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互念

第八章 互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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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得飛快,隨著腿上的傷漸漸愈合,小說也寫了幾萬字,手寫雖然好,但是哪裏有電腦寫得快,而且手寫麻煩,寫好了還得打印出來。嗯,等拿到稿費得買台電腦才行。

這邊,中考也邁著步伐慢慢向備戰幾個月的學生走來,這些天雲聽雨暫時把小說放在一邊,不管自己現在怎麽也得要像個學生樣,可不能讓父親擔心。

“咚咚”

“進來。”雲聽雨邊回答邊把小說迅速收起放進寫字台抽屜裏,這個寫字台是幾年前父親特意找人給聽雨定做的,原本有一張小桌子,隨著聽雨長大,小桌子也用不上了。

說好暫時不寫小說,但那些功課對雲聽雨來說實在太小兒科,而且她得趕緊寫完小說,才能幫父親完成心願啊!

“爸,不是說不要給我訂牛奶了嗎?”雲海過來把熱好的牛奶放到雲聽雨手裏,溫熱的溫度讓聽雨的心暖暖的。

雲海在旁邊木椅上坐下,寬大的手掌撫摸著雲聽雨清瘦的臉龐,語重心長道,“馬上就中考了,你身體本來就不好,喝點牛奶幫助睡眠,爸爸不希望你為了學習把身體搞壞。聽雨啊,爸爸不要你一定要讀好的學校,不要你成績數一數二,爸爸隻要你快樂。”

最近幾晚夜裏起來,雲聽雨房間裏的燈都還亮著,雲海知道聽雨是個自尊心極強的女孩子,決不允許自己比別人差,中考前的請假的時間她一定會想辦法找回來。但是雲海哪裏知道,寶貝女兒每晚開著燈,不是忙著複習功課,而是忙著寫小說。

雲聽雨哪裏聽不出父親話語裏所包含的,放下杯子,聽雨站起來走到父親身後,圈著父親的脖子,“爸,我是不是一直都讓你很擔心?你放心,我會好好把身體養好,當然也不會落下學習。爸,不要擔心我不開心不快樂,能和爸爸在一起我哪裏還會不快樂不開心。”

而雲聽雨這番話,在雲海聽來,隻不過是安慰他的話語。

忽然注意到父親目光停留的地方,心裏一疼,然後隨著父親的視線落在擱在寫字台上的一隻相框上。

“也不知道雲洲這孩子現在長成什麽樣子了?現在在哪裏,過得好不好,十一年了,過得真快,都十一年了,隻怕就算雲洲現在站在我麵前我也認不出他來了。”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說給一邊的女兒聽的。雲海把相框拿在手裏,右手拇指隔著玻璃輕拂過照片上小男孩的臉龐,眼睛裏泛著晶亮的破碎的光。

照片上的小男孩是雲聽雨龍鳳胎的弟弟,雲洲。姐弟倆隻在一起生活了四年便被母親潘虹趁著深夜悄悄帶走,想起那個美麗卻狠心帶著“母親”身份的女人,一股名為怨恨的心情在心底迅速蔓延開來。

如果說上輩子父親的離去是雲聽雨心裏無法抹去的遺憾,那麽弟弟雲洲就是聽雨第二個無法抹殺的遺憾。

隨著父親指腹移開,照片上雲洲天真的笑臉慢慢露出來,雲聽雨眼睛也開始泛紅,安慰著父親,聲音有些哽咽,“爸,別擔心,總有天弟弟會回來的,就算弟弟不回來我也會幫你把他找回來。”

看到父親眼睛裏越來越沉的痛,雲聽雨眨眨眼睛把自己的淚吞進肚子裏,拿過相框,點點照片上的雲洲,“小子,你給我聽好了,十八歲以前不回來我和爸爸還能原諒你,十八歲以後你如果再不回來,哼哼,小心這個!”聽雨惡狠狠地盯著照片裏一臉燦爛的雲洲說,一邊揚起拳頭揮了揮。

“爸,這下你放心了。”回頭,卻看見父親驚詫地看著自己,雲聽雨嘿嘿笑了笑,“我剛剛是說著玩的。”

然後喚了聲調,繼續道,“爸,不管弟弟現在在哪他都是你的兒子,他的身體裏流著的是你的血,總有天他會回來的。他要是真的不回來,我保證把他揪到你麵前讓你發落,到時你可別不舍得哦!”

