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 今夜良宵苦短

003 今夜良宵苦短

“……本皇子的金科玉律,你得記住。這宮裏活著,不記得規距的人,便是想護,也難護住。”巴拉巴拉一大堆話,小胖子李濟祉在宋玉籫的心裏,已經榮升為話嘮。

不過,對於小胖子李濟祉的要求,宋玉籫真用心記下了。宮中的生活,步步謹慎,小胖子李濟祉也是一番好意。宋玉籫不知為何?望著小胖子李濟祉這位三皇子的嘮嘮叨叨,不但不覺得煩燥,反而是窩心的甜。

特別是小胖子李濟祉述述講話時,她總有些似曾相識的感覺?

莫不成,她有些抖M屬性?

想著這個可能,宋玉籫寒蟬一下。她輕晃了腦袋,搖散了這種詭異感。

做為宮中皇子,在主場地的李濟祉是不停給宋玉籫科普著,宮中可行XX條,宮中不可行XX條。宋玉籫認真聽著,不時得表現一些捧場。對此,發話人小胖子李濟祉表示滿意。他滿意,終於停了嘴,望著宋玉籫指向屋內那燃著的一對蜜蠟,道:“魏書提醒本皇子今天日子特殊,本皇子對你憐惜,賜你的蜜蠟可喜歡?”

魏書可沒捧這個“臭腳”,這是小胖子李濟祉聽兄長的壁角,知道女子都是一些得哄著的小心眼,方是吩咐魏書送來的東西。

“很香,喜歡。”比起燈油,蜜蠟真心不錯,宋玉籫真誠讚了此話道。小胖子李濟祉見著他送的禮,收的人喜歡,他表示禮算沒送錯。

雖然,此事的結果是兩人腦波不同度,腦補方向不對位。

“時辰不早,明日我還得去南書房上學,歇息吧。”指著榻的方向,小胖子李濟祉起身後,踱著步伐走向屋子由屏風隔開的內間。在榻前站好,小胖子李濟祉望著宋玉籫跟隨進來,便是平伸了兩手。

“寬衣。”見著宋玉籫望了小半刻沒動作,小胖子李濟祉壓低公鴨嗓子吐出兩字道。

好詭異的感覺,宋玉籫完全沒辦法把麵前的小胖子李濟祉當成一個男人?明明是一個小正太小胖子嘛。

宋玉籫有這些想法,明知道是錯誤的,在宮裏如此想,必然是粗神經的拿著腦袋這等吃飯的家夥開玩笑。可不知道為什麽?瞧著小胖子李濟祉絮叨的念念話,跟唐僧一樣的管東管西時,她的心底就像是生不起任何的反駁之意。

那種由內心深處飄起來的溫暖如春的暖意,讓她在不經意之間,晃如隔世一般的精神飄乎了。

“諾。”直到李濟祉在道出寬衣時,那等微冷了兩分的語氣,才讓宋玉籫心神歸位。片刻間,應下話的宋玉籫,背後和手心有些冷汗溢出。宋玉籫仔細而小心的解開李濟祉的外衣。

她的動作緩慢,帶著一些心中的驚駭。宋玉籫在怕,為何來到這個時代之後,隻有麵前的三皇子李濟祉會給她如此“似曾相識”感覺?

宋玉籫是一個愛繪畫之人,她的心底情緒總是理想而細膩的。這一刻,她對突如其來的陌生情緒,帶著深深的懼怕。她的心底懷疑,她是否遺忘了什麽?

可仔細想過第一世的二十年,第二世的短短三個月,再加上這第三世的十四年歲月,宋玉籫沒找出半分頭緒。

“等一等。”在宋玉籫給李濟祉寬好衣後,這一位三皇子突然發了話。宋玉籫被這一聲音,驚了一跳。接著,她看見李濟祉大踏步出了屋子的內間,往屋門走去,邊大聲道:“魏書,大皇兄的禮物呈上來。”

“諾,殿下。”屋外回話傳來。

待屋門打開,魏書遞上了一個長長的錦盒。李濟祉拿到後,像是得了寶貝的模樣。他揮手,像拍蒼蠅一樣趕著魏書離開。魏書恭敬行禮,退出屋內後,更關上了屋門。

宋玉籫瞧著李濟祉帶上興奮感,打開錦盒的鎖扣。隻見那錦盒內,放著的是幾卷畫軸。

“這是大皇兄的禮物,作為本皇子的閨房樂趣……”不知道為何?說此話的小胖子李濟祉讓宋玉籫讀出了猥瑣的感覺。不過,等小胖子李濟祉把畫軸打開後,宋玉籫沒有喜,完全是給驚住。

宋玉籫拿手捂住了嘴巴,眼神中有驚慌。

“別怕,這是西洋人的畫,你是本皇子的女人,男女之情是為人倫大道……”小胖子李濟祉知道宋玉籫是他的第一個女人。雖然宋玉籫的家世不高,好歹也是選秀的官家秀女。這等大家閨秀、小家碧玉的女子,在意禮法之類的規距,那是人之常情。

“此等閨中樂趣,情意融融才會有皇兄們說的讓人流連忘返之感。”小胖子李濟祉是初哥,他的話翻來覆去,自然全是皇兄們的調笑之語。

宋玉籫不在意小胖子李濟祉的那點沒實戰經驗,隻是口花花一類的挑逗之話。第一世與第二世時,生活在信息大暴炸的時代,宋玉籫覺得她沒吃豬肉,見過豬跑路的事情可多了。要曉得東渡之國的小島民,可是以AV事業聞名全球。

宋玉籫怕得是李濟祉手中的畫軸。如果她沒眼缺,這位三皇子殿下得來的閨房之樂寶貝,出自她這個主人之手……

嘎嘎響聲,從宋玉籫的頭頂飄過。

“今夜良宵苦短,本皇子賞畫,你自然一起。”望著愣那兒的宋玉籫,李濟祉把展開的畫,擺了屋子的外間桌上,讚道:“栩栩如生的西洋畫,特別是惟妙惟肖的一男一女融匯動作之上,更是添加素女經的東方神韻。真不愧是大皇兄尋來的好寶貝。”

話中點評之時,小胖子李濟祉還是在宋玉籫的麵前,指尖點過畫軸之上的河蟹處。

“馬上入秋,夜晚轉涼。殿下,可加件衣裳?”瞧著寬好衣,利落著的小胖子李濟祉,宋玉籫實在不想繼續的討論了東西混合特色的《春河蟹宮圖》議題。

往事如煙,當年因為生母宋賀氏病重,趕考的生父宋知年未歸。宋玉籫被生活所逼不得不出手掙銀子。雖然謹慎小心,還是女扮男妝的以敗家子身份典當祖物畫軸。

不管原來的本意如何?人言如刀。這等事情若是漏了半點風聲,隻會惹來麻煩與非議。宋玉籫在生母宋賀氏最終還是病逝後,已經慢慢的遺忘此事。哪曾想,兜兜轉轉好幾載,《春河蟹宮圖》居然會再度出現在她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