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流氓是逼出來的9

三天過去了，程一風從醫院裏走了出來，卻是一臉愁展，他的心情比躺在醫院裏還要糟糕，他隨時擔心著背後的腳步聲，杜明的人會突然出現。

“哥哥，你這幾天去哪裏了？”。當程一風走進自己的家時，他的小妹妹程玉蘭哭著臉對著他叫道，她走到程一風麵前突然大哭了起來。

“妹妹，你怎麽啦？”，程一風急忙蹲下身子安慰著比他小了十歲的小妹妹問道。

程玉蘭一邊哭著一邊說道：“媽媽，媽媽聽說你被人打了，所以趕去學校的時候，被一輛摩托車撞倒了，現在……現在還在醫院裏，嗚嗚！”。

“什麽？妹妹你好好的呆在家裏，知道嗎？”，程一風說完急忙一轉身直向著醫院奔跑而去。

程一風氣踹籲籲的跑進病房問道：“媽媽怎麽樣了？”。

“噓！不要這麽大聲，媽媽剛睡著”，程玉風對著走進病房的程一風做了一個‘不要打擾’的手勢，一把把程一風拉出了病房。聽程玉鳳說，母親被摩托車撞到了右腿，摩托車司機倒是一個很熱心的人，他說願意負擔一切醫藥費。程玉鳳這兩天來請了假，沒有去上學，一直守候在了她母親的身邊伺候著。

“哥哥，就算我求求你了，你不要再惹事生非了好不好？你可以避開他們呀？”，程玉鳳揉了揉鼻梁上的眼鏡框，臉上露出痛楚難過的表情。她很懂事，程玉鳳每天起得很早，一般六點就起來了，幫助母親生火洗衣做飯。到了七點鍾後就打開那微微的台燈，複習功課，所以才十四五歲就帶著一副300度的眼鏡。

“避開？我怎麽避開？我……我沒有惹是生非”，程一風此時感到一種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的感覺，他要盡快處理這件事，唯一的希望就是寄托在了鄭浩的身上。他酸了酸鼻子，緩緩的從口袋裏掏出十張十元折得非常整齊的一百元錢拿給了程玉鳳，說道：“玉鳳，好好照顧媽”。

“哥，你哪來的這麽多錢？你要告訴我，等下媽問起來，我怎麽回答？該不會又是偷銅盜鐵的吧？”，程玉風睜大著眼睛問道。

“不是的，是我向朋友借的”，其實關於偷銅盜鐵的事，程一風在十四五歲以前的事情了，後來被他的父親知道了，被狠狠的湊了一頓，那是一種父愛的湊。

程玉風反問道：“是不是鄭浩？他好像是什麽青龍集團的人，經常打架，哥，你不能要他的錢”，她說完把錢又退在了程一風的手上。

程一風答道：“嗯，但鄭浩不是壞人，最少不會欺騙我，你拿著吧，玉鳳，我出去一下”，他再次把錢放在程玉鳳的手掌心，轉身走出了病房。

“陳小亮，你為什麽要打程一風？他得罪你什麽了？你？你給我滾開，你真是個無聊的男人，算我瞎了眼，還把你當同學當朋友看待，原來你是一個禽獸，我告訴你，我不會和你談情說愛的”，程一風剛走出醫院外科部的走廊，就看見蔡曉娟正和陳小亮在那裏爭吵糾纏不清，隻看見蔡曉娟瞪著眼睛對著陳小亮指責著。

“我沒有，我沒有去打他”，陳小亮百般狡辯道。

“你做的缺德事，你自己清楚”，隻見蔡曉娟瞪著眼睛怒氣地指著陳小亮，阻止了他的前行，怒道：“陳小亮，我告訴你，我可沒有你那麽無聊隻知道談情說愛的，你再纏著我，我可對你不客氣了，還有，你以後再找人去打程一風，我一定會去警察局告你”，蔡曉娟雖然回答得有點幼稚，但也充分表明了她的嫉惡如仇的個性。

“你說到哪裏去了？好……好吧，不過我不會放棄的”，陳小亮百般狡辯後，露出滿臉無奈的樣子答道。

“我的天呀，你怎麽那麽無聊？”，蔡曉娟白了他一眼搖頭歎氣的答道，蔡曉娟把頭一扭朝著外科部方向走去。

“一風，你真的在這裏？你怎麽沒有上學呀？你知道考試就快要到了嗎？說好了我們要考上大學的”，蔡曉娟看到了從右側低著頭走過去的程一風，走上前拉住程一風說道，當蔡曉娟知道了程一風三番四次的被人打，起因完全是因為自己造成的，心裏有著深深地愧疚感，她真的沒有想到隻不過牽著他的手走出校門，卻給他帶來這麽大的傷害。

“喂喂，一風，你要去哪裏呀？”，蔡曉娟見程一風沒有搭理她，一個勁的往外急走。

程一風回過頭來答道：“你跟著我幹嘛？”。

“我見你沒有去上學，所以去了你家裏，你妹妹告訴我，你來了醫院，所以……所以？”，蔡曉娟急急關心的問道，“你媽，你媽現在怎麽樣了？好了嗎？”。

程一風咬了咬嘴唇答道：“她沒事，我有事先走了”，他說完快步的走出了醫院的大門。

“喂，喂，喂！一風，你要去哪裏呀？一風，一風，等等我”，蔡曉娟急急的追趕了上去，她那高跟鞋‘噠噠噠’作響的腳步怎麽也跟不上穿著布鞋的腳步。看著程一風那怒氣的表情，蔡曉娟幹脆脫下高跟鞋追趕了上去：“一風，一風，等等我呀，你要去哪裏呀？”。程一風沒有去搭理她，他根本沒有了心情像以往那樣，和她一起談論著美好的憧憬，他一個勁的直往長白村走去。

程一風走進了一棟五個單元的樓房，他敲響了風城市長白村304號的房門。“一風，你來了，我還正想去找你了”，鄭浩打開門來說道，他一般是上晚班，在歌舞廳上班誰都知道的事。

“你……你是不是又被那瘋狗打了？”，鄭浩看到程一風臉上還未完全複原的傷痕問道。

程一風滿臉惆悵的點了點頭，“回我房間裏說吧”，鄭浩避開了他的父母說道。鄭浩的母親對程一風很和氣，她一聲歎道：“鄭浩這麽多朋友之中就你看得順眼”，程一風一聲苦笑，他不知道怎麽回答這個問題，程一風知道鄭浩不管自己在外麵發生了什麽事，他是不會牽涉他的父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