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香客求救

當那石壁轟轟而開之後,從裏麵衝出來了一個灰頭土臉的人。此人不是白藥是誰。

“哈哈哈,老禿驢,過了,過了。快讓白藥還俗。”那浮雲老道此時可是心都樂開了花兒。一向自以為傲的十八銅人巷,如今終於被破。那白藥還有不還俗的道理?

“浮雲師父,方丈師父。我過了。”白藥也是極為興奮的,要知道這個銅人巷可是折磨了他幾年的東西。有些時候,他想的並不是還俗,而是為了一股氣,就想要破了你這個十八銅人巷。

“哎,罷了罷了。既然被你破了陣法”

“那是不是我可以還俗了?”白藥打斷了方丈的話,他可是還俗心切啊!

“不不不,我們來聊聊你接下來要過的關!”

“啥,老禿驢,你耍詐?”浮雲聽出了方丈的意思。分明是想耍無賴啊,“你可是出家人,出家人不打妄語,你可別犯戒啊!”

浮雲威脅道。

而老方丈聽後,極為淡定的捋了捋自己那稀荒的胡須,“浮雲,剛才老衲我說的是等他過完了十八銅人巷之後,再說!何來妄語之說。”

“啊啊啊,老禿驢,你又坑我們。”浮雲差點兒連心髒病都給氣出了,一直撫著胸口,要不是白藥拉著,就差衝去揍這個不講言信的家夥了。

而就在浮雲氣的差點兒吐血的時候,突然,佛門之外匆匆跑來一位小沙彌。

“不好啦不好啦”小沙彌衝到了方丈身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不要,什麽事兒這麽急,比你不幹師兄還要可怕!”

老方丈的這句話差點兒把白藥給噎死,說得自己好像就是蝗蟲。

那小沙彌明顯沒有緩過氣,而是彎著腰,小手慢慢的往後抬了起來,指向了大門之外。

幾乎是同時,所有人都將目光聚集到了山門之外,隻見到一隻顫抖的手慢慢的伸了,那隻手竟然山發出了一股黑氣,而且整個手都是烏漆麻黑的。

“香客,香客出事了,方丈。”小沙彌終於緩過氣,抬頭向著老方丈說道。

“什麽,快去看看。不忙,快扶我過去。”老方丈急道。

“且慢”,就在一大群僧人準備衝過去查探究竟的時候,浮雲的拂塵一甩,一陣風攔住了所有人的進路,“她中了疫毒。”

“什麽?疫毒?”老方丈被浮雲這句話嚇了一跳,“你確定?是疫毒?”

“廢話,她的手烏漆麻黑,不便真相,更是散發了一股股黑煙,你難道沒有見到,那黑煙所飄過的地方,花草全都枯萎了嗎?”

“的確,但是她怎麽會染疫毒,而且是在我佛門?我們不能見死不救!”老方丈急了,“明王不動。”

在自己身加了一道先天罡氣,寶相莊嚴,佛光燦爛,而後,他一步一步的朝那香客走去。

“等一下”,就在這時候,身後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眾人回頭一看,正是白藥。

“師父,你老人家舉步飄忽,還用不動明王。這位香客的病情,就讓徒兒我看看。”

“你?”所有人用不可思議的眼光看向了白藥。這個一天隻會闖禍的家夥,能有什麽妙招?他最多也隻是和浮雲一起煉過一些稀奇古怪的丹藥而已,至於他的醫術,還真沒人敢試。

“不幹,這不是玩笑。”

“對,徒兒,你不知道疫毒的厲害,要知道你可是用了十幾年才”老道浮雲突然戛然而止,沒有再說下去。

“師父,讓我受了十幾年痛苦的,是不是就是這個疫毒?”老道雖然沒有說完,但是傻子都聽得出這是什麽意思。

“既然這樣,那我更得該試試了。”白藥眉頭又是一皺,不顧眾人迷茫的眼神,“診脈。”

隻見白藥右手道袍一甩,一根金線從眾人眼中飛過,最後套在了那香客伸出來的那隻黑手之。

“這,玩兒的是哪一通?懸絲診脈?”浮雲傻了眼兒,白藥之小跟他在一起,出了會煉丹,喜歡研究一些藥物,沒見過他會切脈啊!而且是這種診脈之法。

“噓,浮雲,先別鬧,不幹可能真的會切脈。”

老方丈一開口,何人敢鬧,隻見白藥緊閉雙眼,眼皮一跳一跳的,左手手指按在綁在右手的金線之,時不時還滑動那根金線。

“寸脈,形洪大,脈來如波濤洶湧,來盛去衰,脈形寬,波動大,是發高燒。而脈去抽jīng,波動緩快沒有規律,yīn寒極盛,中毒頗深,深入心腹。”

聽著白藥口中喃喃,大家開始相信這個小子會把脈,而且還是懸絲診脈。

“怎麽醫治?看她的樣子像是病入膏肓啊!”老方丈擔心道。而此時的白藥也不好過,他萬萬沒想到自己第一次診脈這麽費力,雖然有了鮑姑全部的經驗與記憶,但是這種脈實在是太詭異,沒法對症下藥。最要命的是,白藥想要收回金線,卻發現對方扯住了它,不讓其收回。

“怎麽辦?”

