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升遷(2)
(鮮花收藏是兄弟們能送給雲銘最大地精神財富,雲銘也會努力更新來回報眾多兄弟!大吼一聲,有哪位忘記了,請支持下哂!小弟將感激不盡!)魯府之中。
沈富與魯宛同時跪在書房的地麵之上,看著魯維軒的背影,兩人地臉色均有些緊張,這是沈富首次見到姨父大人如此動怒。
“哼!都是你在官學中得罪非人,才惹下如此禍事!若不是那書童機警過人,想出法子帶著宛兒逃出來,後果必不堪設想!咳咳咳”說話間,魯維軒轉過身來時卻發出一陣低咳聲。
“甥兒,我本待你視若已出,送你到官學中去讀書,便是希望你能為沈家門楣爭得些許榮光,沒料到你卻整日裏到那花街柳巷之中與人呷風吃醋,結果顯些便害了宛兒,我這便要替你母親教訓於你,你可心服?”魯維軒眼睛中閃過一絲極怒的光芒。
“甥兒省得,願受姨父大人責罰!”沈富臉色煞白地說道。
此番引得那曾子逸如此報複,確實大出他意料之外,而魯宛此時臉色也是煞白地跪在一旁,沈富回想起來便有些後怕,若是魯宛在那芳華樓被曾子逸糟蹋過,他恐怕一生也難以逃脫心靈地自責。
“好!既然你願意領受責罰,那”魯維軒眼中閃過一絲無奈地神色,便要說出責罰地項目。
沒料到,一直沒有說話的魯宛卻顫聲說道:“爹!責罰表哥可以事後再說,那曾子逸偷盜表哥試卷這事我們不去追究,但他指使人擄了我和商羽這件事,爹爹您應該報官為我們求得公道!”
魯維軒聽後卻氣得哆嗦起來,轉過臉來望著魯宛厲聲說道:“你懂什麽?那曾子逸如今是市舶司新任外務使,而那襄蘭兒郡主卻是剛剛任命於他,僅從她不理富兒前去陳說實情來看,必定會回護於那曾子逸。”
“如今是蒙人的天下,那曾子逸其家族乃是蘇州府名門望族,還有著色目人血統!追究一事還是暫且放在一邊,免得我們自取其辱。小宛,我們魯家的臉簡直都被你丟盡了,堂堂大家閨秀,居然穿著男裝當街遊玩,還被擄入那種風月之地!從明日起,罰你禁足於房間之內一個月,未經我允許,絕不許出屋半步。”
魯宛見父親如此大怒,再也不敢說半個字,眼睛中再度流出淚水來,本以為回到家中能得到父親的安慰,沒料到卻是父親的疾言厲色。
魯維軒這才轉過臉來說道:“甥兒,從明日起,你給我安心讀書,未至大考前絕不許出屋!魯財,你即刻去請兩名可靠地醫生來,為那名書童治療!那書童可是陸先生很重視地,才會送到府中來,等他的傷養好後,便讓他在府中做些采買的活計吧!”
魯福聽後,臉色有些不自然地說道:“老爺!可是那采買地活計一向是由小的弟弟魯財掌管,現在交給一名小孩子,恐怕有些不妥吧?”
“有何不妥?那魯財整日裏總是在采買中克扣銀兩,我早便清楚,若不是念在你陪侍我多年,我早便將他趕出府中,按我說地去做便是,囉嗦什麽?”魯維軒臉色鐵青地說道。
“是!老爺。”魯福應聲無奈地下去了。
“甥兒,隻等大考過後,你便回周莊去吧!不是姨父不肯留你,你的確令我很失望!”魯維軒望著沈富搖搖頭。
而沈富卻搖搖頭說道:“姨父大人,我不想再考取什麽功名!而是想直接回轉家中,去經營家中祖產,不知姨父大人可否允許我向您辭行?”
