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備戰噩夢

悠悠太空不止讓封一夢大開眼界,更讓他感覺危機四伏。

封一夢長籲出一口氣,對蘇月泊道:“月泊,你代我跟老板請假吧!或是兩天,或是永遠,我,走了。”

封一夢快步走向遠方,蘇月泊眼圈紅紅道:“活著回來。”

“我會的。”封一夢腳步一頓,暗暗在心中說道,而後,他更快的向遠方走去。

近龍市公安局旁的一家咖啡廳,封一夢對麵坐著一個皮膚微黑、目光銳利的男人,他正是蘇月泊口中的刑警隊長洛晨。

封一夢直截了當的問道:“你們警察局能夠給我什麽幫助?”

“專案組已經撤銷了,恐怕你得不到多少幫助。”洛晨銳利的目光一直緊盯著封一夢,讓封一夢有種如坐針氈的感覺,他怒道:“你認為我在是騙你嗎?我活得好好,用得著詛咒自己嗎?”

“噩夢幽靈的習性是每當上一個被害者死亡,七天後會攻擊下一個人,而王朝陽死後,再也沒有噩夢纏身者出現,最後,專案組得出的結論是噩夢幽靈已經自行消散了。”洛晨麵無表情的陳述道。

“我可以理解為你們對於噩夢幽靈無能為力嗎?”封一夢冷笑著嘲諷道。

“嗬嗬,年輕人就是容易衝動,不過,我相信你。”洛晨終於笑了一下,兩人之間的氣氛好了不少。

封一夢沉聲問道:“第一個問題,噩夢幽靈是什麽?”

“噩夢幽靈不是人。”洛晨簡單道。

“警察說殺手不是人雖然很有趣,但是這不是我想要的,我問的是噩夢幽靈是什麽?”封一夢緊盯著洛晨,絲毫不願鬆口。

“噩夢幽靈,你認為世間有幽靈存在嗎?”洛晨反問道。

“哼!可能有吧!我怎麽知道。”封一夢沒好氣的瞪了洛晨一眼。

“幽靈是存在的,它因怨恨而生,怨去則散,但幽靈不是隻要怨念強就可以生成的,隻有一些特殊的器物或是特殊的地方才能夠形成,準確的說一個世紀也不會出現幾例幽靈事件。”洛晨毫不顧忌自己的警察形象,道出自己所知的真相。

“好,坦誠!”封一夢笑著讚了一句,再次問道:“第二個問題,你們有應對之策嗎?”

“李鯉,也就是近龍小鯉來報案時,警方的偵查方向是人,譬如邪惡催眠師、苗裔蠱術師……,直到近龍青藤身死,我們終於認清楚了對手,請求省刑警隊的支援,成立了“滅靈專案組”,其中有催眠大師,神學者、除靈師、法醫、警察等各種頂尖職業者,我們盡展自己所學,卻連夢境內容都無法窺見,一敗塗地。”洛晨有些感傷的回憶道。

“你們居然連夢境都無法窺見,看來,我什麽都無法從你這裏得到了。”封一夢沮喪的搖搖頭,站起身,就要離開。

“你已經知道夢境的內容了嗎?”洛晨目光銳利的直視封一夢的雙眼,任何一點細微變化都無法逃出他的眼睛。

封一夢深深的看了洛晨一眼,最後還是坐了下來,掏出一張折疊的紙張道:“夢境的內容是近龍鋼鐵集團,這張圖案,你看一看。”

“近龍集團的擎天柱!鋼鐵高台中的男孩笑臉!”洛晨震驚的看著圖案,久久沒有說話。

“這個小孩怎麽有點眼熟呢?他是誰?”洛晨疑惑的喃喃自語道。

“他叫李放龍,你有印象嗎?”封一夢精神一振,提醒道。

“李放龍!我想起來了,五年前的失蹤案,就是由我親自偵辦的,可是,查了幾個月,都沒有一點消息,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難道他真的在鋼鐵台子中!”洛晨看著紙張上的男孩笑臉,呆滯了半晌。

洛晨忽然驚醒,質問道:“專案組的催眠大師都不能畫出夢境,你是怎麽做到的呢?”

