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作革命一新兵——何挺穎
願作革命一新兵
——何挺穎
四萬萬人發吼聲,火山爆發世界驚。中國有了共產黨,散沙結成水門汀(水泥)。
——何挺穎
何挺穎(1905~1929),陝西南鄭人。1925年,他加入中國共產黨,1927年9月參加毛澤東領導的秋收起義。中國工農紅軍第四軍成立後,他任第十一師黨代表兼三十一團黨代表,率部參加了攻打龍源口的戰鬥。10月,他參加在寧岡召開的中共湘贛邊界第二次代表大會,當選為中共湘贛邊界特委委員。同年底,他被調往紅四軍主力第二十八團擔任黨代表兼團黨委書記。1929年初,何挺穎率部隨毛澤東、朱德向贛南進軍。1月24日,何挺穎在大餘戰鬥中身負重傷,在轉移途經吉潭村時又遭敵襲擊,不幸犧牲。
勤奮的學生
陝西南鄭縣城關鎮何家灣村裏有一座建於清末的院落。房屋為土木結構,雕花的隔扇,刻著格言和警句的門窗,方磚上還可見各種精美的雕飾。雖然經曆了近兩百年的風雨滄桑,這座院落依然顯得古樸恢宏。院門前一方大理石石碑上,刻有“漢中市重點文物保護單位”幾個大字。1905年,紅軍高級將領何挺穎就誕生於這座院落裏。
何挺穎童年時,父親到縣城裏教書,他和弟弟跟著母親過著農村生活。1913年,何挺穎開始上私塾。在老師的眼裏,他是一個“笨”孩子。一次,何挺穎背誦不上來前一天的功課,先生氣憤之極,打了他幾個手板子,並說:“竟有這樣笨拙的人,真該鞭策、鞭笞平庸了。”何挺穎的父親當時也認為他並不是天資聰明的孩子,所以給他起名挺穎,意即需要啟蒙開導,使之由平庸挺進到聰穎。
何挺穎沒有過人的智力,但卻有一股韌勁。晚上他在家溫習功課遇到困難時,不識字的母親教不了,而父親又不在家,把他急得直哭。最後,他橫下一條心摸黑到後院裏去請教堂叔,有時一晚上要跑十幾趟,不讀熟就不上床睡覺。而且,他每天晚上總是先幫助弟弟背熟了書,待到弟弟睡覺之後,自己才複習功課,為此,他經常深夜才能入睡。
何挺穎在私塾裏的兩年中,練出刻苦學習、勤勞厚樸的性格。他承認自己頭腦不如別人靈活,更不想以小聰明的辦法走學習上的捷徑,而是把老師批評他時用的“策庸”兩個字作為自己的座右銘。當別人認為他“笨”時,他卻“笨鳥先飛”,一股勁地刻苦學習,一心做到“人一能之己十之,人十能之己百之”。“天下無難事,隻怕有心人”,他的勤學苦練終於有了顯著的成果。兩年以後,凡是他學過的字、念過的書,都能背誦和講解,甚至一年前所學過的字和書都記憶猶新。以前認為他是個“笨”學生的那位老師,也改變了對他的看法,對別人說:“挺穎這孩子真的很踏實!”
