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江邊驟起龍卷風

南霸天保全公司在這個南國都市挺有名氣,鍾嶽峰沒有費多大力氣就找到了南霸天公司總部所在地,一棟數十層的大廈,豪華氣派,盡顯南霸天那獨有的霸氣。更新超快

鍾嶽峰雖然找到這裏,但是他畢竟沒有經曆過大場麵,一時就被這棟大樓的氣勢嚇著了。他在大廈門前躑躅了才鼓起勇氣去向門口的保安詢問陳小虎。

那保安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南霸天超過萬數保安,分散在南方各地,我怎麽會知道,隻能去人事部的檔案室去查才能清楚。”

鍾嶽峰向那個保安央求了許久,他才答應幫忙,才拿起電話打過去查詢,過了一會兒才接到人事部電話:“陳小虎是新招的保安,業務培訓已經結束了,他被派到公司的娛樂城當保安了。”

鍾嶽峰一聽傻了,自己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的,完全是奔陳小虎來的,這可咋辦?摸了摸口袋裏,隻有幾張小麵額的紙幣,和兩個硬幣了,隻怕是一碗麵也不夠,聽說這裏的一碗麵可比家裏的肉還貴。來的時候把嬸子塞給他的五百元錢又悄悄留下了三百,現在卻囊中羞澀了。怪不得老人們常說“窮家富路”,大概意思是說在家錢物不足可以將就,出門在外東西就要準備充足。現在可好,連去找陳小虎的車費也不夠了。

在這個大都市裏他可是人生地不熟的,雖然他剛與列車那個沈警官分手,但他可不想去麻煩一個隻有一麵之緣的人。看來隻有先解決工作問題,應付了眼前的困境再說。鍾嶽峰想到這裏又陪了笑臉對剛才那個保安道:“大哥,不瞞您說,聽說貴公司要招保安,我是來應聘的。您能不能幫幫忙?”

那個保安下打量了一下鍾嶽峰道:“你是來應聘的?到下周一才有招聘會。”他停了一下又接著說:“公司招保安特別嚴格,過了關才能去培訓呢,就你那身板兒,難啊。”他邊說邊挺了挺一米八幾的身板兒,鍾嶽峰一米七幾的身材比他矮了一大截。

鍾嶽峰並不擔心自己能否考,倒是距招聘時間還有四天,這四天該怎麽辦?錢雖然不是萬能的,但沒錢是會餓死人的,難不成要在馬路擺場子耍把式掙錢?鍾嶽峰自嘲地笑了笑,想不到第一次離家就遇到了這種事,看來隻能找個力氣活先混飽肚子了。想到這裏就向那保安打聽那裏能找到活幹。那保安一聽就樂了:“落魄了,去,有力氣了到江邊碼頭的貨場裝卸貨物,要不然就去收容站,白米飯管飽,我當初到這裏的身無分文,整整在街餓了三天呐,差點兒成了乞丐。”

鍾嶽峰找到貨場已經黃昏了,貨場依然車來船往的一派忙碌景象。他問了幾個人才找到管事的,那是一個胳膊紋了一條青龍的漢子。那個管事的正在和一個漂亮的女人說話,聽了鍾嶽峰的來意瞪著眼睛不耐煩地說:“就你那身板兒一百多斤的包能抗得動嗎?去去,哪來哪去,否在這兒煩人。”

那女人打量了一眼鍾嶽峰,忽然說道;“彪子,你怎麽知道人家扛不動,你以為隻有你那肥豬樣兒才有力氣嗎?我看這小兄弟能行。”

彪子嬉皮笑臉道:“花姐,您說他行就行,不過,小白臉終歸是小白臉,能和我這樣兒的比嗎?”說著握拳挺胸擺了一個健美動作,身就露出條條塊塊的肌肉來。

鍾嶽峰感激地衝那個叫花姐的女人笑了笑表示感謝,花姐也向他點頭致意,他這時才發現這個漂亮的花姐看起來豪放爽快勁兒很有些男子漢氣概。

彪子喊來一個漢子帶了鍾嶽峰去卸車。卸一車貨是一百元工錢,別人都是兩個人或四個人一組,鍾嶽峰新來的就沒人願意同他搭夥,他一發狠就自己包了一車貨。饒是他練過功夫的人一車貨卸完也累得像散了架似的渾身酸痛,他中午到道黃昏都沒有吃飯,又累又餓的連腳趾頭都不想動彈了,坐地調息了半天,才緩過勁兒來,看看天已經很晚了,就拖著灌鉛似的雙腿去找管事的彪哥領工錢。

