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婚王妃要找誰

“呃---”

素錦訕笑著,暗暗替秦露濃鳴不平。

不是這麽說吧,秦姑娘的樣貌雖然稱不上絕色,但也滿對得起觀眾的。

再說,也不是沒有人看上她,太子不就是個很好的例子。

“呃什麽呃,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有沒有天理,她的人居然不向著她說話,好像她在刻意強調什麽似的。

“小姐說秦姑娘啊,她蠻厲害的,醫術高明,連皇後娘娘都---”

話還沒說完,一眼瞥見柳拂堤殺人似的目光,素錦心裏“咯噔”一下,腿直打顫。

“醫術高明有什麽了不起,一個女兒家,偏偏鑽在藥草堆裏,熏也熏死了,哼!”

看來韓露華說楊雪身上有藥草味兒,八成就是聽她說的。

“是啊,小姐。”

你是主子,怎麽說怎麽算唄,咱可不多言了。

“賤丫頭,倒是會籠絡人心,哼!她以為這樣就可以騙得皇後娘娘歡心,做夢!”

太子妃的寶座她是坐定了,但賤丫頭整天在宮裏,跟太子那肯定是低頭不見抬頭見,萬一哪天---

不行,還是得想個辦法,防患於未燃才行。

“先去見過七公主再說。”

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柳拂堤跟七公主洛蘭拉瑪*知儀(下文稱其為“洛知儀”)是好姐妹,好朋友,在很多事情上,兩個人的看法驚人的相似。

比如,要嫁人就得嫁個自己喜歡又了不起的男人,不然不如不嫁。

這會兒洛知儀正在對著紅燭呆呢,隻要一想到未來夫君的好,她就興奮得兩眼放光,恨不得立刻把這身子完完全全地交給他。

十六、七歲的年紀,生的膚白如雪,細眉大眼的,算得上是個美女。

“喲,公主笑這麽甜,一定又在想他了?”

兩個人平時見的多,也打鬧慣了,柳拂堤自顧自進門,打趣地說著。

“我就是想他,怎麽了?”

洛知儀紅了臉,很大方地承認。

有什麽不好承認的,想就是想唄,反正人都快是他的了,想一想有什麽打緊。

“唉,公主,你就好了,快要得償所願,我---”

就沒你那麽幸運了。

她對太子傾心是一回事,但太子對她一向愛搭不理的。

“拂堤,你放心就是啦,父皇說過的,等過一陣子就為你和太子哥哥舉行大婚儀,你很快就會成為我太子妃嫂嫂啦!”

洛知儀倒是很希望柳拂堤跟太子在一起,她們還是挺談得來的。

問題是她們能談得來有什麽用,要跟柳拂堤同床共枕的人是太子,又不是她。

“那樣倒好。”

柳拂堤有一搭沒一搭地應著,心裏卻在想著別的事。

要怎麽才能在不激怒太子的前提下,把那丫頭趕出宮去呢?

她倒不是怕了太子,主要是洛知儀大婚在即,她不想在這個時候生事。

不然,對她和父親都沒有好處。

“公主大婚?”

柳拂堤眼睛一亮:有辦法了!

“你說什麽?”

洛知儀詫異地看著她,一個人嘀嘀咕咕的,想什麽呢?

“我是說,試婚王妃的人選可定下來了?”

流蘇國習俗,公主大婚之前,會由皇後娘娘挑選一名合意的女子送往駙馬府上,當晚與駙馬同床,以確定一些事情。

比如,駙馬是不是---那個什麽,性子是不是溫柔之類的。

因而這一人選尤為重要,不可馬虎行事。

“母後正為我打點呢,應該差不多了吧。”

她大婚之日快要到了,這件事當然要在這之前完成了。

“公主,不是我要多嘴,這個試婚王妃可一定要選好,而且,還不能送太美豔的人過去。”

不然,秦露濃那丫頭可就沒什麽戲了。

“為什麽?”

洛知儀大詫,她還覺得應該要找漂亮些的,才能合駙馬的意呢。

“公主,你想啊,試婚王妃將來可是要留在駙馬府上為妾或者為奴的,若是太美豔的女子,怕是會欺主。”

直說了吧,反正她跟洛知儀也是無話不說,她也是為她好。

“對呀!”

洛知儀恍然大悟,大有“一語驚醒夢中人”之感慨,“我怎麽沒有想到!拂堤,還是你深謀遠慮啊!”

嘁!

這也叫深謀遠慮?

根本就是小人見識。

“公主能明白就好,還有啊,也不要找入宮太久的女子。”

不然秦露濃入宮才不到一年,肯定沒戲。

“這又為什麽?”

洛知儀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柳拂堤,那眼神叫“膜拜”。

以前怎麽沒覺,這閨中密友這麽聰明的?

“入宮久的人,肯定見多了宮裏的事,都會陽奉陰違那一套,沒準不對公主說實話呢?”

柳拂堤這話還真是大膽,這不擺明了是在說,宮裏沒一個好人嗎?

“說的正是!”

洛知儀哪還轉得過這個彎不,越聽越是大點其頭,雞啄米似的。

“還有,試婚王妃也不能是口沒遮攔的,性子要謹慎。”

不然,秦露濃整天就知道擺弄那些個藥草,一整天也聽不到她說一句話,怎麽輪也輪不到她。

“這我知道,我也討厭多嘴多舌、愛在背後說長道短的人。”

要這麽說,她最該討厭她自己,和柳拂堤。

“正是,英雄所見略同啊,嗬嗬嗬---”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那個人選簡直就是呼之欲出了。

柳拂堤掩口吃吃地笑,別提多得意。

秦露濃,你快點滾吧,隻要你不在,我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