何挺穎上高小和中學時,仍然堅持“我不及別人聰明,我必須比別人多下點苦工夫”的精神刻苦學習,所以每次考試均名列前茅。而且,通過不斷的勤學苦練,他在中學時代練就了一手好書畫來,深得父親的好評。此外,他還樂於幫助那些年紀比自己小或學習上不如自己的人,並做到了誨人不倦,學校裏的同學也都很喜歡他。每當弟弟學習有困難時,他總是循循誘導,使弟弟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親友們看了都說:“這孩子,真像個當哥哥的人。”
革命的新兵
在學習和成長中,何挺穎的思想也在不斷進步。他的父親曾任南鄭小學的校長,並在漢南學堂兼課,在學堂中學習到一些西方的現代科學知識,接受了一些資產階級民主革命的思想,被人視為“新人物”。何挺穎逐漸接受了父親的一些新思想,為以後接受新事物打下了思想基礎。
1920年,何挺穎考入古城漢中聯立中學。這雖然是漢中最好的中學,但仍然比較落後和閉塞。於是,何挺穎讓在北京的表哥給他寄來《人生》、《改造》等進步書刊,如饑似渴地閱讀,並向要好的同學講述,加上漢中的學潮、推廣白話文等運動,使他的眼界開闊了許多。何挺穎與廖左明、樊尚誌等二十多個同學組織起讀書會,籌辦了圖書箱,收集了近百本進步書刊。大家一起閱讀,一起交流心得感受,思想、觀念受到了很大的影響。何挺穎多次參加愛國遊行運動,對國家前途憂心忡忡,他所寫的“午夜徘徊心如焚”的詩句,正是表達了這一心聲。
由於從小受父親實業救國思想的影響,使少年何挺穎萌生了做一名數理博士的理想。為此,他與廖左明等一批漢中青年先後奔赴北京、上海。
1924年,何挺穎來到上海,並於1925年考入上海大同大學數學係。由於何挺穎刻苦用功,入學後多次獲得數學係主任的好評。他自己也想向數學博士學位攀登,但是思想上、政治上卻進步得很慢,朋友們一度稱他為“老夫子”。一直到“五卅”慘案發生,他才如夢初醒。
1925年5月30日,震驚中外的“五卅慘案”發生了。在鎮壓工人運動中,日本資本家槍殺了工人代表顧正紅。上海兩千多名學生在租界內散發傳單,發表演說聲援工人,但是遭到租界的帝國主義者的殘酷鎮壓。在南京路上,何挺穎親眼看到租界巡捕對手無寸鐵的中國市民開槍。南京路上血肉橫飛、傷亡無數的慘景,震動了何挺穎。他還看到,中國的反動當局和帝國主義站在一起,破壞人民群眾的愛國運動,充當帝國主義的走狗。所有這一切都使他清醒過來。他深深地認識到,中國已放不下一張平靜的書桌,自己無心再去研究數學。他覺得現在中國最需要的是革命戰士,而不是數學博士。因此,他下定決心走革命道路。
覺醒的何挺穎寫下一首詩:“南京路上聖血殷,百年侵略仇恨深。去休學者博士夢,願作革命一新兵。”近百年來,帝國主義在中國無惡不作,從政治、經濟、文化等方麵侵略中國,此時的中國,沒有自主,更談不上自強,一個愛國青年麵對祖國遭受的苦難,怎麽能袖手旁觀呢?現在何挺穎覺醒了
,他知道在這種環境中,談什麽實業救國隻是癡心妄想,他要丟開實業救國的幻想,投身到革命事業中去,作革命隊伍中的一名新兵。
何挺穎不顧老師、同學的勸阻、家人的反對,毅然由大同大學轉入上海大學社會係,學習革命理論,探索救國真理。同年,他先後加入了中國共產主義青年團和中國共產黨。實現了他“願作革命一新兵”的理想。
三灣改編
1926年下半年,何挺穎被派到北伐軍中擔任團的指導員。1927年,蔣介石和汪精衛相繼發動反革命政變,何挺穎被迫離開北伐軍。
