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飛舞的鐮刀,亡者的舞蹈(二)
“快!”他手上動作不由得加快,從掌中放出數股的電光快速地旋轉扭成一股,頃刻之間化為一把電光劍,飛身向前攔住小怪物。
小怪物的爪子像巨禽一樣堅硬,與電光劍相撞時,發出嚓嚓的金屬碰撞聲,凱斯牧與其相持在半空中,雙手握住劍卡住對方的重擊,兩者狠狠對峙,摩擦出的電光火星在半空中四處亂舞。
安塔羅此時手掌一翻,出現一個乒乓球大小的晶亮光球。在暗夜生物麵前,這個小球像是能折射出萬丈光霞,乳白的光線紛紛帶給飛在空中的變異蝙蝠強大的痛楚,在吱吱的亂叫聲中,缺口打開,眾人一窩蜂似地衝向紅色轉淡的地方。
另一頭,在人形小怪物剛出場就躲開的阿蘿,緊張的臉上竟掛起一抹讓人心發抖的微笑,她和凱斯牧一樣,猜出今夜對小怪物對酷拉酷斯以及對普通大眾的重要性。
小怪物要吸血,我們就把它殺死在這裏!因為向新生血族傳承力量的關係,血族百年難得一遇的全麵虛弱,出現在酷拉酷斯身上。
運氣真不錯,說不定能找到機會幹掉幽靈伯爵呢,阿蘿也越想越得意。好像她已經手刃了酷拉酷斯一樣。她卷起初學的一級颶風術,將自己隱藏在紅霧與鬼麵吸血蝙蝠的戰鬥中,手中黑色鐮刀左右開弓,刀刀吻過蝙蝠的身體,把它們砍成兩半,立時化為血水。
左手則捏起控水術的法訣,飛快地把這些血水收集起來,組成一股細長的血流。
正當酷拉酷斯把注意力轉向她這頭時,非常幸運的,安塔羅釋放了獵魔人的異能術邪惡淨化,這正是夜魔族的克星之一。酷拉酷斯當然不怕那點小小的力量,但是,他的寶貝疙瘩小怪物怕,所以,阿蘿要的就是他不爽眨眼的那一個瞬間。
電光火石間,手一揮,阿蘿手中的血流串如靈活的鞭子吻上酷拉酷斯脖子。
這東西一接近對方的身體,酷拉酷斯竟像被施了時間魔法一樣,暫停了所有的行動。緊接著螺旋轉動的血線一圈圈地繞到敵人的身上,阿蘿微一扯嘴角,左手不停地做簡單的法訣印。
“水縛術amp;#822;結印!”令出,淡淡的血色波紋在酷拉酷斯的身上縮進放出,酷拉酷斯臉上出現既痛苦又興奮的古怪表情。
他的身體不能動,但他的眼睛可是無比惡毒無比憤怒地瞪著這個敢用他自己的精血與力量算計他的小蟲子,一隻能讓他受傷的死蟲子!
他一定要把她變成卑賤的血奴!
阿蘿沒有理會這些,她在想二級水縛術能製住酷拉酷斯伯爵幾秒鍾?她的腦子裏正在快速地計算著如何在這段時間內,救到人!
她現在的目的不是殺了這個狡猾凶殘的夜魔族,而是救出好心幫助她考試過關麵對眾人責難也堅持公義為她辯護的芳妮小姐。
昏迷的芳妮在酷拉酷斯身後三米遠的地方,自己跑過去的話,一定會被酷拉酷斯生生扭斷脖子吸幹血!自己的體能又不足以支撐施展兩種異能力量,那麽,隻能先放開他,然後……
“水縛術amp;#822;破!”
