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九年

第一天來到新地方新家園葉天弘立即就被賦予無期徭役此等重任,斟茶遞水打掃清潔這些不用說,無良師傅把葉天弘生活事全權交由師姐柳香打理,自己反而是最愜意的閑人。

受到師傅的吩咐,柳香無奈帶著葉天弘在他們生活的地方熟悉地形生活細節等。

跟隨師姐身後做打手,為一日三餐溫飽,每天辛勞耕作,幸好這裏資源豐富野菜、水果都由自然供給,不過為避免營養不良還是自家打理一畝田地種栽稻穀、小麥等日常食物。

葉天弘被委以重任的第一日柳香就想做個甩手掌櫃,但奈何葉天弘嬌生慣養從不用做雜務之事,更枉談自力更新。柳香已經感覺被老頭欺騙了,但又不能把葉天弘撂下,所以恨得牙癢癢的多次想動手揍這個無良老頭。

數天以來葉天弘就是跟在柳香後學習打理生活,打掃這等低下作業葉天弘也要認認真真的做,打掃完就是耘田,再就是準備食物,奇怪的是柳香從來都不獵殺動物作食。

葉天弘曾經問過:“柳姐,這麽多動物為什麽不捉來烹?”

回答的先是一個爆栗,柳香道:“你竟然要捉動物來食用!這麽可愛的動物你都舍得殺害,如果你要打它們主意看我不宰了你”

葉天弘徹底無言,他怎麽看自己師姐都不像那些心慈手軟的人啊,就從時常忍不住要同師傅大打出手可見一斑。

為此葉天弘偷偷的問自己師傅,老頭的回答很簡單,道:“你師姐平時都很是強悍,見到小動物的確是很喜愛,但最主要的不是這,是不能見血,一見血就她會恐懼,所以師傅我從把家務事交給你師姐開始就從沒吃過一頓好肉”老頭顯出滄海桑田感慨的表情,對此葉天弘完全明白自己師傅想的是什麽,一定是很久沒吃肉為自己的肚皮不幸而感慨,跟了師傅數天,自己師傅怎樣人葉天弘也都摸熟了。至於師姐為什麽怕血葉天弘也不方便探問別人的。

還有的是葉天弘現在同師姐柳香同臥一室,因為對於不速之客老頭很是沒自覺,從來都不多建一間客房出來,沒有睡房,第一天葉天弘就和師傅一起睡的,師傅房間不單隻淩亂,還有陣陣酸餿味,地上橫七豎八滿地酒罐,就是沒有剩下一點酒,葉天弘當天就問:“師傅怎麽不扔了這些空酒埕?”回答是:“不能扔,裏麵還有酒味呢”。

新家園的第一天葉天弘失眠了,無它,就是老頭的鼾聲震天而已,第二天葉天弘瞪著黑眼圈起床,柳香見自己師弟可憐就領他和自己睡,第二晚葉天弘睡的是那個恣啊,師姐雖從小和一個糟老頭生活,但沒有被其不良習慣影響,可謂出淤泥而不染。閨房裏也秉承簡陋風格,一張床,一張台子,一張椅子,還附帶少女的體香,馥鬱幽香沁人心脾,從此葉天弘便和師姐同床共枕。有時入夜葉天弘朦朧間會把師姐當成母親,不自覺間抱著師姐。柳香對一個小鬼也不甚介意,由著他。

“師傅,不知幾時可以修煉到您高深**”葉天弘終於耐不住問道。一個星期來自己隻做生活事,師傅從沒教過自己修煉的事,今天晚餐葉天弘壯著膽子問。

“嗬嗬,這麽快就要修煉拉,不用急哦,多體會下生活先吧”師傅懶散道。

“老頭想偷懶就偷懶,用得著這樣搪塞誤人子弟嗎?”柳香無情打擊道。

“死丫頭,好,我明天就開始授業,但我隻曉教人納氣煉體戰鬥之術,嘿嘿,其他天相星宿,五行相克、相生,穴道針灸就交給你了”老頭侃侃而談。

柳香氣的肺都炸了,天下哪有這樣的師傅,把教導的事都假手於人。怒道:“死老頭,憑什麽我要聽你的”

“額,還有天弘你四書五經還沒學好吧,丫頭一並教了吧”老頭可真是老實不客氣。

眼看柳香就要動手,葉天弘一個激靈,抱住她的手,道:“柳姐不用了,不用你教,我跟師傅學修煉之法就可以了”雖然葉天弘知道兩人不會打起來,但還是很賣乖的給柳姐順順氣。

“丫頭反正你很閑嘛,教導下自己師弟有什麽不好”無良師傅繼續道。

“看心情”柳香道。

“嘿嘿,徒弟明天就是第一天修煉了,今晚要好好的睡覺呀”老頭陰深深的道。

柳香氣鼓鼓的拉著葉天弘回房睡覺去。

——————————————————東大陸西邊陲,在一條長達十萬公裏寬二千公裏的“天塹”,這裏空中颶風肆虐,懸崖達千丈之高陡峭難攀,水流湍急漩渦重重,“天塹”近百裏之地一片荒蕪人影罕見。

