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狂的杏林一2

瘋狂的杏林(一)(2)

才走了不到一半的山路,倆人已被累得筋疲力盡。汗水早已打濕了衣褲,臉上的汗跡橫一道豎一道,把倆人的臉麵弄成了兩張大花臉。衣服緊緊地錮在身體的每一個部位,極大地限製住了肢體的活動,兩條腿酸軟得連身體也漸漸支撐不住了。木琴頭上的短發披散開來,上麵沾了幾枚草葉,既像一個乞丐婆,更像一個山鬼。

她聽到有山溪流淌的聲音,便喘著粗氣一屁股坐到山石上,說什麽也不走了。京兒已經在茂生的懷裏睡熟了。他像隻乖順的小貓,小巧的鼻扇輕輕地呼扇著,嘴角上流出一線長長的口水。

茂生把京兒輕輕放到並排在一起的提包上,自己重重地躺倒在山路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待氣息平穩下來時,汗津津的身體被清涼的山風一吹,漸漸清爽起來。一路上的疲勞也在漸漸消退。

木琴尋聲來到相隔不遠的山澗旁,不管不顧地趴上去,大口大口地喝了一肚子澗水。澗水清澈甘冽,不緊不慢地繞著澗中錯亂的山石,輕快地向山下流去。木琴就著水中的影子,細細梳理著自己淩亂的短發。她心裏還讚歎著這澗水竟這麽清甜,是自己平生喝過的最好的水。

這時,茂生也來到山澗旁。喝完水洗完臉後,他緊挨著木琴坐下來,伸手摟住木琴的肩膀,一個勁兒地盯著她的臉貪看。

木琴邊梳理著頭發邊奇怪地問道,你今天是怎麽了。

茂生把頭靠向她的肩膀,兩隻手不安分地滑到她的上,輕輕地揉搓著。他的呼吸漸漸粗重起來,嘴裏熱熱的氣息弄得她脖頸子癢癢的。

木琴知道他想要幹什麽,還是問了句,你想幹什麽呀。

茂生一邊擴大著揉搓的範圍,一邊急急地回道,想在這兒和你好一下唄。

——不行,等到了家再說。

——咱都一個多月沒好過哩,還等咋兒。

——讓人看見多不好。

茂生“嘿嘿”地笑道,這裏連鬼影也沒一個,怕啥兒哩。

說著,他把木琴的手緊緊攥住,放肆地伸進自己的褲腰裏,按在早已堅硬如鐵滾燙若火的**上。那一刻,木琴避讓的心情瞬間被熔化了。

除了新婚的頭一年裏,他們如膠似漆,恨不得見天兒躺在一起滾到一處。那時的茂生雄壯得像頭豹子,渾身有著使不完的氣力。天一黑兒,他就拽著她往床上鑽。待舞弄得筋疲力倔,倆人才相互摟抱著睡去。天明醒來後,茂生還要死纏著木琴,死皮賴臉地舞弄上一番。有時,在午休的有限空閑,茂生也不放過舞弄的機會。那個時候,倆人就如貪嘴的貓,對沒膩沒夠,惹得茂生娘多次旁敲側擊地數落他倆。其實,茂生娘是怕倆人光顧了歡愉,把茂生的身體虧垮了。

隨著京兒的出生和茂響婚事的不順,家中便時常燃起紛爭的戰火。倆人的心情慢慢灰暗下來,對**的興趣也慢慢緩了下來。**的時間間隔越來越長,或是一星期一次,或是十天半月有那麽一回。有時候,僅僅是為了應付公事,匆匆上陣,草草收場,以表明倆人還是夫妻,還是健康的有著正常生理需求的人。特別是近一個月以來,因了回遷的兩難選擇,再加上木琴一家人對她隨夫回遷的堅決反對,弄得倆人茶懶咽覺難眠,更是沒了一丁點兒的**。

木琴體內蘊藏的,在茂生毫無顧忌地挑逗中爆燃起火焰。她被揉搓得全身燥熱,又渾身癱軟得像一堆柔柔的棉團,被茂生灼熱的漏點燒烤著,漸漸熔化成了一潭柔水,流淌進男人的心窩裏。就是在這個眩暈的時刻,木琴仍不忘顫聲提醒著急切地為自己寬衣解帶的男人道,別動了肚裏的胎兒啊。

茂生的舉動略略緩了緩,但仍沒有絲毫地猶豫和間斷。他把自己的衣褲退下,鋪在澗邊略微平坦點兒的草地上,又俯身抱起微喘著的女人,輕輕放到上麵。他爬到女人的身後,抱緊白皙豐滿的身子,將下體貼靠在女人的體外,輕柔地研磨著。感覺到滑潤了許多後,便輕輕地送進去。

茂生在感受著一次次有節奏地衝撞所帶來快感的同時,驚喜自己又重新恢複了先前猛豹的狀態。倆人忘記了身外世界,隻感覺到對方既飄渺又真實的存在。歡愉的浪潮把倆人一次次推向浪尖,又一次次跌進深淵。在升起又跌落的瞬間,貪婪地享受著相互饋贈的幸福。

直到有崽子的啼哭聲傳來,倆人才激靈靈地清醒過來。倆人這才想起,京兒還孤零零地睡在山路上。此時,茂生已是控製不住自己,一泄如注了。

多年以後,當木琴再次站在這個地方的時候,腳下已不再是略顯平坦的草地,而是一條寬闊平坦的貫通杏花村與北山鎮的大路基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