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白君善命赴黃泉

第六十章 白君善命赴黃泉(今日第一更)

ps:??感謝蕭2大大打賞的平安符,感謝吳千語親送來的評價票,

大秦黃朝的帝都,三麵環山,這東邊是萬佛寺後麵的小青山,西邊是琳琅花苑後麵靠著的小赤山,北邊則是萬聖殿,卻是沒有起別名的。

這三座山都不甚大高,卻各有各的看頭,若說小青山是因為那一山的梅花出的名,毫無疑問,小赤山的赤字,便是從眼前的這一片紅楓林上來的。

本來殷子瑾和瑞王爺的身子骨極結實,又是一直練武的好手,而這小赤山也不算太高,依著他們倆的身手,那是早就應該到半山了。

可是因為多了個殷子晏,這位可是大病初愈才一年的主,平日裏雖然跟著殷子瑾也在鍛煉身體,可總歸虧損了好些年,這並不是說一年兩年就能完全恢複的。

所以這兩人也是放慢了腳步,陪著殷子晏緩步而行,好在這秋風陣陣,紅楓浪擺,映著晴空萬裏,白雲朵朵,倒還真是有那麽幾分看頭。

三個人也不著急,瞧見景致好的地方便站下來品評一二,趁機也好讓疲乏的殷子晏歇歇腳,倒也十分的愜意。

就這樣一路悠哉的行來,漸漸的也就離那半山的覽楓亭,越來越近了,就在她們一行,快到半山之時,卻聽得上麵有人大喊起來。

雖說上山來玩耍的人不多,但眼看著也聚了十幾人,其中可不就有冷焱和十六殿下兩人。眼前發生的事情,非但沒讓這兩位畏懼。反倒都是一臉的興奮,兩人是小聲嘀咕著。猜測怎麽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殷子晏此刻沒見到發生的事情,隻想著應該是殷銳的事情辦成了,心中倒是很輕鬆,這原本沉重的腳步也變得輕快了幾分。

誰料到,再往上走了不到二三十步遠,便有兩三個小廝一臉驚慌,飛一般的往下跑,瞧著便知道是出了大事,絕非是摔了一跤。抑或是摔斷了腿所應該有的表情。

殷子瑾見狀,順手便一把揪過來一個,厲聲問道:“跑這麽快急著去投胎啊?上邊是怎麽了?又喊又鬧的?是被蠍子蜇了?還是遇見了毒蛇拉?”

被他提溜在手裏的這位,著急的都結巴了,但好在他也算是爺們身邊服侍的老人,見得貴人極多,眼前這三位個個頭頂的束冠。

都是鑲寶嵌玉的好不華貴,這可不是大富之家就能顯擺的,肯定是王孫公子。是以他心裏再是著急心慌,驚恐悲傷,也不敢慢待貴人,再給主家惹禍。

他是強忍著心頭的巨大恐慌。顫抖著答道:“回三位爺的話,是.....是.....我家三公子,他....摘楓葉時。有人突然衝了過來,和我家公子起了爭執。最後撕扯之時,我家公子竟是失足.....失足摔了下去。頭正好裝在石頭上!這會已然是去了,我的老天爺啊,我可是活不了了啊......”

說到這會,卻是再也隱忍不住,蹲在地上大哭起來,整個人都攤成一團,顯見的是害怕到了極點的。

這聽話的三位麵麵相覷的看了眼,突然異口同聲的問道:“你是哪個府上的?”

這人老半天期期艾艾,勉強的哭道:“白......白太傅府上。”

說完,這人就咬牙顫抖這站起來,抹了把眼淚,恨恨的往山下跑去,這定是要回府報信去了,想必那推人的歹人,也應該是沒能跑得了,要不然這小廝怕是壓根不敢回轉,搞不好就此逃跑了,也是有的。

想來在活命和做逃奴之間選擇,怕是有不少人都會選擇活命的,就是不知道這一位,會選擇什麽?

殷子晏這會隻覺得心中大奇,這居然是有人上來廝打,那就必然不會是殷銳做下的,殷銳若是動手,必定是神不知鬼不覺的讓白君善吃個啞巴虧,哪裏會蠢到現身?

再說他臨行前可是得了殷子晏的吩咐,隻是略施懲戒,並不要取其性命,殷銳向來都是令行禁止的做派,此次也絕然不會違背主子的意思,而隻顧自己痛快。

這樣一來,那疑點可就多了,怎麽會有人突的和白君善起了爭端?就算是再有私怨,卻怎麽會選在這個地點,這個時間來鬧事?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嗎?

這倘若是大家子弟,那就隻有少數幾個沒腦子的,若不是,難道還有人能從外麵偷偷潛入,戒備森嚴的皇家園林?這事情可就是可大可小的事情了,要知道這會雖然死的隻是一個白三公子。

可你能保證不是弄錯了對象?萬一這賊子是衝著太子殿下來的呢?!

