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7章 誰敢害我父親!

袁飛龍是個普通的工人,但他有一個和諧幸福的家庭,有一個溫柔的妻子和一個成績排在年級中上的兒子,親生父母和嶽父母也都健在,可說是最完美的4+2+1家庭結構。

但是!就在一個多月前!他的兒子被人打傷,生命垂危!兒子的女伴,可能成為自己兒媳婦的姑娘,也成為了植物人!這讓隻有一根獨苗的袁飛龍怎能不怒!

兒子住院後的半個月,他一直在四處奔走,尋找那個真正傷害了自己兒子的凶手,但是局裏一直拖、拖、拖,後來幹脆拉了幾個老油子頂缸!那幾個老油子,他見過幾回,家裏沒什麽產業的主兒,隻會在飯店裏白吃白喝,但要說他們敢傷人,他是絕對不信的。

後來,眼看線索出現了,目擊證人卻遲遲沒有在法庭出麵,讓他又是一場白忙活。

好在天不欺善,一個月前,他的兒子竟然頑強地挺了過來,而且以驚人的速度恢複了,他也就暫時放下了追查的心思,投身於工作中去了。

這一個月,他工作之餘,也偶爾會去看看他的“準兒媳”,然後偷偷留下一筆錢。

每次,他都偷偷感歎,可惜了這麽好的姑娘了,真是造孽啊。

就在今天,他從外地回家,在街上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細細一想,這不是那個看到自己兒子被砍的目擊者麽!立馬追了上去。

但是那家夥顯然也看到他了,拔腿就跑。

一路跑著,過了一個轉角,袁飛龍發現把人追丟了,正左右尋找人家的時候,一股異味撲麵而來,然後就眼一黑,什麽都不知道了。

醒來時,袁飛龍發現自己躺在一個賓館裏的大床上,渾身赤條條的,旁邊躺著一個同樣清潔溜溜的年輕女孩,還在昏迷之中。

“完了!教人弄了!”這是袁飛龍的第一個反應,他跳下床,蹲在角落裏,用手痛苦地抱住腦袋,腦子裏一片空白。

“唔……”那女孩這時也醒了,拿手扶住頭:“我這是在哪……”

當她發現自己身上不著片縷的時候,她開始驚恐地檢查身體,待眼角餘光掃到一旁蹲著的袁飛龍時,呼吸一滯,接著高亢的尖叫聲突破屋簷:“啊——”

這時,門外傳來一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門被“砰”一下暴力打開,先是一陣“哢哢”的拍照聲和相機閃光,隨後就是一句“警察!有人舉報你們這裏在進行不正當交易,勸你們不要抵抗,配合調查!”

“冤枉……”袁飛龍苦澀地說出兩個字,卻覺得這兩個字是那樣的沉重,那樣的無力。

“哼!證據確鑿,還敢抵賴!拷上!到了局子裏,你就什麽都交代了。”

突然,一聲暴喝從外麵傳來。

“一群王八羔子!我看誰敢動我父親!”

房間裏的光線有些昏暗,袁佑又招出了厥陰鬼坐在肩上,一時陰氣大盛。

“這都夏天了,怎麽這麽冷?哪裏吹來的冷風?”

不少人感覺後背發涼,寒毛豎起,有些跑來看熱鬧的受不了了,直接回了房間。

“兒子……”袁飛龍聽見兒子的聲音,又驚又羞,把頭埋得更深了,囁嚅著沒敢出聲。

“爸,我相信你!”袁佑走到袁飛龍身前,把出來時順手拿的一套衣物遞給他。

“前因後果,我並不十分清楚,但是你們,”袁佑轉過頭看著那些拍照的和自稱警察的人,低沉道:“我確定,絕不是什麽好東西!”

說罷,袁佑扭動了一下脖子,捏捏手指,發出了“咯咯咯”的響聲,道:“今天,你們都不用回去了!”

“放肆!這裏沒有你的事!就算這是你的父親,我也希望你能大義滅親……”那先前叫囂自己是警察的中年人開口了,配合他的啤酒肚,倒是有幾分官腔。

“廢幾把話!”

說罷,袁佑一拳就打在這中年人的肚子上。

袁佑一拳有多重?要知道,袁佑自己繃斷石膏那會就已經能打得牆壁都為之一震,雖然牆壁是空心的,但也是很可怕的力道。

那還是一個月前的力道,現在,袁佑估計能打得實心的牆都為之震顫,開磚碎石也不是不可能。

當然,這其中也少不了術策的運作和……大把營養的補充。

現在,足夠開磚碎石的一掌,被盛怒之下的袁佑打在了人身上!

