珍惜為我流的淚,珍惜為你的歲月,誰能無動又無衷,這段珍貴。明天還有雲要飛,留著天空陪我追,無怨無悔也是人生一種美……”

耳邊回蕩著音箱的巨響,明熙塵感覺到鼻子泛酸,每次聽這首歌,她都會難過,可還是忍不住想聽,這首歌的歌詞,寫得多好,就像他們的年少歲月。

張銳喝的有點大了,但還算清醒,用力地鼓掌,“老高,你怎麽唱的這麽好聽,以前聯歡會,學校義演什麽的,也沒見你唱的這麽好啊?”

高紅放下話筒,端起杯子,輕抿了一口,“還不是這幾年練的嗎,我的工作就是吃吃唱唱嘛。”她看了看塵塵,“怎麽?我唱的有這麽好,你都感動的哭了?”

“是啊,唱的太好了,我都想挖你來我這駐唱了。”塵塵半開玩笑半似認真。

“可以考慮。”高紅嘻嘻笑著,歪倒在塵塵身上。

大家正聊的熱鬧,有人敲門,隨後一個服務生推門走了進來,非常禮貌地彎了彎腰:“對不起,打擾各位。”隨後目光轉向塵塵,“明總,吧台有您電話,說是冷助理打來的。”

“好,這就過去,”說著明熙塵拿起桌上的電話,竟然沒電了。她起身對幾個人開口,“你們先玩著,我馬上就回。”

服務生再次把門打開,明熙塵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