對於何挺穎來說,1927年的冬天格外漫長。先是轟轟烈烈的大革命失敗了,無數的共產黨人被殺害,白色恐怖籠罩中國大地,自己被迫離開了北伐軍,緊接著,又備受感情的煎熬。那時,他在漢口接到新任務,要帶領一批西北籍的同誌回到陝西工作。而與他在上海相識相戀兩年的女朋友三番五次地催他結婚,並從上海一直追到武漢。這使何挺穎深陷個人利益與革命利益尖銳衝突的矛盾之中。他深知,結婚回上海工作,是絕不可能的,而同回西北去,當時的革命環境又允許帶家眷。何挺穎再三勸慰女友從革命大局出發,待革命形勢好轉,條件合適時再結婚,但姑娘執意不肯。最後,多愁善感的姑娘傷心地回到了上海,而憂國憂民的何挺穎不得不忍痛割愛,毅然與她分手。
1927年7月,何挺穎趕回武漢警衛團。在團長盧德銘的帶領下,由武漢開赴江西,並在修水休整待命。1927年9月9日,是何挺穎生命中重要的一天——在這一天他參加了毛澤東領導的“秋收起義”。這場轟轟烈烈的革命運動振奮了何挺穎的心。
“秋收起義”開始取得了巨大勝利,並創建了中國共產黨領導的第一支工農軍隊。可在起義不到二十天的時間裏,部隊開始連打敗仗,由起義時的五千餘人,銳減到不足一千人。
當時,一些軍官沿用的是舊的帶兵方法,不願由黨代表參與指揮部隊的一切,嚴重地妨礙著部隊中的上下一致,官兵一致。從文家市出發以後,毛澤東一路上對這個問題進行了思考,認定加強政治工作勢在必行。
在做連隊的政治思想工作方麵,何挺穎漸漸地顯示出與眾不同的才幹。當時,一些軍人看不起政工幹部,認為他們隻會擺樣子,是耍嘴皮子的,還稱政工幹部是“賣狗皮膏藥”的。而何挺穎所在的連隊政治氣氛較濃,無論是幹部還是士兵們,對連指導員都極為尊重,連隊也沒有逃兵。這種“異類”現象自然引起毛澤東的重視。
一天上午,毛澤東讓人把何挺穎叫到了自己的住處,同他進行了一番長談。毛澤東很喜歡與這個思維活躍、看問題很有見地的連指導員進行討論。
毛澤東聲音低沉地道出了心中的憂慮:“一支隊伍也要勝得起,敗得起。我們現在還有八九百人,可是部隊怎樣才能不垮掉、散掉呢?這是最大的問題啊。”
何挺穎略略沉默了一會兒說:“我看目前最重要的問題是黨對隊伍的領導權問題。”
“挺穎,你說的是呀!”毛澤東繼續說,“你說的正對我的思路。我也在考慮黨如何抓住這支隊伍的問題。”
對於毛澤東的想法,何挺穎坦率地談出自己的見地:“是這樣的,問題是怎樣才能樹立前委的領導,這不是一下命令就可以解決的呀。”
毛澤東聽後歎出一口氣,感到對方說得實在,切中了要害。何挺穎聲音不高地說:“恐怕要從部隊中的黨組織去考慮。現在,部隊裏的黨支部太少,這樣不行,等於抓不住部隊。”
何挺穎的話,猛然觸發了毛澤東內心的深層次思考。他將目光落在何挺穎身上,說道:“挺穎,你在部隊中搞過團指導員,又當過連指導員。你說,黨怎樣才能抓住部隊,抓住士兵?”
何挺穎緩而有力地說:“黨的組織,也就是黨的支部,在我們的隊伍裏不是沒有,而是太少了,一個團才有一個支部,連隊一級都沒有黨的組織,這就不能抓住士兵,等於抓不住部隊。我看要把黨的支部建立到每個連隊,就是班、排也要有黨的小組,營以上建立黨的委員會,舉凡軍中的重大事情,都要經過黨支部、黨委來決定,這樣方能保證黨對部隊的領導。”
“對!你講得太好了!是應該擴大黨在軍隊中的基層組織,把黨支部建到連隊一級。另外啊,把各級指導員的名稱改掉,設立黨代表製度,都由黨代表擔任支部書記,黨代表在政治上負有全部的責任。”毛澤東激動而興奮地說下去,“一個人活著要有靈魂,一支隊伍也要有軍魂!我們的魂魄就是各個黨的支部,一定要把支部建立到連隊一級!”