三個人都覺得事有蹊蹺,且還都覺得大大的不妥,殷子晏忙沉聲言道:“你們倆不用等我,先去瞧瞧究竟怎麽回事情?這可是皇家園林,太子設宴,怎麽會出了這樣的事?這會先問清楚了,一會也好幫著太子解惑。”

他這是讓弟弟先去把事情問個明白,倒不是全為了太子殿下的安全計,這大半卻都隻是為了,日後相見好跟莫蓮萱說個清楚明白!

等到殷子晏上去的時候,卻見瑞王爺坐在覽楓亭,身後的木欄杆上,卻是坐著冷焱和十六殿下,兩人笑嘻嘻的看瑞王辦差。

而瑞王的麵前跪著一個身穿雜役打扮的人,這說是跪著,其實幾乎是半癱在地上的,估計也被嚇了個半死。

亭子四周站的人絕乎少了許多,估計多半是怕出了人命牽連了自己,這趁著還沒鬧開,便已經先離去了。

而亭子前麵的平地上,則放著一個被長袍遮住頭臉的屍體,四周點點滴滴的血跡還沒被擦掉,這可是在半山,大約底下的人上來,也要一會呢,所以為了表示對死者的尊重,暫且也隻能是先包裹起來。

殷子晏隻瞧了一眼地上的屍體,便走進亭子裏,坐在瑞王爺的右手邊歇息,他剛走的急了,也是累得夠嗆。

也顧不上虛禮了,跟誰都沒打招呼,先緩口氣再說。

旁人倒還罷了,都知道殷子晏的身體狀況的確不算是太好,都能理解,可是冷焱就覺得不好,這身子孱弱成這樣,能指望他照顧好莫蓮萱嗎?

別反過來,到讓莫蓮萱過去他們家,當起了老媽子,整日間端茶遞水的,辛苦個半死!

他身邊的十六殿下,見冷焱隻管瞪著殷子晏瞧,神色中十分的不屑,不由大覺奇怪,要知道,自家這位堂兄,在宮中一向極富盛名,深得太後與聖上的喜愛。

誰在殷世孫跟前都是巴結不已,還真沒見過哪一位會像冷焱這般,做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來,他心中越發的好奇起來,忙用胳膊肘撞了下冷焱,再瞧了眼殷子晏,又給冷焱撂下一個詢問的眼神。

冷焱和這位十六殿下從小混到大,最是沒有秘密的,隻是這會不好直說,隻能先給了個稍安勿躁的眼神,隻等等會落了單,這再好好的跟好友發會牢騷。

殷子晏身後的墨竹,早就趁空先把裝著熱水的銀壺遞上去,殷子晏喝了幾口,順了順氣,隨手蓋上水壺蓋子,遞給墨竹。

這才瞧著地上半癱的人,問瑞王道:“怎麽回事,這人的打扮瞧著壓根不是花苑中的仆役,他是怎麽進來的?還偏偏就是來找人尋仇?這可也太匪夷所思了。”

瑞王那是辦慣了大差事的人,坐到這時間不算長,但是基本算是問了個七七八八,他自己也沒想到會發生這麽離奇的事情。

他壓低聲音對殷子晏言道:“說來真是詫異的很,這裏麵竟還牽連到了沈尚書家中,這人名叫田寬,他本是東琉璃街上的一個不起眼的小混混。”

“前段時日,這白三公子找上了他,說是有個賺錢的差事便宜他,他本就是個窮的,家裏還有個生病吃藥的老娘,因此隻要是能賺錢那是什麽都肯做,結果你猜怎麽著?”

瑞王說到這裏故意停頓了下,這時故意賣關子呢,他身後欄杆上坐著的殷子瑾三人,那是絕乎整齊的,全都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嫌棄瑞王也忒無聊,這種時候還玩這種小孩子的把戲,有意思麽?

可前麵的殷子晏,還是配合的搖了搖頭,故作好奇的問道:“怎麽?是見他機靈,讓他做個雜役麽?”

瑞王笑著搖了搖頭,接著言道:“這白家公子倒是好生奇怪,領著他去了附近的綢緞莊,買了身頂好的衣袍給他,又給他佩戴了幾樣金貴的物件,這麽一打扮,到還真是個貴公子。”

“白三公子接著就帶著他去了神仙閣,開了兩間包間,叮囑他說,一會有位小姐要來,到時候隻需他做個調戲的姿態便是,這套路,田寬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這時要上演英雄救美啊!

“就這樣,他是輕輕鬆鬆的賺了30兩白銀。可是沒幾日便花用完了,本來他也是知道的,這是一錘子的買賣,倒也沒想著再來尋白三公子的麻煩.”

“可誰知道,有一日他在萬豔樓找相好的借點銀錢,好給家中的老娘買藥,卻是聽到一個天大的秘密,原來白三公子那日做戲的小姐,竟是沈府三小姐。”

“而白三公子的未婚妻,卻是沈府的二小姐,聽說就在那件事情後不久,這沈白兩家已經秘密的商議換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