突兀的在天塹上方颶風中,有一物什飛來,雖然是如風中柳絮一樣左搖右擺徐徐欲墜,但還是能慢慢潛行著,物什飛近,定睛看,原來是一鋼鐵物件,通體梭形長兩丈半,直徑有四尺。

一會兒飛行物就登陸在東大陸天塹十裏外,一個圓蓋打開,從裏麵走出一個人形生物,伸手拉開拉鏈,脫去製服,一個十歲左右的孩子站著那裏,藍色的頭發,青紫色的瞳孔,肌膚異常雪白,整個人煥發著另類的美感,看真下原來是一個美少年,可惜不是女孩,不然將來長大必定是傾國傾城。

“轟”火光四射。

孩子按下手中的紅色按鈕引爆了飛行物,隨手把按鈕拋到火堆裏。隨手拿出一個手掌大方塊,方塊顯示出一個立體圖形,原來是地圖,地圖裏表示出東大陸的各個方位地名,有位於東麵的荷尼帝國,北麵的弗郝帝國,還有各名山大川。

男孩沒有看其他地方,他隻看著用鮮紅標點,標明的太衡山,然後向著這方向前行,他不是徒步行走,而是站在一個丈長的像帆板一樣的物體,雙手捉住桅杆,桅杆中慢慢的伸出帆布,這帆布不是布料,而是近似玻璃纖維的未知質料做成。

透明的帆布抖動,帆板冉冉飄起,離地一丈高後,迅速前進,徐後前進的路蕩起一陣大風,男孩和帆板已經絕塵而去。

在男孩前進的路上不知幾時起,高空中出現了兩隻奇形異鳥,展翅有兩丈寬大,翅膀一點羽毛都沒有,鳥身連同翅膀都是灰褐色,赤紅的鳥眼,黑色的嘴喙長兩尺多,正是妖獸“黓”,妖獸也是妖的一類,妖有兩大類“妖獸”和“妖魔”,妖獸附庸於妖魔,妖獸通常形態都是像動物,同動物一樣腦袋不靈光,所以隻能附庸於強大而懂得思考的妖魔。妖魔形態不一定,有的身體龐大到小山一樣,有的不過是常**小或更小。

這裏近東大陸西北麵,有妖出現也不出奇,不知從幾時起大陸出現了一新種族“妖”,妖的破壞力十分強,普通的妖就有九牛二虎之力,他們盤踞於大陸西北方,那裏有很多未知事物,從滅世起人們就從未有能進去,因為妖的強大、凶狠嗜殺,所以進入妖據地的人從沒有能回來,就算人們想要探索都要掂量掂量自己能力。

空中的黓一聲尖嘯,向著帆板中的男孩俯衝,速度極快,以每秒百米衝下,男孩已經知道有敵來襲,舉頭一看,楞了一下,他想不到世上會有這麽大隻鳥。

男孩臨危不亂,手中突現一個火苗,橙黃色的火焰,火苗緩緩旋轉,由橙黃變成金黃再演變為白色,白色的焰火形成一個直徑一尺大小的圓形,“嗤嗤”聲中白焰壓縮成一粒彈珠。

此時黓衝到男孩跟前,“璫璫”,兩隻黓突兀的撞到了一個光壁,哀鳴一聲倒退,光壁也顫抖不停,男孩看準機會把手中的彈珠打向其中一隻黓身上。

“轟”

彈珠打到黓身上立即爆炸,黓在掙紮著,奈何爆炸出的白焰溫度極高,不到一會被打中的黓就變成烤雞,另一隻黓見到自己同伴的慘死,驚怕逃離現場,向遠處飛去。男孩操縱著帆板也加速離開,他可不像留在這是非之地。

夜空中荒蕪之地就剩下被烤熟的黓,一切回複寂靜。

“啊呀……”平靜的森林慘叫聲不斷,驚得附近的動物全部狼奔豕突。

“真是沒用一點點苦楚而已,熬過了就會習慣”

“師傅……”

今天一大早一向無良的師傅異常早起,葉天弘一醒來就拉著他去修煉,這個葉天弘當然千肯萬肯了,心道:“師傅終於要認真教我絕學了,我一定會努力的”

不料一個時辰後葉天弘那個痛苦呀,直想著要放棄。究竟為什麽?