“好小子,彪爺我看走眼了,本來卸這一車貨老子要抽十元錢的管理費的,你的今天免了。”彪子說著爽快地抽了一百元錢給他。

鍾嶽峰向彪子道了謝,先去買了一堆食物,狼吞虎咽一掃而光,這時才有心情沿著江堤慢慢地溜達。夏夜的江邊靜謐宜人,沒有了白天城市的喧囂,江水輕輕地拍打著堤岸像是大江在呼吸,那邊港灣裏停泊的船黑黢黢的有些像山嶺。江邊有許多人來乘涼散步,鍾嶽峰找了個清靜的地方坐了下來調息打坐,這是他每天的必修課。

有一對情侶擁抱著從他麵前走過來,鍾嶽峰隻得收了功。這裏或許可以睡一晚,天當被子地做床,不但涼爽還沒有蚊蟲的叮咬,鍾嶽峰為自己的決定高興起來。

鍾嶽峰半坐半靠在一個台階,看著遠處燈火輝煌的城市禁不住心潮澎湃,自己就要在這個城市生存打拚了,就像一個不善遊泳的人跳進了江水裏,總要先喝幾口水,然後拚命地掙紮學習,隻要堅持不懈地努力最終才能成為弄潮健兒。他這時忽然有些想家了,雖然才離開家,但是人在孤獨寂寞的時候是最容易想家的,親人,嵩山的蒼鬆翠柏,少林寺的悠揚鍾聲,這些早已經深深融入了他的生命。

夜已經深了,鍾嶽峰從冥想漸漸進入了朦朧的睡意中。

“啊!”一聲女子的驚呼。

“你,你們想幹什麽?”一個男子慌亂的聲音。

“哈哈,哥幾個沒錢吃飯更沒錢妞啦,幫幫忙,給幾個錢花花。”從一個男子溫和的聲音裏說出這樣的話,讓人覺得可笑。

“老二,和他們囉嗦個屁,媽的,有錢就出錢,沒錢就把這馬子留下給大爺爽爽,已經半個月不知肉味了。快些,惹老子火了就把你們沉屍江底。”一個陰鷙的聲音惡狠狠道。

被驚醒的鍾嶽峰這時才知道又碰到搶劫的了,原來不是自己在做夢,看來這個晚又不平靜了,唉,這年頭壞人真是比水裏的魚還多,這夜深人靜的江邊既是情人們的天堂,又是壞人為非作歹的地方。

他躡足悄悄走過去,借著迷離燈光看見那片草地一對衣冠不整的男女正被三個漢子圍著,像是落入狼群的羔羊,顯然是正在演激情戲時,突然來了這幾個不請而至的“觀眾”,攪擾了好事。

那個女子被一個漢子一把抓過去攬在懷裏,一隻手隔著衣服在揉了一下,淫笑道:“咪咪夠大的,手感也不錯,讓老子檢查一下有多大尺碼。”說著一隻手已經撩起衣服,那女子沒戴乳罩,白生生翹挺挺的一對就暴露出來,想來乳罩是剛才被男摘掉了。那歹徒毫不客氣抓著了白瓜似的揉捏起來,一邊揉搓一邊嘖嘖有聲。她隻是嚶嚶地哭泣,被女視作保護者的男人已經嚇得說不出話了。

鍾嶽峰能夠體會此時那對男女無助甚至絕望的心情,因為在他七歲時就有過這樣的經曆,那時他剛剛入學,經常在學的路被一群高年級的大孩子圍住一邊揍他一邊罵他是野孩子,逼他第二天帶一毛錢交給他們,他當然沒有錢給他們,也不肯回家告訴叔叔和嬸嬸;無論他怎樣抗爭,還是苦苦哀求最後總是被按到地挨一頓拳腳,甚至把他衣服扒光藏起來,他隻好光著身子藏在草叢裏等到天黑了回家。所以,他有很長一段時間每天都要在絕望中度過。後來,他立誌練武就跟這段童年的慘痛經曆有很大關係。也因此造成了他現在嫉惡如仇扶弱除強的性格,所以該出手時就出手嘛。