就在他心急火燎的時候,神經兮兮的想到了那個三才天命盤。

白藥隻是冥想了它的樣子,結果發現,在自己的腦海之中,竟然真的出現了那個旋轉著的三才天命盤和羅浮地脈儀。

與此同時,那三才天命盤的人盤,竟然發出一陣陣亮光,旋轉速度也是越來越快,到了最後,一道道信息出現在白藥腦中。

“賈小秀,命理富貴,光宗耀祖,家有雙星高照,一生不伴風雨。可身懷龍血,人過中年,意外無常,必有一劫。過此劫,成達人。”

龍血?

白藥突然腦袋懵了一下,而後立馬想到了在羅浮地脈儀中的那條紅sè‘小蚯蚓’,當初羅浮地脈儀給出的信息是,龍jīng血。

難道,這有什麽關聯?

還有,這人盤竟然可以輕易看穿對方的命理和身世,太過神奇了。但是,為什麽沒有寫解決之法?

“先看看。”白藥從人盤中得知這個人一生應該沒有坎坷,隻有一劫,而這一劫應該就是那個什麽龍血引來的。

鮑姑除了傳給白藥醫術和懸絲診脈之法,還交給了白藥一樣神奇的東西,洞穿瞳。這雙洞穿瞳能夠看透人體經脈骨骼,是鮑姑成為神醫的一大助力。試想,誰要是內髒有什麽毒瘤,或者骨骼有什麽錯位,在這雙洞穿瞳中是清晰易見。那什麽X光,彩照,在這雙洞穿瞳中,什麽也不是。就是連打望,它們也難以企及。

隻見白藥猛地一睜眼,眼中一道白光浮現,在他的黑sè瞳孔之中,竟然拉開一條細線,而後,恐怖的是,那條細線竟然猛地打開,露出了另一雙眼。眼中眼,瞳中瞳,這就是能看透一切的洞穿瞳。

“那是?”白藥剛一打開洞穿瞳,就看到了那門檻之後的女人。整個人幾乎剖析在白藥眼中。令他驚奇的是,這個女人的血液竟然由猩紅,變成了黑sè。那完全不是血的顏sè,而是黑sè的**。

尋根問源,白藥跟隨血管看向了女人的心髒,就在她心髒的心冠部位,竟然看到了一滴紅血,那也是她唯一的一滴紅sè的血。整個一滴血足足有蛇膽那麽大,像一個小心髒,在女人心髒中緩緩搏動,試圖抵抗著黑sè血液的侵襲。

“必須要放血,否則她就必死無疑。”白藥眼睛再一閉,洞穿瞳便變回了原樣。至始至終,沒人注意到白藥眼睛的變化。而是都看向了那個女施主。

“放血,徒兒,我不是擔心佛門靈地怕被玷汙,而是,這施主要是放血之後,那也不是必死無疑嗎?”老方丈倒是擔心道,畢竟沒了血,那還活個屁。

“但是“白藥思考了一會兒,“管不了那麽多了,阿彌陀佛,無量天尊,施主,得罪了。”

眾人還沒來得及反應,隻見白藥右手一用力,一道內力自金線傳了過去,而後隻見那女施主的手腕兒被拉開了一條口子。

沒有出現噴血的情況,倒是所有的黑sè血液竟然沿著金線飛向了白藥。

“不好,徒兒,你要做什麽?”

浮雲大驚,這白藥引來的血可是‘疫毒’啊!要是占一星半點兒,可不是鬧著玩兒的。搞不好就會一命嗚呼。

可是,接下來,驚奇的一幕發生了,所有衝向白藥的黑sè血液竟然到了離他手腕兒一寸的地方,開始揮發掉了。不,應該說是淨化。

而與此同時,白藥發現,自己腦海中,那個紅sè‘小蚯蚓’是大放血光。

“有什麽東西進來了。”

值得白藥注意的是,那條牙簽大的小蚯蚓竟然變大了那麽一點兒,至少有兩根牙簽兒那麽大。

“難道是?”洞穿瞳迅速打開,眼中眼,瞳中瞳,隻見那位女施主的心髒中,竟然沒有了那滴紅sè鮮血。而所有的血管中,都安安靜靜流淌著新鮮的血液。

“那滴血跑到我這兒來了?”白藥收回洞穿瞳,摸了摸自己的心髒,卻是覺得有點兒暖呼呼的。

“徒兒,沒事兒?”這時浮雲衝來,抓住白藥的右手看到,“沒有黑氣,難道‘疫毒’突然消失了?”

浮雲自然是疑惑,但是白藥感覺好得很。

“沒事,師父。我看看那位女香客有沒有事。”說完,再次抬起右手,這一次直接將金線放在了耳邊,左手指尖在線一滑,一彈,隻聽到滑絲的撕拉之聲。

脈象不浮不沉。不大不小,不強不弱,不快不慢,均勻和緩,節律整齊。

“好了?”

白藥倒是有些驚訝,尋眼望去,對方香客的手臂,逐漸變幻的顏sè,最後恢複成光滑細膩的皮膚之sè。

神奇,神奇。所有的和尚都是神奇的看著整個過程。直接目瞪口呆,神奇,神奇。

【懸絲診脈,怎麽玩兒,就是這麽玩兒。有些朋多於我加了個魔獸的標簽感到疑惑,嗬嗬,相信大家很快就明白了。小弟在此,再次求點擊,收藏,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