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冬雷震震
任紫苑走上樓,剛剛進了房間,就聽見敲門聲,打開門一看,是風信子。
風信子的模樣讓人看了就血脈噴張。她上身隻穿了一件內衣。還好,她手上拿了一條浴巾,可以遮蔽掉許多春光。
任紫苑咽了一口唾沫,這個場景看幾次都會讓人感到頭暈,且記憶深刻。
任紫苑問:“你要幹什麽?”
風信子的眼睛又變成黑色,看來那個普通的風信子又回來了。
風信子有點不好意思,怯生生地說:“我想洗澡。”
“洗……澡……”任紫苑把這兩個字拉長,他不知道風信子後麵要說什麽。但這兩個字實在是太有誘惑力了。
“你能不能……”風信子遲疑了一聲,似乎後麵的話不好意思開口,過了一會兒才說,“你能不能負一下責任。”
“責、責、責……”
對於男人來說,“責任”兩個字重如泰山,足以把一條硬邦邦的脊梁壓得粉碎性骨折。任紫苑也一樣,“責任”兩個字他說了半天,愣是沒有說出來。
風信子替他說出:“責任,你要對你做過的事情負責。”
任紫苑有些要暈倒,他他想起已經兩次和風信子睡過,雖然他自己覺得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但他可不能對自己本能保證。
不對啊,對麵是同父異母的妹妹。怎麽負責啊!
正在他胡亂猜疑之時,風信子轉了個身,然後對任紫苑說:“你把我的文胸的帶子係錯了。麻煩你給我解開。”
任紫苑愣了一下:“什麽是文胸?”
“就是胸罩!”
任紫苑心中的那團火焰一下子就熄滅了。原來他說的是這麽回事。
給她係上的是我,那麽再解開當然是“對所做的事情負責”。
不知怎麽,任紫苑好生失望。他伸出手,剛想解開帶子。風信子“啊”了一聲,任紫苑嚇得向後跳了一大步。
“怎麽了?”
“你的手好涼。”風信子回頭說。
“忍著點!”
任紫苑開始解帶子,這帶子好像是故意和任紫苑開玩笑,任紫苑解了半天就是解不開。
“嘻嘻,哈哈,啊啊,哦……”風信子的嘴裏發出一陣陣奇怪而又容易引人遐想的聲音。
“拜托了,別發出這種聲音,會讓人家(讀者)誤會的,還以為我在對你幹什麽呢?”
風信子又笑了兩聲,說:“你弄得我好癢,好奇怪的感覺。嘻嘻,哈哈,哦……”
在這件小事上,任紫苑已經耗費了足足三分零十八點五秒,帶子沒解開,他倒是已經滿頭大汗。
“到底是怎麽係上的?”任紫苑一邊說,一邊手上用力。這一用力不要緊,“刺啦”的一聲,胸罩從前麵被撕開了。
任紫苑拿著兩半的胸罩,無奈地說:“至少我證明這帶子的質量很不錯。”
風信子用浴巾掩住了前胸,她瞄了一眼任紫苑手中的胸罩,又看了看他滿臉的尷尬,有些嗔怪地說:“我恐怕以後沒有內衣可穿了。”
風信子把被撕成兩半的內衣團了團,往樓下走去。看著她的那可以打滿分的美背,任紫苑又想起前幾天在網上下載的《色戒》,他還是覺得風信子比湯唯強多了。
回到屋裏,任紫苑沒有去睡覺,而是坐到電腦前,電腦是戴爾品牌機,按照市價估計至少是一萬元。和他原來的那台七手電腦簡直是天壤之別。
上網後,到幾個文學網站看了看,他在那裏連載了幾篇小說,都是一些沒有名氣的東西。每個月能夠保證一兩百元的收入,也算是不錯。這幾天來,他的小說一直沒有更新,留言區裏竟然也沒有幾個罵人的。沒人罵的反而讓他覺得失落。
外麵隆隆的雷聲響起。
這年頭真是怪了,冬天也打雷!
任紫苑想起小時候聽過的一句話:冬天打雷,滿地是賊。有沒有賊不清楚,反正現在打雷了。
他正想再寫一段,忽然眼前一黑。竟然停電了。
任紫苑覺得很悲哀,寫了幾千字竟然沒有存檔,這一下明天還要從來。該死的天氣,該死的雷!
他一賭氣,爬到床上,蓋上被子,睡覺。
傳來了敲門聲。
任紫苑一下子警覺起來。他倒不是怕真的有賊,而是怕風信子又來夢遊,上次夢遊差點把他幹掉,這次不會來了曆史重演吧。
想到這,他就有些緊張,沒有貿然去開門。他問了句:“信子?”
他很期望風信子能回答。
“是我,哥哥。”這房子裏就有兩個人,當然是她了。不過,這句話讓任紫苑安心了不少。這句話證明,風信子還是清醒的。
任紫苑起身把門打開,獨居久了,就養成了睡前關門的習慣。即使到了別數後也一樣。
老天爺似乎是和任紫苑開玩笑,就在他開門的一刹那,天上打了響雷。冬天打雷已經很奇怪,打這麽響的雷更奇怪。
風信子如同箭頭一樣衝了進來,任紫苑沒有防備,被他一衝,直接壓倒在床上。
“你又要幹什麽?”這幾天來,任紫苑被風信子折騰得沒有了脾氣。
風信子一翻身,鑽進了被窩。當然是任紫苑的被窩。
“喂。信子。”
任紫苑拍了拍她,發現風信子在發抖。
“我怕打雷。”
任紫苑無可奈何地來回踱步,心說:我怕你!
這時,風信子提出了一個讓任紫苑無法再平靜下來的要求。
“哥哥可以和我一起睡嗎?”
“這個,也許,我想,那麽……”
“好嗎?”被子掀開一角,露出一雙可憐兮兮,讓男人無法拒絕的眼睛。
“好吧。”連任紫苑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會說出這麽兩個字。
他走到床的另一邊,緩緩掀開被子,然後鑽了進去,他一邊進行這些動作一邊對自己說,冷靜啊冷靜,那可是你妹妹。
不過,真的是妹妹嗎?
忽然,他的腦中閃過了這麽一個念頭,綠眼睛的風信子說的那句,可能有一天就不是妹妹,那句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這個念頭還沒有閃完,就有一隻手抱住了他,鬆軟的酥胸也貼在了他的肩膀上。
“別,別這樣。我會,我會……”
語無倫次加上不知所措再乘以心猿意馬等於現在任紫苑。
“以前,打雷的時候我就這樣抱著媽媽的。”
“可我不是你媽媽。”任紫苑提出了這個實質性問題。
“你是我哥哥。”風信子也提出了實質性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