這次交談,兩個人的思想互相受到啟發,形成了一個重要的共識,從而開創了人民軍隊發展史上一次劃時代的改革——三灣改編。
9月29日至10月3日,毛澤東在江西省永新縣三灣村,領導了著名的“三灣改編”,確立了“黨指揮槍” 、“支部建在連上” 、“官兵平等”等一整套嶄新的治軍方略。並提出“願留則留,願走則走”的原則,要回家的,每人發給五元錢路費。
這時,何挺穎挺身而出,帶領連隊中工農出身的共產黨員和共青團員,首先站到毛澤東身邊,舉起武器高呼:“跟著毛委員打天下!”、“堅決革命到底不動搖!”在何挺穎的帶動下,許多戰士紛紛表示不離隊,要跟毛委員上井岡山。
接著,毛澤東宣布將工農革命軍第一師縮編為第一團,下轄一、三兩個營,何挺穎被任命為第三營黨代表。營長為張子清,副營長為伍中豪。1927年10月底,起義部隊到達井岡山。從此以後,何挺穎在毛澤東的領導下,積極地參加了開創羅霄山脈中段紅色政權的鬥爭,為“工農武裝割據”做出了重大的貢獻。
井岡山戰鬥
1928年4月28日,朱德、陳毅率領湘南起義部隊到達寧岡礱市,與毛澤東、何挺穎率領的井
岡山根據地工農革命軍勝利會師。何挺穎被任命為第十一師黨代表兼第三十一團黨代表。
朱毛兩軍在井岡山勝利會師,震驚了湘贛兩省的敵人。於是,湘贛兩省的軍閥部隊接連向井岡山革命根據地“進剿”。
在這種形勢下,1928年6月30日,毛澤東在永新縣城主持召開紅四軍軍委、邊界特委、永新縣委聯席會議,決定紅四軍繼續在湘贛邊界各縣深入做群眾工作,建立鞏固的根據地。何挺穎出席了這次會議,他堅決支持毛澤東從實際出發在井岡山地區開展工農武裝割據的正確主張。
8月下旬,敵人對井岡山開始了大舉進攻,乘紅軍主力出擊湘南之機,組織了四個團的兵力“會剿”井岡山。得知敵情後,何挺穎、三十一團團長朱雲卿、一營營長陳毅安三個年輕的指揮官,從永新火速趕回井岡山,馬上召開緊急會議。8月29日,何挺穎和朱雲卿率領一、三連從永新西南山區星夜兼程趕回井岡山大井,隨即由何挺穎主持召開連以上幹部和地方黨政幹部會議,討論井岡山作戰方案。
麵對主力軍不在井岡山、敵我力量相差懸殊的情況,部分人對是否能戰勝敵人表示擔憂。何挺穎首先堅定地對大家說:“目前是全國革命低潮時期,許多地方起義都遭受挫折,隻剩下井岡山這一小塊紅色政權。現在湘贛兩省敵人趁我紅軍主力遠在湘南,企圖奪取井岡山,我們必須以生死與共的決心,堅守井岡山。隻要井岡山根據地還保存著,這麵紅旗不倒,就向全國人民證明:反動統治階級永遠消滅不了革命!”
經過戰前動員和周密部署,紅軍戰士個個摩拳擦掌,山上群眾一齊出動,加固防線。竹釘籬笆、滾木雷石、戰壕掩體,樣樣準備充分,為敵人布下了天羅地網。
1928年8月30日8時許,敵人開始向黃洋界哨口進攻。當敵人進到竹釘防線時,紅軍戰士和赤衛隊員一起猛烈射擊,敵軍亂成一團,慌忙躲進路邊草叢,正好踩上竹釘,被刺傷許多。接著就是一陣滾木雷石,路窄山險,砸死許多。這時,守山群眾也用鳥槍、土製手榴彈打擊敵人,從上午到中午,打退敵人四次衝鋒。
