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為蓮萱雲清示好

第一百零四章 為蓮萱雲清示好(今日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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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老侯爺此時倒也不好打擾見嗔大師,人家看似在哄孩子,其實是在和孩子做溝通,探探孩子的底,這別人興許還看不出來,可莫老侯爺的見識非常人可比,就算在整個大秦皇朝,那都是出類拔萃的,他的心裏此時隻有對見嗔大師滿滿的謝意。

莫老侯爺在門口默默的瞧了會,便自己轉身下樓,打算在外麵等見嗔大師出來,誰知他才剛一轉身,就被早早候在樓梯口的墨竹,恭謙有禮的請到了殷子晏的房中。

莫老侯爺想到是未來的孫女婿在操心自己,怕自己不能打擾見嗔大師,也沒個地方歇腳,這才特特的讓僮兒再樓上候著,請自己下樓一見,旁的先不論,單單這份敬重的心意,就讓莫老侯爺有些冷灰的心,漸漸的又回了溫。

他這進門一看,殷子晏早就站在內室的黃梨木雕花半月門前等著迎接他了。

隻見他身穿一件家常素色織錦直襟長袍,因是在自己房中,也並未束腰帶,頭發也是隨意的用一條金銀線絲絛束著。腳上一雙軟底白色布鞋,在燈光映照下。一張俊臉上帶著和風細雨般的微笑,可不正和了一句老話?君子如玉。

莫老侯爺又一次在心中讚歎了一番。這世上的造物主真真是心思詭異,明明是將這人生的鍾敏俊秀集於一身,卻偏偏又能狠下心,讓他纏綿病榻七八年,還真真的是個賤皮子。

殷子晏見莫老侯爺龍行虎步的進了屋,忙躬身執後輩禮,嘴裏恭敬的給他請安。

莫老侯爺大笑著親手將人扶起,上下這麽一陣細打量,摸著胡子笑著言道:“世孫的麵色又好了許多。看來見嗔大師的確名不虛傳,果真當得起神醫二字。”

殷子晏笑著請莫老侯爺去西暖閣奉茶,嘴裏卻是恭敬的言道:“爺爺莫要多禮,以後隻管喊小子雲清便是。”

莫老侯爺顯然很欣賞他這不死板的機靈性子,拍了拍他的肩膀,朗聲言道:“好,雲清的性子老夫很是喜歡,就依你所言便是。”

殷子晏此刻心裏是真把莫老侯爺當做自家祖父一樣的看待,恭謹中卻又不失親熱。親熱中又帶著幾分恭敬,這種態度一向都是老一輩人的最愛,就算是莫老侯爺也不能免俗。

他穩穩當當的坐在臨窗大炕上,伸手接過殷子晏親手奉上紫衫雲霧銀針。輕啜了一口,滿意的點了點頭,這便揮手讓殷子晏坐下說話。全然不見拘謹,徹底把這裏當成自己的靜心齋了。很是自在灑脫。

殷子晏倒是十分歡喜莫老侯爺的灑脫做派,他們倆家本就是結親又結義的。要是莫老侯爺不這般作為,他才要覺得好生生份呢。

殷子晏心裏暗讚,這位老爺子倒是將人心摸得精準,的確不愧是戰場上的老虎,朝堂上的狐狸,也隻有這樣的人,才能教導出那麽多出色的子女,比如莫逸臣,又比如莫逸誠。

莫老侯爺也不避諱殷子晏,輕歎了聲言道:“唉,雲清啊,想必你也已經知曉了,樓上見嗔大師房裏那個小子,是我家蓮萱的庶弟,鎮北侯府的三公子,莫啟超。”

“他和萱姐兒乃是同父的血親,說來他現在成了這副摸樣,老夫的責任最大,對他的關心一直太少,因著一點子陳年舊事,幾乎是不聞不問,隻任幾位婦人教導與他,生生的將孩子給毀了啊。”

“這最後卻還是萱姐兒發覺超哥兒瞧著不大對,操了心,將其帶去給見嗔大師診治,老夫剛站在門外,突然想到,若是當初不置那場子氣,還是將超哥兒送去大兒媳婦那裏教養,也許就和現今不同了,老夫愧對逸兒啊。”

殷子晏聽得莫老侯爺在自己跟前抒發感慨,斯毫不忌諱,將家裏的陳年舊事和盤托出,顯見是不拿自己當外人,這是當自己的人看待了。

這個認知讓殷世子心中暗暗歡喜,但也不敢打斷莫老侯爺說話,隻是靜靜地聆聽。

待老人家說完,他這才笑著寬慰道:“爺爺倒也不必太憂心了,這要照小子看,這個人卻有個人的緣法,急也是急不來的,就比如用小子舉個例子,放在三個月之前,小子從不敢想,自己竟可以站在月亮門前迎您進屋呢,可見這上天玄妙,我們這些俗人本就難得窺探一二,現今的難事,也許就是未來的好事,這些都是未知之數啊。”

他這話說的雖短,但這番話裏麵確實又是深意十足,莫老侯爺聽完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舉著官窯彩繪的茶盞,又輕啜了一口熱茶,吐出一口濁氣,隻覺得這胸中暢快許多。

這才笑著對殷子晏言道:“你很好,談吐學識都是難得的,倒也配得上我家萱姐兒了,老夫今日也不瞞你,老夫想跟你家退婚,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誰願意將自己家花骨朵般的好孩子,配個一個總躺在病榻上,懷裏抱著藥罐子的臭小子?”