一個時辰前老頭道:“練氣士修煉不外乎修的就是“精”“氣”“神”三樣,“精”以血氣為引淬體化神,“氣”納天地靈氣為己凝就精血,“神”匯氣化元凝神氣固,成就相生之道,多數練氣士起始修煉都會先從“氣”著手,煉吸納之道”

“但這不是最完美最好的,也不純粹,最基本最純粹應該從身體著手,無論人修煉到什麽程度身體還是自己的一切,練氣士無論元氣多麽充足身體承受不住也是枉然,所以現在先來鍛煉身體筋骨開始吧”在這話中老頭才表現出尊者級氣魄來。

葉天弘一聽自己師傅的高談闊論,立即來了精神,知道師傅成就高,其修煉方法的確有別於其他練氣士,就拿鍛煉身體做基礎來看可見一斑。

李秋帛身為武神,人稱麒麟尊者,當然有其獨特能耐。

他先要葉天弘練壓腿,葉天弘雖然不知其所以然,但還是照著師傅的吩咐做,雙腿八字大開,李秋帛要求壓到最低,葉天弘盡力壓下,但還是呈八字沒有變動。此時李秋帛要求葉天弘別動,他捉住葉天弘的雙肩,突然發力壓下,葉天弘隻聽到“啪啪”的聲音,雙腿已經呈一字型屁股著地了,隨後葉天弘像殺豬一樣的慘叫就出來了。

李秋帛對葉天弘說:“這是鍛煉身體必須的,拉鬆身體筋骨,可以將肢體的伸展靈活程度大大提高,以後每天都要練”

一天下來,森林裏經常聽到哀嚎聲。葉天弘完成一字馬,又做壓腿,雙腿保持一字馬雙手捉住腳踝,身體向前傾,葉天弘胸口怎麽都壓不到大腿,李秋帛雙手一按,“呀……”殺豬聲暴起。

煉獄終於在夜幕下結束,葉天弘吃完晚餐,在小溪洗完澡就要立刻睡覺休息解除一天的辛勞,奈何女人總是善變的,明明不願意接下老頭的任務,但當葉天弘來到房間,柳香就擒住葉天弘到桌子來學習四書五經,天相星宿,五行……

葉天弘那個苦啊,明明很是期待的修煉變強,但現在他就受夠苦頭連放棄的想法都有,而且在師傅、師姐兩人夾攻下差不多要崩潰,就算要放棄恐怕都很難,葉天弘從修煉開始起可以說是日煎夜熬來形容。不得不說師姐柳香的確很閑,閑到慌的程度,據說她那些天相星宿之學,五行相生相克,穴道針灸等等都是從書上自學而來,不得不說那些書到底從哪裏來的就是一個未知之謎。

李秋帛懶性難改,除了初頭數天親力親為之外現在都是一副流氓相,耍賴偷懶去,不是晚上喝得酩酊大醉就是宿醉不醒,自家田地種有小麥、稻穀李秋帛就用這些釀酒。現在都是柳香在督促葉天弘修煉,還有耕作、炊食時不忘捉葉天弘去做打手,對此葉天弘可是甘之如飴,能從地獄煉體那裏偷得半時閑也是很奢侈的啊。

春夏秋冬,鬥轉星移,白駒過隙,九年過去。

百丈空地裏多了一間茅廬,一畝田地現在變成二畝,周遭參天密林雜草叢生依舊。叢林裏浣熊、小兔、鬆鼠竄動,突然一隻雪白的兔子豎起雙大耳聆聽,須臾附近的動物都是跑的跑,藏的藏著。

“轟隆”

遠處密林內,千丈方圓皆是坑坑窪窪,周遭林木支離破碎,有兩人站在其中。

一個少年手握暗紅長刀,長刀通體赤紅,刀柄萼處栩栩如生的雕刻著凶狠的睚眥,柄末一個拇指大洞環,三尺刀刃內遊離奇文符籙。

對麵的老者赤手空拳一身麻布,須發多白,留有一撮山羊胡,如果不是出現在這個戰場內外人看到也隻會以為是尋常老人。

老人站著臉不紅耳不赤腰杆挺直,反觀少年氣喘籲籲,身體搖晃,大有一個趔趄倒下的可能。

少年握緊手中長刀,周身真元澎湃而出,嘯風琅琅,飛沙走石,暗紅長刀爆發一陣虹芒,舉步衝向老人,一步七八丈遠,身後蜂擁的氣流形成一個小型龍卷風。

老人見少年挾萬鈞之勢飆至也隻是微笑以對,無任何氣息,老人伸出手,手掌適逢其時在刀刃側一拍,少年無可匹敵的一擊便被老人平平無奇的一掌拍去,連帶周身真元都被那一掌拉扯而出。