下午,何挺穎、朱雲卿要求哨口部隊大力開展政治攻勢,瓦解敵人,同時擺出毛委員、朱軍長率領紅軍大隊回到井岡山的架勢,以迷惑敵人。下午四時許,敵人發動了第五輪瘋狂進攻,黃洋界上硝煙滾滾。當進攻的敵人接近哨口之時,堅守黃洋界哨口的軍民用各種武器殺傷敵人。這時,紅軍在黃洋界哨口山頭上架起了一架迫擊炮,僅有的三發炮彈卻因受潮兩發未響,最後一發呼嘯的炮彈在山下腰子坑敵人的指揮所炸開了。敵人頓時大亂,與此同時,山上頓時紅旗飛舞,衝殺聲響徹山穀,敵人驚恐萬狀,誤以為紅軍全力返回井岡山,丟下數百具屍體慌忙向山下潰逃。黃洋界保衛戰勝利了,井岡山革命根據地保住了。
9月下旬,毛澤東、朱德率領紅軍主力返回井岡山途中,喜聞傳訊,非常高興。為此,毛澤東寫了著名的詩詞《西江月·井岡山》,表示慶賀。何挺穎、朱雲卿和陳毅安作為黃洋界戰鬥的重要指揮,受到了毛澤東的讚揚。
1928年10月中旬,何挺穎參加了在寧岡步雲山舉行的湘贛邊界黨的第二次代表大會,並被選為中共湘贛邊界特委委員。11月中旬,他又參加了在寧岡新城召開的紅四軍黨的第六次代表大會,被選為中共紅四軍軍委委員。
不幸中彈
1928年底,毛澤東和朱德為了加強紅四軍主力二十八團的戰鬥力,調何挺穎任二十八團的黨代表兼黨委書記。何挺穎到了二十八團後,他堅持以毛澤東為代表的正確建軍路線,積極整頓黨組織,加強黨的教育,親自給全團的黨支部委員(包括許多軍事幹部)和各連、營黨代表及政工人員上課,講得通俗易懂,生動活潑,深受大家的歡迎。由於他重視做指揮員的政治思想工作,使該團的政治氣氛煥然一新,軍民關係、軍政關係、官兵關係更為密切。
1929年1月14日,毛澤東、朱德和陳毅率領部隊離開井岡山南下調動敵人,以打破井岡山被圍困的局麵。紅四軍主力離開井岡山轉戰贛南後,於1月24日在大庾(今大餘)同敵人開展激烈的戰鬥。戰鬥前,何挺穎一麵擦著槍,一麵對團黨委成員說:“馬上要打仗了,對今天的敵人要切實地揍他一下,團黨委的同誌可隨軍部行動。”講完後,何挺穎立即奔赴前線指揮作戰,卻不幸身負重傷。毛澤東得知何挺穎負傷的消息後,非常擔心,毛澤東告訴陳毅:“你去告訴林彪,要他好好照顧何挺穎同誌,必要時將何挺穎同誌轉移到安全的地方。”
在一條狹窄的山道上,林彪跟在何挺穎擔架的一邊,帶著部隊疾走,正好迎著陳毅匆匆走上來。陳毅來到擔架跟前,查看何挺穎的傷勢。傷口雖經處理,可還在往外滲著血。何挺穎此時還處在昏迷狀態。等陳毅檢查完傷口後,對林彪說:“毛委員和朱軍長專程讓我來轉告你,一定要照顧好何挺穎同誌,必要時轉移到安全的地方。”林彪表示:“請首長放心,我一定盡力而為。”
部隊由大餘向東轉移,戰士們在茫茫的黑夜中匆匆趕路,沿著崎嶇的山路深一腳淺一腳地摸黑走著。身後不時傳來敵人追趕的槍聲,他們的處境相當危險。
身負重傷的何挺穎,傷口在顛簸中產生著劇烈的疼痛。他很堅強,咬著牙一聲不吭。他心中明白眼下部隊的處境,不願把痛苦表露出來。不料,部隊在吉潭遭到敵人襲擊,身負重傷的何挺穎不幸犧牲,年僅24歲。
毛澤東得知何挺穎犧牲的消息後深表哀痛,對身邊的人說,何挺穎的一生雖然是短暫的,但是他為中國的革命事業立下了不朽的功績,在創建井岡山革命根據地、創建中國工農紅軍、作紅軍政治思想工作等方麵都有傑出的貢獻。朱德後來在回憶何挺穎烈士時,曾說:“那是一個好同誌,好同誌,太可惜了!”何挺穎過早地犧牲了,然而他為革命事業獻身的精神卻永放光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