“那怎麽可以?苦讀多年,你不就是為求得些許功名,來光耀門楣麽?僅有月餘便即大考,你此刻回去豈不是功虧一潰?”魯維軒有些吃驚地問道。
“姨父大人!最近我對經營土地祖產頗有些心得,而且難保在官學中的大考試卷不被人調換,對於功名甥兒已經心冷,還不若回返家中經營家族中事!望姨父成全。”魯維軒並沒有真正責罰於他,這令沈富很是意外,但後來見魯維軒並不讚同報官追究曾子逸,怕會牽連到魯氏商號,不禁又有些心灰意冷起來,這才直接提出要回轉家中。
“也罷!你隨時可以回轉周莊!以後若是無事便不要再來泉州,省得又惹出禍事來。你們都出去吧,我有些累了!要休息片刻。”魯維軒有些氣喘地坐下來說道。
沈富與魯宛站起身來,再度向魯維行了一禮後,才默默地退了出去。
“沒想到那襄蘭兒郡主居然也會包庇那曾家子弟,陸先生對我提起時,還曾說起此女甚為不錯,此番看來此女也是糊塗之輩!”魯維軒靠在椅子上若有所思地喃喃說道。
商羽是第三日才醒過來的,等醒過來後便感覺渾身疼痛難耐,猶如針紮火燎一般,而頭部也是有著昏厥之意,顯然昨日頭部受到的撞擊不輕,加之手臂與腿部被劃傷十數刀,失血過多也是原因之一。
“他終於醒了,等燒一退,他便不會有大礙了!這是退燒的方子,魯管家,這孩子是何身份,居然勞煩您親自到醫館來召喚我們?”一道蒼老地聲音在商羽身側傳來,聽那語中的意思,此人應該是名醫生。
商羽將頭側過去,便發現自己居然躺在一間單獨地房間之內,身邊是位年約六旬地白發先生,正將手中的一紙方子遞向管家魯福。
“這孩子為我們家立下了功勞,所以老爺才會延請醫生為他醫治!”魯福低聲回答道,他並不敢說出魯宛被擄至芳華樓之事,若是傳出去,魯家便會成為外人的笑柄,此事也隻有魯家少數幾人知曉。
這位年老的醫生聽後,理解地點點頭,並未再問下去,雖然他看出商羽手臂上的傷勢是刀傷,但身為多年行醫地老人,他還是知道不可多問的道理地。
“這手臂與腿上的傷並未傷到筋骨,隻是他流血過多,需要吃些流食,而且每隔五天,便要換一次藥,換過兩次藥後便可完全恢複。老朽這便要回醫館去了,若是有事,魯管家隻需派名小廝來喚老朽便可,不必再次親來。”說罷,這名年老的醫生便站起身來向魯福拱了拱手,便要離去。
“哦!林先生,那我就不送您了!”魯福低聲說道。
那年老醫生微微點頭,一擺衣襟便向外走去。
待那醫生出去後,魯福這才來到商羽麵前,眼神複雜地望著他說道:“你小子真是好福氣,居然救了小姐!身中十多刀居然也沒死,昏迷了兩天才醒來,你小子的命可真硬,這次你可是轉運了。”向來對府中家丁異常客氣地魯財此時說話倒顯得有些酸溜溜地。
商羽見到魯福便知道自己已經被送魯府中,再聽到魯福與那名年老醫生地對話,他便知道自己的傷並無大礙,聽到魯福地話也並無異樣感覺。
能從那兩名成年男子手中活下來真地可以說是萬幸了,商羽適才想起拿刀那名漢子可是連連向他腹部刺了數刀,他卻感覺腹部並未受傷,心中不由想起劉興寶臨走時交給他的那件小衫,心中想道:“莫非師尊留給我的那件小衫也是件寶物?”他想伸手去摸,卻發現手臂被層層地藥布包裹起來,連動動都很吃力,而且還疼痛異常。
就在魯福說完話後,商羽便回答道:“是啊!我沒死便算是天大的福氣了,謝謝管家您為我請醫生!隻是不知二小姐她現在是否無礙?表少爺又在何處?”說話間,商羽不由想起那天在柴房中的脫困經曆,再想起為魯宛取出嘴中布條的情景,心中不由惦念起魯宛來。
“還好,你這下人還知道本份!若不是你忠心救了小姐!老爺也不會如此重視你,還為你專門請了醫生,還答應你在傷好後做為掌管府中采買的管事,你小子可是走了狗屎運了!放心吧,小姐無事,隻是被老爺禁足於閨房之中一個月。表少爺昨日裏突然辭行返回他的家鄉周莊去了,說是不參加這次官學的大考!”魯福見商羽醒來第一件事便問起魯宛的安危,對商羽地惡感這才稍稍減低些,隻是憑空便讓這隻有十四五歲的娃兒將弟弟地管事職務搶去,他還是有些不服氣而已。
“哦!那就好!我受傷的事情請不要告訴我娘好麽?她若知道必會擔心於我。”商羽有些擔心地說道。
“那你可說晚了,我已經派人通知了陸先生與你娘!他們昨日便從客棧中過來了,你娘昨日陪了你一夜,早上天亮時才被趙媽勸到隔壁房間睡上一會,你為二小姐受傷這件事情,千萬不可四處宣揚,這是老爺地吩咐!你要切記,等到傷好後才可從這房間中走出去。”魯福站在床邊向商羽囑咐道。
商羽聽後稍稍一愣,在一瞬後才明白魯福話中所指,這才回答道:“我知道,這次二小姐被擄去的地方不雅,我不會亂說的!”