解除時異能法術,阿蘿刻意將反彈的力量集中在夜魔族力量與生命本源的核心心髒。盡管它並不致命,但這種全身血液衝向心脈令之瞬間充大膨脹感覺,痛絕對是一定的。
因為輕視,酷拉酷斯被算計個正著,當然,阿蘿也沒討得便宜去,酷拉酷斯一擺脫法術不給阿蘿喘息的機會,立即出手重擊阿蘿,後者立時撲地,麵色頓白,口噴淤血,身受重傷。
哪怕冒著這樣的奇險,阿蘿仍忍痛卷起旋風,在酷拉酷斯等待體內血液斷流恢複流通的那一刻,將芳妮扔向她的未婚夫。
在她吐血倒地的同時,阿蘿不失時機地叫道“接著!”她笑得很開心,她今晚的使命到此為止。
微笑中,她看到那邊乳白光芒呈彩虹色的放射狀噴發,那裏麵安塔羅的臉越來越蒼白,隱隱透出青黑的顏色,他沒有放鬆,他的眼睛一直注視著幽靈伯爵的一舉一動,他和阿蘿的目光對上時,有些呆滯。
直到芳妮柔軟芳香的人身撲到他麵前,安塔羅才醒覺,一看芳妮脖子,叫了一句“項鏈呢?”
阿蘿差點氣死,罵道“快走!”真想說快滾的說。安塔羅這才不甘不願地抬頭看了一眼凱斯牧,抱著芳妮頭也不回地衝出血腥包圍圈。
連半空中的凱斯牧也分了一分關注到那個大膽得奇怪的少女身上,他以為她早該離開,她是如何從酷拉酷斯手中把芳妮救出來的?
隻見酷拉酷斯撫著左胸心髒處,似有難耐的痛楚,他狠狠地瞪著阿蘿,臉上掛著扭曲的惡笑“你叫什麽名字?”
連夜風都知道他做出的殘酷決定,在林間嗚咽,樹林三個人正無聲地看著這致命危機的一幕。
蘇藍問“不去救你的寶貝?”
塞西斯冷冷道“該給她點教訓。”
蘇藍把目光投向蹲在樹枝上拋藥瓶的喬伊,喬伊嘿嘿冷笑,道“我討厭做救火司機。”
真是絕。
蘇藍微微一笑,她也不喜歡,所以,繼續看戲。
隻見地上的小女孩,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伸手擦掉嘴角的血漬,黑色的眼睛在滿天的血色中如黑曜石一樣閃閃發亮,隻見她起勁地眨巴眨巴眼睛,低笑道“誒,吸血伯爵大人,難道你都不奇怪為什麽我的攻擊能近你身?”
酷拉酷斯隻當小孩是想用話拖延時間,不過,在他偉大的幽靈吸血伯爵麵前,捏死她比捏死一隻螞蟻還簡單,因為小小一隻螞蟻他還得費眼神腰力趴到地上去找呢。
他抬起右手,幾個指頭相扣,隻要輕輕地那麽一動,這個今夜讓他狼狽破壞他計劃的小蟲子,絕對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嗬嗬,你最近是不是嚴重失血?”阿蘿也不管別的,自顧自地繼續說下去,“然後,怎麽補充血源也比不上流失的速度?啊,應該還有一種狀態。”
阿蘿突然停下來,惡質地說道“你的力量在源源不斷地消失,對不對?!”
如果可以,蘇藍真想一巴掌打醒這個分不清主次重點的女人!什麽時候,還嘻嘻哈哈!不用趕時間找死!
此時此刻,場上另一個人會比蘇藍更想打醒阿蘿,他就是凱斯牧。
就在這個瞬間,全場的壓力無限度地加劇,如排山如倒海,吸血伯爵的力量似要將他整個地淹沒!這等時候,從容赴死也許能死得痛快些。
當她最後一個對字出來,凱斯牧驚覺有問題,酷拉酷斯拿起的手竟然沒有放下,身上的壓力竟然有鬆動的跡象。
昏!
凱斯牧真的不敢置信,難道這個外傳心思詭詐無比的幽靈伯爵真就相信了這番拙劣的說辭?怎麽可能!要知道她說的隻不過吸血鬼孕育後代對血族本體必定有的影響這一常識而已。
想起她與喬伊amp;#822;費因卡莫名相遇不死反而交好的運道,這回,他不得不再次感歎,連這種不懂得血族常識的吸血鬼都能碰到,這等運氣,真的是要有多歹意就有多歹意!
就在這個詭異的靜溢時候,女孩的尖叫聲響起來,如石破天驚“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