雲聽雨笑得很好看,心裏卻在無聲地對弟弟說,“弟弟,你到底這些年在哪裏,你知道爸爸和我有多想你嗎?別人都說雙生子是有心靈感應的,如果你真的能感應到我,就快點回來吧……”

“啊!”大雨嘩嘩下個不停,電閃雷鳴不斷,然而在又一次電閃雷鳴後一聲尖銳帶著恐懼的聲音從某幢別墅裏傳出,劃破安寧而喧嘩的夜空。隨著聲音,閉著的眼睛陡然睜開,旋即做起來,快速按開一邊的台燈,明亮的燈光照射著坐在床上把被子拽在胸前氣喘籲籲地男孩子。

“艾倫……”房門應聲而開,一位穿著睡袍的美婦神色匆遽地衝進房間裏,身後跟著一個同樣穿著睡袍,褐發褐眼的男人。美婦坐到床沿上,眉頭緊皺,手戀愛地撫著男孩子驚恐滿是汗水的臉。

“不許碰我!”男孩子像忽然被針紮到,反手拂掉臉上的手,赤腳踩在地板上,目光犀利地盯著麵前的美婦,“我說過不許叫我艾倫,你忘了嗎?”盯著美婦的眼睛是冷寒的,卻又燃燒著一股強烈的火焰。

“出去!”男孩子指著房門,對房間裏兩人吼道。

“艾倫,不,雲洲,”美婦試著往雲洲跟前走,試著用手小心翼翼去撫摸雲洲的驚慌臉龐,“你別害怕,媽媽會陪著你的。”

美婦的手還來不及探到雲洲臉上便被雲洲反手撥開,看著母親冷笑著,像聽到一個即好笑的笑話,“我不需要你陪,我要姐姐,我要爸爸,我要回中國!”

“雲洲,這裏難道不好嗎?”美婦哽咽著,眼睛裏滿是沉痛。

好,這裏的確很好,這裏錦衣玉食,但是這裏的一切都不是他所希望得到的。什麽都不想再說,雲洲背過身看著牆壁,將冷漠的背影留給母親。

沒錯,她是他母親,她給了他一切,他卻恨極了她。要不是她他怎麽會找不到姐姐,還有父親。

“莉莎,我們先回房間,雲洲沒事的。”大衛摟著妻子,安慰道。莉莎則點點頭,和丈夫往外麵去,卻在回頭看著兒子時落下心痛地淚。

聽見房門關上的聲音,雲州這才轉過身,眼睛裏的恨意仍舊沒有絲毫減弱。赤著腳走到窗戶前,把窗戶拉開一點,望著窗外被閃電劈成兩半的夜空,刺目的白光深深灼傷他的眼睛,遠遠望去,密密匝匝落下的雨宛如夜裏閃亮的雨簾,隨著風吹拂到臉上的雨,冰冰涼涼。

壓製著內心的恐懼和驚慌,雲洲微垂著頭取出脖子裏的銀色項鏈,把玉墜緊緊握在手心裏,良久又將手心攤開,眼睛裏的恨慢慢退去,目光變得柔軟起來玉墜正麵是一個兔子,反麵則刻著他的名字“州”。

“姐姐,爸爸,你們在哪裏?我好想你們,好想回家……”雲洲衝著窗外閃電雷鳴的雨夜,大聲喊道。垂下頭,淚接二連三地落在手心裏的欲墜上,雲洲痛苦地將眉擰成一團,然後慢慢蹲下去,喃喃自語,“不是說雙胞胎會有心靈感應嗎?姐姐,你告訴我你和爸爸在哪裏,我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