幸好袁佑還留了幾分力,不然對方就該內髒破碎了。

饒是袁佑留了幾分力道,那啤酒肚也不好受,“噗”一下,中午吃的全部噴了出來,隱隱散發出一股酒味。

“踏馬的,果然是個國蠹!”袁佑下意識掃了一眼對方吐出來的東西,幾乎沒有綠色,都是些肥甘之品。

“一邊呆著,別來惡心我!”袁佑飛起一腳,踢在他胸口,把他踹到了角落。

完事,袁佑勾勾手指:“還有誰?誰來再跟我嗶嗶?”

“我抗議!你這是襲警,是在藐視法律!我勸你趕緊束手就擒,爭取寬大處理!”

人群之中,一個帶著金絲眼鏡的白麵小生開口了,手裏拿著相機,看樣子像個記者。

“哦?你是記者?”袁佑眉頭一挑。

“不錯,我接到線人舉報,說這裏有人要通過非正當手段對年輕女生發生關係並進行迫害!我是記者,就應該為大眾提供最真實的新聞,為廣大人民的利益服務!”

“為大眾提供新聞?為人民服務?我看是要搶大眾眼球、為人民——幣服務吧!”袁佑走過去,也不管旁人,一把將他揪出來,摜在地下。

“記者同誌,我今天教你一句話……”說著,一腳把他踢到啤酒肚吐出來的汙穢之前:“這句話,叫做‘王法條條空自有’!你睜大你那群眾一樣雪亮的眼睛看看,這就是你眼中的執法者的日常用餐!”

那記者抗拒地別過頭,卻被袁佑大腳踩到了臉上,又往那汙穢上踢了過去:“哦對了,我最討厭有人比我長得帥!”

袁飛龍看呆了,眼中滾落兩滴黃豆大的熱淚,喃喃道:“兒子,你的禍大了……但這,才是我袁家的種!出了事,爸為你扛著!”

被害的女孩也被嚇住了,用毛巾毯緊緊把自己裹住,不敢吱聲,仿佛生怕下一個受害的就是自己。

人群隱隱有了退散的趨勢。

“怎麽?大家這麽急著回家做飯?要不,去我家吃?”袁佑“溫柔”地說道,轉而語氣變得極為陰沉:“我說過,你們都不用走了!那邊的,別走了,給我過來吧!”

隻見袁佑突破人群,一記橫掃,把正要逃跑的人掃落在地。

“嗯?是你?!”

這人,袁佑死都不會忘記,因為當時砍他的人中,就有這家夥!

“不、不、不是我!你認錯人了!”那人明顯認出了袁佑,見袁佑過來,嚇得連忙否認。

“不是你是誰!你也給我吃大餐去吧!”袁佑冷冷地一腳,也把他踢到了汙穢之中,和記者挨著頭。

“好了,還有誰要走麽?”袁佑換上一副人畜無害的笑容,看著眾人。

最可怕的不是麵目猙獰,而是在要整你的時候心平氣和甚至微笑著說,到底要不要整你,誰都不能預料,眼前的少年下一步會幹什麽。

“既然大家都不走,那好吧,厥陰鬼,好好伺候伺候你的‘衣食父母’!我允許你,在每人身上吸幹一兩條少陽經!”

“諾!嘿嘿嘿嘿,小主人待我不薄啊!”厥陰鬼現在還沒怎麽接受大清已經滅亡的現實,但他並不排斥自己已經死了的事實,也沒有抗拒成為袁佑的屬下。

當厥陰鬼現身的時候,袁飛龍已經不知道說什麽好,床上的女孩驚叫一聲,很幹脆地嚇暈了過去。

周圍的人,嚇得腿都軟了,想跑都跑不動了。

厥陰鬼飛快地撲到一個個人的身上,興奮地劃過他們的少陽經,每一次劃過,就有一個人倒下,兩眼翻白,渾身僵直。

“兒子,你這樣會不會太……”袁飛龍有些看不下去了,“他們有些人是無辜的啊……”

“爸,曹孟德有一句話,不知您聽說過沒有?”

“你是說……”袁飛龍嘴唇哆嗦了一下,他發現,自己從來沒有了解過自己的兒子。

“對!寧可我負天下人,莫教天下人負我!”

果然!袁飛龍雖然猜到是這句話,但真的從兒子嘴裏說出來,卻有種莫名的震撼。

“唉,老了……年輕人的世界變了!”袁飛龍歎了口氣,緩緩道:“你也長大了,爸不幹涉你以後的行為了,但你記住,以後,盡量別傷害無辜!”

“放心吧,爸,以後,隻要不遇到特殊情況,我絕不對普通人動手!”

袁飛龍也不知道有沒有明白袁佑所說的“普通人”是什麽意思,隻是有了袁佑這句保證,似乎放心了許多,嘴裏念叨著:“那就好,那就好……”

“走吧,爸,媽做好了飯等咱回家呢!別讓媽等急了!”

袁佑又把這些人的相機、手機全部格式化,再抹除了一些痕跡就走了。

一路上,袁飛龍一直都定定地看著夕陽,任斜暉照在滄桑的臉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