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 你恨嗎

混在王府後院的日子 027 你恨嗎

餘元青想著皇子所的女眷,心中一陣煩悶。

餘元青曉得,她對於小胖子李濟祉的好感不深,她在意的東西,不過是加諸在小胖子李濟祉身上的皇家光環。餘元青一直在害怕,李濟祉那一份不美妙的未來。她是“先知先覺”,見著後宅之類的女子爭寵,有一些高高上的俯視與瞧不上眼。

這一切的錯位感覺,讓餘元青苦惱。可餘元青的身份,又注定讓她不得不依靠李濟祉。如此的矛盾之中,餘元青忍不住是打心裏覺得暗恨,她為何不是那位五皇子妃呢?

想著去宮廷內苑叩禮時,見到的昭陽宮,那國母的寢宮。餘元青一顆冷下來的心,又是變得熱乎起來。前一世,餘元青出身富裕,她的親爹是一位白手起家的富一代,餘元青就是人人羨慕的富二代。正因為如此,餘元青一直更羨慕站在她頭頂上的真正權貴女子。

現在,餘元青成為她曾經向往的對象,可偏偏人的欲河蟹望就是如此難以滿足,越是爬得高,就想爬得更高。

五皇子妃趙寧婉,就是那個餘元青既是羨慕,又是嫉妒的對象。

“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轎頭自然直。殿下的後宅裏,少不得美貌的女子,往後的事情如何?誰也無法預料。李側妃嘛……”餘元青“嗬嗬”輕笑兩聲,嘴裏總結了此話,心中卻是想著,她定要想法子推上李濟祉一把。都是皇子龍孫,憑什麽低人一頭?

餘元青不覺得她比趙寧婉差,她不想將來的後半輩子給這個女人磕頭請安。

爾橙、爾桃、爾蜜、爾香四個丫鬟聽著餘元青的話,自然是應諾,豈敢反駁?

三月走過中旬,天氣暖和,宮中的女眷也是換了薄些料子的春衫。一水溜兒的女眷,人人看著更是美豔三分。不像著冬季時,包裹的太嚴實,損了幾分明麗。

十五日晚,李濟祉歇了正屋。待十六日晚,吳慧心喚著肚子不舒服,從宋玉?的屋裏把李濟祉這位皇子殿下劫走。

十七日早晨,諸位女眷去給皇子妃餘元青請安時,宋玉?瞧著田真娘的差異臉色,抿嘴淺笑問道:“田姐姐,可是妹妹的妝容哪裏不對?為何田姐姐一直盯著我的臉瞧著?”

“我啊,見著宋妹妹的臉蛋上,胭脂紅得特別漂亮,一時間看入了神。”田真娘打哈哈的回話,心裏倒是沒瞧出宋玉?是不是因為昨個晚的事情,吃上一味醋來。

兩人是口裏應著場景話,不多時,吳慧心來了。

吳慧心擔著青絡的手,對宋玉?挺抱歉的說道:“宋妹妹,昨個晚,姐姐對不住你了。實是肚子裏的孩子鬧人,唉……”

吳慧心這一回解釋,也沒指望著宋玉?接受與否,她就是圖個堵了別人的嘴。

將心比心,吳慧心估摸著,她若是處於昨個晚宋玉?的位置,也不會樂意讓人劫糊了。不過,這一回吳慧心是有苦難說,因為,昨個晚上,她的肚子是真不舒服。而且,還微微見紅了。

吳慧心早晨來請安,也是打著主意,不落了輕狂的評語。畢竟,皇子妃餘元青沒免了請安。所以,吳慧心憋了一口氣在,撐著心底氣來了。

“是姐姐身體不爭氣。”吳慧心說得楚楚可憐。

在場的宋玉?和田真娘都是女眷,同情心對著競爭對手時,免不了打個折扣的。

“吳姐姐肚子裏的子嗣重要,殿下和皇子妃必然是看重。”宋玉?實話實說,然後,就是閉上嘴了。因為,有宮婢打簾子,皇子妃餘元青進正屋了。

請安罷後,皇子妃餘元青說道:“吳氏懷了殿下的子嗣,太醫講明懷相不好,需要靜養。我便做主,免了你的請安。且好好在屋裏休養,給殿下?下子嗣為重。”

餘元青如此講,吳慧心感恩帶德的謝了話。

宋玉?在旁邊隻是看著,當一回聽戲人。

等著春天走過,迎來了初夏,整個宮廷的女眷,具是換上了夏衫。

宋玉?瞧著夏日開始炎熱,一下子沒心思去小花園看花開簇簇。她蹲了屋裏,閑時之餘,俱是畫畫兒,又或是跟棗子鬧磕,聊聊當年在宮外的事情。

“棗子,你瞧我這畫卷,跟你講的小山村像嗎?”聽著棗子的思鄉情,宋玉?提筆是畫下一幅山村小景來。

有山有水有人家,有小橋有小船有漁民,有豐收有喜悅,有一股子寧靜的純樸山村味兒。

畫卷之上的一切是棗子嘴裏的山村景,是宋玉?想像中的美麗畫麵。所以,她畫下來後,跟棗子尋問話。

棗子站了宋玉?的近處,看著畫架上的畫卷,直點頭回道:“像,像極了。主子,奴婢小時候的家鄉,就像這個樣。若是能回去……”話到後麵,棗子聲音低了下來,最後默然無語。

“棗子,你為何什麽進宮裏?”宮婢是宮廷的內監采買,一般心疼閨女的人家,定然是不會讓女兒走上一條看著前途黑暗的道路。宋玉?聽說過棗子的家裏事,這一回,隻是順道裏問著曾經讓棗子進宮的原因。

“家裏弟妹多,家裏又貧窮。奴婢進宮裏,能省一張嘴吃飯,還能賣些銀子救濟家裏。爹娘不樂意,可奴婢的祖奶高興著。”棗子解釋著她進宮的原由。她想起當年,她入宮前,爹坐門坎上的駝背,娘在屋內的哭泣;那又如何呢?最後,祖奶還是做主,把她賣到宮裏。

“你恨嗎?”過了良久後,宋玉?方才問道。

棗子茫然了,她恨嗎?

剛入宮做小宮婢時,日日被大宮女搓磨。宮中的宮婢規距,她初學時蠢笨,日日不是罰就是打。那時候,她想回家。可家在何處?

爹娘得孝順祖奶,家裏弟弟妹妹連一件像樣的衣裳也沒有。這一切都說明,那個貧窮的家,她回不去了。

“奴婢不恨,奴婢進宮裏,比家裏吃得飽,比家裏穿得暖。想來,是老天爺的安排,是奴婢的命生來如此輕賤。更何況,當年奴婢能賣得些銀子,讓弟弟妹妹吃飽些,也是盡了我這個長姐的責任。”棗子搖搖頭,肯定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