“不過好在你和萱姐兒倆人,大約是上天注定的緣分,怎麽拆都拆解不開,現在因著萱姐兒醫好了你的毒,你好了,她才能好,老夫這話糙理不糙,你聽完也不要同老夫這一介武夫計較。”

“這也不是老夫自誇,老夫的這個嫡長孫女,卻要比一般的公子哥還要強幾分。開的強弓,騎得烈馬。繡的鴛鴦,做的羹湯。你將來若是敢不好好待她,小心被老夫揍的你滿地找牙。”

從莫老侯爺開始訓話,殷子晏便又站起身子,認真的站在一邊聽他教導,待老侯爺說完了,他這才作揖言道:“以往小子確實是孱弱,但現今得了萱兒的善緣,醫好了奇毒,身子也在漸漸的回府。小子心中敢不記她的大恩?旁的小子也不敢誇下海口,但學爺爺這般,卻還是做得到的。”

莫老侯爺聽完一怔,心裏把他這話翻來倒去的思量了一番,良久,這才有些不相信的問道:“你可是王府的世孫,將來的世子,廉王,你能誇下這樣的海口。說你不納妾?這個我倒是不相信,就算你有這個心氣,卻也未必能扛得住你老子娘的吩咐。”

殷子晏絲毫不見慌亂,一本正經的正色言道:“小子將來要背負怎樣的責任。從未有一刻敢忘懷,但,小子一直認為。子孫不在多,而在於精。隻要一個莫啟雲,莫家足矣。同理,將來隻要我和萱兒有一個成器的,便足夠了。”

“對於庶子庶女小子並無偏見,可人心隔肚皮,也許他的本心沒有什麽離經叛道的想法,可這世間卻永遠不會沒有,那起子滿肚子陰謀詭計的小人,與其看著自己的親生骨肉,爭來鬥去,還不如幹脆不要,豈不是省心的多?”

“這道理小子將來自然會講與祖父與父親知曉,隻要小子有理,自然就會據理力爭,小子相信,我家祖父和父親並不是聽不進去道理的人,隻是到時候,還要請爺爺為小子暗中在祖父跟前,疏通一二才是。”

莫老侯爺聽完眼前這位,有條有理,有根有據的一番言論,最後還不忘記將自己拉做同盟,這腦子,這心眼,誰敢小瞧了他去?怪道當初他小小年紀,便在京裏闖下神童的名號來,看起來果然不是虛名啊。

莫老侯爺這會心裏簡直要懷疑,這位是不是跟自己一樣了,脫口就問了句:“你喜歡吃炸雞配啤酒嗎?”

殷子晏本是正經的跟莫老侯爺談話,以期自己現在他老人家的跟前留一個好印象,將來也好早早的娶了莫蓮萱過門,還能把這位祖父最好的老友拉做同盟,以期將來自己拒絕納妾的時候,阻力能小上一些。

豈料,莫老侯爺突然問了這樣一句話,搞得他有些不知所以然了,這炸雞倒好解釋,無非是將雞放在油中滾炸,可這啤酒是什麽酒,自己也算是博覽群書,見識不凡了,怎麽卻是從來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呢?

好在他一向是穩若磐石,輕易不會亂神之人,聞言便笑著問道:“爺爺可是餓了?不若小子喊僮兒送來些酒菜,你我二人邊用邊等見嗔大師。倒也便宜?”

莫老侯爺暗恨自己嘴欠,怎麽就腦抽了問了這樣的話?一個雲三就已經是了不得了,再多一個,還不得翻了天去?他真是恨不得把自己的舌頭咬掉,聞言便胡亂的點頭應允了,低頭喝茶遮掩自己的尷尬。

殷子晏就當什麽都沒看見,微笑著在門口喚了童兒,囑咐他去小廚房弄幾個下酒菜來。

爺孫倆坐在一起談天說地,這一個見識廣闊,一個心有溝壑,說笑起來便是海闊天空,無所不談,倒也不覺得無趣,都是為對方的才華深深覺得折服。

莫老侯爺以前基本沒和殷子晏接觸過,所有的印象都來自道聽途說,要不然便是廉王爺的誇誇其談,他是一點都不相信,就覺得是這老小子不願意退婚,瞎糊弄自己的。

可今日見麵,這一番深談下來,心裏倒是越發滿意起來,卻原來那老小子也沒把大話說的太離譜啊,甚至心中隱隱覺得,就憑殷子晏這樣的人才,就算是身子骨不好,倒也不是嫁不得的。

這等剛剛回府的廉王爺得到消息,便一刻不耽擱的趕了過來,老哥倆一見麵,你打趣我,我打趣你,倒也十分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