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II.尊嚴不能承受之罪(二)

與其喜形與色的興奮相比,落榜的考生中有不少神情哀淒,其中有個女孩哭得特別響亮。奔跑中的阿蘿停了下來,看過去,原來是學院高等部的阿蘭塔等人。

辛克林安慰道“阿蘭塔,不要哭了,我們明年再陪你考。”

哭哭啼啼的阿蘭塔斷斷續續地說道“為什麽?為什麽她都考得上?第一名本來是我的……”

阿蘿咧咧嘴,第一名是你?厚,臉皮比我還厚,有凱斯牧amp;#822;金斯曼在誰能搶走那個第一名,好不要臉誒。不過,她怎麽會考不上呢?她用疑問的眼睛看蘇藍,問她知道原因不?

蘇藍站在那兒,就像用凱斯牧那樣的貴族派頭,斜昂著下巴,拿鼻孔看人,道“誰叫他們打腫臉死充胖子,愣是不肯交保護費,回來的路上被人打劫了唄。考試任務品子母牙當場被人拍碎,切,這麽菜的實力也敢拍板第一名?幸好那班老頭子眼睛不瞎!”

阿蘿實在忍不住,捂嘴大笑不已,敢情卡爾西納和辛克林能上榜也是因為北橋人眼睛都瞎了嘍?暴火龍女王嘴好毒!

卡爾西納臉色難看,美麗的藍眼睛盯著阿蘿,意有所指地說道“今年的獵魔人考試極不公正,考上也沒甚意思。”

阿蘿心情大好,隻當沒聽見,誰知道他們在說誰。蘇藍可不好惹,她輕輕地吹了口氣,笑得如花般明媚,瞬間勾走無數人的魂。她得意地笑道“自己沒本事考上還能把髒水往別人身上潑,你是沒成年還是剛剛斷奶呢?”

“你!”卡爾西納和辛克林氣得要命,阿蘭塔停下哭泣,嬌憐的臉上全是淚水,看起來頗值得人同情,這位小姑娘用最嬌氣的聲音,大聲問道“吉安塔先生……”

蘇藍瞳孔頓時收緊,就像一根針般直紮敢當麵嘲諷譏笑她的人,辛克林和卡爾西納盡管有少年人的狂妄自大,但在吉安塔家族前首席殺手麵前,誰敢放肆。所以,阿蘭塔後麵的話已被捂住嘴封掉。

阿蘿奇怪地看看在辛克林懷裏掙紮不已的阿蘭塔,再看看身材一流棒麵孔一級美的蘇藍,怎麽也不可能把這麽一個貨真價實的女人看成是男人啊?她暗想一定是阿蘭塔嫉妒蘇藍的美貌,越想越覺得阿蘭塔腦子有問題,從無視自身實力肖想榜首就可以看出來嘛。

看來高等部的人水平也不咋地,阿蘿已失去與他們打交道的心情。她拽住蘇藍的手,力圖消滅噴火女暴龍的殺氣,她道“蘇藍,你跟他們生啥子氣?她是在嫉妒你比她長得漂亮呢。我跟你說,協會考官的眼睛根本沒有瞎,是她們的眼睛瞎了!我們走,別理他們,你要跟他們一般見識,就太掉鏈子啦。”

說著,死命地把蘇藍往會場裏麵拖,一邊拖一邊喊“快走啦,要是遲了就搶不到好位置啦。”

蘇藍左嘴角斜斜地向上一勾,眼神銳利地掃了一眼不知天高地厚的黃毛丫頭片子,冷哼一聲,哼得辛克林和卡爾西納如臨大亂,冷汗已冒出額頂。見威嚇的目的達到,蘇藍即轉過頭不再理會他們,跟著前麵的阿蘿一路小跑,嘴裏不住地嘲弄道“有喬伊在,還怕沒好位置?”

阿蘿不答,心道我要再不把你拖走,你就要動手殺人了。雖然不知道矮子平是怎麽死的,但十個阿蘭塔也比不上矮子平一根手指頭啊,那麽厲害的人都被你輕輕鬆鬆地幹掉,何況他們三個菜鳥。

兩人不久之後就進入會場,穿得美美的阿蘿在大門口的時候,就連連追問“蘇藍,你看我頭發沒亂吧?衣服沒有穿歪?絲巾位置怎麽樣?胸針是不是還在?”

蘇藍捏了把阿蘿的小臉蛋,道“臭丫頭,一切都很完美!快進去!”

阿蘿嘿嘿傻笑,挽著蘇藍的手,盡可能昂首挺胸小步走進會場,一邊小聲地問道“喬伊他們會坐在哪裏?”

“切,這還用問,最空的地方就是了。”

果然,喬伊和塞西斯坐的那一排前後左右一個人也沒有,無數人寧可三人擠一個位置,也不肯坐到那個危險地帶去。如果阿蘿想要讓所有考生都注意到她的獨霸地位,那麽,應聘者喬伊非常勝任這份工作。

阿蘿罵了聲“偏見!”然後笑著和喬伊揮手,小跑步地過去坐下,正要說會場外發生的趣事,珀勒豐在階梯下麵叫道“小妞,今天穿得很漂亮嘛。”

“那是,蘇藍幫我選的。”阿蘿笑得非常開心,她向他招手,道“這兒有位置,坐不坐?”

珀勒豐也笑,道“那就不客氣啦。”他走去坐在他們的前排,轉頭道“還沒恭喜你呢,新出爐的金牌獵魔人。”

阿蘿笑得合不攏嘴,道“雖然很不好意思,不過,嘿嘿,我還是很高興。”

凱斯牧是第二個吃螃蟹的人,他指著珀勒豐旁邊的位置,道“海茵特小姐,可否允許我坐這兒?”

自己搶了他的第一名,還來跟自己打招呼,貴族真虛偽!阿蘿當下冷冷道“這座位又不是我的,你坐哪裏幹嘛還要問我意見?對不對,喬伊?”

“唔,沒錯。”

凱斯牧依然平靜,笑得很得體,不忘與蘇藍致意,雖然疑惑塞西斯的身份,他也僅僅有禮地點頭示個意,坐下後不再多話,偶爾和身旁的學生會成員議論一番其他出色的考生。

既然有了開頭吃螃蟹的人,後麵進來沒位置的人也謹慎地無比小心地找了偏遠的位置坐下,喬伊身旁總算形成一片小小的人影,不再是真空地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