鍾嶽峰不再猶豫,他剛想衝過去,忽然想到如果被人記著麵目又會給自己帶來不必要的麻煩,就靈機一動脫下衣蒙著臉隻露出一雙明亮的眼睛,然後大喝一聲衝了去:“喂,這是老子的地盤,你們幾個敢在這兒撒野,媽的,活膩了。”

那幾個人見半路忽然殺出了個程咬金,愣了一下,等看清鍾嶽峰的妝扮都哄地一下笑起來,那個摸女人的家夥罵道;“媽拉個巴子,蒙了臉演戲呀,不知道咱們哥幾個是幹啥的?”他一邊罵一邊放開了懷裏的女子罵咧咧地走了過來。

鍾嶽峰早已經有了搏鬥經驗不等他走近,他早飛起來一腳將他踹倒在地,他恨極了他欺負女人,所以這一腳用足了十成力氣。另外兩個人見狀都掏出刀子撲了過來,鍾嶽峰一見他們有凶器更不留情,迎去三拳兩腳將他們打倒在地,握刀的手腕都被扭傷了,雖然不至於殘廢,但是沒有一段時間是恢複不了的。

“媽的,知道老子是誰嗎?老子是大名鼎鼎的辣手摧——”鍾嶽峰原本想編一個響亮威風的綽號嚇唬他們,話出口了覺得辣手摧花就是大色狼啊,一時無法改口,忽然想起自由搏擊賽決賽前夜碰到那個警察曾說過少林小子龍卷風,就靈機一動,接著道:“——龍卷風就是我。”含含糊糊應付了過去。

那三個人躺在地疼得低聲呻吟,這不但沒有引起鍾嶽峰的惻隱之心,衝去又是一陣拳打腳踢。打得痛快了他心裏有一些隱隱的興奮,他忽然一驚,自己是不是變得有些暴力了?這或者是心中潛藏的邪惡念頭,這讓他有些不安。想起了師傅常說,惡者以善治之必助長其囂張氣焰,須以惡製惡以暴易暴,此實乃為大善。對付這些窮凶極惡之輩不能完全靠法律手段,在他們眼裏監牢成了社會渣滓進修專業流氓的地方,進監獄就像是黑社會大學一樣,出來了倒成了炫耀的資本,反而是給他們些霹靂手段管用,受到些慘痛的教訓或許會有些收斂,想到這裏心中終於釋然。

“大俠,他們跑了。”那對情侶仍摟抱在一起,抖抖索索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

那三個歹徒趁鍾嶽峰愣神的功夫偷偷溜走了,其實鍾嶽峰早看到了,正猶豫報警會不會帶來麻煩呢。就對那男子說道:“那你還不快報警,他們受了傷跑不了的。”

等那男子掏出手機打過了報警電話,鍾嶽峰看兩人的樣子,忽然又起了童心,就故意板了麵孔惡狠狠訓道:“談戀愛別怕花錢,賓館裏又舒服又安全,在這兒沒情調也不安全。”

那男的忙不迭點頭答應:“今天真是多虧了大俠相救,今後就在辦公室裏,嘿,再也不到荒郊野地了。”那女子聽到這裏忽然一聲嚶嚀勾下了頭,估計臉也紅了,幸虧是晚看不清楚。

鍾嶽峰強忍了笑,揮手示意他們走,兩人如獲大赦,一溜煙跑了。鍾嶽峰終於憋不住哈哈地笑起來,或許以前他自我壓抑得太很了,處處循規蹈矩,現在終於恢複了年輕人應有的活潑淘氣的天性。

隻是有一點鍾嶽峰絕沒有想到,那個被他救的男子後來寫了個《黑道克星神秘蒙麵大俠辣手摧花龍卷風驚現江邊辣手懲凶》的文章發在了網,一時間神秘的蒙麵大俠辣手龍卷風竟然成了網的熱門話題,沸沸揚揚整出了不少的版本,許多少婦們都希望能夠遇到風流倜儻玉樹臨風的大俠龍卷風被他辣手摧花。估計鍾嶽峰如果當時知道會有這個情況一定會氣得吐血,怎麽就弄了個辣手摧花呢,當然,這都是後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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