封一夢聳聳肩,無奈道:“我怎麽知道。我隻是用了一些簡單的催眠,就畫出了夢境,不過,我想這種怪異情況可能與噩夢遲遲沒有再次殺人有關,也許它受傷,也許它要消散了,反正有很多的可能性。”

“好吧,有可能。”洛晨勉強接受了這樣的解釋。

“最後一個問題,你認為噩夢幽靈與夢魘有什麽關係?”封一夢有些緊張、有些期待的問道。

“你說的是昨天的黑客視屏悠悠太空吧!”洛晨微微沉默,眼神幾番變化之後,終於下定決心道:“昨天,有一個混得很好的朋友聯係,他說‘國際宇航局昨天遭到黑客攻擊,很多絕對機密級別的資料遭竊’,所以,那段視屏很可能是真的。夢魘和這次的噩夢幽靈有很多的相似之處,不過,我認為它們並不是同一種存在,特別是你畫出了夢境,夢魘是不可能的。”

“嗯,我也這樣認為。”封一夢不自覺的鬆了一口氣,昨天的夢魘給他的壓力實在太大了,完全不像是以人力可以對抗的存在。

封一夢喝完杯中的咖啡,道:“我們一起前往近龍鋼鐵集團吧!”

近龍鋼鐵集團,經理辦公室。

封一夢、洛晨和經理木淩相對而坐,洛晨問道:“木經理,據線人報告,五年前失蹤的李放龍被鑄入你們大廈前擎天柱鐵台之中,你有什麽看法?”

“看法,我能有什麽看法,這些都是無稽之談,無聊之人的臆測罷了。你們警察怎麽會相信這種無稽之談呢?實在是讓人懷疑你們的辦事能力。”木淩經理微微驚訝了一下後,瞬間鎮定下來,很不客氣的反擊道。

“有沒有可能打開檢查一下。”封一夢插口問道。

“那怎麽可能!整個擎天柱少說也有十噸,造價不下百萬,你說的打開是讓我們廢掉整個擎天柱嗎?現在的年輕警察真是越來越沒有分寸了。”木淩寒著臉,很不客氣的訓斥道。

洛晨站起身,笑著道:“新人總會有些紕漏,就是要多多鍛煉。木經理工作繁忙,我們就不打擾了,待會,我們見一見那位叫齊白的技師。”

“嗯,你們走好。”木淩經理繼續埋頭工作。

洛晨邊走邊說道:“你很疑惑我為什麽提前告知木淩吧!雖然我也很想突然襲擊,但是作為市級重點保護企業不是我可以隨意查探的,畢竟我是私人辦案。”

“從剛才的對話中,你能分析出什麽有用的東西嗎?”封一夢問道。

“木淩知道李放龍的傳言,他不想我們深入調查。”洛晨說道。

近龍鋼鐵集團下屬的近龍煉鋼廠處於郊外,靠近大山的地方,那裏人煙稀少,荒涼一片,有不少重工業工廠聚集。

封一夢和洛晨來到近龍煉鋼廠的門衛室,洛晨出示自己的身份證明,道:“我是市刑警隊長洛晨,來詢問你們廠的齊白技師。”

門衛室中的精幹大叔對身旁的年輕門衛道:“小吳,你帶兩位警官去找齊白吧!”

“是。”年輕門衛鄭重的行了一個軍禮,帶頭向廠內走去。

路上,年輕門衛自我介紹道:“我叫吳前,東吳的吳,向前的前,你們叫我小吳就行。

洛晨對他親切的笑道:“你剛退伍吧!”

“是啊!洛隊長以前也當過兵嗎?”吳前頗為期待的問道。

“嗯,那都是八九年前的事了。”洛晨輕輕帶過,詢問道:“你對齊白這個人有什麽看法?”

“齊白啊!他在煉鋼廠很有名,曾經是第一技師,但不知怎麽回事,最近幾年越來越頹廢了,若不是廠長愛才,他早就被開除了,現在的他臭毛病一堆,不怎麽遵守廠裏規矩,都快成害群之馬了。”吳前很是不屑的說道。

“變化這麽大?”洛晨一

下子有些無法接受,疑惑的問道:“你應該才來不久吧!你很熟悉他嗎?”

