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節 晚上到我家

陸青醒來時已經是次日的晚上,躺在有點熟悉的醫院裏頭,舒適床被比宿舍裏的硬木板床不知要好了多少倍。

完全睜開雙眼時,映入眼簾的正是趴睡在自己床邊的張倩影,她眼角處掛著淚痕,一臉擔憂,優美的輪廓,有如鬼斧神工,讓人歎為觀止。

陸青伸手出想去摸一下她細白的臉蛋,可伸出去的手立馬又縮了回來,他似乎還沒有這個膽。這次陸青已經完全肯定那“凶狼天井”賦予自己的能力是確確實實的,並且還是全自動開啟。

從鬼門關裏走了一遭的陸青,很享受眼前的世界,哪怕是呆在病房裏,在歹徒開槍的那一刹那,陸青真的以為自己即將離開人世,可萬萬沒想到的是,這五倍的抗擊能力竟然真的能擋上二顆普通子彈,真的很神奇。

致命的傷雖然沒有,但皮肉之苦還得受著。那畢竟是92式手槍而不是玩具,能不死已經是大幸,陸青稍挪動了一下,卻牽動了傷口,疼的他呲牙咧嘴,輕哼了二下。

如此小的動靜卻吵醒了一臉擔憂的張倩影,看到陸青醒了過來,張倩影開心的撲到陸青的胸前,嘩啦啦的掉起了眼淚,她並非是個愛哭的女生,而是經曆過生死的人才能真正明白,像陸青這種能夠舍己救人的小英雄留在少女心中的地位是如何的重要。

陸青此時是真正的痛並著快樂,她的猛撲比他自己牽動的傷口還要劇烈,可初次被異情如此摟抱還屬首次,尤其還是校花級別,隻要是個正常的男兒,誰不會心跳。

哭聲漸漸平息,抬頭看到滿臉通紅的陸青,張倩影明白了原因,臉上閃現出了兩朵紅暈,隻是她要比陸青好了許多,讓人錯覺的以為陸青才是女生。

“對不起!傷口還疼嗎?”張倩影出奇的溫柔,眼中滿是感激之色,陸青有點不敢直視美女,低著頭的安慰她幾句。

看著羞澀膽小的陸青,張倩影的內心更是震撼,這要何等的勇氣才敢與歹徒拚搏,忽然,她發覺眼前的同學比那些表裏不一的帥氣男生要更加迷人。

兩人本就是同個學校的學生,再加上有與歹徒同進退共患難的感情,天南地北的開始聊了起來,陸青也慢慢的開始放鬆起來,與她暢聊。

“說來也巧,我爸昨天剛出這醫院,隻是沒有想到,今天又得來這裏,幸好老天有眼,你和我爸都安然無恙,否則……。”張倩影沒有繼續說下去,陸青看其表情也能猜出點端倪,有錢的家庭並非全是幸福。

陸青也不知道說些什麽來安慰她,看到桌上擺滿了各式花籃,轉移話題道:“那麽多花是誰送的?”聽到陸青的問話,張倩影頗為他自豪,又恢複了往日的神采,開心道:“這些花可大有來頭,有好多是縣裏有頭有臉的人派人送來的,就連縣長也派人來送花了,你現在可是我們縣裏的小英雄。”

陸青從未想過自己竟然當上小英雄,臉上露出了一絲驕傲,可眨眼間他又覺得自己有點慚愧,當初之所以會和歹徒拚命,全因張倩影,有同學的成分,但更多的是自己在公交車上對她的不敬,心生歉意下才鼓足勇氣去彌補的。

聊了好長,直到口幹舌燥,方知天光大亮。透過六樓的玻璃窗往下瞧去,街道上已經車水馬龍,好不熱鬧。

張倩影如小媳婦般的去買了一大份早點,無微不至的照顧著陸青。

三天後,陸青出院了,學校專門為陸青開了個表彰大會,近千人的掌聲響徹雲霄,這一天屬於陸青的一天,是屬於英雄的一天。

可就在這表彰大會結束後,陸青的臉色變的非常難看,從喜到悲就像夏季的雷陣雨般來的迅速。

陸青隻知道,做邪惡的事情能夠升級並提升自己的能力,卻茫然不知做善事還要遭到黃色警告,並發出一串警告語,在善邪指數差距過大時,晉級善良指數將受到每天隨機五小時性功能降至五分之一,執行邪惡任務時除外。

看著善良指數已經到了86,陸青真的慌了,要是再升四個點,就是晉級到90,那時自己豈非不能享受愛情的滋潤,這相當於**。雖然愛情離自己還有點遠,但隻要是個正常男子,誰會願意去做半個太監?

陸青越想越怕,麵如土色,心中的焦急有如熱鍋上的螞蟻,不知如何是好,要是不知不覺中做了好事晉級,那就慘了。

這一天也不知道是如何度過的,總之,陸青全無精神,提心吊膽。

下午放學,張倩影竟然跑到教室門口等著陸青,即使她身穿校服,依舊豔麗照人,魅力不減,整個班級的男同學無一不看的目不轉睛,一副豬哥樣。

即使今天星期五放學,陸青也會留在教室裏做功課,看到張倩影的跑來,他隻好放下不知寫什麽的水筆,朝門外走去。

張倩影看到陸青,臉帶微笑,動人之極,笑靨如花道:“晚上到我家,我親自下廚。”不等陸青的回答就興高采烈的回家去了,隻留陸青站在原地呆若木雞。

忽然,背後有兩人很不客氣的重拍了幾下陸青的肩膀,兩人轉身到陸青的身前,赫然就是學校裏的混世魔王張中同和楊樂兩人,楊樂絕對可列入胖子行列,不到一米六五的身高卻至少有一百八的體重,大圓臉,小眼睛,一臉壞像。

楊樂伸出食指輕戳著陸青的胸口處,一臉不屑:“癩蛤蟆還想吃天鵝肉,別以為成績好就有用,隻要再讓我看見你和她在一起,小心我把你的狗腿都打折了。”

張中同搖頭歎息,做了幾個一拐一拐的瘸子樣,弄的周邊的同學笑個不停,嘲諷之意極濃。

陸青有自知之明,做為這種惡少,他們都是有錢的二世主,以自己的家庭背景和人家鬥,隻有死路一條,但陸青也沒有像從前那般低三下四,隻是微露苦色的悄然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