“還有一件事,便是那位偷盜表少爺試卷的那位曾公子,突然在你出事那天被兩名混混打死在芳華樓後巷之中,現在那兩名混混已經被押到知府衙門!”魯福如是說道。
“那姓曾的肥豬死了?被兩名混混殺了?”商羽聽後簡直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地問道。
便然這時,商梅氏突然推開房門走了進來,見到商羽已經醒來,早已哭腫地眼睛瞬間又流下淚來,立刻便緊走數步來至床榻旁,伸出手撫摸著兒子的頭說道:“小羽,我的兒啊!你這次可嚇死娘了,怎麽當個書童卻會被人拿刀砍?本來我想讓你到魯府中來就是能安全些,沒想到卻變成了這樣!這算是怎麽一回事啊?”
魯福見商梅氏進來,立即便向外退去,昨天他已經被商梅氏煩了數個時辰,此時見商梅氏進來,立即便溜之大吉。
“娘!我沒事,隻是皮外傷而已!過得半月後便可恢複!”商羽安慰著母親說道。
“皮外傷?我的兒,你如今裹得如同粽子一般,這哪裏是皮外傷!你將那經過詳細與我說一遍,哪有當書童當成你這樣的?”商梅氏心疼地望著兒子說道。
“娘!是這樣的”商羽見商梅氏那關切地目光,當下便將前兩日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隻是略去了替魯宛從嘴出取出布條的過程。
聽到兒子說起的經過,商梅氏臉上時而憤怒,時而驚訝,最後聽完時則說道:“兒子,下回再遇到這種事情,千萬要保護好自己,我們窮人也是命,他們富人也是命,我可不希望你出任何事,何況”說到這裏時,她的話突然便打住了,眼睛中有些閃爍之意。
商羽卻並未注意到商梅氏眼睛中的表情,聽到母親的話不由有些急道:“娘!您怎會如此說話,在那種情況下,我並不是以奴仆身份,而是去做一個男子漢所要做的事,如果爹在的話,必定會讚同我的!”
商梅氏卻並未回答商羽地話,而是呆呆出神地望著兒子,眼睛閃著淚光,那擔心後怕地表情望之令商羽不由停住了口。
“算了!小羽,不管怎樣,娘是真的很擔心你出事,我們商家可就你一根獨苗,你爹若是回來看到你這般模樣,必定會責怪我沒有照看好你!”商梅氏良久後才說出這句話來。
“娘!我知道您擔心我,可那時我若是獨自跑掉,那還如何做人啊!哦!不好,我那本書冊必定被表少爺帶走了。”商羽不由失聲說道。
“什麽書冊?”商梅氏見商羽如此說,不由問道。
“娘!就是我師尊交給我的書冊中的一本,裏麵記了許多我師尊與陸先生教我的學問!”商羽不由有些焦急地說道。
“隻不過是一本書冊罷了,有什麽稀奇?”商梅氏不以為然的說道。
“娘!那裏麵的內容並不算得什麽,關鍵那是我師尊留給我的書冊,那對我的意義可甚大!”商羽並不在乎裏麵記載地內容,而是在乎那本書冊的意義,劉興寶這一去不知要多少年才有可能再次與他相見,做為徒兒他當然很是著緊書冊地下落,雖然還有數本,但丟失一本便少一本,而且沈富此去在千裏之外的周莊,根本無法前去向他討要,是以商羽才有些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