“我是不熟,不過,汪叔和他可熟了,他們倆是同鄉,曾經還同過校,關係是非比尋常的,所以,每次齊白路過,他都會歎息,嘿嘿,有些私密事情可是我纏了他很久,才知道的呢!”吳前沒有什麽心機,洛晨隨意一問,他自己就說出來了。

洛晨好奇道:“齊白的墮落是不是有什麽隱情嗎?”

“那是,汪叔曾經跟我說,有一天晚上,天已經黑的什麽都看不到了,他在廠裏巡視時,在一個不起眼的小角落,發現齊白哭著燒紙錢,不時還跪地磕頭,嘴中不斷的念叨著什麽,他一時好奇用心傾聽,居然聽到了“李放龍”三個字。不知怎麽回事,齊白夜晚燒紙錢的事情越傳越廣,也演變出了種種傳聞,其中,真假難辨,希望你們慧眼如炬,馬到功成。”吳前鄭重一笑,眼神清明,原來他也是有心人。

“真相已經不遠了。”洛晨欣賞的看著吳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這麽精明的小子,當個保安屈才了。”

“洛隊長抬舉小子了。”吳前指著麵前的一棟高樓道:“這就是我們的員工宿舍,待遇非常不錯的。”

吳前帶著封一夢和洛晨來到三層樓的三零八室,敲門喊道:“齊白,開門了,有人找。”

很快,門開了,一個黑瘦的男子出來道:“齊白,又喝酒去了,你們等一下吧!”

吳前笑著道:“劉豐大哥,這兩位警察找齊白詢問一些事情,你應該能夠找到齊白吧!”

劉豐一與洛晨對視,就有些緊張,連忙順著吳前的話道:“我去找齊白了,你們稍等幾分鍾。”而後,快步跑了出去。

十幾分鍾後,劉豐攙扶著醉醺醺的齊白回到自己的床上,而後借口有事,快步走了出去。

醉醺醺的齊白勉強扶著床上的扶手,兩隻眼睛幾乎眯成了一條縫。

封一夢和洛晨眉頭深皺的對視一眼,洛晨笑著問道:“齊白,你還記得我嗎?”

“你,你是……” 齊白幾乎眯在一起的雙眼連洛晨的半張臉都看不完整。

洛晨無奈,隻好轉變話題,問道:“聽說,你半夜給李放龍燒紙錢,有這麽回事嗎?”

“放龍!放龍!我的幹兒子啊!你怎麽就這麽去啦!嗚嗚嗚嗚!”醉醺醺的齊白一聽到李放龍的名字就嗚嗚哭了起來,他一邊哭還一邊嚎道:“放龍啊!放龍,幹爹 幹爹很想你啊!你知,知道嗎?……齊家絕後了,絕後了,絕……”

齊白哭著喊著睡著了。

“我們走吧!”洛晨說道。

“毫無收獲嗎?”吳前有點沮喪的問道。

“齊白醉了,卻不一定是他想醉,醉話雖然淩亂,也並非全無用處,醉酒確實是一種很好的偽裝方式啊!”封一夢感慨道。

洛晨忽然止步,沉思半晌,才道:“我們去見一見李放龍的父母吧!吳前,你帶路。”

“李放龍的父母啊!他們可是早就離開近龍煉鋼廠了,不過,離開的不遠,他們現在在最東邊經營一家便利超市。”吳前解釋道。

“你帶路。”洛晨說道。

“好嘞”。

龍虎便利超市前,一張低矮的四方桌前一位胡須滿麵的中年人一杯接著一杯的狂飲。

“那就是李放龍的父親李鐵柱。”吳前偷偷指向那位狂飲的中年人。

封一夢和洛晨快步走向李鐵柱,洛晨開口道:“我是刑警隊長洛晨,我們需要向您詢問一些你兒子李放龍的事情。”

“放龍!放龍!”李鐵柱狠狠瞪向洛晨,嘶吼著質問道:“你們告訴我,放龍這個名字折壽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