“轟隆”又一聲爆破,地上多了個大坑。

就在這時,少年出現破綻的瞬間,老人右手一掌緩緩向少年胸腹推去,一掌結結實實的打中,沒有轟轟烈烈的爆破聲,隻見少年跪倒在地,嘴角抽搐臉色煞白,就是沒有吐血。

“天弘呀,戰鬥中一時失神,瞬間的破綻勝敗已分,要保持心境平靜天塌不驚”老人諄諄教導。

須臾“是,師傅,徒弟受教”忍受著身上痛苦的少年艱難道。

這兩人就是長大成少年的葉天弘和依然衰老的麒麟尊者李秋帛。

葉天弘已經是七尺男兒,白嫩的皮膚,身上鍛煉出勻稱的肌肉,整個人散發出健康氣色,清俊的樣貌劍眉星目,臉上還帶有少年特有的稚嫩。

李秋帛在教導完後,神態立刻轉換回流氓相也就是在比試打鬥時他才能保持一副仙風道骨,賊賊道:“嘿嘿,前年我可是釀了十埕好酒,今晚來,師徒兩人痛痛快快酣飲一番”

“……師傅上次你喝得酩酊大醉胡言亂語得罪了柳姐,地窖中的酒不是全被打了嗎?”葉天弘低聲細語道。

說起這事老人痛心疾首,吹胡子瞪眼,道:“臭丫頭,不就是酒後胡言嗎,用得著把我地窖裏的酒都Lang費了嗎,可惡啊”

“說誰可惡呀?”無聲無色,四周無人的森林裏突然多了清脆的一聲。

對此身為麒麟尊者的李秋帛也隻能“哼哼”兩聲,以解憤懣。

“柳姐你來啦”葉天弘立刻轉移話題。

曼妙的身影在叢林裏出現,輕羅漫步,一襲青藍長裙,烏亮秀發綰成發髻,發髻插有一由木竹製成的發簪,渾身毫無裝飾素裝淡抹,柳香的美貌十年如一日,九年前的青春靚麗如今依在。

“你們兩個,一個為老不尊,一個年少無知,我不來看緊點你遲早要被這老頭教壞,快來幫手準備晚餐”美貌十年如一日,口氣也是十年如一日未曾變改。

“哼哼”老頭又自個自的表達下情感。

“嗬嗬”葉天弘傻笑中,他對柳姐的zhuanzhi的無可奈何,依言屁顛顛的跟去。

酉時,夜幕降臨,夜空中的螢微星星之光。

生活了九年的茅廬,同樣吃了九年的齋飯,今晚沒有任何意外還是青菜淡飯,幹炒蠶豆,焯白菜,還有碗裏的白飯。方方正正的桌子,三張椅子,借著台子上的油燈,三人在享受今天的晚餐。

葉天弘正自奮力啃飯,還想著晚上又要到柳姐那學習,師傅出人意料道:“天弘準備出去曆練吧”

目瞪口呆是現在葉天弘的表現,一旁的柳香也意想不到的瞅著老頭。

葉天弘能在地獄式訓練中熬過最主要的是他心中的執念,父母的生死家族的血仇,雖然他求過師傅出手查探,但師傅一直裝瘋賣傻的搪塞過去,葉天弘唯有靠自己努力,他很想自己出去查探,不過自己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實力還是不夠。

如今師傅一句話就要自己出去曆練,葉天弘百思不得其解,問道:“師傅我實力還是很弱,出到去恐怕無作為,還是再修煉幾年先吧”

“你實力在練氣士中已經達到質化期了,修煉界中也算是高手,不過是在我這等高手麵前顯得弱了點而已”在修煉界練氣士實力大致從下到上分為,納氣期,凝氣期,斂氣期,控氣期,質化期,靈化期,神化期,七個階級,其中神化期就是像麒麟尊者一樣達到武神境界的人。

“還有就是因為你實力弱才要你去曆練,你在這裏要學的都學夠了,實力不是勤力就可以,出去見識下世界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李秋帛拿出了尊者的威嚴來認真道。

“哦”葉天弘也沒有不可以出世的理由,正巧現在修為到了瓶頸,既然師傅說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那肯定所言非虛。

“做師傅的這麽久都沒有什麽好東西給你,出行那日為師送你一禮物吧”尊者李秋帛道。對於師傅會送什麽禮物給自己葉天弘很是興奮。

知道葉天弘要走,柳香一臉失落,可能是為失去一個免費勞工痛惜吧。

當晚師姐柳香沒有給葉天弘授課,而是為他量身,說要在他出行前縫製一件新衣服做餞別禮。

七天中,葉天弘日夜加緊修煉,為曆練做準備。

今天一大早,葉天弘肩挎包囊,身著師姐親手縫製的深藍衣裳,帶著師傅送的禮物,向森林大步離去。

“天弘這個孩子,到現在還是很尊敬的稱我為師傅呢,不像你這麽潑辣,一帶回來就稱我為“老頭”,這孩子性子裏太過執著了”李秋帛道。

一旁的柳香若有若無的道:“潑辣也不一定比執著好,他這樣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