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富足
剛開始的時候,麵對一大堆銀光閃閃的錢幣,善良的哈爾特差點被嚇了個半死,隨即憂心仲仲的抓住了呂布的手,唯恐少爺就這麽不翼而飛了。在看他看來,少爺一定是做了什麽壞事了,否則決不可能一下子得到這麽多錢。
說實話,對呂布來說,說服哈爾特比操控小球滾入自己想要的區間困難多了。任他好說歹說,老人竟是死活不信,即便用精神力挪起鍋蓋都不行。
最後實在沒有辦法了,他隻能帶著老人去另一家賭場跑了一趟,用活生生的例子來證明這一切。當然,跑這麽一趟也沒什麽壞處,至少小家庭的資產又多出了四十多個銀幣。
見識了這一切之後,老人終於放下心來,隻是反複叮囑他使詐時要小心。
薑是老的辣,這話一點不假。即便終生隻是個潦倒一生的流浪漢,老人在某些問題上的眼光依舊要比呂布高明很多。比如呂布就沒想到,周圍的貧民會怎麽看待這家人的暴富呢?好在老人察覺到了。在老人的建議下,一家人租下了城北一處幽靜的小院子。時過境遷,每月一銀幣的租金對現在這小家庭來說已經不算一筆巨資了。
老人的謹慎無疑極大刺激了呂布的靈感。至少在靠賭博賺錢的事上,他成功聯想到了兔子不吃窩邊草這句顛簸不破的真理。從搬家那天開始,他就再也沒有光顧過城裏的賭場。不過馬無夜草不肥,由於每個賭場都有輪盤賭,他把目標換成了附近的城市。雖說大雪封路,隻要你肯花錢,冰原麝牛這種溫順的二級魔獸所拉的車輛堪稱冬季最好的交通工具。
換上一身齊整的行頭後,少年老成的呂布再不會被賭場的雜役鄙視。當然,他的出手也比以前大方多了,相應收獲也是豐盛很多。先不露聲色的輸上幾把,再冷不丁壓一把大的,贏了錢就跑路,這幾乎成了他流竄賭博的標誌性手法。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他從不前後出現在同一城市的兩個賭場,也不會重複出現在同一個城市。就算回哈姆博格,他也會經常繞個***,在某個小鎮停留下,麻痹下可能的追蹤者。
後來有機會接觸到驚人的財富之後,呂布有些懊惱的發現,自己當初的謹慎其實是沒什麽必要的。即便是那些二流賭場,幾十個金幣也算不了什麽,從沒有賭場會為了這麽點錢去追查。不過話說回來,小心些終究沒有壞處,誰就能保證一定沒有意外呢?
事實上,涉及大筆金額賭資的時候,賭場往往就會有高手出現。在瑞恩堡的時候,他就碰到過一次。由於有散客一下押了五百個金幣,他隨即察覺到了有人在操控小球,最後結果是沒人押中。雖說那人的操控水平遠不如他,呂布還是故意小輸幾把後悄悄離開了這賭場。
有這種夾著尾巴做人的經驗,他有時會這麽想。如果在三國的時候,自己就如此謹慎多智的話,被吊死在白門樓上的一定是曹阿瞞和大耳賊。很明顯,這注定隻能是一種YY,現在的呂布可是集中了三個人的智慧。當然,原先的武力是沒有了。
有一點不得不說,呂布的運氣很好,先後外出了十二次,居然一次都沒有遇到過攔路搶劫的強盜。作為一個商業王國,漢諾威的強盜非常有名。有的時候,還有其他王國的士兵會脫下軍裝潛到漢諾威來搶劫。莫非就是因為冬季的緣故嗎?這似乎說不過去啊!
除此之外,隨著鬥氣修煉的精進,呂布的感官愈發敏銳。全身心融入自然的時候,他偶爾會有一種錯覺,似乎遠處有人在靜靜的窺視自己,不過搜尋結果總是證明自己在疑神疑鬼。
對饑寒交迫的窮人們來說,漫長的冬季往往和死亡陰影聯係在一起。不過,自從學會靠賭博贏錢之後,呂布一家的日子開始蒸蒸日上。等到春暖花開的時候,家人們非但能夠穿上輕便的新春裝,包括哈爾特在內,四個人都獲得了一張屬於自己的金卡。
金卡是魔法文明的量產產物,和持有者的指紋唯一對應。隻要有商人工會存在,無論是人類城市還是獸人堡壘,你都可以自由的存取金幣。由於金卡具有強大的通用性和便捷性,商人工會在發放它們的時候會另外收取五個金幣的手續費。換成以前,呂布隻怕連看一眼金卡的機會都沒有。可就在這個冬天,他靠賭博足足贏取了將近六百個金幣。
獲得足夠的錢財後,呂布就不再外出。有老哈爾特照顧起居,除了偶爾陪弟弟妹妹們玩耍一番,他幾乎把所有的時間都用在了修煉上麵。隨著時間推移,以往那種對力量運用得心應手的感覺在逐漸恢複。與此同時,體內那團鬥氣時時刻刻都在發展壯大。
“哥哥,吃飯了。”呂影站在門口親切的招呼著。
大口呼吸著新鮮的空氣,呂布為自己的變化感到滿意。一上午的修煉下來,他感覺自己體內充滿了自信和力量,依稀有了往日那種一切盡在把握的感覺。
隻聽他低喝一聲,勃發而出的銀白色鬥氣旋轉著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旋渦,刹那間帶動了周遭的整個空間,盤旋呼嘯著直撲前方的巨大木樁而去。
“嘭”
頃刻之間,巨大的木樁在溫暖的陽光下化為烏有,地上飄落了一層揚揚灑灑的木屑。
目睹這一幕,呂影興奮的拍著小手又蹦又跳:“哥哥真厲害!”
呂布閉上眼睛,心中說不出的舒暢寫意。經過這個冬天的刻苦鍛煉,自己對鬥氣的修煉突破到了一個層次,鬥氣顏色從乳白色變成銀白色就是明證,威力也是大了許多。這種將渾身力量瞬間爆發的暢快感覺,真是無比美妙的體驗。
不過,他很快又搖了搖頭,距離巔峰時期,現在的自己不知差了多少。姑且不論力量,控製上也是天差地別。以前的自己,可是連每一條肌肉都能控製自如的。現在倒好,除了蠻牛似的磅礴而出,連怎麽運用鬥氣都是一頭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